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日,内达华州首府卡森城。 这个城市,比起洛杉矶或者是旧金山,可就差得远了。城市不是很大,人口本来就不多,又因为是经济危机的原因,所以大街上萧条得很。内达华州本来就没法和加利福尼亚州相比,不管在经济上还是在文化上,这个州在西部很平常。不管是美国的媒体还是民众的心目中,这个州,完全属于默默无名的那一种,甚至很多人连这个州的首府都不知道是哪里。但是这一天,这个州终于赢得了全美民众的注意,而卡森城,也极为珍贵地迎来了一个让美国民众瞩目的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是因为一匹马带来的。这一天,罐头将在卡森城外的一个赛马场里面,迎来它的“长跑计划”的第一场比赛,这场比赛,对手不仅仅是来自内达华州的5匹最优秀的赛马,还有来自俄勒冈州、亚利桑那州以及华盛顿州的15匹赛马,加上罐头,这一场比赛一共有21匹赛马参加。因为是罐头的第一场比赛,所以这场比赛意义非常,不光光我亲自抵达卡森城为罐头加油,美国的各大名流也都纷纷出场,媒体、广播台、电视台更是云集于此。更要命的是,美国的民众从四面八方拥到这里,这些人有的来自西部,有的来自遥远地东海岸。 很多人都是开着风尘仆仆的车子,还有的人则是通过搭车或者是其他的方式抵达这里。原本很小的卡森城,瞬间变成了一个人群熙攘的城市。这个城市,先前还沉浸在经济危机的阴影中,民众对生活丧失信心,但是因为比赛地进行,这些民众似乎忘记了先前的不快。 整个城市犹如一个纷扰地闹事,在街道上走。 你看到的是一张张灿烂的笑脸。我们一行人抵达卡森城的时候,内达华州州政府一行人亲自前来应届,州长、议会议长以及内达华州里面的有头有脸的认识,亲自出城迎接。随后,我们被安排在了卡森城外的一个开阔地马场里面,精心等待。与此同时,来自其他几个州赛马也都陆续进驻马场。11月3日这一天。 天空很晴朗,阳光灿烂,天气虽然有些冷,但是因为有阳光,所以也不是那么的刺骨。卡森城外,埃尔金赛马场。 这是整个内达华州最大的赛马场。 当然,条件是比不上洛杉矶的圣杰佛逊赛马场的,顶多也就能和桑特亚镇的赛马场有的一比。赛马场不是很大。 能够容纳近15000人,不过前来观战的人远远不止这些,广场上最后涌进了40000人,观众根本没有办法坐下,全都站起来,赛马场地每一个角落里面。 都是人,人山人海,呼气成风哈气成云。“安德烈,今天的人可是太多了。 ”柯立芝站在我的旁边,被一胖大婶挤得直皱眉头。“多?我刚才听内达华州的那帮人说还有很多人没有被安排进场呢。 ”甘斯笑了起来。“没有进场?那他们怎么观看比赛?”我摇了摇头。“听广播呀?现在美国所有的广播电台估计都在直播这个赛事,老板,安德森.谢尔登那狗*养的脑袋十分地好使,对于这样的情况他早就料到了,实现和我商量成立了一个转播委员会,凡是转播比赛的广播电台一律得向我们的这个委员会交钱。 这一下。 光转播费,我们就赚了不少了。 ”甘斯似乎对安德森.谢尔登很是佩服。听了甘斯的话。 我是哭笑不得。这个安德森.谢尔登,也太是个人才了,这样的主意他都能想得到,果然不愧是赌业大亨。而柯立芝却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上午十点钟的时候,随着一阵嘹亮的音乐声,埃尔金爱马场的入口处,21匹战马一次排开出现在观众地眼前。当罐头最后一个出现在入口地时候,全场爆发了震耳欲聋的掌声。“罐头!”“罐头!”……民众或者手里面挥舞着罐头地海报,或者干脆挥舞着自己的衣服替罐头加油助威,整个赛马场上完全进入了癫狂的状态。罐头耷拉着脑袋,还是那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随着一场场比赛的胜利,它已经变得越来越单薄。而这种表现,恰恰是民众喜欢的。民众认为罐头这是镇静,是自信,他们喜欢罐头在比赛时候的任何表现。但是罐头,似乎对周围那些高头大马一点都没有什么兴趣。它低着头,开始在跑道上做热身运动,时不时停下来啃吃跑道旁边没有被清理干净的小草。