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室内安静无声,只有鲜血顺着剑尖低落的滴答滴答声音,林云晟迫使柳昭容看着他的眼睛,尖锐的剑尖都能刺穿她的喉咙了,“不管你叫唐婧恩还是柳昭容,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千万别做出任何触及我底线的事情,就好比之前的质问的动作,就是一个禁忌……你的胆子很大,多少年了没人敢这么对我,你是不是第一个,但一定会是最后一个!”“你……话还真是多……”柳昭容喘着气,冰冷的剑尖带来的痛觉都能赶超身上那些痛楚了,她甚至能深切地感觉到剑刃已经划破她的皮肉,直接触到下颌骨,“再问一句,你是……不是将妞妞也抓过来了?她还是一个……孩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虽然是孩子,但她是师傅的孙女,可是天之骄女,怎么能长于你这种女人之手!”林云晟笑着说道,“不但是你和你的女儿,连司寇安阳现在也在我的手上,再过不久,司寇炎那个笨蛋也要自投罗网!正好来一个三代团圆……怎么样,要不要感谢我一下?”“你——”柳昭容刚想唾骂此人,却发现那种撕痛还在飙升,让她不禁生出一种还是死了算了的感觉。现在她唯一希望的,便是司寇炎这个聪明一些,千万别过来踩陷阱。不然真的就要像是这个家伙说的那样,一家人“团圆”了,“别伤害……别伤害她……”林云晟好笑地说道,“你说的这个她是谁呢?是指你的女儿,还是指那个叫杨幼薇的徒弟?”柳昭容惊骇地睁大眼,脸色已经开始从苍白转为青灰,看着身为恐怖,“你——怎么敢……”“没什么不敢的,只要挡着我计划的人,都该受到这样的惩罚。你们能活到现在,也算是福大命大了。”林云晟将剑微微挪动,贴着她的脖子,声音轻微而温柔,黏腻得好像有无数毒蛇缠上她的身体,卡着她的脖子,“当然,现在有一个活命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柳昭容听到这话,艰难地勾了勾嘴角,想要给对方一个讥讽的笑,“你这是威胁呢,还是求助于人呢?现在就我们……咳咳咳,两个人,有什么话不能说……呵呵呵,说罢,从十一万年前就细心算计我,到底是希望我为你做什么事情?炉、鼎?”林云晟被她最后两个字恶心得不轻,再一次咒骂这对母女属性的相似。恶心人的本事都是这么厉害,他林云晟就算是瞎了眼,也不可能对司寇炎碰过的女人有任何兴趣!“这件事情你不做也得做,不然的话,想想你那个尚在稚龄的女儿吧……”林云晟故意威胁道,“别忘了,她今年才八岁出头,未来的人生还漫长着呢。若是因为她母亲不肯合作,或者是耍什么不该有的手段,她以后会面临什么事情,谁都猜不准……你说呢?”柳昭容被这话气得胸口一阵剧痛,不顾脖子上还贴着可以划开她脖子的剑刃,扭头吐出一口逆血来,脸色又差了几分。因为她的动作,脖子上出现一道一寸多长的血痕。不过幸好,伤痕并不深,也不致命,“你若是敢伤害她一根汗毛,就算自爆和你拼命,我也不会眨眼一下!呵呵……我想你这么大费周章,一定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吧?若是我死了,会不会破坏你的计划?到时候会不会让你多年算计功亏一篑呢?我不知道你算计什么,但是我能清楚地告诉你,我柳昭容什么都怕,就是不曾害怕自己会丢了性命!”柳昭容当年会为了保住自己清白而选择自尽,如今自然也会为了威胁此人别伤害她的女儿而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条性命从来不是她最珍视的!“你的胆子倒是大!”林云晟收回剑,一手扼住她的喉咙,将她顺着梁柱往上提,鲜血顺着他的手染湿了袖子,他也浑然不在意,“有一件事情你恐怕想错了,你将自己的分量看得太重,而事实上,就算缺了你,并不会使我的计划失败,顶多有些遗憾罢了……在这件事情上,我才是占据主导位置的!你只能选择服从和配合,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虽然是这么说,但林云晟心中还是有些发虚的。不过他了解柳昭容的一切,而柳昭容对自己一无所知,他完全能用各种谎言震慑住柳昭容,而柳昭容却不能反抗。“你……咳咳……要我做什么?”柳昭容这么问着,眼睛看着他却是充满轻视,“既然不是炉、鼎……你总该说一下……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吧……”“天机门的空间!”