火车轰轰烈烈地驶向印第安纳波利斯,这台专列,可能把好莱坞当今的厉害人物全部都装到了里面,一路上十分的热闹。整个好莱坞,从电影公司的大老板,到导演到明星,再到少有名气的剧组人员,全都在这列火车之上,我甚至生出了一个十分邪恶的想法:如果这个年代有恐怖分子把这列火车给炸了,好莱坞会出现什么情景?别的可能不知道,但是美国电影后退几十年,应该是可以预料的。一路上,这些精英们一点都没闲着,算是让我大开了眼界。平时这些人都很忙,所以对于这趟出行都十分的放松,简直当成了集体公费旅游了。有相互探讨电影的,有凑在一起缅怀过去的光辉岁月的,有插科打诨的,也有慢车厢乱窜泡妞的,反正什么样的人都有,凭着大家都碰不到一起,即便是酒会之上也只是礼貌地聊上两句就匆匆告别,这样长时间相处的机会,可就太少了。列车全速前进到印第安纳波利斯也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所以大家都想法设法打发时光。格里菲斯给一群后辈上课,甘斯带着胖子周旋于美女中间给他找对象,莱默尔整天睡觉,马尔斯科洛夫最特别,这老头子挤到火车头学习怎么开火车去了,估计我这个未来老丈人打算退休之后买一列火车开着玩。一开始我还呆在车厢里和这帮女人们闹腾,后来就想出去透透气。火车外面是荒凉的戈壁。 很久都看不到人烟,我站在车厢地空荡一边抽烟一边吹风,很是过瘾。“还有烟吗?”我正抽得过瘾呢,就觉得有人拍我的肩膀。“有。 ”我转过脸去,才发现是卓别林。看着他的那张满是笑意的脸,我不由得一愣。太阳今天没从西边出来吧?这家伙怎么会主动和我搭腔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然后递给了他。卓别林接过烟。 我们两个人站在空挡的地方喷云吐雾。“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美国吗?”看着车外的戈壁,卓别林低声问道。“为什么?”我吸了一口烟。 喷了出去,烟雾马上被风吹散。卓别林长出了一口气,指了指车外道:“你看看这戈壁。 当初我从英国刚来到美国的时候,头一次坐火车在戈壁上穿行,穿过茫茫地平原,那种感觉真是好。 英国和美国没有办法相比。 英国太小,到处都拥挤得要死。 逼迫着人到外面去闯荡,在那里呆,总有一种压抑感。 美国就不一样,美国太博大了,这里自由、开放,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从我第一次坐火车穿过西部开始,我就知道,这辈子我就要呆在这个国家了。 ”卓别林的语气。 和以往地阴阳怪气很不一样,也没有那种虚假的亲热,有的是洒脱和真诚。“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穷流浪汉,就像我电影中的夏尔洛一样,想一想。 好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但是这几天,这些久远的回忆一下子就涌上了我的心头。 人这动物,十分地奇怪,往往要走了很远很远,才能看清楚脚下的路。 ”卓别林看着窗外,愣愣得出神。我也不出声,只是和他一起欣赏着外面的美景。“安德烈,我得感谢你。 ”卓别林突然对我笑了笑。“感谢我?感谢我什么?”我诧异了起来。这句话从卓别林嘴里说出来,让我很难接受。“感谢你在《马戏团》上面对我的支持。 感谢你的博大胸襟。 你不知道这部电影对我有多么的重要。 不怕你笑话。 这么长时间一来。 我在电影上慢慢失去了信心,很多时候我经常怀疑也许自己并不适合作导演。 也不适合当演员,或许,电影根本就不适合我。 ”“在雷电华,我不但在经营上插不上话,在电影的拍摄上也没有自主权,然后我就想拍一部电影证明一下自己到底合不合适在这条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马戏团》这部电影的本子,我一年前就写好了,当我决定要拍摄之前,我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你地那两本书,我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完全静下来心来去读过书,这两本书,让我突然之间学到了很多东西,不是电影的技法,而是对待电影的观念,对待人生和世界的观念。 