这家伙平时吃的是最精致的饲料,配有专门的营养师,却偏偏改不掉吃野草的毛病,为此卡瓦说它贱,不过我却不这么认为,在我看来,罐头似乎和我一样固执,自己喜欢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旁边的那20匹赛马,个个品相不凡。 可以说,自从罐头出头以来,这场比赛,是我看到的最高规格的比赛。要知道,这20匹马是几个州千挑万选找出来的,不管是华盛顿州、内达华州还是亚利桑那州、俄勒冈州,作为西部的重镇,这四各州都是马匹的重要生产地,美国几乎三分之二的马匹都是这里生产的,虽然这些马中。 基本上都不是赛马,但是从这么大地数量中挑选出来的马,也绝对不是寻常之物。这些马中,任何拉出来一匹都能称得上是极品,不仅高大俊秀,而且身体矫健神采飞扬,枣红马、花斑马、白马、黑马……各种各样的毛色。 骑手们也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把诺大的一个赛场装点得十分的好看。“这些马都是厉害的角色。 罐头这一下。 压力会很大。 ”看着那一匹匹在赛道上仰头嘶鸣地赛马,我原本轻松的心情当然全无。对于罐头来说,这一场它必须要赢,怎么说这是第一关,如果这一次输掉了比赛,那梦工厂这人可就丢大了。“是呀,和我们在洛杉矶比赛地水平相比。 这里的高多了。 不过安德烈,你也用不着担心,咱们的罐头也不是吃素的。 ”柯立芝倒是对罐头十分的有信心,而他旁边的卡瓦则是一个劲地傻笑。“卡瓦,听说今天洛克菲勒财团的老约翰.洛克菲勒也在纽约弄了一个比赛?”我把目光从赛场中收回来,然后看了看站在身边地卡瓦。卡瓦点了点头:“不错。 那狗*养的完全就是和我们对着干。 他们收罐头有一场比赛,他们也得弄一场,最后挑选出好的与罐头一比高下。 ”“老约翰.洛克菲勒自己的赛马也参见比赛吗?”我小声问道。说实话。 我现在对于其他的赛马倒不是很害怕,我犯嘀咕的就是老约翰.洛克菲勒手里的那些赛马了。凯瑞.洛克菲勒的那匹“红球”地威力我是见识过了,罐头当时差一点就栽在它的手下,可这么厉害的马,竟然是从老约翰.洛克菲勒的马场里面淘汰出来的,这就让我腿肚子抽筋了。贴别是听安德森.谢尔登说老约翰.洛克菲勒的赛马场中一定有一个秘密武器。 这个武器地杀伤力,估计会对罐头形成著名威胁。说实话,以罐头现在的时候,哪怕是纯种赛马我们也不在乎,但是老约翰.洛克菲勒的赛马场里面养的那些赛马,可绝对不仅仅能有“纯种赛马”就能形容得了的。应该说他养的那些马,都是赛马场上的致命杀手。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我不可能无动于衷。“老大,老约翰.洛克菲勒这一次比赛听说只出了一匹赛马。 这匹赛马之前也有过比赛的记录,我和卡瓦查了一下。 这匹马比赛29场。 赢了29场,被称为‘跑道上的风’。 不过据说这还不是老约翰.洛克菲勒最致命的王牌。 ”甘斯冲我挤吧了一下眼睛。“保持29场地不败纪录!?有这样地成绩都不算是最好的了!?我地上帝。 老约翰.洛克菲勒就是输光了他的洛克菲勒财团,单凭这些马也够他活几辈子的了。 ”柯立芝连连感叹。“卡瓦,甘斯,你们两个以后可要一定严密注视老约翰.洛克菲勒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对他的那个赛马场加强侦查力度,一旦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赶紧告诉我,这样以来我们也可以知彼知己,那样就不会打没有准备的战争了,这可是制胜的关键。 ”我沉声说道。卡瓦和甘斯听了我这话,同时笑了起来。“老大,这个不用你吩咐,我们早就想到了。 ”甘斯低声道:“现在老约翰.洛克菲勒在纽约城外的那个马场已经完全出于我们的监视之下,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不会逃过我们的眼睛。 不过……”说道这里,甘斯的脸上出现了为难的表情。“不过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看着甘斯,我笑道。甘斯挠着头说道:“老约翰.洛克菲勒太狡猾了。 