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老子和原始天尊二圣走后。阿弥陀佛和菩提祖师两个仍在商议往后的对策,如今情势着实不容乐观,邓坤的本事已然超越证混元者,虽说真个打起来未必就能战胜不死不灭的圣人,但毕竟佛教最大的凭恃 ―― 一门两圣,已经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鸿沟。阿弥陀佛和菩提祖师均不由得想到一个不想面对的情景,万一对方再有一名圣人助力,佛门该怎么办?这个到得如今,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女娲虽然很少干涉三界之事,但并不等于她永远不会,她终究是属于妖族,这个时候佛教势弱,正所谓墙倒众人推,要是她现下当真参与进来,不啻是在棺材板上再钉上一根钉子,她也不用非要得胜,只要出手拖出阿弥陀佛或菩提祖师任意之一,就足够二圣头痛得把头皮都挠出血来了。更加不堪想象的是,假如来得不是女娲……而是更加难缠的通天教主,那这个问题……诚然,他们和人阐两教也可算作一根线上的蚂蚱。而此前老子和原始天尊也答应了相助。但是这两个人碍于立场所限,肯定不会尽心尽力,助力或许有之,变数更是不可预料,极有可能到了重要关头给你背后捅上一刀,也未可知。因此阿弥陀佛和菩提祖师也断无可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一切始终还是要kao自己。是以他们委实不敢放松,正在算计时,两位圣人突然同时觉得心神不宁,眼皮乱跳,不由得皆是变色,连忙各自掐指去算,不多时,俱睁开眼来,脸色难看之极,久久无言。菩提祖师神情惊怒,说道:“他好歹也是大能之人,怎的出此地痞之举?真个不当人子!”阿弥陀佛叹道:“大能之人?只怕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自己看作大能之人!我等原想他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在唐僧身上打主意,万料不到他竟然釜底抽薪。说起来,此人用谋已到了浑然天成之境,批亢捣虚,无从捉摸,你我皆及不上他啊。”菩提祖师也长叹一声,说道:“如之奈何?就算我们现时赶去,恐也来不及矣。”阿弥陀佛摇头道:“赶去也是无济于事。他既然做下这事,定然留着后着。只怕早就在彼间等着,专等我等派门下去送死。为今之计,只有以不变应万变,只求取经事毕,本门教义传入东土之后,再作打算。”他们现下也是虱子多了不痒,就算目下之事未曾发生,佛教的气运已然大减,到了这个时候,早已不是一城一地的争斗,先求把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保住,同时通过唐僧把佛教**带回大唐,慢慢积累信众,再来和邓坤的巫妖两族分个高下。您还别说,就战略层面上二位圣人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别看现在邓坤蹦达得正欢,他们终究不属于人族,而如今的天下,巫妖两族即使风头再盛,要挑战人族的三界主角位子无异于痴人说梦。佛教只要能在人类繁衍最兴旺的南瞻部洲站稳脚跟,打一场持久战。到最后还是能逐渐把巫妖两族耗死。所以现在两圣的目标再也明确不过 —— 只要西行取经不变,唐僧能到达灵山,也不管他是缺胳膊少腿的来的还是爬着来的,只要他能顺顺利利取回真经归还大唐,细枝末节皆可不理。两圣计较已定,阿弥陀佛说道:“事已至此,师弟须得好生管束门下,千万莫让他们起了一时意气,前去寻仇,反中了牛魔王之计。”菩提祖师点头道:“我理会得。”当下传下令来,着门下弟子一律不得擅动。此令传了下去,灵山之上,又是一轮议论纷纷。唐僧身上发生了如许大事,几个坐莲台者都是心有所感,各自推算,也不难算出究竟,消息传开,人人俱是又惊又怒。果然便有人叫嚣要去向邓坤讨个公道,不料这次连最铁杆的佛门干将药师王佛都默不作声,他在火焰山上也曾领教过邓坤盘古真身的可怕之处,晓得就算是圣人前去,也多半讨不到好的,自己这小猫三两只送上门去也充其量也就是别人的开胃小菜罢了,哪敢就答应?幸好这时菩提的禁令适时到来,药师王佛暗中舒了一口气,连忙把菩提禁令遍示门下,方才稍稍压住了势头,教众门人暂时退出雷音宝刹,等候命令。众门人心思各异。也只好退了出去,只不过有人满脸不忿,骂骂咧咧的走;有人垂头丧气,愁眉不展的走;更有甚者,已经在思量保命拖身之法,不一而足。众人退尽,雷音宝刹只留如来、药师王佛、弥勒与普贤四人在内。