在这方面,我不如你,不如你对待电影这么真诚,这么纯粹。 然后我翻阅《马戏团》剧本才觉得剧本是多么的虚假。 ”“我把剧本全部撕掉,然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星期,那段时间里,我静下心来仔仔细细把自己这么多年的路想了一遍,结果有了很多感悟。 当电影开拍,我第一次站在镜头跟前地时候,很多年之前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这种感觉,是我人生第一次演戏时候的感觉,是我第一次来到美国之后看到这茫茫戈壁时候的感觉,那么的纯净,没有丝毫的杂志。 这种感觉很多年前带给了我巨大的成功,但是随着名声的增加和财富的增值,这种感觉也在慢慢地离我远去,这么多年来,电影对于我来说不是艺术,更像是谋取财富和地位的工具。 ”“你不知道在《马戏团》开拍地时候,我是多么地激动,那种感觉充斥着我的全身,整个人如同新生一般。 第一次,我觉得夏尔洛就是我,我就是夏尔洛,我把我自己地生活扮演在了电影之上。 这部电影杀青之后,我就等待人们的评判。 如果依然没有人喜欢。 那我从此就再也不会拍摄电影,因为这证明我地的确确不适合这个行业。 可人们给了这部电影应有的荣誉,你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帮助了我,丝毫没有因为当初我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情而对我大加驳斥和打击。 这让我很是感动。 安德烈,我不得不说,在电影方面。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卓别林使劲地抽着烟,皱着眉头。 根本不看我的脸,仿佛是在自语一般。我知道,这是他地心里话。不过他的这些话,倒是很让我吃惊。说实话,因为我和卓别林之间地那么多的冲突,使得我对他没有多少的好印象,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也会走上这一步。 会对自己的电影才华产生过怀疑。“查理,其实我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说实话,因为你当初做的那些事,直到现在我见到你心里还有隔阂。 不过我这个人,有一点很好,那就是在电影上,从来不感情用事。 好电影就是好电影。 哪怕是和自己不对活的人地电影,坏电影就是坏电影,哪怕是自己手下拍摄的电影。 查理,仔细想一想,是什么让我们这些人如此的痴迷,面对着层层的压力步履维艰从来不放弃。 还不是我们对电影的爱吗。 没出名的时候,我们吃别人想不到的苦,受人白眼让人呼来唤去,出名之后,我们还得接受同行的尔虞我诈,时刻担心自己地风光不在,担心自己的名誉不保,累,真的累。 但是只要你握住摄影机,拿起导筒。 那一刻起。 这些东西统统烟消云散了,那个时候。 你只能感觉到幸福。 ”“知道我为什么给公司取名为梦工厂吗?因为在我看来,我们这些人,是那些观众的造梦人。 芸芸众生,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梦,漂亮的女孩希望能拥有白马王子,老人们希望能够家庭团员,男人们渴望自己成为英雄,女人们渴望容颜不老,这样的梦想,太多了,很多在现实生活中很难实现,但是我们电影人可以帮助他们完成。 我们可以在银幕上让他们梦想成真,让他们体会到这世界地喜怒哀乐,让他们看到这世界的美好,认识到人生的真理和真谛,这,难道也不是我们电影人的一个梦吗?”“电影是艺术,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所以电影人应该心底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提醒自己别忘了自己的使命,这使命,不是赚钱或者是博取名声,而是你的电影是不是真诚。 只要真诚,那你拍摄的电影就是好电影,就能对得起看你电影的那些观众。 ”“这一年多来,梦工厂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不光光是好莱坞内部的压力,还有外部地。 这方面地事情,你也清楚。 洛克菲勒财团对于好莱坞的野心,华尔街对好莱坞地虎视眈眈,你现在也很清楚。 这么长时间一来,我从来不敢有半点的懈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怕自己有一点懈怠就会让洛克菲勒财团得手,到时候,整个好莱坞就会沦为华尔街财团们生财的工具,一批批的电影像流水线上面的汽车一般被制造出来,里面只有美女帅哥,只有打打杀杀,只有空洞的大场面,只有用金钱堆起来的歌舞升平情色暧昧,却没有真诚,没有那份发自心底的导演对世界的观察。 这牙膏的好莱坞,你喜欢吗?你愿意看到好莱坞的黄金时代就这样被黑钱吞没吗?”“查理,告诉你,我不愿意,而且我会像塞万提斯笔下的那个骑士一样,跨上一匹瘦马,举起一根秃矛,和华尔街的那一个个猛兽搏斗,哪怕我最后被他们撕碎!”“即便是梦工厂倒闭了,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可以骄傲地昂起头颅,可以在死后见到那些好莱坞先驱们的时候,告诉他们我为了保护真正的好莱坞奋斗过,我无怨无悔。”“因为我真诚地举起了手中的摄影机,因为我真诚地拍摄电影。 ”“同样的,只要真诚,对待其他人的电影,你同样可以看出好坏来。 平心而论,你的那部《马戏团》是少有的杰作。 只要你也像拍摄《马戏团》这样拍摄电影,我想你还有拍摄更优秀的作品出来。 这一点,我是深信不疑地。 ““查理,想一想,人生就那么几十年,说不定明天我们就再也见不到太阳。 别人不说,我手下的一个人,换上肺癌只有半年的活头。 遇到这样的事,一般人肯定是呼天抢地之后尽情享乐醉生梦死。 但是你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比往常还要辛苦还要勤奋地举起了他的那台摄影机,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拍摄。 用手中的机器,表达他对电影对世界的爱。 这样地人,才是真正的电影人,才是无愧于‘导演’这个称号地人。 ”“查理,看一看好莱坞你就知道了,几年之前。 腐朽得要命,银幕上满是凶杀、**、抢劫,格里菲斯、都纳尔这样的优秀导演一个个被抛弃,整个电影界乌烟瘴气,但是你再看看现在的好莱坞,虽然这样的电影依然存在,但是却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现在的好莱坞。 是生机勃勃的好莱坞,不但电影人出现了转变对电影重新思考,就连电影公司地头头们都改变了以往的那种脑袋里面只认识钱的经营态度。 正因为如此,我对于好莱坞十分的有信心,对于好莱坞电影人十分的有信心。 ”我的这些话,全都是自己的心里话。 这样的话,平时我很少和别人谈起,但是不知道问什么,今天面对着一个真真正正地敌人,我却一股脑毫无保留全部倒了出来。卓别林听得很认真,他夹着烟的手指都在抖。我的话,无疑生生拨动了他心底的那根弦,那根真正的电影人才有的艺术之弦。任何一个进入电影界地人,其实在刚刚开始起步的时候,都有那么一丝憧憬。 纯粹的。 高尚的憧憬。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人依然坚持着自己曾经的理想。 有些人的心灵却逐渐被金钱或者是名声蒙上了灰尘,他们心中的那根弦,再也没有去拨动过,再也没有发出锵锵的刚烈之音。卓别林对于电影,肯定有着浓厚的爱,我相信他对电影地这份爱,不会输给任何人。所以他听了我地这些话之后,如此激动,不足为怪。“安德烈,其实不管你信不信,我把联美和并到雷电华里面,还真的有点后悔。 ”卓别林看着我,露出了一丝苦笑。然后他把烟头摁灭,扔向了车外,对我道:“谢谢你地烟。 ”借着他对我笑了笑,转身离去。不知道怎么的,看着他背影,我竟然有些心酸。而为什么心酸,我也说不清楚。“老大,这狗*养的找你有事?该不会有居心不良了吧?”卓别林刚走,甘斯就挤了过来,两个人走了个顶面。