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鹊怔了怔,笑道:“对啊,相公,你叫什么名字?”此时焦鹊已经坐到了床沿上,一手去挑独孤玦的下颌,他突地举起藏在背后的匕首,直刺焦鹊的心口,厉声道:“独孤玦。”焦鹊虽然有几分酒意,但是并没有喝醉,见到独孤玦忽然变脸,手中寒光一闪,急忙往旁边闪开,但是手臂还是被独孤玦刺中,恼怒地伸手将独孤玦就是往旁边一带,然后飞身扑上,将已经用尽气力的独孤玦压在了身下。“臭男人,你居然敢杀我?什么,你说你叫什么?”焦鹊这才回想起自己刚才好像听到这个被她压的嘴角溢出血来,却一副威武不屈模样的男人说了一个令她不敢相信的名字。独孤玦一击不中,实在是因为气力不支,被焦鹊这么一折腾,眼见就要晕过去,焦鹊怎么能放过?她将头上的金钗拔下,往独孤玦身上狠狠地扎了下去,剧痛令他又清醒了几分。“本王独孤玦,怎么会看得上你这个黑猪,母猪,肮脏的野猪!”独孤玦的毒舌本性不改,骂的焦鹊黑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各种颜色混在一起那个好看。“你居然是摄政王独孤玦?你敢骂老娘?”焦鹊心头狂喜,想不到她居然抓住了独孤玦,这个令天下多少女人痴迷,梦中都想一会的男人,此时就被她压在身下。不要说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如何销魂,就说独孤玦那战神的名头,摄政王的身份,要是与他做了夫妻,再生下孩子,她岂不是摇身一变就成了京城贵妇?不但是富贵荣华,而且还会令天下女人都艳羡,也不必做山贼,说出去那么难听,自己的子孙后代可就成了货真价实的王孙贵族。这男人看起来真不好对付,明明只剩下一口气,还要跟她斗,差点就得手,杀掉了她。不过此时,对于独孤玦的袭击,导致焦鹊受伤,她不恼,却更多的是捡了至宝的惊喜。“你真是独孤玦?”焦鹊有些不敢相信天大好运,来的这么容易。“本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要杀就杀,迟早有天,苍梧大军会夷平仓分山,踏平你这个小小的山寨。”独孤玦厉声道。“独孤玦,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绝,咱们可已经是夫妻了。”“本王没有与你拜堂三媒六礼,何谈夫妻,呸。”“那些都不重要,只要咱们有了夫妻之实,我再给你生下亲生骨肉,这世上谁敢否定你不是我的男人?”焦鹊笑着,又是一钗扎在独孤玦的肩头,看着他大汗淋漓却无法晕厥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为所欲为,哈哈大笑道:“现在就让我来伺候你,我的相公。”说着,焦鹊将独孤玦的衣襟扯开,俯身下去便要与他亲吻。独孤玦扭头,躲开了焦鹊的狼吻,她用自己的身子将独孤玦压紧,将他的双手用膝盖压住,然后用一只手去抚摸他**的肩膀和胸膛,一只手牢牢扭着他的下颌,再次将头凑了上去。独孤玦气得苍白的脸上一阵赤红,看到焦鹊那张厚厚的唇往自己嘴上凑,忽然一下将头迎了上去。焦鹊一喜,以为独孤玦被她摸的也有了欲念,正憧憬与传说中最美男人亲吻的滋味,只觉鼻头一阵剜心刺骨的痛,独孤玦竟然咬住了她的鼻子,还在狠命的用力。焦鹊又惊又怒,挥拳一下击在独孤玦的头上,他立时昏了过去,这才倒落了下去。焦鹊急忙跳起来,冲到铜镜前,只见鼻子上鲜血淋漓,一侧鼻翼已经裂开了一条大大口子,要不是独孤玦根本没有多少力,又及时被她一拳打晕,这鼻子肯定已经被咬掉了。刚才的色心已经化为恼羞成恨,焦鹊大声叫来了人,那些山贼一进门本还想开玩笑,却见焦鹊一鼻子的血,说话都走音了,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回事。“给我把他拉进地牢里,不管是打还是冷水泼,不准他昏过去,要不断的让他疼,让他后悔,居然敢咬老娘的鼻子,哎哟,我要叫他生不如死,就算死也要活活疼死他,要他后悔放弃了侍候老娘的福气。”焦鹊跳脚骂道。那些山贼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闹成这样,但是焦鹊心狠手辣,没有人敢不听的,便将独孤玦从**扯下,往外拖了出去。