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期间,老师监考,帮忙代很多课的孩子很苦逼。然后陌带的班马上升初三,各种补课,苦逼端午节就放一天。我去啊去……梁元劭(ps;之前换了新电脑后,因为没注意,把劭字打错了,现纠正。)最怕安安静静的皇宫,那与一般的静谧不一样,里头卷携着许许多多的哀伤和危险。此时的清宁宫里,哀伤蔓延开来。抬眼看去,沈念卿颓然坐在地上,双脚赤着,面色与月光一般地白。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这婴儿周身没有一点灵活之气,只有与孩童不符的死寂。“皇儿如何?”梁元劭声音略带嘶哑,目光里带着几分疼惜。这总归是他的儿子。沈念卿并不答话,只是苦涩地笑了笑。这笑声不过一瞬,便又停了下来:“不能笑,嘘,皇儿睡着,本宫不能吵着他。”紫月扑通一声跪在梁元劭身前:“皇上,皇上啊,小皇子已经去了……”闻言,殿内殿外的宫人纷纷跪了下来,大呼:“皇上节哀,皇后娘娘节哀。”梁元劭微微仰头,心里不知是沉重还是悲凉。他重重喘了一口气,背身便要朝外走去。谁想一向守礼的紫月竟然猛地向前一扑身,抱住了梁元劭的脚:“皇上,奴婢求您了,您就陪陪娘娘吧。娘娘她心里难受啊……”“难受?呵。”梁元劭冷了冷心。罢了,该了断的总是要了断的……他反身便是对着紫月一脚踹去:“若非你们这些奴才看护不当,皇子怎么会好好的便没了?”说着,他对着魏林道:“传朕旨意,皇后沈念卿看护皇嗣不当,自今日起打入冷宫。”“奴才遵旨。”“皇上,皇上不要啊,皇上。”魏林领旨退开,只留下紫月苦苦哀求之声。沈念卿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苦涩的血腥味在唇舌间蔓延开,她眯着眼看向那个挺拔的身影:“皇上,你好狠的心。也好,你不容我,我又何必为你铺路。你想留着我,给你与太后间一道余地,那好,我偏偏不让……”她再次看了看怀里的孩子,这个她并未给予多少关爱的孩子。“皇儿,若有来生,要么不入帝王家,入则愿你成为那万岁之人。”晶莹的眸子颤颤闭上,她握紧手中的金簪,抬手,落下。胸口汩汩流出的是鲜红的血,耳畔不绝的是宫人的惊呼,可是她——沈念卿,再也听不见了。……次日,梁元劭发丧。皇长子病故,追封为汉王。皇后伤心过度而死,入皇陵。念皇长子与皇后母子情深,特许汉王随母入皇陵,同葬。同日,苏知寒归来,上朝将边关事由一一禀报。除了战况与将士赏赐之外,他格外说起了李怀玉和谢远。“皇上,此次得以大胜归来,谢远将军功不可没啊。若非他手刃呼和赤,并察觉我军内部有异,怕是胜这一仗还需不少功夫。”苏知寒说着,将白家母女与贺家茶庄掌柜的证词呈上。梁元劭心中了然,看过后便大方地下旨:“念谢远有功,特封为三品骁勇将军,着其在玉门关处理善后。另赐京中宅院一所,并黄金千两。”“皇上英明。”苏知寒又拜了拜,继续道:“既然骁勇将军叛国的罪名不成立,那李怀玉就不算违抗军令了。”梁元劭默了默。谢远还在,封赏好歹能受着,可李怀玉已经死了,再多的荣耀亦是身后之物。“李怀玉是个忠臣,朕没能保住他……”见皇上情绪不佳,众朝臣自是要设法纾解一番。“皇上,李大人之死实乃那沈贼心狠手辣,并非皇上本意,皇上切莫过于伤心啊。”萧丞相如斯说道。“也罢,封李怀玉为镇安侯,其女李氏,晋封为皇贵妃。”“这……”萧丞相万万没想到,顺着皇上的胡须捋了捋,就给自家女儿弄出这么个劲敌来。要知道皇贵妃可只差皇后一步啊。正欲上前说什么,梁元劭已然朝着下首扫视一圈,众人一个激灵,当即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而这次最大的功臣,苏知寒。皇上便以大义灭亲,忠肝义胆八个字,将他派入吏部。……朝堂洗牌,又何尝不是后宫的清洗。李贤妃成了皇贵妃,自然将安宁公主接了回去。只是她遭逢家变,心中早已没有当初的奢望。她亲自去甘露宫求见皇上,在里头带了半个时辰。没人知道她与皇上说了什么,只是没过多久,皇贵妃就以“为战火中牺牲的将士祈福”的名头,带了安宁公主一道,出宫前往离南漳郡的皇觉寺去了。临行前,上官璃去看望这个她在宫中唯一称得上朋友的女人。李贵妃好似知道她要来,早已备下酒菜。“妹妹坐吧。或许这辈子咱们都不会再有机会像今日这般坐下谈心了。”看破了尘俗之事,李贵妃的神色中多了些淡然。上官璃眉心一紧:“莫非姐姐不打算回来了?”李贵妃摇了摇头:“这宫里太黑,黑到让人找不到自己。原本我想着能有一席之地,守着安宁过日子就好。但是我爹出事后,我就明白了。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你不去攻又如何?难道能挡得住拼命朝你涌来的刀剑?”还有一点,是李贵妃没有告诉上官璃的。皇上的心里没有她,她又何苦拿了一生在宫里搏斗?端起酒杯饮尽,李贵妃低声一笑:“皇上现在待你不错,你好好珍惜着。过几年等到安宁大一些,我便派人送她回来。到时候若是你还顾念今日我们相交的情谊,若是你还能够……便替她寻一桩好亲事吧。不必大富大贵,只要待她好就足够了……”上官璃毫不犹豫的应下:“只要我能,定不负姐姐今日所托。”李贵妃放下一桩心事,也就收了笑意:“没有了沈皇后,萧家那位便要坐大了。皇上一向待你不薄,你且万事小心!”“多谢姐姐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