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赞美嫉妒羡慕的话飘进两人耳里,沧兰钰嘴角上翘,更是拉紧了叶落,叶落心里却在骂那些什么都不清楚,就胡乱猜测的长嘴妇,她哪里是和沧兰钰恩爱缠绵,完全是被逼迫的,谁知道现在她象被观赏的猴子一样被人指指点点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偏偏身边那个家伙还享受的很。他们俩在车上拉拉扯扯,那身影从后面看去,难免有些波动,害得后面的沧兰觉一个劲地咽口水。他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倒霉?没有按照预先想的把沧兰钰从小王爷之位上拉下来,还把叶落给乖乖的送了回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人家在前面当众卿卿我我,自己却在后面孤家寡人的空虚寂寞。想到叶落日渐白皙粉嫩的面庞,浮凸诱人的曲线,沧兰觉真是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听母妃的演那出修身养性不爱美人爱江山的戏码,还不如直接把叶落享用了,来得实在,白白糟蹋了大好尝鲜的机会,后悔啊后悔。再后面是受沧兰荣特意邀请的杨志的马车,因为此人很受沧兰钰的重视,又事关日后沧兰的兴衰统一,所以也备受沧兰荣的重视。而受到这绝无仅有与沧兰一家共同赏月的杨志显然也受宠若惊,在车上不像其他的人那么招摇,却也是满面春风。跟随在队伍后面的叶离,骑在马上,也远远地隐约看见了沧兰钰与叶落亲热的样子,路边百姓的话也无意间飘进他的耳里,他的脸上没有应景的喜气,因为他发现现在要笑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心里有些难过有些酸。只有糖糖是最逍遥快活的,骑在马上摇晃着大脑袋,对用布袋挂在胸前的小可爱说着街道上的繁华与热闹,小可爱眼皮子直打架,不理解为什么今天这么吵闹让它睡不成觉,此时的小可爱已经比出生时长大了一倍,虽然它跟正常的圣鹰比起来还是很小,不过能吃能睡,翅膀也长好了,跟着糖糖生活的很是安逸。车队在欢呼声中来到了广场的台子前,叶落随着王爷他们上到高台上落座,王爷与王妃在正中坐下,沧兰钰与叶落在他们左侧的桌子后落座,沧兰觉则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他们对面。乐声响起,温柔飘渺,仿佛在对月宫里的仙子倾述无尽的缠绵思念之情,赏月开始了。“落落,别愣着,给我拿块点心,你多少得表示一下,不然,老是我巴结你,这太不符合我现在的身份和性格了。”沧兰钰在为叶落拿了两块瓜果后,低声要求到。叶落眼望台前的鼓乐演奏,好像没有听到,手里却拿起一个栗子桂花糕,往沧兰钰面前一递。“亲热点,不然谁信你那天说的那么爱我的话。”他得寸进尺地要求,冷不防叶落藏在袖子里的手暗地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疼得他赶紧低下头猛喝水,遮掩自己呲牙咧嘴的丑态。不过,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叶落温顺乖巧的含笑用筷子夹了点心正往他面前的碟子里送。沧兰钰目光一扫,看见沧兰荣眼含欣慰的瞥了一眼这边,就去看鼓乐演奏,王妃神情有些鄙夷地白了一眼,似乎不愿意再看到这个未来媳妇不知羞耻礼仪的在大庭广众下与儿子调情,也随即转开了目光,只有沧兰觉眼红的盯着自己和叶落的一举一动不放。