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井上翔一跳,猛地一挺身,下重的撞在前田美月的牙齿上,疼得他险些背过气去。前田美月被吓得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刚才的失误虽然不怪她,但通常来说惩罚总是会落在她的身上。这个时间谁会将电话打进前田美月的房间?井上翔刚刚缓过气,便踢了前田美月一脚,示意她去接电话。“您好。”前田美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拿着电话的手指有些僵硬。“请让井上警官接电话。”话筒里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是使用了某种变声手段,听起来有些怪异。“请问您是哪位?”井上翔犹豫了一下,从前田美月手里结果电话,满腹狐疑的开口问道。“井上警官不用有什么顾虑,我跟你是站在一边的。”电话里的声音干笑了两声,又接着说道:“听说你非常痛恨那个叫做叶空的香港警察?我也很不喜欢他,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合作。”“你是谁?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井上翔做了这么多年警察,自然不会被对方几句话说服,语气冰冷的说道:“我对叶警官非常敬佩,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仇恨。”“哈哈哈……”电话里传出来一阵刺耳的怪笑:“井上警官,既然我现在给你打电话,自然对你们之间的事情非常了解,你没有必要怀疑我。”“对不起,我不喜欢同莫名其妙的人谈话。”井上翔哼了一声,却并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其实我知道井上警官在担心什么。”电话里的声音稍稍低了一些:“我可以帮助你解决目前地小小麻烦,只要井上警官愿意配合。”“你想要做什么?”井上翔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告诉你。我是一名警察,决不会做出任何违背法律的事情!”“果然不愧是大日本帝国地警界精英,井上警官意志的坚定实在令人钦佩。”电话里传出来一阵啧啧声:“我当然不会让井上警官为难。其实我需要你做的,只是查案而已。当然,是按照我说的去查。”井上翔的脸色变了几下,将话筒放在耳边,迟迟没有答应下来。对方似乎并不着急,也很有耐心的等着,好像已经认定井上翔不会拒绝他的建议。“能不能说的详细一些?”井上翔终于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沉声问道:“你需要我查的是什么案子?希望我怎么查?”“不用这么急,哈哈哈哈……”电话里传出来一阵肆无忌惮地笑声,好半天对方才止住笑。接着说道:“你不是还要三天才回日本?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具体是什么案子,明天你就会知道了,至于怎么查么……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不过前提是负责查这件案子的是你。”“你的目地是什么?”井上翔不是刚刚进入社会的毛头小伙子,早已经知道天上会掉馅饼的道理。自然心中有所警惕。“我只是想看那位不可一世地叶警官笑话罢了。”对方显然不想透露真实情况,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如果在查案的过程中井上警官可以让那位叶警官甘拜下风的话。想必会稍稍挽回一些您失去的荣誉。”“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不过如果你有什么案件的线索,请及时与我联系。”可能是对方最后的一句话打动了井上翔,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默认了对方的安排。“井上警官能够接受我的建议,真是太好了。”对方又笑了一阵,接着说道:“不过有件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美月小姐确实很出色,不过她还没有学会怎样去征服男人,只会被男人征服。我想井上警官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好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今天就到这里,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该死地!”井上翔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发问。便听到话筒中传出来单调的蜂音,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通过内部的一些资料。井上翔当然知道前不久地香港爆炸案真正的目标就是那个该死地叶空,也就是说刚才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想要叶空性命的家伙。可是他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且不说自己身份有些不尴不尬,而且那个叶空显然很清楚自己对他的敌意,怎么可能不防备自己?不过刚才虽然经过处理,日语的发音却非常纯正,难道说想要是日本人?不过那个叶空的日语发音也非常准,仅凭这一点倒是不好确定。不过对方显然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非常了解,而且听起来似乎对前田美月的情况也十分熟悉,这又说明什么呢?还有,对方显然已经知道前田美月刚刚去找过那个嚣张的小子,是否说明一直有人在监视着他们?当然,问题的关键还是对方想要自己做什么?有没有风险?对自己有多少好处?井上翔思虑良久,却始终没有头绪。“还没有学会怎么征服男人?”实在想不通问题的关键,井上翔只好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身边的女警身上:“这么说你还没有学会怎么做女人?看来我只好辛苦一些,重新**了……”*“你好……请问你是哪位?”开门老太太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好,前额上可以看到几块不太明显的老年斑。“您好,我叫叶空,是天源的同事,您是他的妈妈?”叶空不想老人心里难过,却又不得不提起她的儿子,只好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希望可以借此冲淡一些空气中的悲伤。“是我,请进吧。”老太太很客气,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您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叶空走进房间,简单打量了一下里面的陈设,有些简陋,却显得整洁干净,显然通过陈卓枫给她的钱老太太根本没动过。“不是一个人还能怎么样?”老太太给叶空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然后缓缓地在旁边坐下,语气平淡的说道:“叶警官是吧,我听天源提到过你,你好像是他的上司?”“我们是同事,也是朋友。”叶空语气诚恳地说道:“我今天来,主要是看您,还有就是想问问您知不知道天源有个孩子?”“哼!”老太太听叶空提到孩子,不由得面色一冷,怒气冲冲的说道:“我当然知道,我早就让天源把孩子接回来,可那个贱女人就是不给……”老太太越说越是伤心,忍不住抽泣起来。叶空急忙放下水杯,小心的安慰道:“您先不要哭,能不能把事情跟我讲一下,或许我可以帮您。”听到叶空的话,老太太又抹了两把泪水,这才收住哭声。呆呆的看了一会儿不远处依然蒙着黑纱的遗像,老太太轻声叹了口气。“天源小的时候我们家跟那个女人家是邻居,那个女人总是粘着天源。”老太太的语气有些怅然,显然想起这些陈年旧事让她很是伤心:“天源的爸爸也是警察,那个女人的爸爸是混黑社会的,不过毕竟是邻居,孩子又喜欢在一起玩,所以两家的关系还算不错。”叶空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只是现在显然不适合插话,只好听老太太继续讲下去。“混黑社会的能有什么好下场?那个女人的爸爸有一次杀了人,回来拿钱跑路的时候碰上了我们家老赵。”老太太说到这里忍不住又落了几滴眼泪:“其实我们家老赵那时候不过是回来取东西,根本不知道他杀了人,可是他看见我们家老赵穿着警服,就以为是要抓他的,结果……”“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叶空想要安慰几句,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没事,已经习惯了。”老太太勉强笑笑,说道:“老赵死后不久,天源就考进了警校,因为怕我伤心,就搬来这里。后来那个女人说要嫁给天源,我不同意,可天源这孩子不听我的,还是跟那个女人睡在了一起。其实听到那个女人怀孕之后我也想过干脆让她嫁过来算了,毕竟事情跟她其实没有关系。没想到那个女人的爸爸在外面混得不好,又偷渡回来,正巧赶上天源出海巡逻。那个女人的爸爸可能是心里有愧,看见抓他的是天源之后就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