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忘了我是谁了吧?小娘们儿,从前你是怎么拒绝的我?你自己还记不记得?”他猛地撕开她的上衣,露出光洁白嫩的皮肤来。花语心直到此刻也还没有完全想起来这个对自己施加暴力的男人是谁,她愣怔在那儿,脑子里不断搜索着关于这个男人的信息,从他的长相上来看,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印象,然而那个男人似乎也正在观察着她,在看到她迷离的眼神的时候,眼中的怨恨似乎更多了些。“你果然是不记得我。”他看着身子底下这个瑟瑟发抖的女人,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可是,那双撕开她衣服的手却蓦地停了下来,似乎也有几分的不忍。对于一个美丽的女人来说,装无辜和可怜的确是一个最好的让敌人放手的办法。花语心就做到了,她惊恐的看着这个正俯视着自己的男人。连声音都忍不住开始发抖,“求求你,你别……”“现在想到要求我了?原先的傲气呢?我的花魁娘子?”他语气不善。“我……”花语心将眼睛一闭,再睁开,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不可以这样对我!”“说个理由。”他也难得的控制住了自己。“我怀了身孕。”花语心的口气里看不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你不能这样对我。”那男人显然愣怔住了,一张脸上的颜色都便做了白色,目光留在她已经略显臃肿的腰腹之间,语气带着惊诧,“你?怎么会?”但凡青楼之中的女子都会在和男子行了**之后服下一些专门用来避孕的药物,然而作为花魁娘子的花语心就更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因为她从几年之前开始,就已经因为身价和地位的缘故而不再留客人过夜了。是以,他不明白,花语心又是为什么会怀孕?她自己的脸上也露出了苦涩的意味,看那男人没有什么反应,自己试着动了动手,被他一直抓在手里的手很不舒服。“我不信。”他忽然挑眉,“花语心,你现在撒谎的水平越来越高了,竟然差点连我也骗过!”他说完,手上的力气加大,更加不客气的开始扒她的衣服,这一次,花语心开始更加激烈的反抗,“我没有骗你!没有!”她一时气恼,又羞怒,竟然忍不住要流出泪来。美人一哭可谓梨花带雨,“不用着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欲仙欲死。”那男人说的很是猥琐。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她自己也开始感到绝望,为什么,当她好不容易体会到什么事自由的时候,命运就偏偏又要来和她开玩笑。她该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又该怎么办?他的唇凑了上来,细细的在她的美丽的脖颈上品味,仿佛在留恋着一件珍宝,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竟然对她很……温柔。那也不可以啊!花语心无声的哭泣着,她甚至不敢大声的哭出来,因为不能再招惹麻烦了。男人的手也抚摸上了她的胸口,那手掌的灼热覆盖在她冰凉的皮肤上的时候,明显的,那热度,又加深了几分。“花语心……花语心……”他近乎梦呓一般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又是为什么会对自己流露出这样难以控制的感情?花语心想不明白。她也不想去明白,对于这个男人来说,自己只想着能快点结束这一场噩梦。“砰砰,砰砰砰。”有人在敲门。这一声敲门对于花语心来说不易于是天将福音!只是,她眼中的惊喜神色才闪过,她的唇就被人封住,只能发出唔唔,唔唔的声音来。那个男人恶劣的霸占这她的嘴唇,不让她发出一点求救的声音。他想,门外那个人敲一会儿没人开门,自然也就走了。门板上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不过停顿了几秒钟的光景,就有人的脚步声离去的声音。两唇相碰,那个男人看见花语心漂亮的眼睛里闪现出来绝望的光。他为了堵住她嘴巴的触碰也不由自主的变成了一种亲吻。细细的留恋品鉴着她的唇瓣的味道,他身体的一部分起了重重的反应,让花语心彻底死心。对于男人,她很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儿。“砰砰!”这一次敲门的声音没有了,变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冲撞进来的声音,随即花语心就感到眼前一花,似乎是眼前的男人眼中错愕不已的光芒,也可能是……天外的来星一样,忽然在她的眼前划过一丝浅淡的却又及其快速的银光。再接下来,就是有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个男人忽然无声的倒了下来,正好压在她的身上,花语心还没来得及看那是怎么一会儿事儿,身体就被人轻轻的扶了起来,她抬头,看见来人。