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向四下扫扫,看到街角有块砖头,捡了起来,走到那面积大约有十平米大小的玻璃门前,狠狠一砖砸了上去。车里的廖女士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扔掉。“哗啦啦”一声巨响,整块玻璃如雪崩一般坍塌了下来,大厅里坐着的小姐们被吓得高声尖叫起来。门童是两个很英俊的小伙子,在这个穿着不伦不类的人走近时,他们已经注意上了他,但是,反应还是慢了一点点。楚云飞扬起砖头走向第二块玻璃时,那两个门童已经恶狠狠地扑了过来,嘴里还在喊着,“快来人啊,有人惹事!”楚云飞根本没跟他们客气,直接两脚就踹飞了两人,走到第二块玻璃前,手中砖头又砸了下去。当第二声巨响再次响起的时候,门口的保安室里冲出了十四五个保安,着装齐整,手里拎着警棍、电棒、铁棍等长短家伙,恶狠狠地扑了上来。看到这里,廖女士不敢再看,“啊”地惊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过还好,出租车司机是个男的,坐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解说着。“哇,这小伙子好狠,打倒一个,打倒两个、三个……抢了根棍……又是一个。”说了没一分钟,司机解说不下去了,“**,看不清了,那个红衣服小姑娘挡住了。”看到廖女士还是没什么反应,司机又不敢离开车下去看个究竟,只得善意地劝说,“大姐,要不咱俩一起下车看看?”他的算盘打得倒精细,一边看热闹,出租车一边蹦字。这十几个保安里,还真有那么几个身手将就的,起码也是当过兵的人,因为楚云飞在几个人的套路里明显地看出了军体拳的印迹。不过,他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没用了十分钟,一帮人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只有两个机灵点的逃了开来。一个跑到墙角打电话,另一个躲得远远的探头探脑地张望。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对讲机,身着黑色西服,看样子是个领班或者大堂之类的角色,“朋友,谁派你来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楚云飞看他一眼,“把布财小给我叫出来,我找他有事。”说着,肩膀一晃,让过背后一个刚爬起来的家伙挥来的木棍,一个过顶踢,狠狠一脚踢到了偷袭者的面门上。“你找布经理?”也不知道那姓布的到底是什么经理,反正对讲机是很惊讶的样子,“能跟我说说有什么事么?”“可以呀,”楚云飞把双手往口袋里一插,掏出一副白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晃晃悠悠走了过去,顺势一脚踢开地上一个碍事的,“不过,你接得下来这笔帐么?”原来是这样啊,对讲机很快明白了过来,这个戴白手套,穿迷彩服的家伙是铁了心思找布经理霉头的,脸上不由得起了几分轻视,“我接不下来,不过,我根本用不着接,你现在肯跪下来认错,我倒是能跟布经理替你讲讲情。”他的话还没说完,楚云飞一脚就踹了过去,“滚,接不下来还充什么大头蒜?什么东西?”对讲机被这一脚踹倒在地,还好手里的对讲机没摔出去,马上就开始呼叫,“布经理,布经理,是找你麻烦的,是找你麻烦的,很扎手。”楚云飞四下看看,找着个大的单人真皮沙发,一脚就踢到了大厅中央,大马金刀地一坐,“告诉他,我只给他三分钟时间。”三分钟时间很快就到了,楼梯上传来急促的下楼声,电梯也“叮”地一声,在“1”的位置停了下来,不过楚云飞已经不想等了,操起家伙就开始在大厅里乱捣乱砸。电梯里走出一拨人,楼梯上也跑下来不少人,看到场面乱哄哄地,一个四十多岁,看似领头的家伙嘴一撅,“钉子,给我清场。”那被叫做“钉子”的年轻人带了身边的几个打手就往门外跑,“关门了,停业了,你们该去哪去哪。”很快场子就被清理干净了,大型的钢丝门也被拉了一半下来。只剩下楚云飞一个人,面对着十几个打手。就在这时,门口又稀里哗啦进来十几号人,“飞哥,有人闹事?弟兄们带管子来了。”那四十多岁的人走到楚云飞面前,啧啧两声,摇摇头,“还很年轻嘛,可惜啊,今天你来错地方了。”说着,那人脑袋微微一扬,“给我上,往死里打。”几个打手都有点功夫,但很明显不是楚云飞的对手,可楚云飞也小心了起来,因为他在先阳和混混们打过一阵交道,知道“管子”就是枪支的暗语。他刚刚踢开最后一个打手,那四十多岁的人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枪,对准了楚云飞,“小子,停手,要不一枪打你俩眼儿。”说到玩枪,他们可差得多了,楚云飞一眼就看到对方甚至还没顶开保险,有这时间,足够他冲上前去了。下一刻,楚云飞已经把枪夺了过来,打开机头,顶着中年人的脑门,“我草你妈,一把烂B‘五四’也敢跟老子龇牙?”说着他抬手就放了两枪,本意是校对下准头,却没想那中年人登时就软了下来。后进来的这伙人纷纷打开手中的报纸,三支猎枪,其他是一色的砍刀,“小逼,快把飞哥放开,要不轰死你个B养的。”轰死我?楚云飞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三枪,“砰砰砰”三声响过,那三支猎枪落地,三个持枪人捂着手腕就蹲了下来,一时间,虎口上血流如注。草,哪里来的这么个逼人?在场的混混们登时就愣住了,这家伙未免太彪悍了点吧?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楚云飞又一枪打掉了一个家伙的砍刀,“小子,把管子都给我拿过来,叫你呢,不想死就给我快点。”说完,楚云飞的枪口又顶上了那个中年人的脑门。说话间,那人就把三支“五连发”猎枪拢到了一起,放到楚云飞身前,一时间,整个大厅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