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说出日本人对沈阳城内的军火武器虎视眈眈的时候,张作相等东北军的高级官员都恍然大悟,纷纷称是,而我接下来的那句话,就让他们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柯里昂先生,难道还有比军火武器更重要的东西吗?”王以哲问道。“当然有。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强调道:“应该说这是最重要的东西。“那是什么?”黄显声也紧张了起来。“钱。 ”我点燃了一支烟,长出了一口气。“钱!?”张作相的脸色,一片铁青。“各位,你们想一想,沈阳城里面放着多少黄金白银!?那些东西如果落到了日本人的手里面,你们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冷笑道。张作相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汗珠了。“柯里昂先生,我替东北军几十万官兵谢谢你!我替东北三省的老百姓谢谢你!”老头子站起来就要给我鞠躬,却被我一把拉住了。“辅帅,不必如此。 沈阳城内现在银行之类的府库如何?”我问道。张作相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道:“沈阳历来就是东北的经济中心,东北的几行主要有东三省官银号,资本2000万元,边业银行,资本525万,吉林永恒官银行,资本1000万元,黑龙江官银行,资本200万原。 除此之外,这四架银行还在沈阳设立‘辽宁省城四行号联合发行准备库’,加上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在东北的分支机构,沈阳城里面地黄金白银多不胜数呀!其他不用说,光城里的东三省官银号库里就有66万斤黄金和200万元的资产,其他银行的资产我是说不上来了,多。 实在是太多了!”张作相的话,让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他们也许想不到沈阳城里面会有这么大的财产!而这些日本人是早就有研究地。历史上。 沈阳被日军攻战后,这些钱可全部落到了日本人的手里面,这不但直接让日本人发了一笔横财,更是刺激了国内地那些原本不愿意开战的政府要员们,这让他们意识到原来和中国人打仗可以获利如此之多!“辅帅!这些钱可不能落到日本人的手里面!”“是呀!这些可都是我们的血汗钱!”“辅帅!调走吧!我们什么都不给日本人留!”……屋子里面,旅长们全都嚷了起来。张作相站起来,全身发抖。 他看了看这些部下,然后看了看我,咬了咬牙道:“诸位放心吧,我张作相绝对不会让咱们东北人的血汗钱落到日本人的手里面的。 志忻,你秘密发电给吉林省、黑龙江省,让他们也做好相关地工作,此外,告诉铁路。 叫他们从现在开始把所有的列车都给我弄到沈阳这边来。 显声,你带着公干总队秘密转移咱们手里库存的这些黄金白银,记住,一定要秘密,不能让日本人发现!这些钱,可是我们东北军的根基呀!”张作相越说越激动。 嘴唇直哆嗦。“辅帅,这件事情要不要禀告少帅之后再定夺?”张廷枢小声道。张作相眉头一皱,道:“这件事情我亲自给汉卿说,你们先办,我估计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辅帅,我们如果集中列车来运东西的话,想瞒住日本人恐怕是行不通的,毕竟他们控制着南满铁路,我们得找个借口才行。 ”王以哲建议道。张作相十分同意:“借口,什么借口好呢?”是呀。 日本人那是十分的狡猾。 如果不能够找到个合适地借口,想完全隐瞒。 似乎不太可能。“东北军不是刚刚和石友三打完仗吗,打完了之后肯定需要物资补给,你们对外就宣称向北平运输这些东西不就行了嘛。 ”我接道。“柯里昂先生的这个提议好!就这么办!”张作相拍了板。军队运送补给,这是十分常见的时候,东北军有10万精锐在关内,几乎每个月都要运送补给过去,这一次打了那么大的仗,集中运送一批是说得过去的,只要东北军这次做得缜密一些,日本人是不太可能发现。“就这么定了,各位,就按照商量的办,显声地公干总队负责搬运黄金白银,以哲,你从北大营调两个团过来,连同宪兵总队搬运枪支弹药。 这一次,我们一定得干得漂亮,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可是我们积攒下来的家业呀!”张作相有些急了。这些东西,多呆在沈阳一天就多一份危险,他们是清楚的。“辅帅,我们明白!”