甘斯对卓别林从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也就是随便聊聊天。 ”我摊手道。“和他聊天?!随便?!老大,你也真是有心情!”甘斯摇了摇头。“怎么样,你给胖子找女人,忙活了这么久,战果如何?”我乐道。不提这个还罢,一提给胖子找女人,甘斯立马激动了起来。“老大,可不是跟你吹,我甘斯出马,从来没有失败过!一上车的时候,我就告诉胖子了,这一次我肯定会给他找个人生伴侣,嘿嘿,还真的让我找到了。 ”甘斯唾沫横飞。“真的假的?!”一听到这个消息,我都愣了起来。胖子和甘斯不同,甘斯见女人就扎堆,不管是什么女人都能被他忽悠得晕头转向,可胖子不行,这家伙对待女人笨拙得很,如今竟然能找到一个红颜知己,绝对大出我的意料之外。“甘斯,我可告诉你,这是人生大事,马虎不得,你可不能介绍那些眼睛里面只认得钱的女人。 怎么说胖子现在也是梦工厂的一个头头,绝对会有一些女人图的是这个,那些女人,一个个张得漂亮,身材也火辣,做情人玩玩也许还可以,但是做不得老婆。 要找老婆,就得找伍尔夫那样的,愿意和丈夫真心过日子的人。 ”我叮嘱道。甘斯连连摆手:“老大,这个你不说我都知道。 放心吧。 我甘斯别地能耐没有,可是阅女无数,任何女人,我只要瞟上一眼就知道她属于什么货色。 你说的这种女人,有,而且不少。 我带胖子转悠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女人靠上来。 都被我打发了,而且胖子也不喜欢。 ”“那胖子看上的这个女人怎么样?干什么的?演员?”我八卦了起来。甘斯笑道:“你不能自己看呢。 就在那呢。 ”说完,这家伙指了指前面的一节餐车。我勾这头偷看了一眼,见胖子和一个女人面对面正在聊天呢,两个人有说有笑,很是投机地样子,和胖子相处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在女人跟前这么洒脱。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女人。 穿着一身便装,没有那些女影星地妖娆,反倒显出一份实干。 容貌不能算是极品,但是也已经很不错了。“干嘛的?”我对这个女人的第一印象很满意。甘斯道:“派拉蒙公司的灯光师。 听说刚刚进入派拉蒙不久就受到重视,很有才干。 ”“原来是灯光师,怪不得能和胖子聊到一快。 不错不错。 ”我嘿嘿笑了起来。“老大,我觉得我们几个人一起举行婚礼,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看着如胶似漆的胖子和他的那个红颜知已。 甘斯感慨万千:“时间飞逝呀,想一想我们三个毛头小子从维太电影学院毕业出来的时候,口袋里穷得只有十几块钱,现在竟然一个个要结婚生子了。 ”“怎么,你想一辈子打光棍?”我笑道。甘斯砸吧了一下嘴:“要不是你这么急,我倒是要玩两年地。 不过老大你已经这样了。 那我也只能陪你走一遭了。 ”我们连个站在车厢的门口唧唧歪歪,其乐无穷。6月4号,经历了漫长的几天旅途之后,火车停在了印第安纳波利斯火车站。从火车里一出来,就立刻感觉到了外面空气中洋溢着的浓烈的气氛。印第安纳波利斯政府派出了大批的警察和工作人员负责安置好莱坞的电影人以及其他社会人士,等我们出了火车站的时候,外面人山人海,紧紧几周不见,印第安纳波利斯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街道不是那么冷冷清清,到处都是人。 手里挥舞着《与狼共舞》海报地人。“老板。 你可回来了。 我都快累死了。 ”前来迎接的斯登堡看到我直诉苦。“斯登堡,你这小子明显胖了嘛。 哪里老泪了!”甘斯等人在一旁开玩笑道。“斯登堡,怎么这么多人?”我指了指火车站前面的大广场。斯登堡吐了吐舌头道:“老板,何止是人多?如今不光这印第安纳波利斯注满了人,连草原之上全都是帐篷,一到晚上,到处都是篝火,一眼都望不到边,周围的各州民众差不多都挤了过来,据说数量有60多万呢,而且这个数字还是保守估计。 ”“人太多了。 ”我皱起了眉头,道:“首映的事情你安排得怎么样了?”斯登堡和雷斯特.卡麦隆相互看了一眼,道:“完全没有问题。 