我们派人几乎把那个马场完全监控了,但是根本进不了马场的核心区域,那个地方,守护得十分的严密,我们无法潜伏进去,当然也就没有办法查清楚里面的那些纯种赛马的情况了。 ”“这一点怪不得你们,老约翰.洛克菲勒是什么人,如果让你们轻轻松松就能摸清楚他的底细,他就不要混了。 ”柯立芝拍了拍甘斯地肩膀。 哈哈大笑。“卡尔文,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看着柯立芝,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什么?”柯立芝挤吧了一下眼睛。我随即露出了衣服忍俊不禁的表情:“我现在想的是,如果老约翰.洛克菲勒一大早起来发现自己的马都被毒死了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虽然这事情我们不会干,但是想一想,也很过瘾。 ”我的话,让旁边的几个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十点半。 在经过了热身和调试之后,21匹赛马在赛道上一字排开。 场面十分地壮观。原先熙熙攘攘的民众,变得鸦雀无声,整个赛马场,只能听到呜呜地风响和赛马的嘶鸣声。罐头排在最后面,身上的那个巨大的“1”号标志很是醒目。它似乎也意识到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所以刚才的吊儿郎当的表情小时全无,取而代之的是站在跑道上。 伸着头做出了随时准备射出去地样子。“这场比赛,是包括加利福尼亚州在内的五个州最好的赛马在一起的绝顶较量!请各位选手各就各位!”安德森.谢尔登亲自担任发令员,一声吩咐之后,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发令枪。随着他把发令枪高高举起,赛马场上的每一个人都越发地紧张起来。“啪!”一声清脆的枪响之后,21匹赛马嗖的一下就射出去了,这些马都是有着丰富比赛经验地赛马,对于比赛的规则十分清楚。 也有着丰富的比赛经验,所以这场比赛,无论是在观赏性上还是在实力上,都比在洛杉矶举办的赛马比赛要厉害得多。“我今天,算是见识到真正的赛马该是什么样子了。 ”看着赛道上那些飞奔的战马,柯立芝喃喃自语。21匹马都是绝顶好马。 跑起来那叫一个好看。值得庆幸地是,在这些马中,没有一匹和凯瑞.洛克菲勒的那匹“红球”一个德性。这些马,经过严格的训练,有着良好的竞赛意识,向凯瑞.洛克菲勒的“红球”,显然是“极品”中的“极品”。罐头夹在周围的高头大马之中,几分钟之后就被彻底淹没了。赛场上一片喧哗,更多的人是在议论罐头能不能赢得比赛,很多人都在商量着投入多少赌注。 还有一些人则站在椅子上。 手搭凉篷寻找罐头的身影。赛场上,尘土飞扬。 一匹匹高头大马早已把罐头遮掩住了。 根本看不到它。第一圈,没有看到罐头,第二圈,依然没有罐头。“柯里昂先生,你们的罐头呢?”内达华州地州长看着赛道问了一个我不知道怎么答复地问题。这是罐头的一贯战术:在开始地时候,会保存实力,然后在最后的时刻,发起死命冲击继而赢得比赛的胜利。我想这一次,作为骑手的豪斯也是这样打算的吧。第三圈跑到一半,就听见我身旁不远处,传来的一声炸雷般的喊声:“罐头!罐头在那里!”顺着那个人手指的方向,周围的人终于看到了罐头的身影。整个21匹马的队伍,几乎拉成了一个菱形,前面有几匹领先的马,后面又几匹落后的马,大多数的马都集中在了中间。罐头从比赛开始,就一直位于中间,但是经过了两圈之后,罐头突然加速,冲出了中间的位置,然后进入了前五。看到罐头如此身影,赛马厂上立刻传来的巨大的欢呼声。“罐头,好样的!”“罐头,跑呀!我可是买了你500美元的赌注呢!跑呀!”……人们兴奋地高呼着口号,把自己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这匹小马身上。在冲进了第一梯队之后,罐头的速度很快就慢了下来,出乎所有人的的意料,它没有继续冲锋,而是微微地占住了第五名的位置。“柯里昂先生,你们地这匹马。 是不是在保存实力最后冲锋呀?”豪斯的意图,连内华达州的州长都看出来了。“应该是这样。 ”我笑了起来。