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秦华闻弥勒佛招揽之言,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径T|了。那边蜀山剑派之中,鬼谷子沉吟一二,开口对齐漱溟等人说道:“此事是不是佛门所为,贫道实在是不好说。不过既然迦叶古佛亲自前来解释,那就是说佛门不愿意与蜀山交恶。然而蜀山派山门被人用佛门手段攻击,损失惨重。更重要的是颜面大失,若不找出元凶,必然威名尽丧,遗笑天下。偏偏佛门遍查诸佛,又查不出凶手是谁。这就奇怪了,掌中佛国之术外人无从学得。按迦叶佛的说法,下手的又不是佛门中人。贫道愚钝,实在想不出其中缘由。”蜀山众人闻言皆怒视迦叶等人。就听阿难合什道:“鬼谷子,你乃截教,与我佛门向来颇有仇隙。今借此事挑拨我佛门与蜀山关系,居心可谓险恶!”鬼谷子淡淡地道:“贫道有言在先,所谓疏不间亲。贫道本不欲言,是齐道友再三问我,我方才照实直说,并无有一点夸大不实,何谓挑拨?你如此着急撇清自己,乱扣帽子欲封人口。却不知是何居心?”阿难闻言,恼怒道:“若说有谁最可能作此事,莫过于你截教了。我两家恩怨,举世皆知。你截教作此事嫁祸于我,也不是没有可能。”鬼谷子嗤笑道:“下手者用的是佛门手段,明明白白。阿难尊者如此胡乱攀咬,居心何在呀?我截教与蜀山同属道门,一向并无往来,即便有些摩擦也早已说开了。何用此等手段。倒是你佛门如此急吼吼地撇清关系,甚至不惜犯了妄语之戒,欲要移祸于我,实在令贫道百思不解。”阿难语塞,怒道:“你截教与我佛门虽是敌对,但两方也可谓知根知底。我佛门之中有你截教之人,那也是说不准的。”鬼谷子蔑视了阿难一眼,讥笑道:“你佛门之中自然有我截教门人。当年封神大战,我截教三千门人被你家掌教圣人强行收去。这些人可都是我截教派到佛门的卧底!阿难尊者法眼分辨玉石,何不就此禀明了你家掌教圣人,将这三千卧底解到蜀山来向人教赔罪?”阿难闻言,一张脸涨得通红,张口结舌不能言语。旁边迦叶合什斥道:“阿难,休得妄语!还不退下。”阿难退下。迦叶复又合什对鬼谷子道:“道友词锋锐利,贫僧佩服。只今佛门受此无妄嫁祸,致使与蜀山不和。贫僧当回复我佛如来,请旨定夺。必给蜀山派的诸位道友一个满意的答复。”鬼谷子在旁嗤笑不语,齐漱溟阴沉着脸道:“若是今番佛门再行推脱,勿怪我两家从此断绝来往!古佛还请将贫道之意好生转达,莫要坏了我两家的情谊才是。”迦叶合什称是,领着阿难、宝达二人离去了。鬼谷子见此亦笑道:“贫道此来不过是为赵公明师伯重开山门之事与诸位道友打声招呼。不想恰逢此事,实是让人气愤。幸得佛门中人已经服软,相信以蜀山剑派之威,迦叶此去,必然将真凶带回。蜀山剑派今番不但能维护自己的威严,还保存了人教脸面,进而让我道门也跟着扬眉吐气,实可传为佳话。”齐漱溟稽首道:“不敢当!我蜀山山门被人攻击。贫道只欲找出凶手而已。什么佛道之争。哪有那么严重!”鬼谷子淡淡一笑。稽首告辞而去。出了蜀山派。回转自家山门。便即命一众同门、徒众等四处宣扬佛门攻击蜀山派之事。务必要逼得他两家不能私了。众门人在舆论宣传上面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一时间。闹得三界沸沸扬扬。人人侧目以待佛门将元凶押解至蜀山问罪。当此情景。佛门便越来越被动起来了。释迦摩尼如来听了迦叶等人回报。沉默了半晌。道:“你们再仔细查查。看看是否有疏漏地。”阿难、迦叶领命去了。半晌复又回报:“并无疏漏。当时地确没有一个佛陀及其化身佛外出。”释迦摩尼如来闻言。只得道:“既如此。迦叶。你往极乐世界将此事禀告阿弥陀佛。请掌教圣人决断!”迦叶领命而去。来到极乐世界拜见接引、准提。述说前事。就听接引道:“此事我已知晓。绝非我佛门弟子所为。”迦叶闻言。拜道:“还请老师明示。元凶到底是谁。弟子愿捉之交付蜀山。洗刷我佛门地污名!”