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再次沿着盾牌的边缘伸了出去,手上传来的感觉好像是扎中了对方的某个肉厚的部位。接着黑衣人就斜斜的滚落在地面上,他机敏的动作一点也看不出受伤,着地一滚离开了我的视线,那个诡异的家伙再次隐形了。他是个刺客,而且是个二转的高级刺客。这一点不容质疑,能够跟随在暴龙行会会主身边的核心人员,肯定等级不会低于四十级。我望着黑衣人落地的草皮,那块草皮粘着一些新鲜的血液,显然,刚才我凭借手感的判断是对的,我刺中了他。不过,他的隐形我可就无法对付了。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开跑吧。我可不想第二次尝试被吻喉的结果。毫无技能的我对付高等级刺客还能有什么选择呢?我想,刺客的隐形术和潜行术肯定会有一定的制约,制约这些技能的必然就是速度,悄悄的走着猫步的刺客不会跑的比我还快吧。我奔跑了,跑的比平原上的野鹿还要快,奔跑的同时我也没有放弃对周围环境的侦测,那些细微的声音都敏锐的传入我的耳鼓。果然,黑衣人放弃了隐形再次从空气中露出身影来。隐形的过程中,这个家伙已经治好了所有的伤,他开始迈动着风一样的脚步追赶我了,我感觉他的呼吸就在身后,对付速度比我快,等级比我高,技能比我强大的黑衣人,我决定行险了。我突然停止了飞奔的步伐,左手快速的将盾牌甩在了身后,接着身体全力压着盾牌向身后撞去,右手的刀也反转过来,刀尖对准身后。我打赌那个家伙因为速度比我快,肯定会全力追击,并且追击的过程中肯定会挥舞着他那柄寒光闪闪的银匕首,搞不好还蕴酿着什么‘背刺’‘全力一击’‘聚能一击’等等阴险毒辣的招数。所以,我只有来这么一下撞了,经历过无数次通过身体撞击获取胜利的我,已经深谙撞击的技巧,只需藏好要害攒尽蛮力撞出即可,根本不需要什么念咒画符聚能召唤等等冗长的过程。嗵的一声巨响过后,一声惨叫从身后传了出来,毒计果然奏效了。那个高速飞驰的黑衣人被盾牌的表面撞了个正着,而且是手臂首先断折接着匕首反插入自己的肚腹中,最后则是面部重重的挨了一下,黑衣人仰天就倒。我却安然无恙。躺在盾牌上,右手刀反刺出去,噗哧一声捅了个正着,也不用看下边挨刀的究竟是什么部位,总之不是我的肉就行,再次出刀却落空了,感觉连人带盾牌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人在空中张牙舞爪如同被翻了壳子的乌龟一样。原来,剧痛中的黑衣人反应也是神速,刚刚凝聚好的‘聚能一击’正好通过未断的左手击打在盾牌上,将我推上了天。索性黑衣人聚能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要不然我这只翻壳乌龟估计要飞上天当风筝了。连续中了几记伤害,又奋力发出‘聚能一击’的黑衣人也感觉有些脱力,左手腾出准备从行囊中掏出药瓶来补充体力和喷涌而出的生命。然而,我从哪里飞出,又从哪里飞回了,无奈的黑衣人再次对准盾牌击出一拳,这一拳仅仅将我击的偏离了方向。我的身体离开了盾牌,但右手的刀却仍然牢牢的盯住了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怎肯将咽喉部位让给别人,一声暴喝,左手快速伸出将插在肚腹上的银匕首拔了出来,迎着我的刀头挑了过去。刀头和匕首的侧面相交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脑海中灵光又是一闪,手腕抖动之间,我的刀居然卸开了匕首的挡格,沿着匕首的表面滑了过去,哧哧几声脆响过后,黑衣人的匕首被刀锋压开,刀锋再次一闪,黑衣人的咽喉就出现了一道喷涌的血槽。咽喉的伤口可不是那么容易止住的了。望着黑衣人捂着咽喉的手,我不敢稍有松懈,落地之后再次挥出一刀,黑衣人见刀光霍霍直奔面门,慌乱中一个铁板桥弯了下去,堪堪避开了毁容的一刀。可是他又怎能避开我下面的撩阴脚。我迅疾凶狠的脚面与他裤裆内部的脆弱物体,准确的碰面了,友好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将黑衣人踢飞向空中,黑衣人被毁容又被毁形的惨叫刚刚发出一半,一道死光迎空划过。他死了。第二次反PK成功,我开始不在为自己低微的等级而沮丧了,我发现在《神魔》世界中等级在对决当中并不能起决定作用。相反,准确的判断,冷静的袭击,制造机会快速反击,利用能利用的一切去攻击对手,这些都很重要,尤为重要的信息是:我并没有我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菜鸟,游戏方面我可能菜的不得了,但是杀人,老子很在行,HO,HO,HO。再次痛快的呼吸了一口费多平原的空气,我上路了。一路掠杀了几个艾加索三人组,我居然迎面撞上了艾加索的小分队——十人组!那些家伙虽然单兵的战斗能力都很弱小,但是群体的艾加索人可是很恐怖的东西,刚刚接战的时候我就被一丛有力的长矛射了回来,十几个人的艾加索战士分成三组将手中的长矛当作标枪一样投掷,第一组投掷完毕,第二组跟上,那些标枪投掷的力道绝对比戳击的力道要大上几倍。还好,我使用了超级无敌地滚术,才堪堪的避开了,当第三组标枪再次飞来的时候,我已经跑的像平原里的地鼠一样快,没有技能的悲哀就在于此,凭借一刀一枪的攻击可以和少数敌人对阵,然而遇上了大规模部队,那就只有夺路而逃了。两条逃跑的小腿将身后的草皮踢的四处飞沫时,我听到了艾加索人兴奋的嚎叫,它们战胜敌人之后所发出的鬼哭狼嚎,传到我耳朵里就变成了讥讽和嘲笑。“等着吧,垃圾,我会回来的!”一边快速的逃跑,我的心中开始感觉到有一支队伍的必要了,“如果我有五百个,不,五十个,不,五个兄弟,那你们死定了!”,我恶狠狠的想着。老子一定要拉起一竿子队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