赛场上的其他的骑手,就是知道豪斯的这个计划也无济于事,因为罐头在奔跑上收放自如,而且又很强的忍耐力,这样地战术对于罐头来说,是杀手锏。 也是屡试不爽的王牌战术。第四圈,第五圈。 罐头依然是第五。等到了第六圈地时候,豪斯突然在罐头身上直直地站立了起来,使劲地挥舞了鞭子。罐头脑袋一低,身后的那个扫帚一半的大尾巴高高扬起,开始了它最著名的“死亡冲锋!”“罐头!”“罐头!”“罐头!”……赛马厂上的人,已经彻底疯掉了。他们等待的就是这一刻,罐头最后的冲锋时刻。说实话。 这也是罐头最威风地时刻。小小的它,犹如旋风一般一个个地超过了它前面的那匹马,最后占据了第一的位置。最让人惊讶的是,在占据了第一的位置之后,罐头并没有停止冲锋,而是把它的速度继续保持下去,而且越来越快。来自西部四大州的那些最优秀地赛马们,全部被它远远地甩在了后面。第七圈。 罐头和第二名的距离越来越大,到了第八圈开始最后冲锋的时候,罐头把第二名甩出了至少300米。最后,在众人铺天盖地的呼声中,罐头第一个冲过了终点。“胜利!胜利!”“跑得好!跑得好!”卡瓦、柯立芝、甘斯三个家伙在台子上眉开眼笑,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看着赛场上。 冲过终点的罐头,我原本高悬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第一场比赛,来了一个开门红,我很是满意。只要开了个好头,先面地事情,也就顺利。台上的其他人纷纷走过来向我们恭喜,然后,一个服务生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来到我的跟前。 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 有你的电话?”“我的电话?哪里打过来的?”看着那个服务生,我皱起了眉头。服务生挠头道:“他说他是梦工厂的人。 找你有紧急事情禀告。 ”“紧急事情?安德烈,你赶紧去看一看。 ”柯立芝对我说道。我点了点头,也不在管罐头的胜利了,跟着这个服务生下了观看席,走到了后面的赛马场的办公室里面,柯立芝也跟了过来。“老板!有情况!有情况!”一接过电话,利弗莫尔地声音就传了过来。他地语气中,满是焦急和兴奋,更带着几分忐忑。“什么情况?”我笑了起来,道:“我们刚刚比赛完毕,罐头这次跑得很好,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罐头跑赢了?”利弗莫尔叫了起来。“当然是赢了。 你这家伙难道没有听广播?”我问道。利弗莫尔那边传来的一丝无奈地笑声:“听广播?我现在哪有时间听广播!老板,卡尔文在你身边吗?”“在。 ”我把电话交给了柯立芝。柯立芝接过话筒,听了利弗莫尔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一段什么事情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激动起来。“真的假的?!”柯立芝的声音抖动得很厉害。然后,柯立芝看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其他的人,便低声对我说道:“安德烈,这一次,我们的瓦迪瓦斯夫计划,终于可以出手了。 ”“什么!?瓦迪瓦斯夫计划!?”我顿时睁大了眼睛。柯立芝点了点头:“利弗莫尔说现在洛杉矶的股市这段时间以来不断增长的态势已经慢慢减弱,到了今天一开盘,竟然出现了微微的下跌,利弗莫尔认为,联邦政府以及华尔街的救市计划,现在已经到达一个极限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动手了?”我兴奋地问道。等了这么长时间。 就是这个机会。只要瓦迪瓦斯夫计划一实施,嘿嘿,联邦政府和华尔街的救市计划,恐怕就要遭遇噩梦了!柯立芝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转脸和利弗莫尔又嘀嘀咕咕说了一通,连接到一阵情况之后,转脸对我说道:“老板。 我觉得罐头地事情可移交给甘斯和卡瓦处理,我们马上搭乘飞机回洛杉矶。 瓦迪瓦斯夫计划计划能够成功实施。 