最主要的首映式安排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地大广场这里,但是这里顶多只能容纳十几万人,所以我和雷斯特又商量了一下,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和外面的大草原上又开设了十几个首映地点,这些地方将和大广场同时放映电影。 ”“这样也好,人多了事情就会乱。 ”我对斯登堡的这个安排十分的满意。“印第安纳州政府他们怎么安排的?理查德.丹尼尔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低声问道。斯登堡摇了摇头:“能有什么问题?!这一次柯立芝、胡佛、阿尔弗雷德.史密斯都过来,还有大量的政府官员、社会名流,理查德.丹尼尔就是全身是胆也不敢惹出什么事情来。 这家伙还巴巴地跑过来找我们合作呢。 ““水厉害例呢?”我问道。雷斯特.卡麦隆摊手道:“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这家伙就再也没有露面。 不过我觉得他此刻还在印第安纳波利斯,虽然因为首映式三K党不会搞什么大动作,但是我们最好还是有所防备。 ”“说地是,万事小心为好。 ”我笑了笑,道:“回驻地。 ”“老板,恐怕你回不来驻地了。 ”斯登堡意味深长地说道。“为什么?”“柯立芝总统和胡佛先生都到了,他们现在住在波利斯酒店。 让你一来了就过去,晚上还有酒会。 ”斯登堡给我打开了车门。“这两个家伙。 怎么这么麻烦。 ”我嘟囔着嘴,坐进了那辆加长版的车里,甘斯、斯登堡等人也都坐了进来,其他人则在沙维的护送之下赶回驻地。波利斯酒店位于印第安纳波利斯地市中心,虽然和帝国酒店相比差了一大截,却是这个城市最豪华地酒店。从火车站到波利斯大酒店,原本的路程并不远。 顶多也就十分钟地时间,但是我们到那里却花费了40多分钟。 主要地原因,是人太多了。街道上人头涌动,全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民众,这些人当中,有白人,有黑人,也有印第安人。 印第安纳波利斯地所有宾馆、小旅馆都注满了。 很多人都睡在街道的角落里,吃喝拉撒睡全都在一起解决,整个印第安纳波利斯的乱糟糟的像是古代了奴隶市场。“老板,咱们的这次首映式恐怕在好莱坞的历史上也绝无仅有。 ”看着窗外的人群,斯登堡干笑了两声然后转过脸来对我说到:“要不要跟外面地这些影迷打个招呼?”“得了吧!要是他们知道老大在这车里,估计我们到晚上都不能抵达波利斯大酒店。 ”甘斯白了斯登堡一眼。“老板。 斯蒂勒的那部《夺宝奇兵》的续集成绩这么好,这家伙是不是特别得意呀?”斯登堡看着窗外,笑呵呵地说道。他的话,让车里一片沉默,一帮人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此刻全都闭上了嘴。“怎么了?”斯登堡有点奇怪。“斯登堡,斯蒂勒还有半年多的活头。 ”我颤声说道。“半年多的活头?!老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斯登堡直勾勾地看着我。“斯蒂勒被检查出来得了肺癌,医生说只能他只有半年多的时间了。 ”格里菲斯在旁白补充道。斯登堡眼圈一红。 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在公司里。 斯登堡和斯蒂勒私交甚好,斯登堡虽然比斯蒂勒小了好几岁。 但是从一开始就很谈得来,而在电影上,两个人有着相同的艺术追求,以至于他们两个被人们称为“梦工厂双S”,听到了好友患上了肺癌,斯登堡怎么可能不痛哭流涕。“老板,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会患上肺癌了呢?!”斯登堡大声叫道。我长叹了一口气:“你问我,我问谁?每个人的生命都有父掌管,他要带你上天国,你能拒绝得了吗?”“斯登堡,别哭得跟个娘们似的,斯蒂勒说了,他不希望我们悲悲切切,梦工厂人可不能随便落泪。 他现在正在捣鼓他的新片呢,不以前还要努力,我们自然也不能输给他。 ”格里菲斯拍了拍斯登堡地肩膀说道。斯登堡点了点头,抹干了眼泪。说了斯蒂勒的事情之后,车里就再也没有说笑,一直到波利斯酒店门口。