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一个人

我跟着师无玄下了楼，要去送他们一程。苏雪和表妹不知道在说什么，白玉和大鹏鸟则是个自在忙他们的。“回去吧，玛丽。”我点头，目送汽车远去。这才转身往雷登走去，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子，发现自己的雷登很大，空荡荡的。忘记了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的，那个时候好像也不觉得雷登大呀，也不会觉得一个人孤单呀。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从雷登里面走出来，决定去刘阿姨那里再买两个包子，回来就宅着上网，反正又没有什么大事情可以做的。我老远就看到刘阿姨在给我打招呼：“玛丽，好久都没见你来买包子了。怎么不见师无玄和你一起出来呢？”刘阿姨这大嗓门，喊得周围的人都听得到。包子铺前面那么多人，都转过头来看老娘，其实还挺不习惯的。“两个素包子。”我从口袋掏出钱，递了过去。刘阿姨倒也不急着给我拿，说着：“你先在这里等会，我一会给你拿。”我在这里发现，只有阿姨一个人在，也不知道张伯伯去哪了。我帮着刘阿姨，收钱，取包子。在这里呆了有半个多小时，刘阿姨收摊。非要拉着我陪她一起。我手里的这两上包子，刘阿姨没有要钱。我边走边吃，也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刘阿姨拉着我到了关婆婆家。我怀疑地看着刘阿姨，她是要做什么？“走呀，愣着干嘛，今天给关婆婆把事情说清楚。”刘阿姨见发在发呆。“有什么事情？”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刘阿姨冷哼了声，拉着我就往屋子里走去，根本不管我现在想做什么，说着：“关婆婆，我把人给你带来了，我们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都这么多年了邻居了。”关婆婆从厨房里面出来，看到刘阿姨和我，直接迎了上来，“快，屋里做，我早饭还没做好。等我做好了，留下来吃个饭。”刘阿姨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她问着：“赵二宝呢？让他出来。”关婆婆不知道刘阿姨怎么这么大火，说着：“二宝上班去了，你找二宝有什么事？”刘阿姨在屋子周围找着赵二宝，根本不相信关婆婆的话。“他不在。”刘阿姨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怎么会是这样子呢？原本来当面对质的，却没想到主角不在。关婆婆看到刘阿姨的表情不善，也就倒了两杯水，放在我和店里阿姨面前，然后问着：“有事吗？”刘阿姨哼了声：“还不是你家二宝做的好事，都订婚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来看看小芬，居然在小芬面前说，要不是玛再让不愿意嫁给他，他才不愿意和小芬在一起。”我刚端起杯子，准备喝水口的，刚才包子吃得太快，被噎住了，没等我喝进去，却被我喷了出来，怎么又和老娘扯上关系了。我真是多么无辜。关婆婆看着我，沉声问着：“玛丽，我们家二宝就那么说的？”老娘真的是躺着也中枪，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做，却要向我求证，我还在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这里的水渍，然后说着：“没有的事情。刘阿姨大惊小怪。”关婆婆好像吃了定心丸，这才说着：“玛丽本来就和我们家二宝不配，我们家二宝以后是要做大官的，谁嫁给了我们家二宝，谁享福。是不是你家那小芬，现在看不上我们二宝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回来。本来还要去见小芬父母的，现在也在拖着。早点把二宝的婚事办了，我就不担心了。”关婆婆真的很能说，刘阿姨不吃关婆婆这一套，说着：“我家小芬回家了，也给你家二宝留了地址，他就不知道去接小芬回来。再说了，上次那话还是二宝亲自说出来的，我们家小芬能给二宝胡编吗？”刘阿姨想到这里就生气，根本就是这样子，明明是赵二宝有错在先，现在说起来，居然怪小芬不懂事，当初就不该介绍小芬给二宝认识。“那你想呀，我们家二宝要是喜欢玛丽，早就告诉我了，哪里还用得着让你介绍。再说了，订婚那天，我们都去参加了，根本就是两个人很好。说不定你家小芬和二宝吵架了，所以才这么说。你也知道，这夫妻之间，就会有矛盾，还有个时间慢慢磨合。”关婆婆语众心常的说着。刘阿姨却不信关婆婆的话：“玛丽，你说说，二宝有没有说过要追求你？和我们小芬分手的话？”老娘要敢如实回答，我想着关婆婆不会放过我，我也就选择性失忆地说着：“二宝最近都没来过，我也好久没见二宝了。”关婆婆这下拍着刘阿姨的手：“现在知道了吧，是你误会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等我们二宝下班了，我让他请个假，去把小芬接回来，就准备结婚，我们以后的关系，可是更亲了。”