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的酒意渐浓,俏脸渐渐泛红,眼睛里媚态更重。听着叶学清的辱骂,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伸出玉指,指着叶学清的鼻尖儿,轻声道:“叶学清,我最恨肚量狭窄的男人!今天当着救人英雄和新闻界同行的现,我告诉你,咱们的关系一刀两断!”林雨听着吴静的话,眉头微皱,暗思,这俩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吴静为什么说得如此绝情呢?吴静所说的“一刀两断”,是指的感情呢还是工作?而贺森的心中却是暗暗有些兴奋起来,吴静与叶学清原本就不是一对儿,若是单纯从相貌上来说,叶学清配得上吴静,但感情这东西,并不是相貌与相貌的一对一,而是多方面因素的累积!若是吴静与叶学清崩了,那么,我的金牙狗兄弟岂不是有机可乘?“你这个贱货!”叶学清指着吴静的鼻子尖儿,终于完全冲动了。吴静俏目瞪溜圆,显然已经气氛到极点,嘿嘿一声冷笑,道:“叶学清,我告诉你,我确实喜欢一个人!”“快告诉我,他是谁?”叶学情似乎已经恼羞成怒。吴静环视一眼身边诸人,笑道:“这你就不必问了!”贺森林雨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对“金童玉女”大打口水战。刺驴心中暗笑,亏你还被称作“金童”呢,连一点涵养都没有,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对一个美女劝起粗来了,多栽面儿?如果我也喜欢吴记者的话,我肯定甩你小子两巴掌!刺驴正这样想着,突然,只听得“扑”的一声响,紧接着“哎呀”一声惨叫。只见叶学清已经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朝他出手的正是金牙狗。只是,金牙狗出手之际并没有直接挥拳动手,而是佯装醉意,身子摇摇晃晃,一个站不稳,身子一倒,在即将着地的当儿,有力的拳头已经对着叶学清的小肚子甩了出去。众人此时皆有醉意,完全没有看到金牙狗出手。金牙狗眼见叶学清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连忙说:“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你看我,这这这……”只有贺森看到了金牙狗是如何出手的,其他的人,包括刺驴这样的黑帮好手,竟然一时也没看出金牙狗是如何“撞”倒了叶学清。不过,众人这时都有一种解气的感觉,叶学清粗鲁的表现,早已让众人为之不满。叶学清倒在地上过了许久才慢腾腾地爬了起来,手指环绕半圈儿,指了指他面前所有的人,道:“你,你,你们这是以多欺寡!”贺森笑道:“叶记者,你错了,大家刚刚喝了不少的酒,不小心冲撞了你,这是难免的嘛,何况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呢?咱们都是海中市新闻界的同行,不应该因为这些事情闹别扭,你说呢?”叶学清哈哈一笑,指着贺森的鼻尖儿,骂道:“贺森,我知道,吴静是喜欢你!因为你,吴静天天跟我闹别扭!你口口声声说不要闹别扭,其实,真正闹别扭的人是你贺森贺大记者!我告诉你,吴静是我叶学清的人!你永远也得不到她!”大伙儿听着叶学清发疯似的的言语,纷纷一怔,看来,这个叶学清真的是喝多了!贺森面色淡然,眼睛里似有一丝火光闪过,笑道:“叶记者,我看你今天真的是喝多了,不如这样吧,我现在就送你回家去,改天咱们俩好好聊聊,你说呢?”只见叶学清用力一拉吴静的手臂,吴静顿时站立不稳,就在倒下去。金牙狗见状,身子一闪,扶住了吴静。吴静感激地看了金牙狗一眼。突然,叶学清抓紧吴静的手,身子不再高挺,而是微微弯下了腰,道:“静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发火了!求求你,跟我走吧!”说着,高举着吴静的手,用力向他的左右脸颊上抽去,尽管吴静拼命抽手,依然挣脱不了叶学清的有力的大手,啪啪啪的耳光在包间里响起。不一会儿,叶学清的脸已经是一片殷红。好家伙,这叶学清被金牙狗用力打了一拳,摔了个跟头,捡了个明白,开始服软了,现在开始好言好语地向吴静求饶了。吴静这时也表现出一般女人惯用的手段来,身子一振,手臂一用力,挣脱了叶学清的手,冷冷地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们的关系从今天开始,一刀两断!你走吧!”众人站在当地,静静地,不发出一丝声响,看着这对“金童玉女”如何上演一台好戏。只见叶学清再次拉紧吴静的手臂,哀求道:“静儿,我求求你,跟我走吧!”“我们的关系已经断了,凭什么我跟着你走?”吴静依旧冷冰冰地道:“你要是再纠缠不休,我可要喊警察了!”叶学清一怔,双眼直直地盯着吴静的脸,感觉如此陌生如此遥远,似乎从未看清楚过吴静那张美丽温情的俏脸,似乎从未看见过吴静那妩媚背后却是冰冷的双眼……叶学清眼一花,身子一摇,差点向后栽倒在地。看着眼前熟悉的救人英雄和新闻界的同行们,一个个静静地看着他庸俗不堪而毫无观赏价值的“表演”,叶学清的眼角湿润了;紧接着,滴滴泪水流了出来;不大一会儿,叶学清的两只眼睛里泄下两道泪瀑,他的四周一片模糊。看着叶学清眼睛里涌出的泪瀑,刺驴笑了,朝着众人高声道:“兄弟想起著名诗人刘邦写的一首诗:飞流直下三千尺,黄河远上白云间……”正在沉浸于叶学清挥泪留吴静的众人一听刺驴所言,纷纷扭过头来,对刺驴充满了抱怨。贺森狠狠瞪了刺驴一眼。在这样的环境下,刺驴吟出两句并不相干的诗,还以为自己能耐呢,不料众人同时瞥了他一眼,包括金牙狗这样的人,此刻也在埋怨刺驴胡乱说话。此时的叶学清,依旧泪瀑飞涌,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