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不是拿着一副莲花美人图要你去沧兰吗?我们又找到了一幅执剑美人图,而糖糖的外婆说的那个秘密肯定是第三幅美人图,有了这么多线索,我们想不发财都不行。”龙澈自信满满地说。“可是,那些图现在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能算是有三幅?”叶落为龙澈的盲目自信而感觉可笑。龙澈却很认真道:“落落,那次在濯香门的山道上,司徒潇拿你和糖糖的性命做要挟,要我拿出美人图来换,我用一副假图把你们换了回来的事情还记得吧?”“难道你手上有美人图,故意拿个假的出来,用我和糖糖的性命做赌注?”叶落皱皱眉。“看看,你这多疑的性子就是改不掉。我那么喜欢你,就算要我的命都行,怎么舍得冒那种险?”龙澈惩罚地轻轻在叶落脸上捏了捏,皮滑肉嫩手感真好,不能想了,否则自己又要蠢蠢欲动,他及时地调整了情绪道:“我手上的确一副美人图都没有,但是我看过那副执剑美人图,别说上面的人和景物,就算是纸张上的纹路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你说这算不算我们有一副美人图?别人都只知道要带着图满山跑,可是不知道记在脑子里才是最安全的。”对于龙澈过目不忘的本事,叶落也有所了解,这话她信,可是还有两幅呢?“你师父的那幅莲花美人图,我敢说瞿素素和那个人,他们就算丢了自己的小命也绝不会丢下那幅画,既然当初你师父命令你前往沧兰那么隐秘的事情他们都能偷听到,想查到这幅画的下落也不难,所以这两幅画一定在他们手中,这次来争武林盟主不假,只怕要找这宝藏也是他们的目地。对付他们两个蠢材,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到时候,我也不要那图,只需要看上一眼就可以了。”他们出卖师门,不管失手也好,有意也罢,不是也杀了瞿怀山?为的可不就是这美人图和掌门之位?龙澈不愿在叶落面前提到楚玄玉的名字,便用“那个人”三字代替,见叶落张张嘴,似乎想替楚玄玉分辩什么,他暗想叶落心里终究还是对楚玄玉心软,提醒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别以为事事都是瞿素素牵着楚玄玉的脖子走,他是被逼无奈。是,也许他不是那么情愿,可是我只看结果,他就是伤害了你,娶了瞿素素,在这里打着濯香门的旗号沽名钓誉。就算他心思没有那么毒,但也默许瞿素素做这一切,男人没有主见软弱,就是没用,活该他落得这样下场,被女人欺负。”龙澈说的激动,毫不留情,这话听在叶落心里,明知他说的有理,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便催促道:“好吧,就算这个猜中,那么第三幅呢?就算糖糖的外婆说的那个秘密就是美人图,可是她没有明示,怎么找?好,根据她临终时一再嘱咐要糖糖回来,我们猜测那画就在飞龙山或者这山庄里,这么大的地方,唐羽锡住了二十多年,掘地三尺都找不到,我们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得到?”“那你嫁给糖糖啊,洞房花烛夜不就知道了?”龙澈笑嘻嘻道。“正经点。”叶落白他一眼,这人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就开始胡说八道,不过,糖糖外婆这么说不也是白说?她都已经故去了,就算糖糖娶妻,新婚夜也不可能有人来告诉他们什么秘密了。龙澈似乎看透了叶落的心思,转转眼珠道:“你别忘了唐羽锡故意留下糖糖外婆亲手写的最后那张信纸,那上面可是写的清楚。”叶落回想那张信纸,她也知道那上面一定有文章,可是这文章究竟在什么地方?她一直没有想出来。龙澈趁叶落苦思冥想时,不是亲亲她的脸,就是摸摸她的头发,然后那手就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滑动,便宜占尽,终于被叶落啪地一下将爪子从身上拍了下去。他清清喉咙道:“那些小点可不是老人家手一抖弄脏了纸给滴上去的,你难道没看出点规律来?”“规律?”叶落也觉得那小点有些可疑,但那是什么暗语?“我呢,走南闯北十几年,去过的地方只比你多不会少,我行走江湖的时候,落落只怕还是刚会拿剑的小丫头吧。”龙澈笑,见叶落冷冷地瞧他,咽了口唾沫,不敢放肆道:“我的意思是,我刚好会一点看懂这个密语的方法,这上面写的是十月初八。”“然后呢?”“没有了。”