可就看今天的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看着柯立芝,我笑着打了个响指。匆匆地交代了一番甘斯和卡瓦,我和柯立芝就搭乘飞机离开了内达华州。卡森城距离洛杉矶并不是很远,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的飞机就降落在了洛杉矶机场。从机场出来,我们就在机场的门口看见了利弗莫尔的身影。他看着我们,笑了笑。 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让洛杉矶和美国人再次做噩梦的两个人,出来了。 ”利弗莫尔这句话,似乎是一个玩笑,但是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其中的意义。出了机场,坐进了利弗莫尔地小车,车子一溜烟地驶向洛杉矶股票交易中心。“利弗莫尔,把具体的情况给我们介绍介绍。 ”我点燃了一支烟,使劲抽了一口。也许是因为兴奋。 竟然被呛得咳嗽了起来。利弗莫尔笑道:“这几天,股市虽然依然在涨,不过涨幅和前几天相比已经有了很大地变化。 增长的幅度变得慢多了。 今天一开盘,就有十几支大股票出现了轻微的下跌。 ”“都是些什么股票?”柯立芝十分警觉地问道。利弗莫尔摆了摆手笑道:“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股票,这些股票,都是华尔街财团的那些子公司的股票。 本来就不太硬朗,跌一跌一般人也不会多想。 ”“现在华尔街的主要股票怎么样了?比如洛克菲勒财团花旗银行地股票?”柯立芝低声问道。利弗莫尔也抽出一根烟点上,道:“华尔街的那二十多支主要的股票都在涨,涨幅很慢,其中,花旗银行的涨幅最大。 现在俨然已经成为股票的风向标。 ”柯立芝点了点头,道:“利弗莫尔,你认为我们的瓦迪瓦斯夫计划,可以不可以施行了呢?”柯立芝的这个问题,也算是说出了我心底的话。利弗莫尔没有点头。 也没有要摇头。 他深吸了一口烟,皱起眉头。 道:“我觉得差不多就在这段时间,或许就是在今天。 但是我不太敢肯定,因为我手头没有任何地可以肯定这1500亿美元的投入已经到达一个极限的证据。 所以我想把你们叫回来,今天我们就呆在交易中心里面,现场指挥。 ”“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 ”柯立芝点了点头。车子驶向洛杉矶股票交易中心,为了不让人发现,我们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选择了从后面。进了二楼的包厢,达伦.奥利弗等人早就再那里等候多时了。“达伦,消息探查得怎么样了?”利弗莫尔看到达伦.奥利弗问道。达伦.奥利弗耸了耸肩:“利弗莫先生,我们的人正在打探,应该马上就有消息。 ”“那就好。 那就好。 我们再等等看。 ”利弗莫尔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眯起了眼睛。“利弗莫尔,你这家伙让达伦打听什么消息了?”柯立芝好奇地问道。利弗莫尔伸出了两根手指:“两方面的消息,一方面是联邦政府地,一方面是华尔街的。 ”“说得具体点。 ”我来了精神。可以说瓦迪瓦斯夫计划能不能成功实施,最关键的地方,就是联邦政府和华尔街的这个救市计划什么时候到达极限了。而判定这个时机,必须要把联邦政府和华尔街内部的消息搞清楚。在这方面,达伦.奥利弗手下地那帮情报人员就显得格外重要了。“我也是最近才收到的消息。 说是摩根财团和杜邦财团有点撑不住了。 ”“摩根财团和杜邦财团有点撑不住了?什么意思?”一听到这两个财团。 我就站了起来。可以说,洛克菲勒财团的花旗银行接受500亿美元的融资,很大的一个来源就是摩根财团和杜邦财团,这两个财团算是在现今地华尔街财团中实力比较强地了。而杜邦财团地老板让.杜邦.贝尔蒙多,和我地关系又这么特殊,所以我不可能不关心。利弗莫尔咧了咧嘴道:“这事情还得从欧洲地事情说起。 救市计划颁布的时候,欧洲那边刚刚很出现经济崩塌。 所以一时间危害还显得不是那么的沉重。 