这帮人纷纷点头。“马上我就给汉卿请示,晚上我要把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的那些头头们找过来,给他们通通气,让他们也开始行动,虽然他们是中央的银行,但是那也是咱们中国人的钱呀!”张作相冲一般人挥了挥手,示意会议结束。在这个小房间里面,半个小时之内,几个重大的决定就这么被定了下来,也许我们都不知道,这些计划的实施,会对将来产生多么大的影响!会议结束之后,这些东北军的高层们一哄而散,纷纷按照事先地部署忙活去了。张作相紧急给张学良做了请示,对于这些决定,张学良欣然同意,特别是物资转移,张学良极为认同,在得知这个提议是我提出来地时候,张学良甚至开玩笑说这事情过后给我颁发一枚一级勋章。当天晚上。 张作相在司令长官公署举行了一个宴会,对外宣称是给我接风洗尘,请的人,除了一些名流之外,很多都是金融机构地头头们。宴会之后,他把这些金融机构的头头们留了下来。“各位,咱们都是多年合作的朋友。 有些事情,我得给大家说清楚。 ”看着房间里面的这些人。 张作相叹了一口气。“现在时局危难,你们都知道,日本人是越来越嚣张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打起来。 各位在沈阳都呆了不少年,在东北也呆了不少年,对于我们东北以及东北军帮助极大,是我们的朋友。 今天。 有些事情我得提醒提醒你们,免得日后看到大家受到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张作相的这些话,让那些人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竖起了耳朵。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人精,见到张作如此地话语,哪一个不知道可能有大事要发生了。“诸位,你们手头在沈阳都有不少的产业,东北军和日本如果不开战便罢。 一旦开战地话,你们的这些产业可都有些危险,所以有能力的,抓紧时间做些准备措施,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吗?”张作相端起了茶壶。 喝了一口,顺便打量了一下这些人。房间里面顿时有些乱了,这些人自然能够明白张作相的意思。“辅帅,你的好意,我们知道了!真是无比感谢!”“是呀辅帅!你的大恩,我们永远都记着!”……这些头头们脸上全都露出了感激之色。这些人,有地是中国银行、交通银行驻在东北的管事的,也有的是私人银行的老板,产业对于他们来说,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不过有句丑话咱们说在前头。 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你们行动的时候也得保密。 倘若是泄露出去或者是让日本人知道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张作相脸色一沉。一帮人连连点头:“辅帅。 放心吧,我们难道和自己的东西过不去吗!?”“那就好。 各位,忙去吧。 ”张作相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一帮人赶紧起身,全都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谁不想赶紧把家当转移出去呀。看着这些人地背影,张作相转身看了一眼,苦笑道:“柯里昂先生,看来这沈阳城,有的忙了。 ”张作相说得没错,沈阳城真的开始忙了。第二天,王以哲的两个团开进了沈阳城和宪兵总队会师,沈阳城里面的兵工厂、制炮厂等军火工厂也都进入了紧急状态,除了留下足够的用于部队使用地枪支弹药之外,其他的所有武器全部被秘密搬运到了沈阳的两个最大的官用火车站。 这个动作的幅度是大的,但是外人并不能发现军火厂的异常,顶多会发现军火场的门前多了一排警卫而已。与此同时,黄显声把他手中的一万多人的公安总队全部撒了出去,除了派出一定量地警察维持秩序之外,其他地人全部被调到了金融机构里面,东北三省的官银号仓库,更是他们头一个目标。那些黄金白银全部被弄到了箱子里面然后装上了车,为了伪装,这些车子外面都裹上了一层雨布,打扮城普通货物地样子。 沈阳城里面依然是那么的热闹,大街上人来人往,但是谁都不知道这祥和之下,已经暗流涌动了。做得最绝的要数陈海华了。 这天凌晨,东塔机场很是热闹,东北空军对外宣称要进行演习,260多架飞机被陈海华分成了5个大队,头一天,两个大队就飞往北平和锦州,按照陈海华的计划,三天之内,保证东塔机场上面停有20架飞机。 