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妈的，老子真是服了这老家伙了……”楚痕第一次感到一种有劲打不出，有力使不了，空拳打在棉花上的失重感。“老子看你怎么办？反正没孙子抱，老子就和你们耗上了，老子没事做，在意大利玩玩女人，打打洋炮。就***过了。看你急还是老子急！”龙老爷子得意地坐在沙发上，叼着雪茄，手拿洋酒，美滋滋地翘着二郎腿，吐着烟圈。一口黑黢黢的，散发着油香味的龙口棺材摆在了楚痕新家的草皮上。反射着阳光的棺材显得是那样的诡异。这是龙老头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叫人赶出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加上三和会的势力，能不快吗？老头子说到做到，对着楚痕发了一通脾气，见楚痕总是敷衍他，心一横，做了这么件事。不过至少从楚痕的表情上，龙老赖皮找到了精神安慰。他就象个吊油瓶一样，楚痕去到哪里他就招齐人马走到那里。就连楚痕去训练他也毫不在乎地跟着去，那些警卫不认识他，可是里皮认识。这可是没多久就要开赴南非了，这老家伙这么一闹，里皮也跟和头痛起来，至少他知道，这个猥琐的老头子，可不是好惹的，发起横来，不比那头暴戾的大猩猩差到那里。好声相劝了一下，龙老爷子把里皮当屁处理，板着脸，玩弄着手上的钢球，一言不发。楚痕也没精神，踢起球来都没劲。闷闷不做声地乱踢一通，差点将加图索铲飞出去，吓得里皮脸都青了。送瘟神一样地将这一老一少两无赖送走后，里皮看着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在前面的楚，和一脸肃穆，紧跟不舍的老鬼，心里非常纳闷。仔细地想了想，终于决定亲自去一趟楚痕家。世界杯眼看就要开始了，要是这头猩猩有什么好歹，那自己也就别活了。里皮带着一盒礼物来了，意大利人还是很有礼性的，两瓶路易十四，里皮觉得今天能够好好地和龙老爷子喝上一杯了，至于大猩猩。喝酒的时候自己从来不把他当人看，当然也不会和他喝。一进门，里皮就感觉到了两股怨念在缠斗，一股是怒气冲冲暴戾的怨气，一股是冰冷冷狡诈的怨气。里皮觉得身体一僵，身体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狠狠地一拖，紧接着一声炸雷似的声音轰得他耳朵都快聋了。“你说！老子***能不能这样结婚？”这是亲爱地弟子对自己的吼叫。还没完，紧接着里皮觉得手一紧，一只拐杖扣到他手臂上。猛然一扯。自己身不由己地踉跄一下脚步，甩到另一个人身边。“叽里呱啦、呼里哈擦……”高昂的老中音也灌雷一般地钻到他耳朵里，虽然他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能听出是那老头子的声音。莫名其妙地被人拉来拉去，两只手都快被两股大力拉断、两只耳朵也快被迅雷一般狂轰滥炸的一番**，被玩弄在两人中间的里皮就象一根随时都可能迸裂的牛筋，来回了好几次。“够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他妈地别再拉啦——————！”受不了折磨的里皮，凄厉地吼了起来，倒是让两人的动作一慢。猛吸冷气，甩着胳臂的里皮趁势杀出了重围。“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帝，那是什么东西？天啊！天啊！我***是在做梦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里皮不小心看到了停留在草皮上的棺材。心就象掉到了冰窟里一样，冷得让他快发狂。“这个……”楚痕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刚刚他那是过于激动。现在被里皮的大吼唤过神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愣愣地站着，楚痕瞪着眼睛看着老鬼将里皮拉到一边，翻译急忙靠了过去。“哈哈哈哈哈！！这有什么好说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应该的应该地！结婚了地男人更加有责任心！”里皮兴奋地叫好。龙老头好象找到了救星一样地欣喜若狂，兴奋地拍着里皮的肩膀。用着胜利的眼神狠狠地盯了下楚痕。楚痕瘪瘪嘴，不以为然地转过头，看了眼草皮上地棺材，对着里皮歪歪嘴。深知其意的里皮轻轻一笑，站了起来。“楚，我现在是以朋友，一个比你年长的朋友身份和你说。你是该结婚了。老人肯定是很急着抱孙子的，当你有了家，有了亲人，有了老婆后，你也会想要一个儿子的。