但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发展,所有人都发现之前似乎掉以轻心了。 欧洲的经济崩溃。 似乎比美国还要严重,现在有些国家的经济,比如德国,已经快要到全面崩溃的边缘了。 ”“在这种情况下,华尔街财团在欧洲地那些投资和项目,也就必然受到影响。 其中摩根财团和杜邦财团受到的影响最大。 这两个财团这几年来都把业务的大头放在了欧洲,现在欧洲的分厂出现了问题。 资金链断裂,如果不能保证资金的到位,摩根财团和杜邦财团这么多年来在欧洲市场上花费的心血恐怕就要白费了。 ”“可是利弗莫尔,摩根财团和杜邦财团我听说现在已经没有多大的底子了呀。 ”我插话道。利弗莫尔摊手道:“老板,你说得一点都没错。 摩根财团和杜邦财团先是经历了股市崩溃,损失了不少,又拿出了不少钱支持救市计划,现在。 欧洲又出现了经营问题,如此一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应付欧洲经济崩塌给他们带来的巨大地影响。 所以,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存,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是不是收回借给洛克菲勒财团的那些钱?”柯立芝已经听明白了。我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关键。现在的股市,之所以能够在逆境中保持回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有联邦政府和华尔街联合投入地那1500亿美元在硬撑着。但是如今。 这1500亿美元的支撑作用,已经到达一个极限了。经济危机,不紧紧是美国内部的,而且已经演变成世界范围的了。 1500亿美元能够支撑这么久算是很不容易了。股市的再次崩塌,是迟早的事情,尤其是现在摩根财团和杜邦财团自身出现了问题。“如果知道摩根财团和杜邦财团的具体意图就好办了。 ”利弗莫尔自言自语道。“这个事情,我们这里有一个最佳人选。 ”柯立芝笑着看了看我。利弗莫尔也马上惊醒过来,大喜道:“我怎么忘记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和杜邦财团联系紧密的人!”看着这两个家伙一脸的坏笑,我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没有推脱。 我走到房间地一角。 拿起地电话。拨通让.杜邦.贝尔蒙多的电话时,那边传来地很多声音。 十分杂乱的声音,仿佛争吵一般。“杜邦先生,你们那边怎么了?打架?”我开了一个玩笑。让.杜邦.贝尔蒙多的声音很无奈:“哪是什么打仗,开会呢。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面顿时抖了一下。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边参加会议的,肯定都是华尔街的一帮头头们。“杜邦先生,我听说你们财团在欧洲遇到了一些困难?”我开始了旁敲侧击。“不错。 现在欧洲的形势十分的不妙,我们杜邦财团出席了资金短缺的问题。 ”让.杜邦.贝尔蒙多的回答倒是十分的实在。“那你们打算怎么办?”我进一步问道。“怎么办?当然是保命了。 ”让.杜邦.贝尔蒙多回答的有些含糊。我长出了一口气,道;“杜邦先生。 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我给了你一个建议,使得你们杜邦财团少损失了15亿美元。 现在,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不知道你会不会伸出援手。 ”让.杜邦.贝尔蒙多听了我这话,立马就笑了起来:“安德烈,你这样说话就太客气了。 问吧。 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告诉你们。 ”“那好。 我就问一个问题。 你们杜邦财团打算什么时候把自己融资在花旗银行中地那些钱取出来?”