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有一章,求收藏,小澪拜谢了。)“陛下,怎么回事?闻听小徒吕岳说有人大闹镶金殿,还惊动了殿外侍卫,是不是就是眼前几人?”当头走进来的威仪老者以敌视的目光在郎飞几人身上扫过,转身走到老皇帝近前,也不见礼,迎面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事情经过。“这,那是一个误会,洞衍国师啊,来见见这几位汉使,左边这位乃是郎小仙长,其后两位朱罡列、雪娅二位仙长,这第三位嘛,乃是大汉李延太子。”“哦?大汉使臣?汉朝的国师不是只有一个筑基初期的凌绝子嘛,怎么眼前是这三个小辈,前两个只不过是换骨境,而后面一个根本与常人无异。如此三人,却如何坐于太子前面啊?莫不是大汉朝中仙官当真后继无人了?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汉邦的威仪竟沦落至斯,区区几个小辈都敢对皇室如此不敬,哼。”洞衍国师道出此话后,目光在李延身上扫了一眼,蔑视的道:“无能。”“这,洞衍国师……”李延刚想起身回话却见郎抬手作势按了按,于是他又将刚到嘴边的话吞回了肚中。“那个老家伙,你是洞衍国师吧?我们三个是小辈?那你自以为算是长辈咯?论年纪嘛,你倒也是个入土半截的老东西了,不过论修为嘛,你就算是要给小爷做个提鞋、端盆、倒夜壶的,小爷却还不稀罕哩。”“你,小辈狂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洞衍国师一转身,横眉冷视着郎飞,丝毫也不掩饰他心中的杀机。“国师息怒,国师息怒。”老皇帝自是知道郎飞几人深浅,哪敢再让矛盾升级,站起身,刚说出一句劝解的话,却突然撇到洞衍身后的年轻小子,老皇帝立刻打了个愣,心道:“这不是国师的小孙子吗?”这老家伙是个人精,立刻留了个心眼,只是轻咳一声,道:“洞衍国师,你猜错了,郎仙长三人并不是大汉的使者,乃是仙山上的来客。”洞衍国师听后一愣,皱着眉头沉吟片刻,正待再行出言之时他旁边的傲气小子却突然插嘴道:“仙山来人?你们三个是那座山上的?何门何派?师承如何?”看着眼前与自己一般大的毛头小子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郎飞没有动怒,只是玩味的看了一眼老皇帝,待将那老家伙看的心中发毛,这才眼珠一转,编个瞎话,扯谎道:“我们三人乃是东海游龙岛人士,至于师承嘛,嘿嘿,这个就不便相告了。”“东海游龙岛?”高傲小子轻声重复两遍,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东海有天浪岛,海魂岛,碧波岛,这三个门派倒是略有耳闻,只不过何时又蹦出个游龙岛?”听到年轻小子自言自语,郎飞在一边暗中乐的开怀,心道:“游龙岛,的确有,不过是个不足一里的荒岛,你要听过才怪哩。”“峥儿,怎么回事?他说的那岛你可知晓?”年轻小子苦思不解,只得摇摇头,回禀道:“爷爷,我入门这才几年,岂能将这长青界所有宗门尽皆知晓,闻其言之凿凿,我也拿不准这游龙岛的深浅。”“哦?听小兄弟话中之意,想来也是我长青仙门之人,敢问你又是师出那座仙山福地呢?”闻得郎飞所言,傲气小子转脸换了一副骄傲的表情,朗声道:“我乃是青萍山琅嬛仙派之人。”见他注视的目光,郎飞装出一副沉思的模样,良久,咂吧咂吧嘴,道:“没听过。”“哈哈哈。”却是朱罡列这厮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前时郎飞瞎编他们是游龙岛弟子时,呆子心中还在奇怪,只是等郎飞说完此话他这才会过意来,感情这鬼小子在逗着他们玩呢。