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工作依旧进行,李健和小于恋爱了,很突然的,他们认识仅几天时间,小于倒是害羞不愿承认,可李健却大方的说:“我女朋友是××。”一夜之间,人人皆知。厂里有人议论了,说新来的四个储干,李健最勤快,工作能力强;宁玉儿也不错,但她是女孩子,呆在车间总是不太适合,应该调她去办公室;潭鸿明死脑筋,工作效率不高;杨鹏太懒了,一天到晚的坐在办公室发信息,打电话,迟早有一天会被淘汰出局。这是同事们对我们四个储干的评价,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的言论与评价直接影响到我们的前途,潜意识里我们四个都在心里彼此竞争、较量,为了自己,必须努力。关于新来的老刘,大家对他的评价差极了,才来半个月不到,全厂的人给他取了几个外号。“瘦不拉唧”、“猴子”、“色狼”。可见,老刘在厂里是很不受欢迎的,他的确不受欢迎。老刘个子不高,瘦的像排骨,光看背影有点“小不点”的感觉,走路总喜欢拖着两条腿走,并走走停停,东望望西望望,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干脆停在那里不动,干瞪着人家姑娘看。说话声音也不好听,四十多岁的人了,话又多,只要开口,便像决了堤的洪水,收不住,最喜欢说的话是:“我当年在××公司当经理时,怎么怎么。”“这里的管理太差了,我以前的公司如何如何好。”“华骅的人做事效率怎么那么差。”他拿出了他那一套套“江湖”老经验,雄赳赳,气昂昂,鼓起干劲扬言要将一厂的管理整顿过来。可是老刘同志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刚进公司,一切都得从零开始,什么都没学会,他就立志要大干一番了,谁服?公司的管理已经历程风风雨雨十多年的时间,多少年都过来了,仅凭他个人力量哪有那么容易说改就改。为此,厂里的干部对他不屑一顾,大家肯定想着:哼,你凭什么,一个新来的副厂长,懂什么,百叶窗帘是怎么做成的你知道吗?押出机由什么组装而成的你知道吗?我们在华骅干了那么久,风里雨里,跟着华骅一起成长,难道比不上你,你凭什么在这里瞎嚷嚷,指手划脚,你说的话谁服!大家都当他在放屁,即放即散,不予理睬。老刘也确实不能让人信服,光外表气质,行为修养,他就没有领导风范,猥琐的无能(在我认为,做领导的最起码要有点风度,像吴厂长那样,永远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让人敬畏),又小又瘦又矮,还色眯眯的,每次有同事说到他时都用“那个瘦不拉唧的”来代替。我们四个也不再“尊重”他,远远的逃离他,吃饭时再也不抢着买单。更可恶的是,打麻将时他总是赖账不给钱,这更加激怒了我们,这是领导吗,真怀疑他有怎样的勇气在华骅干下去,简直是无耻又无赖。之前说过,我们五个新来的经常一块同行,晚饭差不多每天都是一起吃。后来,我们突然发现下班后时间过的好慢,无聊至极,日子好难过,李健提议玩麻将,大伙点头赞同,凑钱买了副麻将。将李健的书桌和谭鸿明的书桌拼起来,我们就玩开了,五个人中谭鸿明不会玩麻将,剩下四个人刚好够成一桌,谭鸿明没事可干,就坐在旁边看,有时也买马,他扬言他一定要学会打麻将,但是直到现在,他也没学会,仍旧只看,偶尔买买马。他气的直跺脚,说:“他妈的,那些牌看过来看过去我就是没法弄清楚。”我们每次玩麻将都从一块钱起,我一般都是糊牌,很少输,所以没丢过什么银子,输的最多的是老刘。他总是气呼呼的说:“他妈的,又看错了一个,要不就糊了。”然后,乖乖的掏钱。礼拜六晚上我们玩通宵。老刘输了一个晚上,要出不少银子,他痛心极了,便耍起赖来,说先欠着,发了工资再付,鬼话,牌桌上的钱哪有欠的,他懂不懂规矩呀,我们瞪他,气死了。知道他会这招,日后玩牌时我们先问清带够钱了没有,否则。不玩,他知道了我们不好对付,。也就学乖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