沧兰钰心里一个暗笑,突然张嘴咬住了叶落还没来得及放进碟子的点心,连带筷子也一口咬住。叶落一惊,见他背着沧兰觉向自己暗暗使眼色,眼珠飞快一转,就在一瞬间看见沧兰觉目瞪口呆,长大了嘴看着这边,知道沧兰钰这是又要寻那个笨蛋开心,本来对沧兰钰要与自己扮恩爱觉得极其别扭不愿合作的叶落,一看他要戏弄的对象是沧兰觉,心头却冒出快意来。于是,叶落刚准备呵斥沧兰钰的话,马上变成了温柔的叮咛:“小王爷,急着什么,这里全是你的,当心噎着。”沧兰钰一口将点心囫囵吞下,一只手慢悠悠的爬过筷子,轻轻覆在叶落那如白玉光润修长的手上来回抚摸了一回,目带挑逗,隐含深意的说:“全是我的,这可是你说的,今晚是不是该到我那去送点好吃的,给我补补……”叶落知道沧兰钰这不是什么好话,可她还没太明白,就听得对面“哎哟”一声叫,随即“叮啷哐啷”一阵碗碟破碎声。叶落抬头一看对面,沧兰觉胸前水淋淋的,正跳着脚抖落的水珠直飞,而他面前的果盘,酒杯,碗碟被掀翻抛洒滚落了一地。原来,他看见沧兰钰如此挑逗叶落,本来就不安定的心,一下子又窜出了火,沧兰钰在那边摸叶落的手,他似乎感觉到是自己握住了那嫩滑的女子柔夷,再听到沧兰钰刻意用了传音密语,说给他一个人才听得到的色迷迷**裸的情话,不觉就想到红绡帐中,百鸟被内,叶落是如何的妩媚奉迎承欢,那销魂的滋味,不行了,他身上象要着火了,得想个办法……就在这时,一个丫鬟端上茶水,魂不守舍的沧兰觉正好起身,想去找人救火,一下将丫鬟手中的茶水撞翻,刚用滚水沏好的茶全一滴不漏的从他胸前泼洒了下去,本来心里就油煎火烧似的,这下更是烫的沧兰觉痛到了心里去,拼命地拉扯抖落身上的茶水,慌乱中带翻了桌子上的东西……于是刚刚开始赏月的良好气氛与心情,就被他这么给破坏掉了。看着沧兰觉像只猴子一样又叫又跳,沧兰荣一拍桌子,厉声道:“觉儿,你要是没有闲情逸致陪父王赏月何不早说?到这里来丢人现眼。”王妃见沧兰荣生气,仔细看看,解释道:“王爷,你错怪觉儿了。分明是那个端茶水的小丫头不仔细,将茶水泼在了觉儿身上,你想想那么滚烫的水谁受得了,觉儿肯定被烫坏了,你不但不安慰还这么说他。’沧兰觉见母妃帮腔,也从慌乱和被沧兰荣的怒斥中清醒了几分过来,忙委屈道:“父王,不是儿臣故意要让大家难堪,这实在是个意外,儿臣被烫的好痛。”可是他看见沧兰荣那更见沉下的脸色,又不敢再继续喊叫,色心这时已经荡然无存,可是胸前被烫的痛不可挡,只得咬牙忍住,将要流出来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你看看这没出息的样子。”沧兰荣不满道:“钰儿常年在军营里操练士兵,派兵布阵,身上随便一处伤都比你这重多少倍,他有没有喊过叫过?本王看你是享乐惯了,除了养一身细皮嫩肉,还有什么本事?钰儿。”沧兰觉被沧兰荣教训的大气都不敢出,垂首站在那里噤若寒蝉。王妃见沧兰荣正在气头上,心里直骂沧兰觉笨,有心想帮儿子解困,又怕引火烧身,惹得沧兰荣生更大的气,只得按捺心痛沧兰觉的心,等沧兰荣把气出了,再说好话来转圜。沧兰钰早在混乱的时候,已经志得意满地对叶落微微一挑眉,然后两人装出震惊的样子,其实是在一边看笑话。此时,忽然听见沧兰荣叫自己的名字,沧兰钰才不得不应声而起:“儿臣在,父王有何事吩咐?”“让你这个不成器,成天只知道跟你比地位,比吃,比穿,争女人的兄弟看看你身上有多少疤痕,让他在这上面也好好比比。”沧兰荣真有些怒不可遏了,命令道。啊?沧兰钰一愣,有些尴尬道:“父王,今日是赏月,讲得是团圆和乐,脱衣服验伤不是太煞风景,坏了大家的雅兴?”可是沧兰荣已经忍了很久,今天脾气上来,就不拐弯了,再次命令道:“父王的话你也不听?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