下了车,刚走到酒店中央的喷泉旁边,我就看见柯立芝和胡佛正在和理查德.丹尼尔交谈,满脸笑意。“安德烈!”见到我,柯立芝伸出了他那只满是毛的手臂冲我招呼了一下。理查德.丹尼尔见我过来,知趣地告退。“你跟这家伙说什么呢?”看着理查德.丹尼尔的背影,我低声问道。柯立芝狡猾地挤吧了一下眼睛,道:“还能说什么,夸奖夸奖他的工作,再过一段时间,恐怕这小子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这句话。 话中有话,让我微微一愣。“不说这个了,走,进去我们喝酒说话。 ”柯立芝搂着我地肩膀,走进了酒店。甘斯、格里菲斯他们在楼下玩,我们三个人则进入了柯立芝的房间。“安德烈,我给你带来了一份厚礼。 ”柯立芝递给了我一个小盒子。“你能有什么礼物。 ”我接过来打开了盒子。 发现里面是一打文件一样的东西,仔细一看。 原来是订单。“国防部地订单?!需要这么多飞机呀?!”我两眼放光。“是呀,国防部在我撮合之下,看中了你们洛克希德飞机公司,决定这一次和你们来个全面合作,以后你们洛克希德飞机公司怕是会一飞冲天了,国家扶持,国家订购。 国家保障,有了这些,想不发财都难。 这算不算丝毫一份厚礼?”“算!算!”我一个劲地点头,贪婪地看着这些订单,口水直流。“那你怎么报答我呀?”柯立芝坐在了对面地沙发上,笑道。我听了他这话,把手里的盒子送到了柯立芝地跟前,道:“那这订单我不要了。 上次我给你地那个盒子你还给我。 ”哈哈哈哈,柯立芝和胡佛一阵爆笑。“我说怎么样!他肯定会这么做吧,你还不相信,手表拿来,手表拿来!”柯立芝向胡佛伸出了大手,胡佛唉声叹气地把手腕上的一快金表摘了下来。 放到了柯立芝地手里。“安德烈呀安德烈,这块金表可是全世界独一块,你让我输惨了。 ”胡佛心疼得直咧嘴。“管我屁事!你们这是拿我开心呀。 ”我算是明白了,这两个家户闲得无聊,拿我打赌呢。“漂亮漂亮,比我这一块漂亮。 ”柯立芝极其无赖地把胡佛的金表戴在手腕上,显摆了一下,然后又把他的那个黑不溜秋的破表递给了胡佛:“赫伯特,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怎么说这块表也跟了我二十多年了。 除了最近有点不不准时之外。 其他方面没有什么问题。 ”胡佛接过柯立芝的那块破表,欲哭无泪。“拿着吧赫伯特。 再过几十年,这可算是文物,能值不少钱呢。 ”我忍俊不禁。“卡尔文,我问你一件事。 ”玩笑开完了,开始说正经事。柯立芝翘起二郎腿道:“你问的是不是那份名单地事情?”我点了点头:“那份名单你什么时候公布?老这么拖着,名单不会丢了吧。 ”柯立芝指了指我,摇头道:“你这家伙就是太心急了。 那份名单你知道多重要嘛,名单上列举的人,都是联邦政府里面身居要职的人,这些人都是三K党的人,而且里面百分之八十都是民主党员。 ”“不会吧?!这么说,三K党现在已经和民主党形同一体了?!”这个消息让我很是意外。“他们早就沆瀣一气了。 这份名单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我们必须在最关键的时候,狠狠地插进民主党的胸空,置其于死地,然后顺带将三K党连根拔起。 ”胡佛恶狠狠地对我说道。“狗*养的,怪不得水厉害利要用十亿美元买这份名单呢。 ”我瞠目结舌。“水厉害利?十亿美元?”柯立芝哭笑不得。我把和水厉害利交锋地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然后道:“卡尔文,赫伯特,你看我容易吗我,为了你们的这份名单,我差点把命都搭进去,而且两个老婆也惨遭毒手,光这个,可不是一份订单就能补偿得了的。 ”柯立芝和胡佛听着我这话,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装傻充愣起来。“没奖励,那我就找水厉害利合作去,估计民主党不会亏待我。 ”我x在沙发上,乐呵呵地说道。柯立芝指着我说道:“看看看看,什么素质。 安德烈,你可是一名共和党的党员!”“屁!党员又不能当饭吃。 ”我以牙还牙。胡佛笑得快要抽筋了,赶紧出来打圆场。 