关婆婆很乐观的想着，刘阿姨还是不满意关婆婆的回答，没有找到赵二宝就令她生气了，小芬说的难道都是假的？“是我冲动了。”刘阿姨这会也想起来了，自己问关婆婆也问不到什么结果。“没什么，我们都是为孩子好呢。要不然你就和玛丽留在这里吃饭，我们再聊聊，反正两个孩子的感情，我们就由他们去吧。”我可不想留在这里，要是被刘阿姨再问着，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我吃过了，先回去了，我还要开门呢。”我起身，向雷登方向走去，根本不顾关婆婆的挽留。走出了关婆婆的家，我才松了口气，真的好险，要是说出实情，赵二宝和周玲芬的关系可能真要泡汤了。老娘可担不那责任。从马二婶家门前路过，却看到了郝美丽以四十五度忧郁的眼神望着天空。“美丽，你在这里干嘛？”郝美丽像是没有听到，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根本就不为所动。反正人家不想理我，那就算了。我从郝美丽的面前走过，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马二婶，她的脸上写着无奈，我走了过去。马二婶拉着我，问着：“玛丽，这两天怎么不见你出来？”这么热情的马二婶，老娘有些吃不消，我说：“二婶，你最近也没出来。美丽她到底怎么了？”提起美丽，马二婶有一肚子苦水要诉，拉着我站在树下，说着：“我们家美丽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天回来还好好的，可是我下午带她去医院检查，结果医生说各项都正常，却突然失声，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你说我哪敢给她压力呀。”“哪有没有治疗的办法？”我问着马二婶。马二婶摇摇头：“就开了些普通药，根本没有什么效果，花了几千块钱，搞不好，以后美丽会成哑巴，我好好的女儿怎么成了这样子？”“二婶，你也别急了，这里不行，去大城市检查。说不定会有治愈的希望。”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不想这个时候告诉马二婶。虽然马二婶看着很憔悴，也看起来很愁，但我知道，说出了事实真相，马二婶也会恨我。“哎，这孩子，自从不会说话以后，就一直一个人在发呆，我也不知道她要什么，我准备带她去市城看看。”马二婶说着自己打算。“二婶，病不能拖，早点治全愈的可能性会大些。”我劝着二婶。马二婶纠结着：“我也知道是这个理，可是你看美丽，她现在不想出。连小说也不写了。这对美丽的打击太大了，我宁愿是我，也不愿意是她。”不管马二婶的个性有多么的烂，有多么爱占小便宜，但在女儿身上，马二婶是个好妈妈，是个为女儿着想的好妈妈。看到马二婶，我想我妈妈了，不知道妈妈和爸爸在国外还好吗？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的，真的很担心他们。“我要结束这里的生意带美丽走，其实还有件事情，让你帮忙。”马二婶说的很慢。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些怪。“二婶，你说，能帮上的，我都帮。”“也怪不好意思的，我想着关门了，你没有事的话，过来帮帮忙。”马二婶说完，看着老娘，意思是老娘扔下雷登来给马二婶看店。我有这么脑残吗？还以为二婶变了呢，没想到斤斤计较的本质还是没有改变，我说着：“二婶，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的没时间帮你。我们店里最近人都走光了，也剩我一个了。”“不是吧，我看着无玄还在呢。你店里好热闹。”马二婶迅速地说出来。没想到马二婶对我的店里情况还真熟悉：“今天早晨刚走的。现在店里也就我一个人，你可以让刘阿姨帮你看店。”反正刘阿姨和马二婶的关系不错。马二婶一听我的提议，迅速地说着：“不行，千万不行，你刘阿姨刚和你张伯闹翻了，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吵起来的。你刘阿姨说了，以后就是一个人，也不会回头找他。你刘阿姨的心情也不好。”这八卦我真不知道。原来我没出来这么长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一个劲地追问着：“到底是怎么事情？我记得两个人都快要结婚了。怎么又出这样的事？”马二婶神秘兮兮地向外面看了看，说着：“还不是因为钱的事。听说你张伯伯给儿子结婚，把自己存的钱都给了，结果你刘阿姨一气之下，说要和你张伯分手，然后就这样了。”怪不得我早晨没遇到张伯伯，原来是这回事。“你没时间，那就算了，我找我个远房的表妹来看店吧，可能还得迟两天走。”马二婶已经有了人选，还来找老娘。“美丽，你跟我去我家玩不？”我来拍着美丽的肩膀。郝美丽一直都是坐着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对于这样的美丽，我真的有些不习惯，我记得以前她还说呢，要成为最厉害的小说作家呢，现在这样子就倒下了。“不用管她了，我下午就带她走。”马二婶对于女儿，真的是很认真。我也不会在这里刺痛马二婶了，说着：“我先回去了，等你治好了美丽，我再找美丽玩。”我慢慢地走着，回到了雷登，打开了手提，翻着最近的八卦。