“……”这个问题说出来之后。 电话那边顿时一片沉默。可见,这个问题对于让.杜邦.贝尔蒙多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 也实在是太难回答了。因为,这关乎到杜邦财团的直接利益,甚至关系到整个救市计划的施行。“安德烈,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现在正在为这个问题开会。 摩根财团的老板也在这里。 ”让.杜邦.贝尔蒙多低声说道。他说的这句话,表面上和我问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但是让.杜邦.贝尔蒙多几乎以一种极为委婉的方式回到了我地这个问题。挂断了让.杜邦.贝尔蒙多的电话,我对利弗莫尔和柯立芝打了一个响指:“杜邦财团很有可能会在今天下午撤回他们地融资。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摩根财团也会和杜邦财团一道采取同样的行动,到时候,洛克菲勒财团的花旗银行就算是要跨了。 ”“这个能确定下来,就好办。 我给赫伯特打个电话,核实一下情况。 ”柯立芝也拿起了电话。这个电话打了没有五分钟,柯立芝就笑着回到了位置上。“我觉得瓦迪瓦斯夫计划可以在今天下午施行了。 ”柯立芝狡邪地笑了笑,道:“赫伯特告诉我,现在联邦增幅的财政部正在紧急制定第二套后备方案,显然。 他们已经认为这个救市计划有些摇摇欲坠了。 ”“他们的后备方案,估计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吧。 ”我笑道。柯立芝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找到合适地办法。 1000亿的征服融资,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手段了,如果这个办法失败,联邦政府恐怕就再也没有可行的办法了。 ”利弗莫尔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兴奋了,他拿起笔在一张纸上画出了一个曲线,然后指着上面的曲线道:“现在的股市,表面看起来很平稳,但是已经到了第二次崩塌的边缘了。 我们必须用我们手中的那130个亿,使得这个崩溃成为现实。 美国地股市。 现在就如同满是裂纹的冰面。 我们手头的130亿就是一记重锤,这一锤。 我们必须在最适当的时候击打下去。 早了,根本起不到作用而且我们还会被发现,晚了的话,股市一崩塌,我们手中的这130亿很有可能就会打水漂。 所以,一定要拿捏住最准确地时机!”“这好办。 我们可以从交易所的股票情况来判断。 ”柯立芝笑道:“只要摩根财团和杜邦财团一撤出资本,洛克菲勒财团的股票肯定会有一次反常的大涨,我们就在那个时候吧我们手头的130亿全都抛出去,然后带动股市的抛股潮,这样的话,股市就跨了。 ”“卡尔文,你这话我们怎么听不懂呀?!”我有些迷糊:“如果摩根财团和杜邦财团撤出资本的话,洛克菲勒财团花旗银行的股票应该是暴跌才对呀?为什么不迭反而涨呢?”柯立芝哈哈大笑,道:“安德烈,你这个问题问得太好了,我正想说呢。 如果换上是别的财团,或者是换上别地人执掌洛克菲勒财团,比如让.杜邦.贝尔蒙多,你说地这话,完全成立。 不错,如果摩根财团和杜邦财团把资金撤出的话,照理说洛克菲勒财团花旗银行地股票应该是大幅度地跌一下才是。 但是,洛克菲勒财团的掌门人现在是老约翰.洛克菲勒!”“在美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个老头的心思了。 越是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越是会做出出人意料的办法。 在资金被抽走的情况下,如果洛克菲勒财团地股票出现大幅度的猛跌。 说不定就会打击民众的信心,说不定民众会像之前那样疯狂抛股,那样一来,洛克菲勒财团的损失可就大了。 ”“所以,老约翰.