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不知道,刚才四人面临一个大危机,渺灵子手中取出一件宝物,那可是毁天灭地之宝,渺灵子之所以没有将之投出,一是他可以肯定,对方绝对是天仙,不一定能杀死天仙;另一个才是最重要的,此宝一出,千里之内,大地陷落,空间塌缩,就是杀死对方,天庭也不会放过他,毕竟南赡部洲那块地方,人口从多,造的孽太大,这才强压着心头怒火,放下手中这枚陷地梭。邵延四人走了没有多远,流云道长问到:“刚才赤城宗呼唤天仙。难道是一种秘法?”“不是!”邵延说到,将天仙在一界之内可以感应别人提到自己的名号,两人这才明白,不由为天仙强大震惊。见二人震惊,邵延笑着说:“你们错了,从地仙到天仙,对道的理解都相差不大,关键是你的行,领悟了是一回事,得从基础上演化种种就有了差别,就像一个初入门的武夫,知道兵器几种最基本的用法,然而,再高深的武艺都是由最基础的组成,行的作用就在于此。”三人点头,特别是无情剑者,听了之后,好像有所启发,问到:“我一心放在剑上,如何行?”邵延想了一会说:“你是极情于剑,除剑之处,别无其他,你的行也凝聚在剑上,此剑长期在你影响下,已不是单纯的剑,你称自己是无情剑者,实际上你对你的剑来说是专情,而不是无情,至于怎么走,这看你如何,天地之间,万物都会融于剑,这是你目前走的路,毕竟大道已现,就是你要通过自己来开辟自己所规范的道,化其余为一道,直至于真空妙境,入无所有的玄妙不可测之境,我在此侃侃而谈,我自己都不能做到,所以我之所说,道友还是忘记了为好!”“多谢道友指点,他年能进一步,道友功不可没。极情一剑,剑已非剑,故名为剑!”无情剑者啊啊大笑,随手一挥,一道潋滟的剑光射出,直落山间,掠过树木,树木居然分毫无伤,不是剑光太快,树木未倒,而就是没有任何伤害,此剑已非杀伤性的剑光,这也是融天地之间另一物于剑光之中,剑已非剑。灵匀子立刻恭贺:“道友居然又进了一步,离神仙不远矣!”邵延顺着剑光落下之处,不由“咦”了一声,其他三人也发现了不对劲,山间陡然泛起一阵轻雾,霞光起,四人脚下一动,来到发光之处,一道流光如五彩琉璃,飞速转个不停,轻雾散开,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门户,雕栏玉栋,上方有三字:“归云洞”。四人面面相觑,想不到无情剑者随手一剑,居然劈出一个洞府,四人想了一会,灵匀子运功向内喊到:“道友,我等四人无意发现洞府,没有恶意,如有人,可出来一见!”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动静众人都没有听说过归云洞。洞府并未打开,三人将目光投向无情剑者,刚才是他一剑劈出,现在大家意思让他再劈一剑。无情剑者也明白大家的意思,手一抬,如刚才一样,一剑光劈在流转不停的光幕之上,如水波荡漾,但没有其他效果。流云道长一袖拂出,一派玄光轰在光幕之上,除了有些抖动,根本也没有用。灵匀子抽出清影剑,劈在光幕之中,也是一样,邵延小心用七星剑试了一下,反现力量越大,反弹越大。四人商量了一下,如果强制消磨,为了防止损毁,只能小心消磨,大概要数十日,不过见到一处无人洞府,不入其内,又有些不甘心,如果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硬用法宝真火之类消磨。邵延脑中一遍遍回想刚才情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猛然想起自己得五色石一事,难道有意与无意之间有差别。想到此,邵延手持七星剑,随意一挥,根本没有想到什么,一剑居然切入光幕之中,没有一丝阻碍,三人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这是怎么回事。邵延明白了,人进入一种空灵状态,根本不去想光幕,一步迈出,居然迈入光幕之中,然后又一步退了出来。三人一见也迈步想进入,却被光幕弹了出来,眼睁睁望着邵延。邵延这才将自己刚才体悟说出,三人恍然,居然有这种方法,根据人的心意反应,不怪以前听说过,有些凡人机缘巧合,能入仙府。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做不到邵延所要求,心中无物的状态,但对于四人来说,并不是太难,四人微一静默,很快进入空灵状态,轻松地迈入洞府之内。