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我与刘澈就要走出那排山倒海的人群,却在快要成功的时候给功亏一篑了,原因是某个扛着大砍刀眼睛朝天牛气到不可一世的锦衣卫指挥使不小心踩到香蕉皮,狠狠地摔了个背朝黄土面朝天。而那些眼观鼻,鼻观心的锦衣卫纷纷停下脚步,看天的看天,研究哲学的研究哲学,思考人生的思考人生,总之在那片刻功夫里,他们自动忽略了因为香蕉皮而滑倒的陆大指挥使的存在。也就是在这么会功夫里,四周的人又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尽管数名锦衣卫尽力抵挡,可俗话说法不责众,更何况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真要大开杀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然而凭借多年的电视剧经验来看,刺杀往往是发生在这种时候的。当然,这个时代是不存在什么高性能的狙击枪的,就算是刺杀也是最原始的刀啊剑啊之类的,哪怕是真的发生了,危险性也不大,毕竟某位踩到香蕉皮的指挥使大人,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同时还以极为认真严肃地表情说了句:“最近暗器的伪装性能真是太高了。”“切,分明就是你自己踩到香蕉皮滑倒了,还找这种无聊的借……”我的话尚未说完,就看到距离刘澈很近的一名儒生软趴趴地倒了下去,而他的胸口则慢慢殷出了鲜红。“快跑。”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随后我抓住刘澈的肩膀,想要用轻功带他离开。然而四周的人实在太多了,根本无法施展轻功,而且以我的功力要带着一个已经没了内力的大男人离开,确实也有难度。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陆寒却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扯过刘澈的肩膀,一个跃身,踩着一颗又一颗的头颅以极快地速度离开了。就在我也准备施展轻功离开的时候,腰部却传来刺痛,转过头看到的是刘子洋带着微笑的脸,视线向下,他手中握着的匕首仍有一半漏在外面。“为什么?”我紧握着他拿着匕首的手腕,声音颤抖而又痛苦。“杀不了刘澈,杀了你也好。”残酷的笑容在刘子洋的脸上慢慢浮现,“这是七王爷交代的,要恨的话,就去恨七王爷好了。”“呵呵,真是可惜。”我浅浅地笑着。“什么可惜?”刘子洋面露疑惑,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快要死了的我还能笑。“可惜要死的不是我,而是你。”指尖用尽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看着刘子洋瞬间惨白的脸色,我笑的更加愉快了,“某个混蛋喜欢捏我的腰,所以我就在腰上缠了厚厚的锦布,你那一刀虽然刺中了,却不致命。”听到我这么说的刘子洋,脸上闪过不甘。然而这也只是片刻的事情,因为下一个瞬间,我已经捏碎了他的喉骨。与此同时,脸颊传来火热的疼痛,一摸竟是一道夹杂着血丝的烫伤。糟糕,竟然忘了自己还处在危险之中。二话不说,立即一个轻功提纵术,学着陆寒先前的样子,踩着一颗一颗的脑袋远离这是非之地。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狙击枪的存在。是赵贞么?哥哥曾说过,他为赵贞制造了狙击枪,然而从刚刚刘子洋的话来看,这场刺杀似乎是七王爷赵砚所设计的,这么说的话,赵砚也拥有抢了?不对,这个时代的狙击枪其射程很多,顶多不过百米,再看之前子弹射出的方向,分明就是来自后方,而且还是从相对较高的位置所射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射击的人当时就在宰相府。一边追着陆寒的脚步,一边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想着想着却越来越感到不安。如果那个射击的人真的躲在宰相府的话,那会是谁?半个时辰后,华容馆。华容馆本是上官姒所掌管的地方,不过自其死后,便由醉蓝接手。明面上上秦楼楚馆,实际上却是用来刺探情报的。“看样子,冰刹的情报果然没错。”刘澈斜依在木榻上,端起醉蓝递过去的琉璃杯,放在鼻尖闻了闻,“若是司徒炎在的话,一定会喜欢这酒的。”对于冰刹的记忆我仅仅是停留在那个睁着一双洁白无害的大眼睛无辜的望着你的小正太的形象上,完全无法和眼前出落的纤细精致到让人觉得一碰就会碎的美少年所联系起来。只是不知怎么的,在冰刹的身上我隐隐看到了容袖的影子,只是比起容袖的清丽与捉摸不透,冰刹似乎更加单纯透明,就好像一块不染任何杂质的水晶。有着让人一眼就看明白的单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问道,“刘澈,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有。”刘澈笑了笑,“我正打算把告诉沫儿你呢。”“说啊,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