接引闻言,与准提对视一眼,道:“我也无法查知此人是谁。三界之中能做到这个份上的不多,我看多半是截教秦华所为,然而却苦无证据。贸然指责秦华,恐怕三界众生都要说我佛门妄语了。”准提道:“此,但却不能不给蜀山派一个交代。况且此人使出TT术,乃我佛门不外传之密,此事关系重大,也不得不细查。”接引道:“怎么查?会掌中佛国之术的都是我佛门中修为精深的弟子,一旦闹得风声鹤唳,必将人心浮动,殊为不智。”准提道:“虽是如此,暗访还是必要的。只今眼看一量劫将过,此时实不能与人教交恶。此时已然闹得三界皆知,该当好生处理才是,免得闹到不可收拾。”接引闻言道:“此事并非我佛门所为,想来太上老君也应该知道的。今当绕过蜀山,直接向太上老君解释,由老君出面弹压住蜀山剑派,方能平息祸乱。”当下接引吩咐迦叶持符命往兜率宫拜见太上老君。迦叶领命,径往三十三重天来拜见,述说事情始末。太上老君笑道:“此事我已知晓,想来佛门也不会对我门下做出这种事来。既非佛门所为,强要你们给个说法也是难为你们了。你先回去,此事我自有主张。”迦叶闻言,喜道:“如此,贫僧拜谢圣人,这便告辞了。”言罢而去。待迦叶走后,太上老君唤来金衣、银衣两位童子,对金衣道:“你去蜀山将长眉真人叫来。”复又对银衣童子道,“你去流波山将秦华请来。”二童子领命去了。不一时,将长眉真人领进兜率宫。太上老君道:“长眉,近来蜀山可是有事?”长眉真人道:“不敢隐瞒老师,蜀山山门前被佛门打坏。此事已然闹得沸沸扬扬,我蜀山颜面大失。今正与佛门交涉,希望能讨个说法。”太上老君道:“刚才佛门迦叶古佛来过,言说此事并非佛门中人所为,央求我主持公道。你意下如何?”长眉真人闻言拜道:“蜀山剑派乃是老师门下,一切全凭老师做主,弟子并无异议。只是此事若非佛门所为,弟子也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掌中佛国之术。只今一切证据都指向佛门,而佛门却只会苍白无力地辩驳说不是他们所为,提不出半点具有说服力的理由。蜀山剑派上下数千弟子,俱都义愤填膺。恐怕此事若是就此了结,不但众弟子不服,三界众生也会笑话我蜀山无能。毕竟这不是一两个门人弟子的生死问题,山门被毁,放到哪个门派那也是生死之仇啊!”太上老君闻言沉吟片刻,道:“既如此,你可叫齐漱溟等与佛门减少往来也就是了。若是两家开战,最终必然闹得不可收拾。此非我所愿!”长眉真人小心地看了看太上老君,道:“老师的意思可是要与佛门断交?佛门的实力雄厚,沙门弟子遍布三界各地。一旦断交,牵连必大啊!其实弟子的意思,只要佛门做出赔礼道歉的姿态,让我们能有个台阶下也就算了。”太上老君闭目缓缓地道:“你不懂!照我的话去做吧。我人教也不欠他西方什么,不必委曲求全。但也不能作出头的椽子。从今之后,约束门下好生修炼。三界,就要再次乱了。你去吧!”长眉真人闻言,心中一动,拜服而去。正巧见殿外转出银衣童子对太上老君道:“弟子奉命,已将秦华真人请来,现在宫外等候。”长眉真人更是惊奇,不知老君这是何意。就听太上老君道:“快领进来!”银衣童子去了出殿而来,长眉真人不敢久留,只得去了。不一时,秦华进得兜率宫,立于丹犀之下拜见老君。老君笑道:“你来了,找个位置坐吧!”秦华微微一笑,径自寻了个蒲团坐下,闭目凝神静坐。半晌,就听老君道:“今日将你叫来,可知为得何事?”秦华稽首躬身道:“圣人相招,弟子不敢不来。着实不知有何教谕,还请大师伯明示!”老君盯了秦华半晌,笑道:“你当真不知?”秦华一脸惊奇地道:“弟子着实不知!”老君颔首片刻,道:“蜀山山门被佛门攻击之事,你有何看法?”秦华稽首道:“兔死狐悲!弟子自然为蜀山一众道友伤感,亟盼找出元凶,绳之以法!”老君笑道:“你认为真凶是谁?”秦华愕然道:“刚才大师伯不是说蜀山山门是被佛门攻击么?那凶手自然是佛门中人。具体是谁,大师伯该向佛门问罪才是,何故来问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