其余的飞机都会被转移到安全地方,东北空军这一次也算是从建立以来的第一次大搬家了。陈海华的这一招做得十分的漂亮,一方面,他故意把动静搞得很大,东北空军从成立以来,就没有这么大的动静,更没有演习一说。 这么长时间以来。 只有日本人动不动演习,从来没有听说过东北军演习的,而且还是十分稀罕地空军。 这样以来,全沈阳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日本人更是如此,这样就给其他人的行动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另外一方面,陈海华搞的这次演习。 也算是能把空军安全转移并且不被日本人怀疑的最好办法。 毕竟飞机和枪支弹药、黄金白银不一样,不管是枪支弹药也好黄金白银也好。 装在火车里面,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飞机就不一样了,不管你采取什么办法,飞机总得从天上飞过去吧,沈阳城四周都有日本人地部队,他们又不是瞎子。 如果你偷偷大规模地起飞飞机,他们不可能不怀疑。陈海华干得很是漂亮,既然偷偷摸摸不行,那就干脆光明正大,这样以来,日本人不但没有怀疑,反而觉得东北空军开始做起事情来了。不过沈阳城里面最忙的,还不是这些人。 而是铁路系统。接到张作相地电话之后,辽宁省的铁路系统忙得快要崩溃了。 他们调集了一列列的火车驶入那几个官用的火车站,这些火车在长满了运输的东西之后,呼啸着离开沈阳开往北平。这次大搬家,在东北军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 以前他们都是集中力量把所有地东西都弄到沈阳城,现在正好相反。 把所有的好东西全都搬出去。东北军在忙,沈阳城里面的那些金融机构也在忙。 这个时候,这些人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用火车,有的用汽车,有的把东西运送到海港然后轮渡运走,反正各有个的办法,各有个的本领。 毕竟钱是自己地,哪能不拼命。而这些人在忙的同时,也都十分注意保密工作。 在这一点上。 不管是什么人都丝毫不敢大意,而且在心态上出奇的一致。 其实即便是张作相不警告他们。 他们自己也会这么做的,这关系自己的身家性命,哪能不小心。沈阳城,还是那个沈阳城,一个热闹的老城,人们还像以前那样过日子,该说地说,该笑的笑,该忙活的忙活,但是谁也不知道一场巨大的大搬家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8月31号。 经过了近一个星期的忙碌之后,黄显声满头大汗地找到张作相前来复命。“辅帅,我们在沈阳城里面存的黄金白银,已经被我们搬空了。 现在整个沈阳城里我们的银行库存加在一起也只不过有50万元。 ”黄显声笑了起来。一个星期,这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几乎吃住都在火车站,人瘦了一圈。“显声,这个任务,你完成得好!完成得好!”听到黄显声的这个回复,张作相哈哈大笑,他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让人给黄显声倒茶。“显声,王旅长那边怎么样了?”我低声问道。“柯里昂先生,他们那边也做得很是漂亮,除了留下足够地枪支弹药之外,其他地都与的步枪、子弹、大炮已经全部运到北平去了。 ”黄显声笑得很是开心。“那他们在忙什么呢?”我问道。哈哈哈哈。 张作相听了我地话,笑了起来。“辅帅,你笑什么?”我被他笑得摸不着头脑。“这个王以哲,头脑灵活得很。 在搬完了枪支弹药之后,他觉得咱们的兵工厂也得保险一点,我也觉得是,毕竟这个兵工厂是我们东北军几十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如果落到了日本人手里面,那可就麻烦了。 我给汉卿请示了一下,他决定把沈阳兵工厂大部分的器材拉到北平然后再运到保定,在那里,我们要建立一个保定兵工厂,这样以来,即便是发生意外,我东北军依然能够保证武器的大量制造。 ”张作相的这番话,让我目瞪口呆。这帮东北人,做起事情来也够风风火火的,要知道,沈阳兵工厂可是中国乃至亚洲最大的兵工厂。“辅帅,即便是只运一大部分,那也是很大的工作量呀。 ”我笑道。张作相心情很好,指着黄显声道:“王以哲已经干了一段时间了。 显声这边也完事了,正好可以过去搭把手,我们拚命干吧,能干到什么样就干到什么样。 ”说道这里,张作相咧咧嘴:“关东军呀关东军,狗日的,就算你们得了这沈阳城。 老子也只留给你一个空壳!”说完他眯着眼睛对我道:“我也想过了,即便是留下来地这些东西。 到了最后的时刻,我就带不走也不会留给他们!”“什么意思?”我愣了起来。“我会……轰!”张作相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沈阳城有陷落的那么一天,张作相宁愿把这些东西毁了,也不愿意留给日本人。可以说,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柯里昂先生,汉卿刚把我派到沈阳的时候。 我是每天都心惊胆战,我怕,我怕这个地方落到日本人地手里面,可是现在我不怕了,我心里无比踏实,日本人不是要有动作嘛,他们要是敢打过来,那我们就和他们好好乐呵乐呵。 即便是走,我也走得安心,这么一个空城,我不惋惜!”张作相牙关紧咬,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狰狞之色。我从他地脸上,看到了永不屈服。即便是他们已经接到了不抵抗的命令。 这群人也没有彻底放弃抗争,尽管他们的抗争显得很是心酸。“我现在就盼望日本人能够打过来,辅帅,到时候我留在城里,我倒是让他们看看,我们东北军到底是孬种还是爷们!”黄显声一口喝光了杯子里面的茶,重重地将茶杯砸在了桌子上。看着这两个人,我笑了起来。这帮人在,希望就在!“辅帅,辅帅。 ”就在我们三个人在这边聊天的时候。 东北军的参谋长荣臻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的,是臧式毅。这两个人。 和张作相地关系并不像黄显声和王以哲那么亲密。 在东北军中,还是分一些小派别的,张作相跟着张作霖一路走来,属于那种老资格,而这个荣臻,是张学良扶起来的,属于新派,张作相在东北军中威望甚高,而荣臻身为东北军的参谋长,位高权重,所以两个人更多的时候,是相互对峙的那么一种装填。至于臧式毅,这家伙是地方大员,不属于东北军的系统,一直以来他都是辽宁省的主席,和张作相交情不是很深,而且因为张作相这一次被任命为辽宁省主席,他也降到了副主席,因此对张作相多多少少有些意见。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次地大搬家计划张作相并没有让这两个人知道。在我看来,这是大幸,因为凭借着这两个人的表现,实在不能肯定他们两个在得知消息之后不走漏风声。“什么事?”看到荣臻和臧式毅,张作相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变得严肃了起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荣臻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我。“有话直说,这里没有什么外人。 ”张作相坐回了他的那个藤椅里面,扇起了扇子。荣臻和臧式毅相互看了看,这才走了过来,低声道:“辅帅,日本人这一次又来找麻烦了!”“什么!?”荣臻的话,让张作相和黄显声同时站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估计东北军最不愿意听到地就是日本人闹事,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荣参谋长,你把事情说清楚,他们找什么麻烦?”张作相也不喝茶了,使劲扇着扇子。“还是那个中村事件。 ”荣臻回道。“中村事件!?这件事情不是差不多已经处理完了吗!?”张作相睁大了眼睛。六月份的时候,日本人派中村震太郎等人在东北进行间谍活动,被东北军抓住,在审讯之后,证据确凿,嚣张的中村被依法枪毙。 这件事情张学良亲自指示要保密,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被日本人知道了,日本人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屡屡找茬。 东北军这边也和日本人谈判了好多次,已经基本上平息了下来,这回又闹事了。“我的辅帅!日本先前说我们是谋财害命,那个时候他们虽然这么说,但是没有证据呀,可是现在,据说他们证据了。 ”荣臻面如土色。“证据。 什么证据!?”张作相皱起了眉头。如果找到证据,那事情可就坏了。很多事情。 是需要讲证据地,尤其是比较重要而双方又说不清的事情。