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修炼宙光真法的经验,白胜用了三日就把先天七十二变推演完善,然后就开始着手修炼。修炼先天七十二变亦是几乎没有阻碍,只是当他发现自己仍旧没有任何办法,化身太古魔猿之后,只修炼到了第二层就放弃了继续修炼。白胜此时已经知道,没有神魔血脉,无法真正修成神魔真传,自己再在宙光真法和先天七十二变上痛下苦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白胜收了幽冥界域,却见白猿大圣和白元霸都有些愁眉苦脸,忍不住笑道:“两位为何如此?”白猿大圣和白元霸占了这座荒岛,本来以为此地安宁,却没想到这一处荒岛前后有数批墨门弟子前来争夺,前后大战十余场,让两头猿精叫苦不迭。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为何这么一个没甚物产,全都是石头的荒岛,也会让魔门弟子起了兴趣,而且就连他们自愿让出都不成,必要杀人灭口。白猿大圣长叹一声道:“白胜道友出关,真是可喜可贺。若是道友再不出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当初白猿仙那个货色,是如何在东乘蜃洲行走,这边争斗如此频繁,哪里还有闲心修炼?”白胜哈哈一笑,说道:“魔门真传要求以战养战,越是争斗不休,越是能够突飞猛进。我见过几个了不得的魔门弟子,都是在无数杀伐之中锻炼出色,稍有弱势之辈,就要在魔门中陨落,下场比什么都惨,故而他们越发的喜欢争斗。”白猿大圣听得咂舌,他也自分有好勇斗狠之嫌,但比起魔门来,他简直就是一个好宝宝。至于白元霸,在莽阳山的时候,还自负武勇,性子也是极倨傲的,经过这些时日的磨练,也沉潜了许多,闻言亦是苦笑道:“若是非得如此才能修道,说不定我更想就做个山中老猿,平凡的生老病死了。”白胜摇头叹息道:“只怕在东乘蜃洲,你想要做个凡夫俗子都不可能。人生比如登攀,想要向上一寸都极艰难,但想要落下去,只须松手便是。但松手之后,只会越落越深,越来越差,绝无可能让你感觉轻松。”白元霸若有所思,似乎有所领悟。这种心灵鸡汤一样的开导言语,在地球上已经呈现泛滥之资,各种名人名言层出不穷,但是拿来阎浮提世界,偶然还是能够起到当头棒喝的作用。白胜把九玄归真阵图一收,也不用什么手段,就那么凭空飞起,踏空蹈虚,须臾就到了千丈高空。从这个位置望下去,白胜的幽冥真瞳法立刻就辨识出许多精纯魔气,显然在东乘蜃洲的海域有不少的魔门弟子游荡。白胜飞得这么高,目标极是显眼,不过片刻就有一道湛蓝雷光飞出海面,直扑白胜身前。白胜瞧也不瞧这道雷光一眼,任由雷光轰在身上,这道雷光虽然也有十余重法力,但却如何能够奈何的了他的金丹界域?白胜现在用的玄冥派道法,护身的金丹界域就是幽冥界域,周身十丈之内,已经是三千幽冥地狱,无数虚空,悠远深邃,看似咫尺,其实不知有几万里辽阔,等闲法术根本就沾身不上。白猿大圣和白元霸一起暗暗呼喝道:“果然又来了,魔门弟子真个是够多,随随便便就能出现这许多挑衅的角色。不知道白胜道友如何应对,看他烦也不烦……”白胜比白猿大圣和白元霸想象的都要干脆的多,他收了这一记雷光,立刻就知道出手之人法力不过是炼罡级数,当下也不运用本身正宗法力,催动了宙光真法往下一指,就是一道灿烂刀光飞射而出。这道刀光本身璀璨透明,恍如无色,但是却在阳光之下,衬映出五光七彩,好看到了极点,可是刀光也快到了极处。只是一刀,白胜就把这名挑衅的魔门弟子当场斩杀。杀了这名魔门弟子,白胜登时惹怒了此人在在附近游弋的十余名同门。登时便是数十道雷光飞起,魔门旁支极多,除了最大的三个宗门之外,几乎都不曾传承齐全了七十二部真传,这一支魔门更是只专修一门北辰斩仙雷法,所以一出手就是无穷雷电,正是最正宗的北辰斩仙雷。这北辰斩仙雷为先天六雷法之一,跟白胜精擅的万幻青雷起名,威力也是各有千秋。白胜随手一圈,透明若无的刀光由刚烈化为阴柔,轻轻把这些雷光一起吞没,然后再复一刀斩下,登时把这十余名北辰魔宗的弟子一起斩杀。虽然这些北辰魔宗的弟子也都是凝煞,甚或炼罡的修为,白胜运用的宙光真法也不过是第五层的境界,只跟他们中修为较高的几个相若,但是双方运使法力的诀窍却有天壤之别。白胜早就是站在剑道巅峰的绝顶剑客,这些魔门弟子只不过是资质寻常之辈,虽然经过一些磨练,却也不能跟白胜相提并论,故而白胜出手杀人,简直轻描淡写。斩杀了这些北辰魔宗的弟子之后,白胜就招呼了一声,白猿大圣和白元霸急忙纵遁光跟上。两人法力虽然也并不比白胜运使的宙光真法弱,甚至就连白元霸在先天七十二变上的功力,都比白胜的宙光真法强些,但是两人说什么也做不到白胜这样杀敌如斩鸡。白胜呵呵一笑,当先而行,也不掩饰行踪。刚才白胜斩杀北辰魔宗弟子的场面,已经落到了别人眼里,不旋踵就有了三拨魔门弟子闯了过来。白胜根本也不跟这些魔门弟子废话,宙光刀法使开,手下从无一招之敌,白猿大圣和白元霸都不知道白胜底细,并不晓得白胜之前就参悟白虎七杀刀术,推演出来宙光刀法,只道此人天资已经横溢到了满地流淌的地步,居然只是略略修炼几日,就能把一部魔门真传运使的出神入化,不由得对白胜更多了几分由衷的敬佩。白胜连番施展杀手,渐渐凶名就在东乘蜃洲的这一片海域传播了出去,前来挑衅的魔门弟子也渐渐强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