那是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瘦削的男子,在他的身上,花语心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安全感,那是一种完全和他这个人的身量不相符的安全感。她盯着他看,却看到那个人脸上一红,目光也不斜视。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在了身上。花语心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那个男人褪了下去。“啊。”她慌张的转过身去,将衣衫合拢起来,勉强算是能遮挡住刚刚的破败不堪。再回头的时候,就看到青衣男子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动作很是轻快的将他的脸转了过来,瞧了两眼,花语心这时候才看清,原来那个想要对自己不轨的男人还保持这清醒的缘故,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动弹,只能睁着眼睛看着青衣男子。“顺宁府的二爷。”青衣男子看清楚他的相貌,轻嗤了下,语气轻蔑。大祁国的京都里有一座顺宁府,他的主人虽然不是如同鹰王府的主人,卫烈一样的有名和军功显赫,甚至于他的祖先根本就不是一个在朝为官的政客,只是一个商人,不过,这个商人却很有来头,是掌控着大祁国和北冥国,乃至无崖国的三方交易平台,他究竟有多少财富,多少房产,多少地契,没人清楚。如果一定要找到一个词汇来形容他的话,那只能是“富可敌国”还来的合适一些。不过,顺宁府的风光早在上一任国主薨逝之后就开始没落,最近这十几年来更是没什么长足的进步,相反,生意上还可以说得上是大不如前。顺宁府的没落只要还是这一批的掌管顺宁府的主人,过于憨厚的缘故,在生意场上,多的是尔虞我诈,如果太过老实忠厚的话,是难免要吃大亏的。这一位打算对花语心不轨的男人,正是现任顺宁府主人的二弟,人人都管他叫“二爷。”他这个人做正经事从来没沾过手,专门做些沾花惹草,上青楼,逛窑子的事儿来。要是问他生意场上的事儿,大多是不知道,但是如果要是问他哪家的青楼里的姑娘最好,他倒是可以说的清楚明白,如数家珍。他之所以和花语心结下梁子,就是因为有一次这位纨绔子弟,在万花楼里想要求见花语心的芳泽而不能,被老鸨甩了几句闲话开始的,那一次,他离开万花楼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经意的发现了花语心就在自己的绣楼上和恩客对饮成欢。顿时,二爷的心情就跌落到了谷底,他二爷想要的姑娘,还没有一个不能到手的。只是再后来,他还没能想出接近花语心的办法来,花语心就已经从青楼里套了出去,没了音讯。青衣男子看着他,面上神色不变,似乎这位放.荡子出现在这里,实际上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霍二爷,您怎么好好的顺宁府不去享福,怎么跑到这里来,这儿可是距离宫城还有段距离的。”顺宁府的二爷,本名叫做霍青城,因为人人都叫他二爷,反倒是忘记了他的本名。“顺宁府里的美人儿哪里比得上花魁娘子一般**?”霍青城笑了下,眼睛却没有一时的离开过花语心,花语心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的往青衣男子的身后躲藏了起来。青衣男子顺手一揽,将花语心带入身后。霍青城眉头一促,调侃式的说,“语心姑娘,这就是那个值得让你从万花楼里偷跑出来的男人么?”他上下打量了青衣男子一番,也很轻蔑的笑了下,似乎他自己此刻根本不是一个采花贼被人捉住了一样,“也不过如此。”青衣男子也不气恼,只是轻轻的拉住了身后花语心的手掌,她的手心冰凉,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在下虽然不好,也不会如霍二爷一样不堪。”他斜斜的勾起嘴角,促狭似的说。霍青城未置可否,鼻子里一哼,“做了就做了,可惜,没成。”他说这话还不忘往花语心身上看。眼光里的确是有诸多的不舍。是啊,到嘴的肥肉竟然叫别人抢跑了,这滋味的确不怎么样。“怎么着?既然叫你捉住了,我也认打认罚,你想要怎么来,就怎么来,我霍青城要是皱皱眉头,就不算的上是条好汉。”他全身瘫软的坐在角落里,仰着头,看着那个瘦小的青衣男子,毫不畏惧。青衣男子看了他一会儿,反而笑了出来,回身对着花语心说,“语心姑娘,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人?在下尊重你的意见。”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花语心,花语心也没了主意,这个男人是顺宁府的二当家,虽然劣迹斑斑,但是……他的身份和地位都摆在那里,她一个逃离在外的小小的舞姬,又能将人家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