日本鬼子中村震太郎到东北搜集情报,在从事间谍活动中被中国的一支军队逮捕,逮捕的时候,中村震太郎称自己在做科学研究,但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那些东西却明明白白地证明他是一个特务。按照一般的惯例,遇到这种情况中国方面可以自行处理也可以照会日本人。 但是这个中村震太郎被逮捕地时候十分地猖狂,不仅开门大骂东北军士兵,甚至扬言要找这些人的麻烦,结果东北军地士兵火了,把他带到哨所一顿狠揍,差点把中村活活打死。 该团团长关玉衡亲自审问,在证据面前,中村不得不低下了头。 而接下来,怎么处理中村,就成了一个老大难的问题。关东军在东北驻扎着军队,派遣间谍进行活动目的显然是十分明确的,而日本在东北拥有治外法权,意思就是说日本人如果知道中村被逮捕。 他们有权要回中村,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中村一回去,很多情报日本人都会知道。所以关玉衡最后决定把这个日本人秘秘密处死,这样一了百了。在一个深夜,关玉衡命令手下带人把中村震太郎押到了一个山谷里面,枪毙了他之后,在尸体上倒上了汽油,然后化骨扬灰。事后,关玉衡向张学良做了汇报。 张学良命令这件事情要做好保密工作。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件事情后来还是被日本特务机关给打探到了。从七月初开始。 日本人就开始以此为借口闹事,而期间经过多次地调节,因为日本人没有证据而慢慢平息了下来,这个时候,这些家伙突然说找到了证据,那事情就变得严重了。“容参谋长,那个特务连尸体都会烧了,哪来的证据?”张作相不太相信日本人能够找到所谓的证据。荣臻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都怪关玉衡的一个手下!”“别急,说清楚。 ”张作相示意荣臻坐下。荣臻坐在椅子上,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清楚。中村被捕之后,开始很是嚣张,后来被狠狠揍了几顿之后,特别是他进行特务活动的那些东西摆在他面前之后,他就嚣张不起来了。 在东北军的审问之下,中村交代了他做的事情,东北军最后让让他在供词上签字。这个时候,中村震太郎或许已经意识到自己怕是活不了了,所以他在签名的时候,突然朝身边地士兵打了一拳,想趁机逃脱,结果这家伙力气大,手腕上的表脱落飞了出去。 屋子里面的东北军官兵们一拥而上,动拳头的动拳头,用枪托的用枪托,几分钟之后中村震太郎就躺在地上了。在教训他的过程中,谁都没有注意道有一个人在混乱中把那块手表塞到了自己地口袋里面。这个人,叫李德保,是个司务长。中村事件发生之后,日本的特务机关在土肥原贤二的命令之下对中村事件展开了调查,这帮家伙的工作是混淆黑白,想法设法证明东北军是谋财害命,为他们发动冲突找借口。结果李德保最后被日本人找到了,从他那里,日本人得知了中村震太郎被处死的详细情况,而在日本人的威逼利诱之下,李德保也交出了那块手表。而这快手表就成为了日本人所谓的东北军谋财害命的直接证据。日本驻沈阳领事馆总领事林久治郎连同日本参谋本部的森纠两个人找到了臧式毅,要求对这件事情进行特别的调查,还他们日本人一个“清白”。“这个李德保,狗日地。 看我不枪毙了他!”张作相听荣臻说完了这些事情,气得一下子蹦了起来。“辅帅,那家伙现在被日本人保护了起来,而且现在成为了日本人地人证,日本人让他怎么说他就怎么说,你想枪毙他是不太可能的。 ”臧式毅摇了摇头。“你们觉得这件事情如何是好?”张作相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征求荣臻和臧式毅地意见。 荣臻和臧式毅相互看了看对方。 不知道怎么说。“辅帅,这件事情很简单!日本人之所以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无非就是想找个借口动武。 ”王以哲的话,让张作相点了点头。“你说的我也知道,所以这件事情看起来很小,其实是件大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出大乱子。 ”张作相想了一会,问荣臻道:“日本人现在有什么要求没有?”“有。 他们要求公开审理,同时逮捕相关的人员进行处理。 ”荣臻回答道。“这件事情这么办,他们不是要求公开审理吗,那就审理,他有证据,我们也有证据,你们就先弄个特别法庭,我呢。 把这件事情请示汉卿去。 ”张作相抬头看着天,叹了口气。“行,那我们这就去准备。 ”荣臻和臧式毅两个人转身匆匆离去。一个日本特务的死,现在成为了双方纠缠地热点。