你应该理解他的心情，虽然……嘿嘿“。里皮看了看门外的棺材，戏谑的笑了笑，他也想不通，那样一个有威严的老人（有时候很猥琐）怎么会因为逼婚，而做出这样的事来。”呵呵，第一次看见大猩猩吃蹩，真地很难得啊。”看了眼满脸郁闷，整个人笼罩在一股灰幽幽的气息之下的楚痕，里皮不由地从内心发出了微笑。“难道你打算辜负了我们意大利最美丽的三位姑娘吗？上帝，她们是那样的美丽、纯洁和善解人意！她们都是意大利所有男性的梦中情人，你得到了她们的爱，就应该全心全意地爱她们。如果你抛弃了她们，如果你只是玩弄她们的感情，那么你的良心过得去吗？你不爱她们？或者说，你只爱其中一个，却又不忍心伤害其他两个？”里皮地话让楚痕火冒三丈，猛然一下站起来，大声吼道：“谁说老子不爱她们，谁说老子是玩弄她们！她们是我楚痕一辈子的女人，每个我都是那样的爱她们，我的心都是她们的。你***乱说话小心老子敲掉你的牙！即使你是我的教练，老子可不在乎谁。”最后一句话，楚痕是带着狰狞的怒容看着里皮说的，充满了狂暴和戾气的气息狠狠地冲击着里皮。“咳，那你就***结婚啊！老子还等着抱孙子……”龙老头不忘趁机插话，却得到了楚痕的一记白眼，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眼睛迟疑一下，看了看摆好的棺材，脑子里考虑着是不是要学学那些烈妇，一头撞上去以表自己的决心，不过老家伙立刻摇摇头，昨天黑狗帮他找的那米兰小名模，自己***还没享用过呢？起码开开洋炮后再说，谁***真有毛病要找死，老头子咽咽口水，打消了这愚蠢的念头。“唉，你们怎么就不懂呢？我和谁结婚呢？娶了一个，另外两个怎么办？她们任何一个伤心我都觉得象是在割我的心啊！”楚痕难得地表露真情。“老子不管了。反正这棺材就在这里。你看着办好了。可怜啊，我们龙家后续无人，我这个老头子没有孙子送终啊！好不荣容易有了个干儿子，现在他都不理老子这个老头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龙老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干嚎着，捶胸蹲足地嘶吼着，象足了一个怨妇。楚痕甚至连做梦都没想过，在血腥的江湖里打拼了几十年，从来都是以强硬的姿态出现在那些黑道大佬前的龙爷子，会***耍赖，而且功力颇深，至少一旁的里皮是看得目瞪口呆，冷汗直流。楚痕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这老家伙丢尽了。“黑狗，***。开棺，老子今天***躺进去了，你楚哥什么时候结婚，你记得***烧香给老子。记住还要烧几个女人……”“开吧！早死早他妈安静！”楚痕随口吼道。黑狗觉得自己***这几天看到、听到的幻景太***多了。木木地呆立着，直到龙老头一巴掌打上去，这才冲到棺材前想要打开盖子，随后一冷，乓地一下，浑身冒汗地转过头，可怜地看着这两个斗气的父子，觉得自己就吊在悬崖的绳上，任何一头断了，自己也***别想活了。“咚！”黑狗跪了下来，痛苦地闭着眼，大胆地说道：“龙爷，楚哥，你们干脆先杀了我得了，我***受不这……”“呵呵，其实问题很好解决啊！”里皮笑着说道，三双眼睛立刻对了上来。“楚，你本身就是一个不拘泥于世俗规矩的猴子，现在怎么一下就陷入了这***？结婚只是形式，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风俗，可是我也看过一些关于你们中国人结婚的电视。不需要进教堂，不需要其他什么见证。你们完全可以照自己的想法来办！不进教堂和登记，难道就不能结婚了吗？结婚只是一种形式而已，只要你们真心爱着对方，这就够了！”一句惊醒梦中人。楚痕和龙老爷子眼睛一亮，脸上立刻布满了欣喜的笑容。“*****，老子真是苯啊！我管你什么法律。只要老子没说，那么谁***也骚扰不到我的宝贝！”楚痕大喜于色。龙爷站着，浑身颤抖着，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遐想，嘴里念叨着：“我怎么就这么蠢，妈的。按照我们老规矩，拜堂成亲就好了，我们本来就是流氓，就是***不守法律的人，为什么老子偏偏要按什么规矩办事？哈哈哈哈，老子马上就可以抱孙子了，白白胖胖的孙子啊……那白的，应该比那白白的美人屁股要来得好看……”转过神来的龙爷意气风发，大声吼着：“黑狗，打电话，叫那些老家伙都来米兰，看我的儿子结婚！我要风光地为我儿子办一次最盛大的婚宴。”“那这棺材……”黑狗愣愣地问道。“晦气、晦气，砸了，砸了！”龙老头兴奋地甩下众人，冲了出去，一把闪着精光的斧头，高高地举起，狠狠地劈向了那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