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一直向前,不要随便看!”冰煞踏上小路就听到了这句话,当然,背后的变化也一清二楚,高鹤被挡在门外,而且还被恶语相向,都在冰煞的耳目中纤毫必现的反映着。冰煞并没有理会后面的高鹤,高鹤所在的地方,不过是个扰人耳目的迷阵罢了,就算呆在里面,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是禁忌竹林的第一道关口,如果连这个都过不了,就不用说后面的门户了。当然,按照禁忌竹林以前的规矩,进不了这个关口的人,也不会怎么为难。不过,今天的情形显示有些不正常,不知道为什么。禁忌竹林的人什么时候开始为难起还没有入门的普通人了吗?高鹤虽然在冰煞眼中不普通,但冰煞也清楚,这些不普通,包括那些海量的真元,也仅仅是冰煞这样的级别才有可能发现,外面那个看门人,估计再修行上百年也不见得能够了解。现在还仅仅是言语上的谩骂,冰煞不担心高鹤的安全。相反,她很好奇高鹤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有时候,必要的磨砺也能让高鹤迅速的成熟。“请坐!”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女声,甜甜的,不是那个看门人。冰煞走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样子,才看到有一个凉亭,里面桌椅齐全,和外面一样,都是石桌石椅。看似走了不远,但冰煞知道,这短短的几分钟,在阵法中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地方至少有几公里。凭着上次的经验,这里应该是禁忌竹林的第三道门户之前。“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贵宾和贵宾带来的客人?”冰煞依言坐下。这里的反常说明肯定有问题,难道是禁忌竹林出事了?不然为什么当年也只有人闯进来才会发动的诛天灭神大阵一直是处于攻击状态呢?这可是当年禁忌竹林的第二道门户。“派你来的人没有和你说过吗?”声音的主人还是没有出现,不过这对冰煞来说并没有区别。以她的修为,这个人隐藏在阵法当中,但是和**裸地站在她面前没有半点区别。她居然以为是什么人派冰煞来的,可能是误会什么了。当然,冰煞这样的服装,明显表明是军方来人,估计以这里目前发现的人的修为。想要看出冰煞是修行者,估计还没有这个可能。问出这样的问题,看来是把冰煞当作普通人了。“我的长官被你们拦在外面!”冰煞也很好笑,不过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不知道对面说话的人能不能看到她头盔下的表情。“我知道!我故意的!”主人倒是一点不隐瞒她的意图,“只有手持令牌的人才是我们的贵宾,其他人我们不欢迎!”言下之意,既然冰煞拿了令牌,那么他们就只接待冰煞。“难道我的上司应该和我说什么吗?”冰煞现在一点都不象是个修行有成的修行者,反倒更象是个好奇宝宝。不过,神识还一直关注着外面地高鹤,这点小阵法,并没有对冰煞造成任何障碍。而且冰煞也发现,刚刚还开着的诛天灭神大阵,现在已经关闭了。看来,冰煞和高鹤已经是彻底的被当成了普通人对待。冰煞不在乎。她想知道的是别的事情,至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无所谓。“你这样的令牌,我们只发出过两块。”主人一点没有拒绝冰煞地意思:“都是在我们十分不情愿的情况下发出的。为此我们甚至付出了两位家主的代价!所以,并不是因为你们是贵宾。我们就会一定欢迎的。这里在外面,叫做禁忌竹林,如果你没有拿着这个令牌,下场会和外面那个家伙一样惨!”当年冰煞拿到这块令牌,是她强行突破了禁忌竹林十六道门户之后,当时的家主不得不出面送给她的。而冰煞要这个令牌的目的,也并不是有什么别地企图,只是当年年轻气盛,要闯一闯修行者眼中的禁地。使得自己可以自由出入而已,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令牌居然还有别的用途。听竹林主人的话说,好象高鹤在外面还很可能有别的事情。冰煞的神识一直在监控着高鹤,此刻他还在老老实实的坐着,应该没事。“那么这个令牌有什么作用!?”冰煞听竹林主人这么说,自然要问清楚。“给你令牌的人恐怕没有给你说过。这不怪你,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下。”竹林主人很慷慨,好象在这个令牌的功用上也并不值得说谎,说不定很多修行者都知道:“凭借这个令牌,可以要求我们禁忌竹林帮你做一件事,仅此而已。”“随便什么事情?”冰煞要确定一下,以前自己游历的时候,怎么没有听说过禁忌竹林还有这样的规矩?“随便什么事?”竹林主人重重的回答:“不过,我们禁忌竹林也不是任意来去之地,你说出你的要求,我们收回我们的令牌。