猫扑上面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的事情。翻了几页，什么都很无聊，平时这个时候，不是看电视，就是睡觉，要么就是和人聊天，可现在安静的让我一个人想发疯。哎，这样的日子，还真的有些不适应。我没想到美丽居然自己走进了雷登，直接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自己看起来。对于美丽现在的举动，老娘一个字也不说，有人有声音，总比我一个人强，虽然美丽不会说话，但不妨碍老娘和美丽看电视的心情。马二婶见美丽进来了，松了口气说着：“我还是担心她一个人跑了，在你这里就好，我先回去收拾，一会带美丽走。”我知道美丽能听到，但她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所以才把自己封闭起来，我找着最近评价比较高的电视，看起来。除了电视的声音，现在没有任何声音，我有些困了，这些八卦啥的都没意思，我有些想那个只会喊妈妈的娃娃了，打定主意，晚上就去空间看小萌萌和娃娃。郝美丽随意地在沙发上躺着，电视进了广告，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我不会上前去问。“玛丽，你在这里。”赵二宝说的都是废语，老娘要不在这里会在哪里、“美丽也在呢，你妈刚才还说要带你去看病，你到底怎么了？”赵二宝这二货看到了美丽，随便问着。“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赵二宝找我肯定没啥好事。“不就是早晨刘阿姨找你，问我和你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如实回答？”赵二宝不满老娘的态度。我倒有些怀疑，什么叫我和你的事情，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啥都没有，我能说什么，难道就当着刘阿姨和关婆婆的面编一大堆出来？“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喜欢过你，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虽然我对你没死心，但我也知道我和师无玄有些差距。”赵二宝张嘴就来。老娘真的听不下去了，尼玛！老娘根本就和赵二宝没啥事情，干嘛要这么说：“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事情。”原本无精打采的美丽，现在精神了，听着我和赵二宝的对白，感觉很有意思。“玛丽，我前两天还告诉过你，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和小芬结束，我们开始的。你为什么不懂我的心意？”赵二宝一脸情圣的模样。“我说过了，不可能。你还是回去告诉刘阿姨，快接小芬回来，你们结婚，到时候我会包个大红包给你。”老娘真的是有些生气。没老娘什么事，非要拖着老娘一起。“你就这么绝情？”赵二宝说的认真，好像老娘真的欠了他什么。我真的和赵二宝没办法勾通，我说着：“以后还是朋友。你快走吧。”赵二宝傻傻地看着我：“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这下死心了。”“还不快走。”死心了最好。老娘现在头都疼了，这货隔三差五的就跑到老娘面前来表白，隔三差五的就想问老娘同不同意和他交往。美丽却拖着腮，一个劲地瞅着我和赵二宝，根本就是算定了，我会有这样的反应。赵二宝还是很精神的走了，老娘一点也不担心，赵二宝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玛丽，真是麻烦你了，我现在就带她走。”马二婶收拾了三个大包的东西，全部放在了沙发上。“现在就走？”我问着马二婶。“她现在这样子，我也很难过，早点去看，早点有治愈的希望。这是钥匙，下午就该有人来开门了。”把一串钥匙交给了我。我收下，反正这样的小事，我是可以帮上忙的，我问着：“打算去哪治？”马二婶抹了抹汗说着：“去市里看看。要不然了再找更好的。”说完叹着气，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走吧，美丽。”马二婶让郝美丽拎着那一小包东西，向外面走去。“我送送你们。”反正雷登就我一个人，还真的不太习惯。送到了车站，等着马二婶走了，我这才找了家小店，先填饱肚子。一个人也懒得做东西吃，平时那么多人，我也不做。这店里的生意真好，我也就等了半天，饭菜才端上来了。我慢慢地吃着，消磨着时间，早点回去，也没什么事情。结账，然后回家，也没有和别人聊天的兴趣，我怎么感觉有人跟踪我，回过头一看，不见人，难道是我产生幻觉了，我再回头，还是没有看到人。我不会先回去，直接向广场走去，现在正是广场人最多的时间，有卖吃的，玩的，还有去跳舞的，我也不介意现在跟着跳跳广场舞。“玛丽，快来。”刘阿姨早晨的心结解开了，见到了我当然很高兴。“您跳，我在旁看着。”没想到这队伍真庞大。刘阿姨拉着我，非要我进来，边跳边说：“很简单对不对，向前两步走，转圈，左边，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