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无人发现,将手贴在太子妃已经隆起的肚子上,对着那微微跳动处使用内力,感觉那欢快的跳动渐渐平息消失,然后悄悄溜走。后来,太子妃因为滑了胎,保护龙脉不利,被赶出了皇宫。太子再没有别的女人,他用铁血手腕荡平了大盛的内忧外患,而后暴病身亡,当今的皇上,也就是太子殿下的弟弟敬帝成为了没有做过太子就直接登上帝位的一位特殊的帝王。据说,太子妃曾经前去皇陵祭拜过太子殿下,敬帝心中一直暗暗爱慕着她,有意让她留下,但太子妃自尽身亡,只求与太子殿下合葬一处。也有人说太子妃拒绝了敬帝的好意,自此流落江湖,再也无人见过。宫主因为谋逆之罪被关进天牢,太子妃还曾经去看过她,那时她才说出为太子殿下解蛊之法,记得那时太子妃很愤怒,应该是因为后悔误会了太子殿下一直的痴情,直到死都没能说清楚吧。看到太子妃那痛苦的样子,宫主觉得好开心,太子妃走后,她笑着笑着,满脸的泪水,这世上她最爱的那个人终于死了,死在她的算计之下,因为她一直让他们夫妻俩误会,因为她从不曾向他们透漏过解蛊之法,谁要太子殿下不肯碰她呢?哪怕一次,他也就不会死了,可是竟然一次都没有,没有啊。宫主看着眼前站在一处俊逸的男子如同少女般娇艳的女子,竟是那么恩爱,那么刺眼。他们居然都没有死!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她在暗无天日的地宫里象见不光的老鼠一样躲着时,他们居然成双成对的在阳光下逍遥自在地生活着,还生下了这么多孩子……慢着,不对,按年龄来算,他们怎么可能生出龙澈这么大的孩子来?哈哈哈——宫主仰天大笑:“想不到,十七年过去,我们又见面了。太子殿下,太子妃你们别来无恙啊?”龙君一皱眉,他们的身份隐瞒的很好,除了少数几个人外,怎么还有人会认识他们?龙夫人一怔,问道:“你是谁?”叶落收了功,暗想她从来没有向宫主透露过龙家的来历,这个宫主真是邪门了。而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龙澈对此一无所知。如果这时候他能醒过来,也许能想通某些事情,诱使宫主说出某些真想,或者拐弯抹角的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也就不会有后来凄苦别离和打击。“我?还记得你的师姐吗?”宫主问了龙夫人又问龙君:“还记得那个痴情的姜妃吗?”“姜幼萱?”龙君与龙夫人惊讶万分的脱口而出,这个久违了十多年的名字。“看来,你们心里对我始终有愧,才这么多年都不曾忘了这个名字。”姜幼萱有些得意。“哼,有愧?”龙君将龙夫人揽在自己胸前,抢先打断了她的问话,他只怕龙夫人还会顾念当年同门之情,再次给姜幼萱翻身的机会。那次天牢相见,其实龙君也在,他被龙夫人事先点了穴绑住,才未能出手杀了姜幼萱,但是她怎么设计害得他们夫妻分离,害得龙夫人肚里的孩子滑落,不告诉他们解蛊的办法,差点害死了他的事情都听得一清二楚。“姜幼萱,你这个愚蠢的女人,看来过了那么多年,只学会了两样,变得更加恶毒和戴上一张令人恶心故弄玄虚的面具。说到有愧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你的脑子是坏掉了,还是真把自己这个宫主当成个了不得的人物了?”龙君一开口刻薄犀利。这就是太子殿下,这么多年他对自己仍是这样没变,姜幼萱心中苦涩。“说到痴情,你就更不配。我五弟为了保住你一条小命,宁愿承担所有罪责,差点丢了脑袋,最后落得个变为庶民发配边关,永世不得离开。而你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逃脱了牢狱之灾,摇身变为武林人人痛恨的幽冥宫宫主,坏事做绝,他才是真傻最痴情的人,喜欢上你种狼心狗肺的女人,连我都为他不值。”龙君对姜幼萱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句句话都是切中要害。“你怎么不说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视而不见?而她——”宫主一指龙夫人:“凭什么能独得你所有的爱?我是前朝公主,你是上任太子,我们才是门当户对,只有我们结合才能化解所有的仇恨和怨怼,我不介意与别人分享,但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发现我的痴情我的好?”“而你,表面上那么贤良淑德地帮我去要封号,要他将我纳进门来,却又从中作梗,让我独守空闺,得不到一次拥有他的机会。你有多么卑鄙,只有我知道。”姜幼萱歇斯底里的冲龙夫人吼叫道。