“辅帅,中村明明是个特务,我们枪毙是完全合法的。 还审个屁!”王以哲大怒了起来。张作相没有搭理王以哲而是看着我道:“柯里昂先生,你觉得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才好?”我没有料到张作相会问我这样地问题,不由得一愣,思考了一下道:“这件事情可小可大,但是日本人铁定要在这上面作文章,现在又有了那个李德保当了叛徒,你们就是全身都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难道我们就真的要被他们诬赖了?”张作相不甘心。“当然不能。 你们不是查获了中村的很多东西吗,那些东西是他从事间谍活动的特殊证据,在法庭上面都可以呈上的。 至于那块手表以及李德保本人。 在这个案件中是个关键,如果李德保混销黑白说东北军就是谋财害命。 你们就处于不利地位了,所以我觉得起码你们应该在李德保身上做文章,那块手表反而显得不重要。 ”我的话,让张作相眼睛一亮。“说说,怎么在李德保身上做文章?”张作相问道。“辅帅,这还用问嘛,直接把李德保给做了,不就行了!”王以哲嚷道。“做个屁!?你这么弄,更是给日本人把柄了。 ”张作相白了王以哲一眼。看着他们两个人,我顿时笑了起来:”其实王旅长说的也是个办法,弄死李德保也是可以地,不过如果李德保能够在法庭上面突然翻供的话,那就更好了。 ”“翻供!?怎么让他翻供?”张作相皱起眉头道。“他对日本人那么听话,无非就是日本人威逼利诱,这方面你们应该也行吧。 ”我冷笑道。“辅帅,这件事情你交给我!这个狗日的李德保,既然做了叛徒,那我们就不要对他客气了。 “王以哲站起身来,看着张作相咧了咧嘴。“你要怎么做?”张作相问道。王以哲咬了咬牙,道:“我就不相信这个李德保没有家人,只要我以此要挟,那狗日的肯定会翻供!”张作相沉默了,他踱了几步,然后转身道:“你去把他的家人接到沈阳来,把事情一五一十给他的家人说清楚,特别要说明李德保这么做会把全东北的老少爷们都拖入战火之众,然后让他家人给李德保谈,我想那个狗日的会明白地!怎么着都是东北的汉子。 ”“行,我现在就去办!”王以哲转身大步离去。“柯里昂先生,你看看我这个辽宁省主席当的容易吗?”张作相苦笑了起来。九月一号。 这一天是个大晴天,沈阳城里面的的沈阳高级法庭热闹异常。 这个地方吸引了所有人地注意力。应日本房间地要求,辽宁政府成立了特别调查法庭。 对中村事件进行再次审理。 自六月份中村事件发生以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一次审理了。早晨八点庭审开始。 在此之前,中日双方的人都到场参加。辽宁省主席兼督军张作相,副主席臧式毅,参谋长荣臻,警务处长黄显声以及中方的相关人员出席,日本方面出席的自由日本驻沈阳领事馆领事林久治郎。 参谋本部的森纠,日本特务机关负责人土肥原贤二。 东北军参谋板垣征四郎以及关东军总司令本庄繁。双方的重要人物基本上都出席了。 除了双方地人之外,媒体更是极为关注,中国的有名地媒体,比如《申报》、《大公报》等等的记者全都到场,日本方面也出动了大批警察。法庭还没有开庭,法庭外面就聚集了大量地人群。 一开始都些中国老百姓,他们大骂日本人不讲理。 大骂他们混淆黑白,接着法庭外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很多日本侨民和朝鲜人,这些人极为蛮横,在法庭外面打闹一番,双方民众差一点打了起来。这种事情,一看就知道是日本人策划地,他们估计巴不得起冲突了。 那些日本人根本就不是来看庭审的,一看就知道找事地。 他们大模大样地挤进人群里面,想方设法找中国人麻烦,更可气的是那些朝鲜人,他们跟在主子后面,有地调戏中国妇女,有的随手打人。 气焰比日本人还要嚣张。东北人脾气本来就火爆,哪里受得了这个,一帮老少爷们冲过来就要动手,结果黄显声布置在法庭外面的警察们派上了用场,赶紧过来将双方的人拉开,并且隔离了开来,这才使得双方的冲突没有冲击。而那些日本人、朝鲜人见此更是起劲,有些人干脆就堵在法庭的门口大声聒噪,有的朝鲜让人干脆脱掉裤子在法庭门前撒起尿来,中国老百姓也好东北军也好。 气得牙根痒痒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到法院门口的时候。 那些日本人、朝鲜人正围在法院门口撒野呢。臧式毅走在我地前面,带着他的女儿。 几个日本人看到了之后,立马扑了上来。“女人,漂亮!来,玩玩!玩玩!”这些日本人都在中国生活了很长事件,中国话还是能说几句的,看着臧式毅的那漂亮的女儿一脸**地就奔了过来。 