焦鹊也捂着鼻子被山贼们带出去看大夫了,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见幔帐一动,躲在那里目睹了一切的少年慢慢地探出头来,将丢弃在一旁的匕首又捡起来藏好,回想刚才一幕,独孤玦誓死不屈,那样的英勇,不禁心生敬佩。他要想办法救出独孤玦,不能让这样的男人死在焦鹊的手里,何况,他还指望独孤玦帮他报仇。拿定主意,少年悄悄地溜了出去。---琳琅一路上谨记低头不说话的原则,跟着季同来到了仓分山,山脚下起就受到了仓分山山贼的严密盘查,好在他们主要是盘查来往客人的身份,对于他们这些下人只是随意看上两眼便放行了。而白天遇见的跟焦鹊在一起的那一伙大多是她的心腹,此时都在喜堂里忙前忙后,这种路口盘查的事情自然用不着他们做。琳琅因此顺利的跟季同混上了山。到了寨门前,琳琅可看见熟人了,那是曾经劫过他们的其中一个,正在大门口迎客,将那些送来的礼物清点做记录。见季同到来,那家伙目光中闪过怀疑,却还是一脸笑意地抱拳迎上来道:“这是那阵风将何大寨主也吹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季同在此处化名姓何。季同也笑道:“还不是你家寨主大喜,怎么也不通知兄弟一声,大家都是邻居,以后多多关照嘛。”大喜的日子,季同主动示好,表现的这么亲近,仓分山的山贼也不能当面驳他的面子,只是心里有些纳闷,两边并无深交,他这送上门来……看看季同带来的贺礼还真不少,其中不乏贵重之物,而季同又笑着故作神秘亲热地在那山贼耳边低语道:“最近苍梧一再想要剿灭我们,大家要再是不团结,可就都难独善其身,不如我们走动走动,亲热些,对彼此都有好处。”哦,原来,他是借机拉关系想要两家联手,那山贼释然了,大声吩咐人带季同去大厅上座,将礼物放下清点,其余的土匪带到旁边偏院去吃酒。季同不露声色的在离去前,冲琳琅使个眼色,琳琅暗暗点头。估计季同今天来到这里,虽然刚才表明有意拉拢焦鹊与她合作,但是以焦鹊的狡猾又岂能轻易地相信他?所以,肯定会对季同十分留意,而琳琅却容易被人忽视,由她打听消息再好不过。琳琅正要往前走,只听有人叫道:“喂,你,说你,站住。”难道她被人认出来了?琳琅将头埋低,问道:“什么事?”“把头抬起来。”还是刚才那站在门前管事的山贼。琳琅不得不抬起头,但是那山贼并没有仔细打量她,而是指着前面道:“你不会看路也会跟人吧?你们在那边。”“哦。”琳琅一看,刚才她可不是只顾了低头走路,差点跟到大厅那边去了,急忙转个方向,去追赶季同的手下。在偏院里,都是粗俗不堪的附近一些小山贼的人马,喝酒划拳,来往上酒菜的那些仓分山的山贼们也没空理他们,倒是方便了琳琅行事。假意吃喝了一会儿,琳琅借口找茅厕,离开了偏院。要打听新房不难,随便一个人就会告诉她新房的位置,再看看那在夜色中灯火最亮的,装扮最隆重的,可不就是那地方。琳琅很快就装作醉酒不识路的宾客,摇摇晃晃地一点点接近了新房,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人,独孤玦又是怎么一番景象,她先在附近找了个假山石后藏了起来。不一会,只见一群人簇拥了一只穿了大红色喜服的大黑熊,不,不,仔细一看,原来正是焦鹊,向着新房热热闹闹而去,还囔囔着要闹洞房。喵你个咪的,独孤玦的女人,呸,这么比都觉得太抬举了焦鹊,就说那王府里随便找个丫头都比这只大黑熊好看有气质,想到如花似玉,此时身亏力弱的独孤玦会被这只母大熊给压在身下调戏,琳琅好不爽,恨不得马上跳出去,将独孤玦从新房里抢了就跑。但是,她攥紧了拳,不断地对自己说,独孤玦那么忍为了什么?顾全大局啊,你可不能破坏了季同的计划,眼下他的人马还没有将这里控制住,要是贸然出去,不但救不了独孤玦,季同他们都得搭进来。琳琅拼命地想独孤玦还没死,还活着就是好消息,只需要再忍耐一下。你妹的,自己的老公就在面前眼睁睁的被别人压,我怎么忍得住?琳琅不觉一拳砸在旁边的树干上,手痛死了,立马,她就跳了起来。刚好那一群山贼被焦鹊从新房里赶了出来,便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有人喝问:“什么人?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