还有,你必须留在竹林内,不得外出。”“什么样的令牌,会让你们如此的记恨?”冰煞好象有点明白这些人的想法,但还是要确定一下。“这令牌是我们的先祖遇上无法对付的敌人,为了保全竹林,不得不委曲求全发出的令牌。这是我们的耻辱,我们一定要从他们身上夺回来!”竹林的女主人说起这个很是激动,感觉有些咬牙切齿。原来如此,可以理解他们看到令牌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差!冰煞想了想:“那付出两个家主的代价是什么意思?”竹林主人好象沉默了一下:“既然你已经出不去了,也不妨告诉你。因为发出了这样的令牌,当时发令牌的家主都卸下了家主的地位。一位郁郁寡欢,抑郁而终,另一位为了完成别人的要求,离开了禁忌竹林。”“什么要求?”这是冰煞感兴趣的地方,马上问了出来。“回答这个问题是你的要求吗?”竹林主人好象在这个上面有所保留:“保密是上一个令牌主人的要求的一部分,如果你需要知道,可以用令牌来要求我们告诉你。但是,完事之后,令牌我们必须收回。”开玩笑,知道了这样的好处,怎么可能用来交换一个这样的答案。明白了这些,冰煞居然好象有些不着急了,开始坐着慢慢享受桌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茶水。喝了两口,冰煞忽然想起点什么:“刚刚进来的时候,门口那个家伙对我的长官很不客气。我们按照你们的规矩来拜会,为什么会这样对待他?你们既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态度?你们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冰煞倒是一点都不急,慢悠悠的喝了几口茶,这才归纳。女主人的声音停了好半天,这才略带写歉意淡淡的回答:“这里是禁忌竹林,外面的人不许进来,里面的人也不许出去,憋闷许久,总有人要发泄。而且这块令牌还勾起我们不愉快地记忆。所以外面守护的人洋失态也很正常。不过,你们这些人,不过就是那些大人物牺牲的棋子而已,对你们客气与否,没有什么区别,反正你们已经回不去,你知道与不知道,也没有多大区别。你们的任务,不过就是给别人传话而已,命运早已经注定,至于怎么死,更是没有多大的区别。”“你们会出手?杀死我的长官?”他们已经表名会留着冰煞,但高鹤的下场会很惨,冰煞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耐性,慢慢的和竹林主人蘑菇。“对付一个普通人,我们不会出手,只要他能在外面的两重大阵中能够活下来。那他也有资格站到这里向我提出你们本来的要求。”修行者对普通人的认识,根本不会把高鹤抬到一个势均力敌的水平来看待,这么说可能对他们来说已经很客气了。他们不出手,冰煞倒也不着急,正好看看高鹤会怎么处理住的情况。高鹤的反应,也许很正常,谁能知道呢,说不定就会给冰煞一个出乎意料的启示,这也是冰煞跟着高鹤的目的所在。“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令牌的真正主人?”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冰煞也不着急提出自己的要求,问了一个不相干的事情。原来给他令牌的家主已经丢弃了家主的地位,现在应该是一个没有见过自己的人。不过冰煞很奇怪,难道自己的那次行动没有引起过他们的警惕。连自己的相貌都没有警告过这些后辈吗?恩,也有可能是因为冰煞之前为了更好的融入军队,慢满的将自己的容貌一定限度上改变的结果。即便是以前那些见过冰煞的修行者,突然见到现在的冰煞,这样冰煞不暴露修为,也不一定敢确定这个人就是冰煞,竹林主人这么认识,也可以理解。“你连令牌的功用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令牌的真正主人?”这次竹林主人倒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直接回答了出来:“况且,拥有令牌的那两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军人的。”这样的回答,很有道理。就算把所有认识冰煞的人叫到一起,估计也是这样的结论。另一块令牌的主人不知道是谁,但是,如果有人对他们说,冰煞有一天会加入普通人类的军队,而且只是个小小的少尉,估计十万人里面有十万零一人不相信,多出的一个是提问这个问题的人。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所有人觉得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偏偏就是事实。冰煞也不会解释什么,就算解释,那些人也不会明白。刚刚竹林门口的那个人,有些话说的很难听。“门口的那个家伙骂我的长官是跟和女人混的,这是什么意思?”冰煞淡淡的问起看门人的这句话。