“你,你们……”傲气小子脸色涨的通红,手指连连点在三人身上,踌躇许久,却也想不出该如何回击。“峥儿莫急,爷爷自有妙计,游龙岛是不?”洞衍国师将他那宝贝孙子一把带过身后,却转头对吕岳耳畔悄悄吩咐了一句。“徒儿领命。”吕岳神色诡异的在郎飞几人身上扫了一眼,然后向老皇帝屈膝行礼,接着躬身告退,迈步走出殿门。待他走后,洞衍国师将话题一转,道:“陛下?微臣来的晚了,刚才发生之事不甚清楚,还望详细告知,也好让微臣为陛下分忧。”“诶,大国师说哪里话,你乃我大梁当朝一品国师,说什么微臣,你乃朕的重臣,国之栋梁。”老皇帝酸不啦叽的将他夸赞一番,这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缓缓道出。瞧了一眼御案上的玉玺,洞衍国师沉思片刻,道:“洛方?便是前时被我打伤的那个筑基道人?枉陛下还封他为三品仙官,不仅蓄意暗算我,还敢夜闯禁宫。连番之下,被我两次打的重伤,却仍不知悔改,又跑到大汉兴风作浪。当真该死。”感慨一番后,洞衍国师回转头,注视郎飞三人片刻,道:“看不出来,你们三人才是换骨境的修为,竟然能破掉这个阴谋,还将洛方生擒,不错,你错。”闻得事情经过,洞衍国师心中也在打鼓,那洛方虽然只是筑基初期的修为,但他凭了法器之利也仅能将其击伤,更不能生擒活捉,而眼下郎飞几人却是实打实的将洛方捉住,如今还下在天牢之中,等着休兵之后以其项上人头祭奠战争中的亡魂。“洞衍国师谬赞了,也不全是我二人之功,在这梁州城内还有三位师门好友未曾一同前来。”“哦,原来如此。”洞衍国师点点头,接着道:“便是六个如你修为一般之人合力而为也着实令人称道啊。”“呵呵。”郎飞笑笑,瞥了眼那一脸不服的高傲小子不再答话。“想我大梁周遭邻国,唯独大汉仅有一位筑基境的仙官,向来是做为我等的谈资笑柄,可现如今,李太子你竟然盘上了游龙岛的高枝,想来日后登基称帝也是顺理成章之事了。”见到郎飞不言,洞衍国师竟然迈步走到李延身前,略带调侃的说出如此一番用意不明的言语。“国师说的是,我大梁有一品洞衍国师,二品移山仙师,唉,若是那洛方不曾犯下罪过,如今大梁可是有着三位筑基仙长护佑的。”老皇帝虽然也是不明就里,但他暗中揣着鬼心思,自然是乐得配合。“哈哈,陛下说的是。”洞衍国师打个哈哈,见及郎飞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却突然话锋一转,道:“哎呀,这一番话说的,险些耽搁了正事,两朝议和嘛,于国于民都有利,陛下,既然此事皆有洛方而起,有修真者参与其中,而微臣身为大梁国师,为圣上分忧自然也是责无旁贷之举。”老皇帝此时心中可着实欢喜的紧,洞衍国师此话却是正中他下怀。先前他故意不透露郎飞等人的来历,自是希望这个孙子背后同样有着惊人势力的老国师掺合进来,届时既可以削削郎飞几人面皮,一雪前耻。又可伺机图利,在这谈判桌上争得砝码,捞尽好处。而后来洞衍之孙徐峥出言询问郎飞师门之时他还提心吊胆,生怕二人师门有旧,他的鬼心思到此为止。却不曾想郎飞却不知出于何意,竟然编了个谎话,隐去真实来历,还跟那傲气小子语言上起了冲突。这老皇帝哪能不高兴?于是便顺着洞衍国师与郎飞二人的话头,在里面搅风搅雨。若是最后双方忍耐不住,大打出手,他便可以作壁上观了,郎飞胜,他全无损失,洞衍国师胜,则会为他赢得有利之局,即便是最终牵扯出二人身后的势力,引发修真界的火并,那也是他们自己做下的,与他这个大梁皇帝全无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