道:“好说好说,安德烈,只要这件事情成功了,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看见了没有,这才是好总统应该有地气度。 ”我指着胡佛对柯立芝说道。“既然赫伯特这么大方,那我也给你点好处。 ”柯立芝凑过来低声道:“今天晚上出去乐呵乐呵,我请客。 怎么样?”“去死!你这样子竟然能当上美国总统,简直让我心痛!不去不去!”我断然摇头。“这是为什么?你不想去?”柯立芝眯起了眼睛。“每次跟着你出去。 都没有什么好事,上次在旧金山差一点被雷斯特.卡麦隆喂了八爪鱼,你忘记了!?再说,今天晚上,五个老婆看着我,你让我到哪里去?!”我白了柯立芝一眼。“五个老婆?!”胡佛有点晕。柯立芝道:“你的那五个女人都来了。 ”“都来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柯立芝说道:“卡尔文。 差点忘了告诉你了,等这部电影首映之后,我就结婚了,到时候来不来你就看着办吧。 ”“结婚?!年纪轻轻结什么婚!?安德烈,我可是过来人,有句话应该奉劝你,婚姻是套在男人脖子上的枷锁,一旦结婚。 男人可就失去了大部分的乐趣!你应该趁着年轻多乐呵乐呵,不要像我,我就是早早结婚,你看我惨不惨?!”柯立芝激动地说道。“你惨我不惨。 ”我嘿嘿一阵坏笑:“卡尔文,我那五个老婆可是全美最漂亮的女人,你能比得了我吗?”“安德烈。 你要娶五个?!”胡佛坐了起来。“是的,五个。 ”我砸吧了一下嘴。柯立芝指着我对胡佛道:“赫伯特,你也看到了,这家伙违反了美国法律,这还不算,他还让我这个美国总统参加他的这个不合法地婚礼。 ”胡佛皱着眉头道:“安德烈,你现在是公众人物,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可是违法的事情。 ”我挥了挥手:“我才不管什么狗屁法律。 你们看看那些有钱人。 哪一个不是有好几个老婆,有没有警察因为这个找过他们?再说。 我这是秘密婚礼,谁管得了。 ”柯立芝无奈了,道:“好好好,我去参见还不行吗。 说实话,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男人地婚礼上,有五个新娘。 你小子,艳福不浅呀!”三个人嘻嘻哈哈没个正行,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救我于危难地那帮黑衣人地身上。“卡尔文,那帮黑衣人不是你派来的?”我低声问道。柯立芝摇了摇头:“事先我是叮嘱过塞内加让他全权听从你地命令保护你的安全,此外就没有布置其他的人手了,因为我觉得塞内加地那2000人的军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赫伯特,咱们联邦政府下面,有这样的组织吗?”“你说的是穿着黑衣制服的组织?”赫伯特问道。“嗯。 ”“那可就多了去了,国防部手下的部门,大部分都是黑色制服,另外其他的组织也你知道,比如司法部下面的情报安全局,还有联邦政府安全办公室、美国国家安全管理局、海军情报局、空军情报局、陆军情报局、国土安全情报处加上那个联邦调查局,算一算几十个部门都有,你问哪一个?”胡佛地回答,不仅让我愣了起来,连柯立芝都愣住了。“安德烈,你也听到了,美国政府有这么多组织穿黑衣制服,怎么找?再说,我觉得这些黑衣人恐怕不一定是政府下面的,要是地下组织后者是一些私人组织呢?这都不一定,要是查清楚他们,除非他们自己现身,除非根本不可能。 别想得那么多了,既然人家帮助了你,那就说明不是你的敌人,明白了这个就行了。 ”柯立芝长出了一口气。柯立芝的话,虽然让我觉得很失望,但是他说的也很有道理。 既然不是柯立芝派来的,那这帮人就更神秘了。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现身,恐怕我永远都知道对方地身份。三个人一下午都在柯立芝的房间里聊天,一直聊到了晚上。他们两个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次过来纯粹就是散心,而我也把首映的事情交给了斯登堡他们,也是无事一身闲。晚上七点钟,波利斯大酒店里面灯火通明。 一个盛大的酒会在这里召开,参加酒会的都是美国有头有脸的人。