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后我将再次踏上星途,这一次,将进行长时间的穿梭前往其它星国,营救被贩卖出去的人造人们。幸好,跨星国的贩卖难度比较大,尤其是星际之门关闭被迫停止,所以流落到外国的冰冻人并不多,而且比较集中在皇室。第二星国是三人,第三星国是二人,第四星国也是三人。这趟营救应该会很顺利。因为星球上还都是海盗,所以这次月和爵留在这里不随我离开。我很担心月的身体,可他却说他喝饱了。我不解地看着他,因为派瑞星的习性我还不是很了解。可是,他的脸红了起来,依然对我说他饱了,请我放心。有人轻轻飘落在我身边的树藤上,单腿屈起荡起树藤看我:“伟大的夜叉女王,与派瑞星王子和利亚星王一起结婚,能看见如此盛况,真是我等海盗之幸。”是伊凡,他雌雄莫辩,身上的衣服也是雌雄莫辩,如果你细看,会发现他的身体也是雌雄莫白嫩,复合双性人的特质。“伊凡王最近玩地可开心?”四王之中,他最逍遥,一直带着他的人四处游览我的星球,莱蒙特怀疑他是在刺探。很有可能是想偷取克拉姆晶。他眯眼妖娆地看着我:“多谢女王陛下关心,我们玩得很开心。”“好。”我淡淡笑了,“那你离开的时候想要什么?”他荡起了树藤,树藤与我越来越近,最后交汇在了一起,他伸手抓住我的树藤俯到我的耳边:“我想要你可不可以?”“你是想要我帮你做海盗王吗?”我淡然看向他,他长长的双眸眯了眯,八王之王索伦已死,人人觊觎海盗王的位置,现在又只剩下四人,更让大海盗王的位置充满了**。“哼。不男不女的居然也想做大海盗王!真是可笑!”明西风嘲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伊凡不以为意地一笑:“我不会跟小孩子计较。”“你说谁小孩!”“哼。”伊凡的神态俨然是把明西风当做孩子,他在树藤上站起,一跃,凌乱的海盗衣在粉絮中飞扬,他跃落之时。又倏然飞起,脚下是他的滑翔器。他的飞起带起了更多的粉絮,飘飞在他的身边,他的腰间是一条长长的毛绒绒的像是巨大狐狸尾巴腰带,在粉絮之间飞扬起来。让他有如一只雌雄莫辩的妖狐。抬脸看他之时,看到了坐在上方柳藤上的明西风,他身上是无袖单肩的黑衣。露出右侧的肩膀和一部分胸膛,上面也布满黑色诡异的图腾。黑衣下面是看似破破烂烂的流苏,斜跨一条腰带,腰带上是弯刀和黑色的射线枪,紧身的长裤裹住了他修长的腿,也衬出了他身体的纤细修挺。他冷冷看着伊凡远去,转回脸没什么表情地俯看我:“他想偷你们星球的矿石,你最好小心一点。”我愣了愣:“你提醒我小心?”他在我吃惊的话语中瞬间收紧了眸光。有些别扭地撇开脸:“你那天的话我想过了,如果我的兄弟们有想留在这里的,你能不能照顾他们。让他们有吃有住?”“那是自然。”我认真地看他,“让他们留在这里和我们的孩子一起生活,学习。长老们会很好地照顾他们,你可以放心。”他点点头,眼睛里还是深深地舍不得。“那你呢?”我深深看他,他睁了睁眼,眼睛变得炯炯有神:“我的愿望是做大海盗王!我是不会留在这里的!”心里带起丝丝失落,可是知道自己也根本无法挽留他。而且,又能以怎样的身份挽留他?说想认他做弟弟吗?他会觉得肉麻吧。“那个……咳,听说你弟弟叫小风,跟我长得很像?”我疑惑起来,再次看向有些尴尬地侧开脸的他:“你听谁说的?”“你那个男宠,沙耶。”我一愣,笑了:“沙耶不是我男宠,也算是我弟弟。不错,你确实很像我的弟弟小风,而且脾气也很像,一样地倔,自己认定的事任何人劝也不会回头……”我怀念地望向前方,漫长的峡谷犹如时间的通道,带我回到了一千年前。“小风他成绩很好,长得也很帅气,总有女孩会给他写情书,送巧克力,然后他每次都会把巧克力拿回来给我,呵……他也想做少年特工,让我和爸爸推荐,但是,爸爸和我都极力反对,那次小风生了很大的气,还闹离家出走,最后,我们都拗不过他,只让他在寒暑假进入少特班进行特训,本以为他会因为艰苦而退出,没想到他却坚持了下来,还以我为目标不断超越……”“他……成绩真的很好?”“恩,很好,无论是文科还是理科,还是体育,他比我更好,更全面,特工学院里也很看重他,认为他会是未来最好的特工。”“好厉害……”明西风偷偷地轻声叹了一声,“我……真的跟他长得很像?”我在他下方摇摇头:“我不知道,因为你的脸上都是花纹,只是声音,语气和神态很像,让我总是把你当作他,对不起……我实在太想念我的家人了。对了,我可以给你看他的照片。”我带来的纸卷电脑里,也有和家人的录像。但是,我却始终没有勇气去看,因为只要看一眼,我对家人的强烈思念会瞬间击垮我一直以来的坚强,让我无法面对现在失去他们的生活。让沙耶将小风的照片传到我的星凰战甲,当光线从胸针眼睛射出,在面前成像之时,小风的图像已经立体成形,立在了我的面前。“他!”明西风在一声惊呼后,变得寂静无声。我伸手抚上小风的脸,对家人的怀念和思念立刻涌上心头,让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前一刻,我还和家人一起说笑,一起吃饭,一起看着电视,吐着槽。而下一刻醒来,我却已经和他们千年相隔。我低头擦了擦眼泪,挥去了小风的影像:“对不起,我没办法再看下去,我现在不能有任何软弱,更多的冰冻人还等着我去营救。”轻轻的,他的树藤缓缓沉落,落到我的身边,他静静坐在上面,始终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