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长催动全身法力,苦斗天劫,赤城仙派的诸位师兄弟,也都赶了回来,各自驾驭遁光,在附近观瞧。白胜更是把金霞幡催动,化为漫天剑光,给大师兄压阵,免得有什么图谋不轨之辈,前来打扰公冶长度劫。虽然说“三号位面”蛇魔神已经是赤城仙派的天下,但白胜仍旧不敢有丝毫怠慢。若是公冶长度劫的时候,被人干扰,只怕就算过了这一次天劫,此生修为也就止步了,只能做个一劫的宗师,再也无望更上层楼。公冶长若是能够度过劫数,凭着他的龙象如意神禁,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温养老祖之下数一数二的人物,在脱劫大宗师中也是罕有其匹的角色,足以让赤城仙派的实力增长一倍。所以白胜决不允许这一次大师兄度劫,有什么闪失。他本来就是谨慎的人,根本不会在这种关键上头,疏忽大意。公冶长跟天劫苦斗了七日七夜之后,乾坤镯已经被天劫雷火炼化的只剩下一道浅浅的金色光圈,就在一道极其猛烈的雷火轰下之后,这件七阶法器最后一点精气也自崩散,化为漫天流萤,从此就再也不复存世。公冶长隔空把大手一抓,把乾坤镯最后崩溃的禁制法力摄入手中,经过这七日七夜的劫火淬炼,公冶长的龙象如意神禁已经突破了二十五重,虽然仍旧不过是三阶的法力,但仗着这套神禁法术奥妙无穷,没有了乾坤镯阻挡的天劫雷火落下时,都被这位赤城仙派的大师兄仗着精妙手段,一一化解。眼瞧着第四波雷火就要过去,第五波雷火正在酝酿,白胜忽然感应到一丝奇异的妖气,忙把金霞幡全数催动,铺天盖地的剑气,须臾就覆盖了千里方圆,把公冶长度劫的劫云都圈了在内。白胜借助如意金舟,轰散了人皇金舟的禁制法力,也是把人皇金舟的法力大半都用来淬炼自身的法力,只有一少部分因为他不及炼入自身,这才分散给了星宿神殿。金霞幡并未有因此获得更进一步的祭炼,禁制重数还是当面级数。金霞幡的两道禁制,千影游丝剑箓和龙形剑箓,白胜自己都有修炼,原本金霞幡内的锁仙环,已经被白胜抽出来,汇入自身法力。故而在有的选择的情况,白胜自然会选择修炼自身法力,而不是祭炼金霞幡。故而经过这么多年,金霞幡的威力已经跟不上白胜的进境,渐渐有些捉襟见肘起来。但金霞幡毕竟也是一件不俗的法器,尤其是跟白胜本身修炼的两套剑诀关系紧密,故而当白胜把金霞幡放出来,剑气纵横,覆盖的范围极广。就在此时,一声冷冷的长笑,在周围八景幻真楼周围传了出来,这一声长笑变幻不定,竟似从四面八方一起传出。被白胜倒是并无所谓,但是其余所有的赤城仙派弟子,尽皆脸色大变,敌人来势汹汹,非止一人,让并未经历过多少大战的赤城仙派弟子,骤然生出几分紧张来。平地一声雷响,八景幻真楼周围方圆万里,一起涌起滚滚尘烟。这一道尘烟凝成一环,把八景幻真楼和附近赤城仙派各位师兄弟的道场一起包围住了,露出来预谋已久,要把赤城仙派一网打尽的姿态。这一道尘烟中妖气如潮,魔气冲霄,一时间就连九空天轨·混沌也不能辨识出来,究竟有多少敌人。白胜眉头微微一皱,沟通的九空天轨·混沌,猛然生出了一道无穷法术汇聚的天劫,在这道尘烟之内形成了一圈防御。白胜双手一推,登时飞升九霄,朗声喝道:“何方来的道友,想要毁去我赤城仙派根基?却吝啬赐予一面。”一声冷冰酷烈的声音喝道:“段珪,别人你不认得,我孙无妄难道你也不识得了?”一个全身白衣,手持粗重铁棒的少年,拔空飞起,他的头发没有任何约束,自在飘扬,全身都笼罩在一团浓密金霞之中,瞧来居然跟如意神禁有几分相似。“孙无妄?你居然还未死,正好要寻你算几笔旧账,却遍寻不着,今儿你来的正好。”孙无妄全身法力昂扬,最少也有三劫的境界,也不知他如何汇聚了如许多的手下,有妖怪,有仙道之士,也有魔门弟子,林林总总不下数万。孙无妄瞧了白胜一眼,不由得嘿嘿冷笑道:“纵然你也突破了金丹级数,却还是逊色了我两个境界,我也不屑占你的便宜,还是让所有的赤城仙派弟子一起上来吧。我也好把你们杀个尽绝,一劳永逸。”白胜瞧着孙无妄,一点一点的怒火积蓄,但同时也在不断的沟通九空天轨·混沌,想要查看孙无妄是如何带了这么多人,闯入了“三号位面”蛇魔神的。不用多久,白胜的查看就得到了结果,那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一种。白胜伸手一指,然后收回拳头,拇指冲下,点了一点,冷喝道:“手下败将,也敢称雄!今日就让你身死道消,给我赤城仙派的几位师兄弟报仇雪恨。”白胜把手一招,金霞幡就汇聚到了一处,化为一道金色霞光,披拂在身上,化为了一件金霞战衣。他倒不是非要使用金霞幡对敌,而是孙无妄身上气势太盛,显然也炼就了什么奇功秘术,白胜要借助金霞幡,遮掩了龙象如意神禁,给这厮一个狠手。战斗本来就是先都权谋,后斗实力,白胜更是习惯了,出手之前,先谋算数种战略,战斗的时候随机应变,一一使出。这个习惯让白胜往往能够在战斗之中,寻找到别人利用不到的战机,创下别人办不到的战果,以弱胜强。孙无妄把粗重铁棒在肩头上微微一横,凭了平衡之力担着,双手微微一压,让手下稍安勿躁。然后这才持了铁棍,猛然一声长啸,天地元气疯狂运转,就如一个大漏斗一般汇聚到他的武器上,孙无妄就似持了一道龙卷风,悍然突破九空天轨·混沌的封锁,直奔白胜杀来。在孙无妄的眼神中,只有狂烈战意,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