药师王佛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转头看见如来面色复杂,望着东边呆呆出神,不禁诧异。他和如来素来不睦,可是如今佛教势颓,不是个内耗的时候,便问道:“现在佛祖是否有话要讲?”谁知这话一出,如来毫无反应,仍是望着远方,恍如入定。药师王佛又叫了一声,方才如同梦中醒来,却答非所问,说道:“未来佛祖,贫僧入释,多少年了?”药师王佛一怔,只不知他到底话里何意,尚未回答。却闻得如来先喃喃道:“贫僧也记不清了,大抵也有千余年时日了。物是人非啊……本来以为入了佛门,仗着天数气运,可以雄视三界,扬名万古。没想到却有今日……贫僧当日身为截教首徒,眼看截教倾覆;今日执掌佛门牛耳,又逢牛魔王兴起,岂非命乎……”药师王佛越听越是心惊,突然间动起一念,怒喝道:“释迦!你难道见牛魔王那恶贼此刻得势,欲叛出本门。复归截教不成?”如来凄然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若如此,当真是坐定了反复无常的罪名了。”长身而起,就在另外三人惊疑的目光中步下莲台,复转身,大手迸发金光,往虚空一斩。这一下,竟然将座下莲台的元神联系斩断,将陪伴千年的至宝莲台舍了。药师王佛大惊,上前一步,吼道:“释迦,你敢!”却见如来不去管他,径自把手一招,那莲台滴溜溜的一转,化作一道流光,直上三十三天外而去。如来这才回头对药师王佛等人一笑,说道:“大厦将倾,一木难扶。封神之时,贫僧本当殉教,当时未行,现在或许是时候了。”话分两头,荆棘岭木仙庵内,此刻日已初升,一缕阳光自窗外透了进来。唐僧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只觉头痛欲裂,定了定神,看了看四周,那昨晚吟诗作对的四老不知何时已然不见踪影,再看看身旁,顿时几乎唬死 —— 只见身边赫然躺着一个美人,正是昨夜见到的那位杏仙。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唐僧大喊一声,翻身一滚,叭嗒一声摔落在地面上。弄出这么大的响声,那杏仙也自醒来,见了唐僧。嫣然一笑,见那美人初醒慵懒,风情万种,启朱唇说道:“圣僧一夜辛劳,怎生起得恁早?”她说话间,支起半边身子,拥着的被子往下滑落,lou出软玉温香的大半个肩头,显见其内未穿衣衫。唐僧慌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道:“你……你怎的在此?”这时看了看自己,惊见原来自己也是**,登时满脸通红,大叫一声,下意识把那**的被子胡乱拉了过来,盖住自身。杏仙躺在**,这被子一扯,即刻大半个白花花的身子就尽落在唐僧眼里,妙处纷呈,言语难描。她却毫无掩饰之意,霞生双颊,含羞带嗔道:“本以为是个有道高僧,原来也是好色之徒,昨夜难道你还未看够?”唐僧又羞又气,连忙背转身去,连喘几口大气,陡然想道:“难……难不成我昨夜把持不住,竟和她行了苟且之事?”这想不到也就罢了,一旦想到,脸都白了,连忙暗中察看自身。他从小修行,虽然无些法力,但禅修一道还是通的,一看之下,不由得心下大叫道:“休矣!”元阳已是失了,再不复童子之身,忍不住呼天抢地,捶胸顿足,哭号道:“呜呼!弟子愧对佛祖,破了色戒,将此身入了阿鼻地狱了也!”唐僧正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痛哭,身后一阵异香扑鼻而来,却是杏仙执着手绢,轻轻将他眼泪拭去,娇声道:“圣僧何故如此,食色性也,呼为人伦之常。有甚可哭之处?”唐僧哪里管她?自顾自的寻死觅活。杏仙苦苦劝住,相持有半个时辰,唐僧方才止住悲声。杏仙又娇笑道:“如今圣僧和妾身已成就姻缘,不知何时迎娶妾身进门?”唐僧刚刚惊魂稍定,一听此言,又大惊道:“使不得,使不得,贫僧是出家人,怎能娶妻?万万使不得,此事再休提起!”杏仙笑道:“既是出家人,昨夜又为何占了人家身子?”唐僧语塞,却仍连连摆手。杏仙见他不允,lou出泫然欲泣的神色,垂首道:“莫不成圣僧欲始乱终弃乎?”这个时候唐僧就算是再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也是派不上用场了。他禅心已乱,耳中闻得软语娇声、鼻中嗅得幽香阵阵、转头看去,瞄到杏仙如白玉一般的躯体,顿觉心中一荡,身上某些地方不由自主的生了变化,神使鬼差的说道:“那……那依你该当如何?”*********不?肋骨的本事也就只能写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