里面却是别有洞天,门户之上,有一副对联:不问四时乾坤换,惟求一剑天地间。邵延看到为副对联,回过头来,对三人说:“看来,此地说不定是一个剑修的洞府。”三人也注意到了这副对联,不由点头称是,过了门户,眼前豁然开朗,绿树掩映下,绿水悠悠,中间一座楼阁,高有四层,玉栏朱户,一条曲道通向楼阁,众人顺着路,踏上玉阶。楼前有一形状不规则的巨石,上面布满了字,邵延看得出,这是用剑气所写,金戈铁马,极其凌厉,上书:吾执一剑,天地万物,无非是剑,今日大悟,将迈步于无所有之地,剑亦归无,此地与吾无用,留待有缘。剑本无名,人亦不留名,惟一剑贯时空而成一体!以此为记!并没有署名,看来原来主人已得剑道真髓,甚至连名都不想留下。邵延叹到:“入此洞府,仅此一篇,就不虚此行!”其余三人点头,其中无情剑者目光之中更是异彩涟涟,叹到:“这才是吾辈风采!”。看完此石上留言,众人来到门前。未入楼前,灵匀子拦住了大家,说:“我们既然已入洞府,其中东西如何分配,拿一个章程,不然,到时闹出事来,反为不美!”三人点头,经过商量,如有宝物,平均分配,如果有中意的,也可用自己东西和别人相换,如果是书籍秘笈之类,那么各人均可抄录一份,章程拿定,众人入内,楼内也无什么禁法埋伏之类,显然,就是修士,也不喜欢在自己家中到处布置阵法之类。一层显然是客厅之类,主要是桌椅之类,墙上有一些字画,山鸟鱼虫,并无什么独特之处,众人看了一会,并无多大兴趣。上了二楼,却是一个书房,收藏一些书籍,其中秘笈也有四本,其中两本是剑术,另两本是法术之类,众人将四本复制下来,邵延又将其他书籍翻了一遍,当然其余三人也通通查看了一遍,并不是什么秘笈,而是一些诸子之书,物种图谱之类,邵延见三人都没有兴趣,向众人告了一声罪,全部收入自己的袋中。三楼却是藏宝室,对方显然是一个剑修,留有十五件剑形法宝,四人每件四件尚缺一件,邵延见此笑到说:“刚才在二楼,我收了那么多书,现在就少拿一件。”三人也无意见,就如此分配。四楼却是空旷,只有寥寥几物,众人分后,墙上一周都挂着绢画,邵延一幅幅观看,却是上古神兽图谱,每幅下方均有说明,乘黄、白泽、窫窳、穷奇、开明等等不一而足,众人也一一观看,达到数十种之多,其中大多数仅是传说之中的神兽,现在根本见不到了。众人又在洞府之中搜寻了一番,倒有不少仙草之类,除了那块石头,却不知主人到底是谁?仅留下这座洞府,就是书籍之中,也没有什么记录,这一切都成为一个谜,原主人是什么来历,有什么事迹,众人就不得而知。邵延一众人在此中呆了两天,算是彻底地将洞府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其他什么东西,显然目前,这是一座被主人遗弃了的洞府。邵延笑道:“几位道友,你们谁没有自己的洞府,此处不错,倒可以算一个不错的洞府。”三人均表示自己已有洞府,邵延见此,也就没有多说,四人出了洞府,再回头看时,再也不见了洞府,周围只是一些树木山石,不见洞府的踪影,知道自己四人是碰巧入了洞府,便不再留意,向云梦泽而去。四人一路上,谈论一些道法,大多数是在地面赶路,四人之中,灵匀子以青鹿为坐骑,而无情剑者却乘坐一头清羽鹤,倒也潇洒,不到数日,已来到云梦大泽,灵匀子和无情剑者将坐骑放入山中后,四人一起入云梦泽边的云城,这是一个凡人的城市,却流传许多美丽的传说,大多数是与云梦泽的龙君有关。“我知道云城之中,有一家酒楼,唤作龙女楼,据说以前一个年青人遇龙女,结为夫妇,后开了这样一座酒楼,其中水鲜为一绝,不如去那里一坐,品尝一下!”灵匀子邀请到。离二月二还有十几日,众人一听,便点头同意。四人来到龙女楼,此楼却在城中一个小湖边,此湖有河道与云梦泽相通,龙女楼一面临街,背面临湖,风光倒是极佳,四人上了楼,楼上已有不少人,临湖的窗边有一桌,却已被一位儒生打扮的青年人所占,桌上放一口宝剑,却是一个人独斟独饮,已有些醉态,却不是用酒杯喝酒,而是用大碗,一碗灌下,豪情大发,长吟一诗,却是杜甫的《饮中八仙歌》,正吟到: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四人一上楼,就注意到此人,可以看得出,此人是儒修,一身浩然正气,现在却是活脱脱的一个狂生,而且并未运功抗酒,反而是完全放开,对方虽一身修为,四人并未在意。眼睛扫了一下,也有几位修士却在另一桌,其余均为凡人。便找了另一张桌子,叫上酒菜,四人喝了起来。楼梯声响起,又有人上来。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