前面的两个人架住了臧式毅,后面地几个人如同恶狼一般直扑臧式毅的女儿,小姑娘笑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打死这帮狗日的!”“打死他!”……一旁的中国人全都愤怒了起来。“各位先生,各位先生,高抬贵手,她不懂事,不懂事!”臧式毅的帽子被日本人打掉了,女儿被调戏他还满脸堆笑地对日本人点头哈腰,哪里还像个省政府副主席的样子。“贱骨头!”王以哲在后面看了气得直骂。那几个日本人根本就理臧式毅,其中的一个从后面抱住了臧式毅的女儿,另外一个阴笑着朝女孩扑过去,一双脏手在小姑娘身上摸来摸去。“先生,先生,她还小!还小!”臧式毅就差给日本人磕头了。王以哲看不过去了,走上去推开了日本人,把小女娘救了下来,日本人这下子得理了,顺势躺在地上嗷嗷直叫,后面的一帮人立刻就扑了上来。围观的中国老百姓群情激昂,大喊着要开打,却被警车们死死拦住。“王旅长,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 ”看着那些嚣张地日本人和朝鲜人,我冷笑了一声。王以哲知道以他现在地身份不能和日本人闹出事情来,所以也不多留,拉着臧式毅父女就进了法庭。那些日本人和朝鲜人一见臧式毅父女走了,目光立刻放到了我们身上。我们一帮人中间,都是男的,只有霍尔金娜和璇子两个人是女地。 霍尔金娜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国人,所以璇子一下子被他们看中了。璇子本来就俊美得让人心颤。 今天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子,花枝招展,那帮日本人和朝鲜人立刻眼直了。“这个花姑娘好!来,玩玩!玩玩!”离我们最近地几个朝鲜人大笑着朝璇子走过来,和他们的主子相比,这些朝鲜人更贱!“围住她,不要让她跑了!”日本人一声招呼。 几十个人呼啦啦围了上来,如同一个个恶狼看着璇子嗷嗷直叫。“哥!”璇子吓得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小姑娘。 来,让我们乐呵乐呵!”一个朝鲜人扑了过来。啪!那家伙还没靠近,站在我身边的卡瓦一个侧踢就把他给踢飞了!卡瓦那力气,一下子把他踢飞了好几米远,这家伙一声惨叫躺在地上就不起来。这一下,日本人愣住了,几秒钟之后。 他们反应过来之后不但没有走开反而逼了上来。“老板,我们这么长时间手都痒了,能开打吗?”达伦走到我跟前,笑道。他这么一说,身边跟着的那些贴身保护我的厂卫军都笑了起来。今天来的厂卫军不多,也就10个人,但是这十个人可是200名厂卫军中地佼佼者,每个人的身手可想而知。“柯里昂先生。 这些日本人是故意来找麻烦地,你可不能打呀!你看看,这些人巴不得开打呢,那样以来事情就闹大了!”臧式毅这个时候安排好了自己的女儿从法庭里面跑了出来,一看这架势,他立刻拦住了我。我哈哈大笑:“臧主席。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们不是东北军,所以闹起来,也算是美国和日本的冲突,和你们没有半点的关系。 ”我的这句话,顿时让臧式毅说不出话来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愣了起来。“达伦,这些人交给你了,可不要给我丢脸!”我抱着璇子,转脸对达伦道。“老板。 可以放开打不?”达伦坏笑道。“有多大劲就给我用多大劲!狠揍这群日本狗!”我咬了咬牙。“好嘞!兄弟们。 上!”达伦一挥手,和卡瓦带着那10个厂卫军就冲了上去。法院门口顿时热闹了起来。 日本人和朝鲜人的惨叫声连连响起。这些日本人和朝鲜人,一看就属于那种无赖浪人,估计早就受到了关东军的指使让他们把事情闹大,加上平时在沈阳嚣张惯了,现在人多势众,加在一起有七八十人,哪里会把达伦他们放在眼里,嗷嗷直叫扑了上来。“滚!”达伦抓住一个日本人地手臂,一个过肩摔把那个日本摔在了地上。噗!那个日本人身体重重砸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得老高,头一歪眼看就没气了。见到这情景,日本人算是疯了,恶狗一样蜂拥群起。“来吧,来吧!”卡瓦大喜,上前一步把刚刚调戏臧式毅女儿的那个朝鲜人给举了了起来。“我刚才就看见你叫得厉害,你们这些朝鲜人,我是最讨厌的!贱!”卡瓦一咬牙,嗖的一下就把那家伙给甩了出去。啪!那个朝鲜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脑袋狠狠地撞到了法院的墙上,顿时撞得千朵万朵桃花开,从墙上滑下来的时候,留下一抹嫣红。