政客、大亨、名流、学者、明星……各种各样的人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这一次。 算是美国社会名流来了个集体大联欢。这些人中,有借着这个机会谈生意地,有相互扯皮的,有探讨电影问题地,更多地,是勾勾搭搭循环作乐,特别是好莱坞地那些女明星们。 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酒会上的男人们一个个食指大动口水直流。“看见了没有,安德烈,别整天说我,这些人起始比我色得多。 ”柯立芝指了指那些追香逐艳地男人们,笑道。“好男人少呀,像我这样的好男人,更是少。 ”我喝了一口酒。 靠在了雕像的台子上。“噗!”柯立芝和胡佛同时把嘴里地酒喷了出去。三个人正在那评价哪一个女人正点,突然参加酒会的那些人全都愣了起来,尤其是那些男人,一个个伸着脖子看着大门口,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样子又看了漂亮女人了。 ”柯立芝兴奋了一来。人群逐渐让开,果然从大门口走过来了一群女人。看着她们。 我呵呵大笑起来。莱尼、海蒂在前,霍尔金娜、嘉宝、娜塔丽亚在后,旁边跟着茱丽、贝蒂.戴维斯和凯瑟琳.赫本,这些女人在一起,那个叫赏心悦目。而她们的身后,加里.格兰特、詹姆斯、约翰.韦恩、斯登堡、格里菲斯、茂瑙等人统一的黑色西装,老中青三代,各有各的男人味道。这帮人一出现,酒会上顿时响起了一片啧啧声。“我要是能拥有其中的一个女人,死也值了!”离我旁边不远的一个男人。 砸吧了一下嘴。“这帮人谁呀?”“一看你就是个对电影不感兴趣的人。 这样地人,除了梦工厂的人还能有谁?!”“那个就是好莱坞之花吧!”“瞧瞧瞧瞧。 那个穿小黑裙的就是莱尼小姐,米高梅的玫瑰!”“嘉宝!你看看人家那气质!”“那个贝蒂.戴维斯不错,一部《本能》我看了快有二十遍了,就是看她的火辣身材,你是不知道,那身材……”……人群议论纷纷,热闹极了。“得意不?有这么五个风情万种的老婆,得意不?”柯立芝凑过来说道。我理都不理他。柯立芝叹了一口气扯着胡佛说道:“这五个女人无论哪个跳出来都是极品,全美国没有第二个,可是胡佛,为什么她们就看中了这么个又丑又没有风度地家伙呢?!论气质,我比他好多了,论男人味,你也不比他差呀。 ”柯立芝的话,让我在旁边直翻白眼。“安德烈!”莱尼看到我,叫着扑了过来,嘉宝等人自然跟上。一时间我的身上聚集了万千目光。“安德烈.柯里昂!”“唉,没戏了。 ”“我觉得我比他帅多了!”“做男人如果像他那样,也不冤了。 ”……又是一片议论声。不过这片议论声不久之后就被另外一个人的出现取代了。车子停在大门外,车子里走出一个穿着格子西装的年纪大约有四十多岁的人。高大,金发闭眼,十分的英俊帅气,更让人赞叹的是,他的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容,彬彬有礼,风度偏偏。“这男人真好看。 ”连莱尼也忍不住赞叹。我十分恼火地把柯立芝拽了过来,指着那家伙道:“谁呀?!”柯立芝苦笑了两声,道:“你不是一直念叨着他地嘛,这回人家来了。 阿尔弗雷德.史密斯,民主党总统候选人。 ”柯立芝地这话,让我立刻明白了为什么每一次说到这个人,胡佛总是脸上的肌肉一顿**。感情是个极品男呀!##############################################################################昨天出去了一趟,回来写到了通宵,早晨起来晚了。 呵呵。不知道怎么地,觉得现在的小孩子,比我们小时候精灵古怪地多。昨,一帮人k歌,一朋友小孩跳到了前面,拿起话筒嗲嗲地说道:“下面我们各位叔叔演唱一首折寿,希望你们能喜欢。 ”房间里的男人们晕倒一片。等看得歌曲的名字是,更是集体喷血,原来那歌曲是:《祈祷》。马上十月了,十一长假别人是出去玩,小张只能窝在家里码字了。虽然有点枯燥,但是看一看像骑着“板凳过大洋”这样的大大对于小张的支持和鼓励,小张也就满足了。码字码字!月底了,如果大大们有月票的话,可不要吝啬,算是对小张十一不能出去的一点补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