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翎凰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难道自己这样做她不开心了不成?可是,自己有做错什么吗?虽然他娶了别的女人,可那却非他所愿。他大婚之夜冷落新娘,赶来了她这里,甚至降尊纡贵的亲自喂她喝粥,难道这些还不能让她原谅自己吗?他,还做的不够吗?翎凰一手端着粥,一手帮她拭去泪水,柔声说道:“别哭了,大不了,等我能左右自己人生的时候,便休了她,独宠你一人。”左右自己人生?芷萱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他是指登基之后……可是,那样的话白子茹又该如何自处?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男人敢娶皇上休掉的女人?难不成让她守一辈子寡不成?再说,就算他登基称帝了,也会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吧?独宠一人?热恋的时候自然都会说出这种情话,可是当这股冲动结束后,又有多少人还能够坚守本心,不被那万千姿色的美女所迷惑?尽管知道翎凰说的话有些不现实,可芷萱还是很感动。像翎凰这样的男人,即使说的只是安慰,也足矣让她欣喜万分了。“那样做我岂不是成了妒妇?”芷萱破涕为笑,随即神情又变得有些哀伤了起来:“别对我那么好,我会感动……”也会更爱你,更离不开你!这句话,芷萱是一直在心中默念的。自从经历了上次的绑架事件后,芷萱便再也没有办法完全的信任翎凰了。她不是一个不长记性的女人,也不会完全被爱情冲昏头脑。她爱翎凰,也愿意为他倾尽所有,却不愿意再对他过多的信任。很多人都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杀死的!芷萱一直坚信这个道理。就像前世,她一直以为养母愿意收留她便是一种宽容。她以为,只要她努力做事,养母终究会原谅她的父母亲。可最后呢?还能在她婴儿时期容忍她的养母,却依然在她长大后杀了她。直到如今,她才真的明白:养母一直都是恨她父母还有她的,之所以一直没有杀她,只是为了极尽的羞辱与报复!“感动便感动,有何不可?”翎凰哈哈大笑,再度盛起一勺粥,喂到了芷萱的口中:“多吃点,不为了你也为了我们的孩子……”虽然翎凰的动作并不温柔,还略微有些霸道与粗鲁,可芷萱这顿饭依然吃的很开心。这样的情况,正是她最梦寐以求的一幕。在她眼中,这比情侣间赠送什么玫瑰要真挚的多,两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平淡才是真!^^^^^^^^^^^^^^^^^^^^^^^^^^^^^^^^^^^^^^^^^^^^^^^^^^^^^^^^^^^^^^^^^^^^^^^^^^^^^^^^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快乐,便有人悲伤。白子茹坐在婚房中,头上盖着喜帕。一张小脸绯红,即使脸上涂了胭脂也无法将其遮掩。随着外面的喧嚣声逐渐的弱了下去,白子茹的心更是犹如小鹿乱撞一般,嘭嘭的直跳。他要来了吗?今夜,自己终于将成为他的女人了!想到这里,白子茹便犹如刚怀春的少女一般羞涩不已,但心中却更多的是甜蜜。能成为翎凰的妻子,是她从小的愿望。那时的她才仅仅7岁,却在皇上亲临白府时一眼便看到了一脸坚毅的翎凰。因为她是女眷又是孩子,还不是白青岩的孩子,在这种时候是本应该退避的。可她就是好奇的躲在暗处的一角偷偷的想凑一下热闹,看看那个被万人敬仰敬畏的皇帝是长得什么样子。却不曾想到,这偷偷的一眼没有让她见到皇上的真面目,但却捕获到了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男人。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孩子?白子茹的脸瞬间便红的犹如番茄一般,一双美眸却死死的盯着翎凰不肯移开。那时的她便隐约有种感觉,这个男孩子,定然会与她的未来有数之不尽的纠缠。当然,事实也的确证明了她的第六感是准确的。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对着翎凰痴缠不休,而翎凰只不过是一次次厌恶的将她甩到一边。可无论怎样,她终究是嫁给翎凰了不是吗?她多年来的痴情终于修成了正果,而她也坚信,在她的攻势下,翎凰的心也一定会一点点的从白忆瑶那个贱女人的身上转移到自己这里。男人,一向都是贪图新鲜的,不是吗?虽然她没有白忆瑶那样完美的绝世容颜,但却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只要假以时日,等到一个翎凰厌倦她的时候,自己定然能够取而代之。到时,翎凰便是她的,她一个人的!“吱呀~”木门轻响,唤回了白子茹那神游天外的思绪。听到响动的她立刻绷直了身子,做出了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她知道,女人这幅模样,才是最能唤起男人心中那隐藏着的情、欲的。