“好!”“打得好!”……中国的老百姓大声叫好!“柯里昂先生,死人了!死人了!”臧式毅哆嗦了起来。“跟你说了这是我们地事情。 死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达伦,卡瓦,继续!”我笑了起来。卡瓦、达伦他们听到这话,大喜,带着一帮人如同猛虎入羊群,冲过去拳打脚踢,就看见日本人和朝鲜人四处乱飞嗷嗷直叫!这些家伙,在中国祸害惯了,这一次算是倒霉了,几十个人五分钟不到,躺倒了一地,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七八个日本人,被卡瓦他们围在中间。 一个个面如特色。“你们这不公平!有本事的单挑!”其中地一个一看就知道是个武士。卡瓦和达伦顿时乐了起来,刚要动手,就被霍尔金娜叫住了。“安德烈,我能打一打不?时间长了不运动,手都生了。 ”霍尔金娜抱住我的胳膊撒娇道。“打打打。 老婆,可得打得漂亮点。 ”我笑道。“知道了。 璇子,我给你出气去!”霍尔金娜冲璇子挤吧了一下眼睛。 走了上去。霍尔金娜一边走一边摘下了戴的帽子,露出了一头金发。 然后从口袋里面套出橡皮筋把头发扎在了一起。一身黑衣的她,站在街道上,全身上下极为利索,那张脸,更是俊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达伦,卡瓦,你们下去。 我来。 ”霍尔金娜笑道。达伦和卡瓦相互看了看,坏笑着退了下去。“来来来!”霍尔金娜伸出手指,朝那个日本人比划了一下。日本人虽然听不懂她说什么,但是看着她的手势大体明白了。“哈哈哈哈。 ”那个日本人大笑了气来,一双眼睛在霍尔金娜身上瞄来瞄去,满脸的**。“女人,我最喜欢女人,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人。 ”日本人一边笑一边走过来。 突然发力,飞起一脚踢向霍尔金娜。“这狗*养地有点本事!”我顿时一颗心提了上来。“这么长时间能不倒下的,自然有点本事,不过老板,你用不着担心。 ”卡瓦一边擦着手上沾地血迹一边笑道。霍尔金娜一个闪身躲过了日本人致命地一踢,然后挥舞着手臂立掌为刀狠狠地砍在了那个日本人地咽喉上面!那个日本人连哼都没哼。 一头栽倒在地,双手捂着脖子抽了几下就不动了。秒杀!“你们,一起上!”霍尔金娜笑了笑。剩下的几个日本人你看看我我看看起,齐声大喊,然后扑了过来。霍尔金娜身形灵动,没多久就撂倒了好几个。“好!”“使劲打!”“叫他们还嚣张不!”“姑娘,好样地!”……沈阳的老百姓全都鼓起掌来,他们被这些日本人、朝鲜人欺负惯了,今天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这个时候,霍尔金娜的面前。 只剩下两个日本人了。 他们看着霍尔金娜。 再也不敢打了,吓得面如土色。“你们如果不想像他们一样。 那就跪下来磕个头!”我走上前去,笑道。两个日本相互看了一眼,看看面带笑容地霍尔金娜,看看地上躺着或死或伤的同伴,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围观的老百姓全都笑了来。我也笑,可就在笑的时候,面前的离我不到两米远的一个日本人突然冲了过来,他的手里面,握着一把闪亮的短刀!“安德烈,注意!”霍尔金娜惊呼一声。她离我有段距离,哪里顾得上。那把刀,在阳光之下闪着寒光,朝着我地胸口就刺了过来!##################################################################################今天一万四千字,这两天码字码得腰酸背痛的。昨天上QQ,很多大大给我发来讯息,都是鼓励之词,小张很感谢,呵呵。主角的这趟中国之行,特别是九.一八爆发之后的事情,我想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看了一下评论区,很多事情我也就不说了。 我会按照我原有的计划写,其他地就随缘吧。一半中西大大说:“让九一八改变吧~既然写到了这些,就不要让那段不抵抗的历史发生吧,至少也要打上一打!!! ”呵呵,这话算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觉得你也应该是个好编剧。 嘿嘿。这几天一直在想事情,想怎么能把这段历史写好,后来突然觉得摸着良心写就行了,其他的,不管那么多了。小张就是这样的人。大大们,支持的话,就砸一张月票吧。 小张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