问地时候冰煞突然有些想法,如果那个看门人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说?就算高鹤是跟着自己混的,但在自己面前,他敢不敢这样说呢?竹林女主人好象被这个问题问的呆滞了一下,沉默一会,但还是回答:“就是那种很没有本事,靠着女人办事的意思!”“是不是我可以理解为,是我们汉语中吃软饭的意思?”冰煞很不客气的回应,这样的理解有些牵强附会,但冰煞想看看竹林主人到底是怎么看到的。“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可以,你可以这么理解!”虽然觉得这么说并不是很合适,但竹林主人并不在乎冰煞,更加不在乎外面的高鹤,所以,很大方的承揽下来。“按照你的话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是我包养的一个小白脸或者**?而我是一个包养男人的女人?”冰煞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这种概念,居然也毫不客气的捅了出来。“是!”主林女主人好象也没有了应酬冰煞的兴致,直截了当的承认。以冰煞以前的态度来理解,这样也很正常,竹林的女主人肯陪着她心目中普通人的自己说这么多话已经是异数,换作以前的冰煞,说不定早就把对手冻成了冰雕,怎么会容别人和她说这么多话。至于别人对自己的话怎么理解,更加是笑话,随便你怎么理解好了。“很好,有时间我们好好的探讨一下刚刚这些话的意思。”冰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至少有了一个再次动手的理由,令牌既然这么好用,不趁机发作再弄一块。不象是冰煞的性格:“现在我们还是先看看我的长官的情况吧!”面前突地一闪,出现了一个清晰地画面。高鹤的身影赫然其中。这种低级的水镜术,冰煞早就看不上眼,不过既然主人一番好意,冰煞也不会拒绝。高鹤刚刚站起身来,那个讨厌的家伙好象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居然在他的耳边狂骂了半天。就算是修养再好的谦谦君子,也不一定能够忍受,何况血气方刚的高鹤。于是,之前的一幕华丽登场。臂套的疯狂扫射之下,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抵挡。竹子地碎片四下飞散,下起漫天的竹雨。在可以撕裂一切的能量暴雨之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高鹤前进的步伐。一道至少三米宽的路凭空从密密麻麻的竹林中凸现,地上除了碎裂的竹片,没有任何东西。踏着这条绿色的竹路,高鹤大踏步的向前,右手平端,臂套弹出枪管后也暴露出一股狰狞的味道。战术头盔战斗模式全开,前方已经没有任何的障碍物。刚刚还在耳边喋喋不休激怒高鹤的家伙,发出一声惊呼后,此刻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整个竹林空荡荡的,只有高鹤一个人。不知道这样的路走了多长,突地眼前一亮,景色大变,原本密密麻麻的竹林在不知道哪颗粗大的竹子被高鹤击碎后,好象罩在巨大的竹林上的一个环境突然间被撤走一般,显现出真实的景象来。和正常的竹林一样,并没有那么密。高鹤也被突然出现的这样的变化所惊动,停止了射击。关闭头盔的战斗模式,四处看看,刚刚来的路仍然在,不过地上的那些碎竹并不象刚刚的那么多,整个竹林也好象突然变成了普通的竹林一般。高鹤仍然在迷茫,里面的人却惊讶的咦了一声,冰煞看着面前水镜术显示的景象,神识感受着远处高鹤的情况,脸上微微的露出了些笑容。不过,这点笑容也是梢纵即逝,瞬间遍恢复了她古井不波的面孔。前方居然有一线空地,很是奇怪,高鹤看看后面,再看看这个好象是一圈包围着里面竹林的空地,微微笑了笑,臂套抬起,继续向着前方射击。“轰”“轰”“轰”,这次的攻击可不象是刚刚的那么顺利,能量弹刚刚接触到那边的竹林,爆裂的地方便忽然诡异的出现几道电光,伴随着轰隆的雷声,在那个地方肆虐开来。碗口粗细的电蛇四下乱窜,还好高鹤距离远,没有受到波及。这样恐怖的情形,让高鹤惊出一身冷汗,幸亏刚刚没有冒失上前,否则这会即便不是焦碳,也是支离破碎的下场,这又是什么东西?眼前这个多出来的空地,应该是分隔这两块不同地域的分界线。前面那片巨大的竹林,不过就是一个障眼法而已。高鹤在经过冰煞的启蒙后,很多概念也很清楚。后面这个富有攻击力的竹林,已经不是原来开始的那些幻境而已,这是真正的杀阵。难道就这样停下前进的步伐?这可不是高鹤的风格。虽然阵法看起来攻击力很可怕,但并没有吓住高鹤。静下心,高鹤开始仔细的观察和感应。冰煞曾经说过,没有什么阵法是绝杀的,除非布阵的愿意自己死在自己的阵法之下。任何阵法,都会有一个生门,也就是所谓的安全路线。眼前的阵法安全路线在什么地方?难道眼前这个杀阵是个绝杀?不可能!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