随着缓慢轻柔的脚步声,白子茹的心跳的更加快了。然而,这脚步声却在她的不远处戛然而止,这样的情况让白子茹有些失落。不过随即她便再度调整好了心态:没关系的,太子一定是还有些抗拒的心态,只要自己今晚好好表现,自然能让他食髓知味。她就不信,那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女人,能比的过她这个娘亲亲授床笫方法的强?!“小、小姐……”白竹艰难的开了口,却不知道该如何的组织语言继续说下去。听到白竹的声音,一种不好的预感在白子茹的心底油然而生,原本欣喜娇羞的情绪一扫而光。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期待了半天的人竟然是白竹!一把拉下遮挡了自己视线的红盖头,白子茹冷着一张脸从床边站了起来,用极其生硬的声音问道:“你怎么进来了?太子呢?难道外面的宾客还未散去?”“小姐……”白竹瘪了瘪嘴,只是再度叫了一声白子茹,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竹,我当初就是看中你泼辣又敢爱敢恨的性子才将你调到身边,更是将你带进了这太子府与我共享荣华。你我之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有什么话你要是不对我坦白,别怪我无情!”从白竹那吞吞吐吐又一脸为难的样子上,白子茹已经猜出了一些端倪了。可正是如此,她的脾气才更加的暴躁。更何况,她的心中还天真的抱有了一丝希望,因此才更加迫切的想让白竹说出一切。“太子殿下说是有急事要处理,今夜便不来了,管家吩咐让小姐先行休息……”“什么?管家吩咐?”白子茹瞪大了眼睛,三步并作两步冲动了白竹面前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混账,他一个小小的管家也敢对着本宫指手画脚?你怎么做事的?连最基本的护主都不会了?”白竹被白子茹这一耳光抽的眼冒金星,嘴角更是不小心被牙齿磕出血来,却始终不敢发出一声惨叫。对于白子茹的嚣张、暴虐与残忍,她早已领教了不少。也正是如此,一直在二夫人那里饱受娇惯的她已经逐渐的习惯了这种打骂。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在她眼里早已变成了极为稀松平常的事情。“说实话,太子到底去了哪里?”白子茹才不信翎凰在大婚当日会有什么要事要处理的鬼话。就算朝中真有急事,也未必非他不可。再说,皇上是这件婚事的背后主使者,难道会在这等时候拆她台不成?噗通!白竹两腿一软跪倒了地上,颤抖着身子不敢说话。“白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不肯说,休怪本宫割了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都不用再开口。”白子茹的怒火直冲脑顶,心中却已经有些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小姐饶命,白竹是怕小姐气坏了身子。”白竹的眼泪掉落到地上,颤声说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说!”被白子茹这一声娇喝吓了一跳,白竹原本磕磕巴巴的言语突然变得顺了起来:“太子殿下去了正妃那里!”“滚!”再度狠狠的一脚将白竹踹倒在地,白子茹的眼中迸发出了一种叫做仇恨的光芒。正妃?呵呵,白忆瑶,你果真了不起。大婚之夜竟然勾走了太子,是想让我在这太子府受尽嘲笑与羞辱吗?怪不得当初你肯为我求情,让太子放我一马饶我性命,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白忆瑶,你好算计。当真好算计!”白子茹喃喃自语着,一双玉手紧握成拳,脸色变得狰狞了起来。“走,随我去拜访太子妃!”白子茹铁青着脸,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还倒在地上没能爬起来的白竹说道:“废物,再不起来就永远都不用起来了。”白竹吓的再度一抖,也不顾自己那还没能喘匀的气息,连滚带爬的跟上了已经大步走出房间的白子茹。虽然,她也知道这样做是极其的不妥,可此时此刻的白竹却再也不敢提出任何的建议了。现在的白子茹就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谁碰谁倒霉。她不想再去触白子茹的霉头,那样做不仅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招致白子茹的一痛毒打。暗自抚了抚自己刚被踢过的胸口,白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怨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