“当年你谎称有了夫君的孩子,那时我也正怀着第一胎,以一个即将要做母亲的人体谅你的难处,不想你腹中孩子生下来名不正言不顺,没有爹爹疼爱,而你也一心想服侍夫君,我才忍痛同意你嫁入太子府中,谁知道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龙夫人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有一天会被姜幼萱说成是卑鄙。“夫人的善良被你利用,若是我们真的死了,你就心满意足了,可惜天不遂你愿,你想不到吧,我们后来、经历了那么多波折,来了招金蝉脱壳,终于能在一起过着逍遥快乐的日子,还有了五个如此美貌聪明的孩子,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今日落得如下场,怨不得别人,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报应。”龙君疾言厉色道。叶落这才知道原来,当初龙君想拆散她与龙澈时那些行为谈话,是非常有理温和的了,眼前对姜幼萱的模样才是视之为敌人,那么冷酷无情可怕。“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虽然被你瞧不起,也没有本事揭露师妹口蜜腹剑的嘴脸,但是我会生啊,生了这么好个女儿,你的儿子没有她可不能活呢。”姜幼萱得意地看看叶落,又看向龙君夫妻道。“呸,我没有你这样禽兽一样的娘。”叶落听清楚了他们的谈话,原来这宫主叫姜幼萱,以前对她说的什么苦命的娘被人追的走投无路不得不丢弃孩子,都是她歪曲事实,编造出来的谎言。龙澈说的对,世上哪有这样狠心的娘,而且那个梦魂散已经给了叶落最好的提示,瞿怀山用那个对付过龙澈,现在同样的东西又出现在姜幼萱的手中,可见她从来没有受过别人的胁迫,一切的血腥屠戮都是出自她的本意,因为她从骨子里就是一个而恶毒而疯狂的女人,她得不到的,也绝不让别人得到。毫无疑问,瞿怀山是姜幼萱的手下,大清早的从她屋子里流出来,只怕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是瞿怀山将叶落的身份,还有脸上那蛊,她所有的一切情况都告诉了姜幼萱,于是姜幼萱就利用了这一点来骗叶落。这点一想通,叶落也觉得姜幼萱不可能是自己的娘了。“小落,你怎么能这么说娘?”姜幼萱“痛心”地说着,手上一紧,捏着叶落喉头的手收紧,令她再也发不出声来。“你放了这个孩子,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儿,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来解决。”龙君看到叶落的脸憋得通红,心中一痛。姜幼萱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叶落和龙澈,放了他们,她岂不是自寻死路?所以,她根本不理会龙君的话道:“你们想要小落做媳妇吗?我不同意,她就嫁不成。不对啊,记得我最后一次见到师妹的时候,就算你有身孕,时间不过才十几年而已,怎么你们会有龙澈这么大个孩子?难道他是师妹你偷汉子在外面生的?我怎么看他也一点都不像太子殿下。”“你放了落落,没看见她就要被你捏的喘不过气来了?”龙夫人情急间上前一步,姜幼萱警惕的将一只脚踩上了龙澈的胸膛,立时一股鲜血从他口中溢出,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龙君抓住龙夫人的手,摇摇头,要她不要莽撞。“你到底想怎么样?”龙君冷笑。“太久没见你们,很想知道你们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尤其是这几个孩子,看着可真讨人喜欢。说不定我与太子殿下没有缘分,但是咱们的儿女能做夫妻,咱们也就做了亲家呢。”说着,姜幼萱脚上用力去踩龙澈,叶落有了防备,虽然她被姜幼萱掐的头脑发胀,但还是用力去踢她的脚。姜幼萱闪躲了一下,因此并没有再将龙澈踩的怎么样,看到龙夫人变了脸色,她阴阳怪气道:“小落还真心疼这未婚夫,不枉龙少主疼她一场。他们这么相亲相爱可真叫我羡慕呢。师妹,太子殿下,你们可不要只顾着自己快活就不管他们的死活了。”面对这威胁,龙夫人不敢再轻举妄动,大声道:“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当年我去天牢见你,那时我腹中已经有了与夫君的第二个骨肉,是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