洛克菲勒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他要尽一切努力不让民众感觉到花旗银行的股票出现了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会铤而走险。 通过各种办法让花旗银行的股票不跌反涨,这样以来就可以迷惑民众。 吸收一些资金来填补这个口子。 ”“这就是老约翰.洛克菲勒地过人之处。 ”“老板,我觉得卡尔文说得很多!”利弗莫尔极为赞同柯立芝。我呵呵大笑:“老约翰.洛克菲勒得罪了卡尔文,算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噩梦。 卡尔文,他地这手,也只有你能发现。 天意,真是天意。 ”老约翰.洛克菲勒一辈子聪明绝顶,滴水不漏。 现在却要栽在柯立芝的手里面。这是命。 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缘分。“所以,我们现在就等着花旗银行的股票出现大幅度涨幅的时候就行了。 利弗莫尔,你吩咐我们的那2000个经纪人,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盯着华旗银行的股票!”“我现在就去办。 ”利弗莫尔兴奋极了,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安德烈,24号在交易所里面上演地那一处处悲剧,今天。 恐怕又要重现。 ”柯立芝看着我,脸上出现了一丝悲伤的神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起来:“卡尔文,这一次和那一次有很大的不同。 美国普通民众在上一次的股市崩溃中,已经输光了,这一次崩溃。 损失的,是华尔街的那帮老爷们,这一次,我是不会难过的!相反,我会由衷地高兴!这帮人,今天该他们恨恨地吃回苦头了!”我的这句话,让柯立芝露出了解脱的小,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连连点了点头。我们坐在二楼的那个包间里面,一边看着墙上的钟表一边等待着那个消息的传来。外面地股市。 十分的吵闹。大骂声。 报价声,偶尔还会听到一阵阵笑声。这让我想到了24号在纽约证券交易所的那个情境。当时。 外面也是这样的喧嚣,听上去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那一次,那些股民们没有想到他们会瞬间跌入地狱,而这一次,该华尔街的这帮人做噩梦了。瓦迪瓦斯夫计划,它会让赫伯特.胡佛的救市计划以失败告终,他也会让华尔街的那帮财团吃到自己酿成的苦果。而对于我们来说。 如今的美国,就如同一间将要倒塌地房子,在这样地房子上面想修补一下住进去是不可能的,要想有个安全地房子,就必须把这个行将倒塌的房子推倒,然后重新打地基建设。这样的比喻,也许不太其当,却是不争的事实。不过这样做,唯一让我觉得有些不安的,可能是胡佛了。如果有一天,胡佛知道是我和柯立芝打破了他视为最后希望的救市计划,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看待我和柯立芝呢?但是这个问题,在整个美国经济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下午…多,就在我和柯立芝坐在沙发上快要打盹的时候,楼梯上传来的噔噔噔的响声,然后利弗莫尔撞门而入。“利弗莫尔,你这家伙怎么老是毛毛糙糙的!”我被利弗莫尔吓了一跳。利弗莫尔激动得五官都扭曲了,指着外面,结结巴巴地说道:“老板……卡尔文,涨了!涨了!大涨了!”“什么!?”听了利弗莫尔的话,我和柯立芝同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好消息,终于来了!##########################################################今天一万两千字。周一了,下午有推荐。 大大们多多捧场,多多砸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