叶落看看龙澈不象在说笑,可这十月初八是什么意思?是到什么地方去,还是会有什么人出现,什么事情发生?他们可全不知道。龙澈见叶落苦思冥想,也静静地陪着她。晚风吹过,叶落浑然不觉她与龙澈两人就这么相对坐在地上已经很久了,只是下意识地抱住双臂。龙澈见她如此关注,微微一笑,起身抱起她往**送去。“干什么?”叶落正在沉思被龙澈这么一抱,忽地警惕道。“月黑风高,孤男孤女一起上床去,你说干什么?”龙澈声音故意又提高了。窗外树上某个早已经无聊到要昏昏欲睡的人,听到屋子里好不容易又有了点动静,打起精神便听到隐约传来的什么孤男寡女,上床去……已经闹腾了大半夜,那个龙澈可真能折腾,居然现在还一点不累,兴致勃勃地缠着那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叶姑娘,这样两个人在一起会是怎么一副令人血脉喷张的景象?那人在树上遐想了一会,又觉得无趣了,再令人兴奋的事情闹腾了半夜也听得麻木了,守得疲惫了,反正他们爱怎么折腾急怎么折腾吧,再怎么玩花样,男女之事还不就是那样,只要他们不逃走,不在庄子里游荡打听,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于是,那人靠在树上半眯了眼,盯着耳房,脑子却迷糊起来,打起了盹。龙澈将叶落往床里一放,他侧身搂了叶落躺在外侧,再也不动。这家伙又在逗自己玩,叶落等了一会,不见龙澈再有动作,知道自己又上当了。“落落,明天你去问问糖糖,他外婆有没有交待洞房花烛应该做些什么?”龙澈有些含糊地说着,将头埋在叶落的脖颈处合了眼。洞房花烛应该做什么?人家夫妻做什么,你要我怎么去问?有问这话的吗?叶落就要翻身与龙澈理论,却被他抱紧,不得动弹,只听他轻轻打个呵欠道:“睡吧,还有几天才到十月初八,不急。”只有几天,可是现在毫无头绪,你以为时间还有很多吗?叶落不服地扭动身子,龙澈低声道:“不想被人听到我真和你亲热的动静就老实睡,不然——早就说过我在某方面定力不大好,我忍的辛苦就是不想被人听了你的便宜去,要是你不介意,我乐得……”话没说完,叶落已经乖乖地不动了,龙澈轻笑一声,满意地沉入了梦乡。可是有人暗夜难眠,唐羽锡的屋子里一直亮着烛光,那些偶有起夜或者晚睡借宿在附近院子里的武林人不由感叹,这武林盟主人前看来风光,可是个劳心劳力的活啊,没见唐盟主连任了几次,这飞龙庄穷的就只剩下了石头,就那他身上那件袍子,还是上次来参加武林大会时就见他穿过的吧?他手中产业不少,可是武林事多,求援者不少,算是全部贴进去了。唯一让唐盟主舍得花在自家身上的钱物,恐怕就是那刚认回来的傻儿子,看看那吃的穿的,都是捡好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那些在心中感叹唐羽锡真是个大善人,好父亲的人可没有想到他们的唐大盟主熬到这么晚,不是在为武林鞠躬尽瘁,而是在等他想要的消息。“老爷,”董顺推门进来,反手掩上门,欲言又止。唐羽锡的心一沉,不露声色道:“说。”“是,不出老爷所料,龙澈与叶落今晚一直共处一室,只是,只是他们一直寻欢作乐并没有别的动静。”董顺形容龙澈与叶落的状态时,也不由老脸一红,那个龙澈也未免太能干了,这天都快亮了,听说屋子里才算安静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秘方能如此持久,还是周而复始,得想想办法打听下才好,以后去景春楼时,就不怕被自己的老相好红儿笑话了。唐羽锡看看董顺,再看看外面过不多久就要泛白的天色,沉吟了一会:“他们可是盯紧了,听得仔细了?”“是,一共五个人,都是高手。”“耳闻不如目睹,别看龙澈岁数不算大,但心思缜密,行事乖张,说不定他已经察觉到什么,在掩人耳目。你要他们仔细盯着,不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唐羽锡说罢起身,这一夜算是白等了。董顺领命出门,不由暗笑,老爷这是自己不行了就怀疑龙澈没那能力?怎么说五十多岁的老头怎么能和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比嘛?公子虽然更年轻,但是那傻乎乎地,恐怕连男女有什么具体区别都分不清,只怕唐家真要绝种了。老爷这是羡慕还是妒忌?他摇摇头,这些也就在心里想想吧,还是去办正事要紧。就在唐羽锡疑心龙澈和叶落察觉了什么,他想利用两人寻找那个秘密的计划要落空时,没想到第二天事情就有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