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怎么就抑郁了?不爱说话,心情不好,晚上失眠,这不都是你闹腾的么,你要是不闹腾,我能不爱说话,能心情不好,能晚上失眠么?凭什么你作的孽,到最后就变成我抑郁了,喂喂,我说你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逻辑啊?就算要抑郁,也应该是你抑郁。喂,把你的爪子拿开。”某个得寸进尺的家伙非但没有把爪子拿开,反而更加得寸进尺:“沫儿,为夫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拍掉他越来越得寸进尺的爪子,我没好气地说道:“不想听,我都抑郁了,你怎么能跟一个抑郁了的人商量事情呢?”“真不想听?”他挑了挑小眉毛,一副只要我不听,就必然会后悔的嚣张模样。“不想听。”瞪了他一眼,该死,也不知怎么的,本来不想听的,可看到他那嚣张的样子,害死人的好奇心又跑出来了,“你爱说不说。”“既然沫儿不想听,那为夫就不说了。”他一个侧身,躺在了我的旁边,轻车熟路地扯过锦绒毯盖在自己身上,就这么大模大样地闭上眼睛睡起觉来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是我睡的地方,你这僵尸一样地躺在这里,我睡哪里啊?”他慢慢睁开眼睛,打了个假到不能再假的哈气:“沫儿,为夫真的很困,累得都走不动了。那个,你要是觉得为夫抢了你的地方,你可以睡在为夫的怀里。”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无赖的,这混蛋分明就是故意的:“哼,算你狠,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么?大不了我去**睡,哼。”“沫儿,嫁给我。”刚刚从软榻上起身的我,在听到他的那句话的时候,脑子突然空了一下,以至于整个人就这么僵在住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扯入怀中:“你,你刚刚说什么?”“嫁给我。”认真的神情让人无法拒绝,可是……“嫁给你做妾?”只属于空白的幸福,再次回归到了现实。他说的娶我,当然不是以正妻之名,既然如此,我又在妄想些什么呢?只是,与其是个妾,倒不如真的什么名分也不要,说不定会来的更好,“其实,你……你不必在意,没有名分也挺好的。”“小东西,你又口是心非了。”他轻轻拍着我的背,笑着道,“为夫怎么能够让你一辈子就这么没名没分呢,而且……”我立即打断他的话:“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没名没分会比妾更惨,可是我宁可就这么没名没分,也……也不要以妾的身份嫁给你,你明白么?”“不明白。”他摇摇头,很认真地说道,“就算沫儿你如今不想要名分了,可为夫想要名分。”“哈?”我个女人都不计较名分了,他个大老爷们居然计较起来了,这算怎么回事?“沫儿你做事太不靠谱了,为夫担心你将来一时头脑发热,跟人跑了,那为夫到时候岂不是哭都没地方?所以,为夫必须要给你个名分,这样将来沫儿你要是敢红杏出墙的话,哼哼……”“你这个哼哼是什么意思?”这混蛋,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不对啊,他怎么知道我有红杏出墙的想法啊,我可从来没表露过啊,只在内心的最深处偶尔这么向往一下,这样他也能知道,这到底什么人啊,太可怕了。他一本正经地咳嗽两声,眼睛半眯着:“这个哼哼么,就是……天机不可泄露。”“你耍白痴啊,总之刘澈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做妾,你死了这条心吧。还有,红杏出墙怎么了,谁规定你们男人就能三妻四妾,女人就得为你们守身如玉,从一而终啊,凭什么呀?”“什么凭什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一脸疑惑,外加一脸无辜的模样,虽然看着很有杀伤力,很养眼。可再有杀伤力,再养眼,也改变不了那无耻的本质:“别跟我装无辜,没用。总之,这是原则性问题。还有,你既然不能做到一个茶壶配一只茶杯,凭什么要求我不能红杏出墙啊,我说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到底啊!”他想了想,问道:“你见过只配一只茶杯的茶壶么?如果只有一只茶杯,那直接把茶叶放进茶杯里,用水泡泡不就好了,还要茶壶做什么?”“咦,你说的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啊,如果真的只有一只杯子,那茶壶的确是没什么用了。”“就是啊,所以一只茶壶怎么能配一只茶杯呢,应该要配很多只才对。”“嗯?说了半天你除了我之外,还想娶别的女人进门?还要很多只?”“沫儿你不肯嫁给我,那为夫自然只好娶别的女人了。”“不是,我凭什么要嫁给你做妾啊,我心里不痛快你知道么?在那个世界,都是一个茶壶配一个茶杯,如果一只茶壶要是配了好几只茶杯,那是要去坐牢的,你知道么?还有,你知道什么是妾么?立女为妾,吃饭时候要站着的,花轿不能从正门走只能从后门偷偷摸摸抬进去的,将来生下的孩子被称为庶子永远只能低人一等的,那个就叫做妾!”“我知道。”“你知道还要我做妾,我说大爷,小女子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了?你说我现在都不求名分地跟着你了,你居然还要给我安这么个妾的头衔?”他很认真地想了会,慢悠悠地说道:“为夫几时说要让你做妾了?”“你刚刚不是说要娶我么?”“为夫的确是要娶你,但并不是让你做妾,而是以正妻之名,凤冠霞帔外加八抬大轿迎娶你。”“哈?”脑海又是一片空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不是说,你的妻子之位是静兰公主么?你要是执意娶我的话,那死了多年的静兰公主怎么办,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