将她随意地扔到一旁,他让五行瑞兽停止对柳昭容的压制,“按照你现在的实力,那个空间至少还有三成没有解封。若是你能在五千年内将所有的封印解开,我就放过你的女儿、司寇安阳和那个杨幼薇!当然,若是没能完成,就让他们和你一起陪葬吧!”“天机门……的空间……你到底是谁,和天机门有什么关系,为何就能判断我身上这个空间就是那个?”实力高强的人能知道自己身上有空间,但这个空间的来源却不是那么容易知道的。可是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冲着天机门的空间而来……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些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你要做的就是完全解开封印,到时候我会当着你的面将那三人放了的。也会让你看着他们过得很好……我林云晟承诺过的诺言,一定说到做到。”说完这些,他起身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留给柳昭容的只有那个沾了血滴的衣角。从房间里出来,林云晟吩咐那些特别培养的丫鬟看好柳昭容,想了想,脚步转移一个方向,去关押司寇安阳的院子。刚入院子,便闻到一阵熟悉的清茶香味。彼时的司寇安阳已经换洗了一套雪白的衣裳,广袖微飘,披散下来的灰白长发带着寂寥的味道。看着对方坐在院中煮茶,林云晟的思绪不禁飘到多年之前,那时候的神界没有现在这般腥风血雨,平静得像是一汪死水,偶尔微风吹拂,卷起阵阵涟漪。这个男人那个时候还是神界数一数二的俊美男子,占卦能力冠绝神界,意气风发,智谋无双,无人敢和他争锋。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为了自己心爱女子的一句话,甘心守着一片小小的天地,偶尔清茶一杯,书简一份打发一整天的时光,或者看着心爱女子嘴边浅笑,心情也能愉悦一整天。在天机门,林云晟的师傅教导他修炼,而这个男人却教导他计谋,各种阴暗手段被他耍得像是艺术,明明这个计谋能顷刻之间夺人性命,制造杀戮血腥……但由他使出来,却感觉不到一点血腥和罪恶。然而,这个男人终究还是老了,在那个女人逝去之后,再璀璨的明珠也蒙上了灰尘,没了光彩。“你来啦,祁戎。”司寇安阳连头也没有回,嘶哑的声音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遥想当年,他的声音光是听着,也会让无数女子倾心爱慕。而现在……还真是破锣嗓子。“嗯,司寇前辈煮茶的功夫还是这么好,没什么退步。”林云晟坐到司寇安阳的对面,嘴角挂着很公式化的浅笑,既不亲近,也不疏远,“不知道祁戎今天能不能喝上一杯?”司寇安阳皱了皱眉,视线看着自己刚煮好的茶,冷声道,“祁戎退步了,这茶明明煮错了,是个失败的”在天机门,林云晟的师傅教导他修炼,而这个男人却教导他计谋,各种阴暗手段被他耍得像是艺术,明明这个计谋能顷刻之间夺人性命,制造杀戮血腥……但由他使出来,却感觉不到一点血腥和罪恶。然而,这个男人终究还是老了,在那个女人逝去之后,再璀璨的明珠也蒙上了灰尘,没了光彩。“你来啦,祁戎。”司寇安阳连头也没有回,嘶哑的声音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遥想当年,他的声音光是听着,也会让无数女子倾心爱慕。而现在……还真是破锣嗓子。“嗯,司寇前辈煮茶的功夫还是这么好,没什么退步。”林云晟坐到司寇安阳的对面,嘴角挂着很公式化的浅笑,既不亲近,也不疏远,“不知道祁戎今天能不能喝上一杯?”司寇安阳皱了皱眉,视线看着自己刚煮好的茶,冷声道,“祁戎退步了,这茶明明煮错了,是个失败的”“你来啦,祁戎。”司寇安阳连头也没有回,嘶哑的声音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遥想当年,他的声音光是听着,也会让无数女子倾心爱慕。而现在……还真是破锣嗓子。“嗯,司寇前辈煮茶的功夫还是这么好,没什么退步。”林云晟坐到司寇安阳的对面,嘴角挂着很公式化的浅笑,既不亲近,也不疏远,“不知道祁戎今天能不能喝上一杯?”司寇安阳皱了皱眉,视线看着自己刚煮好的茶,冷声道,“祁戎退步了,这茶明明煮错了,是个失败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