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傻了,龙澈对你自然是极好的。小落,我希望你能幸福一辈子。”阿海真诚地说。“谢谢,我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遇见了澈,我现在很幸福。阿海,我也希望你能把幽冥宫带上正途,就像我们设想的那样,我知道那很艰难,以后我们都不在你身边,你能行吗?”这边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阿海已经稳定了大局,幽冥宫也渐渐认可了他这个新的宫主,而叶落他们还有要事去办,就要离开。“行,你忘了我现在是一宫之主?我说什么,那些人敢不听?何况我还有龙澈这样有名声有钱有能力的朋友,万一有事找他求救不就得了。”阿海笑。“哈,现在才知道我是这么好利用的吗?”龙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附近,笑着走过来,一把搂住叶落的肩膀,暗暗向阿海示威。心里仍是放不下叶落,只是他知道龙澈这个归宿更好,更适合叶落,也是她最想要的,而且他们仍视他为朋友,这些已经足够。“你们真打算去沧兰?”阿海问道。“是啊,我倒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宝贝能引得那么多人癫狂,害得我和落落几次差点死掉,不亲眼看看实在死不瞑目啊。”龙澈笑道,宝藏的事情他们不瞒着阿海,阿海对寻宝也没有什么兴趣,他目前想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如果遇见我家公子,还请转告,说我一直惦记着他和阿德,只是现在走不开,等有空了,我回去看望他们,还有恭喜他们都成亲了,希望我去的时候能有人喊我叔叔。”阿海想到叶离和阿德就为他们开心。“放心,这个口讯我们一定带到。你还没有恭喜我们,还有下次我们再见面,说不定我们身边也有人喊你叔叔了。”龙澈开心道。阿海也跟着笑起来,只是看到叶落,心中又划过一丝隐忧。这已经是第七个夜晚。龙澈一身汗水淋漓地从叶落身上慢慢撤离,躺在她的身边,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一脸的嫣红,薄汗象露珠般滋润了她的面容,是那么妩媚妖娆。叶落被看得不好意思,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澈,不累吗?早点歇了吧。”这几天晚上龙澈都会和她折腾到很晚,这么密集的欢爱,也许是因为他太爱自己,分别太久的缘故吧,叶落心中甜蜜,因为龙澈好学又聪明,她很快就能感觉到他给予自己身体无限的快乐,原来做夫妻不仅是心灵相通,还有身体的契合,才能体验到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而今天,龙澈却早早偃旗息鼓,看来他也是累了吧?将叶落搂进怀里,龙澈轻轻地吻着她的秀发:“你高兴吗?”有什么不高兴的呢?心上人就在身边,不久后就能有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家庭,再往后生儿育女,叶落觉得以前所有的苦都吃的值得。她用力点头。“万一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想我?”也许他只有这一晚的生命了,既想叶落能永远记住他不忘,又不愿想她在别人怀抱中这样娇柔妩媚,真是矛盾啊。叶落毫不知情道:“你要去哪?”“没,只是随口问问。”龙澈掩饰道。“你是后悔了,不想娶我了吗?”叶落开玩笑道:“现在晚了,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不打算离开你了。”她是全心全意的喜欢上了他,只是他再不可能陪在她的身边了,龙澈心里有些酸楚,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平静:“不,我不后悔,能娶你为妻是我最大的愿望和幸福,睡吧,醒来就是明天了。”他还有明天吗?叶落的蛊是不是已经解开了,他不知道。叶落也不知道,当她安心地在他的怀抱里熟睡时,龙澈一直看着她,什么也不想,就这样细细地看着她的面庞,直到远远地传来公鸡的打鸣声。天居然就要亮了?他忽然惊觉自己还好好的躺在**抱着叶落,她温暖的身体,均匀的呼吸,滑腻的肌肤,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他举起自己的手,晨曦微光中,有浅浅的影子印在纱帐上。他不是鬼!他没有死。心头掠过一阵狂喜,随即又是一沉,他活着,那么叶落的蛊到底是解了还是没解呢?是因为男女解蛊的差异,蛊解开了,而他也没有事,这样皆大欢喜,还是这法子根本就不适用在男为女解上,叶落身体里的蛊动都没有动,所以他才平安无事的?他轻轻用一只手托起怀中女子贴在他胸前的脸,那脸上的蛊没有一点消退的迹象,那些肉、芽样的小虫在皮肤下似乎活动的更欢了。失败了!他那么努力,想为她换命,但是天不遂人愿,竟然没有成功。叶落睡梦中被人托起头,感觉这姿势好不舒服,一摆头,睡眼朦胧的看了龙澈一眼,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嘟哝道:“怎么醒这么早?再睡一会,好累。”想到这几天每晚都竭力为她解蛊,而将她折腾的筋疲力尽,而今虽然蛊没有解,却又能再见到她,龙澈心中又甜又苦,拥紧了叶落,只想就这样不要再放开。因为三人同住一个院子,所以吃饭的时候干脆也就在一起。这天,阿海先到,看见叶落和龙澈两人黏黏糊糊地你拉我的手,我拧拧你的脸,这么亲热的过来了,正要起身取笑一番,就见叶落身子忽地一倒,龙澈一把抱起了她。阿海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了出去:“她怎么了?”“没什么,老毛病犯了,只要睡一觉就好了。”龙澈嘴里说的不在意,心里紧张的要命,每一次叶落都可能一睡不起。阿海如有所思的跟在他身后,等到龙澈将叶落放到**安顿好,一回头,看见阿海还在身后张望,心里有点不悦:“喂,宫里的事情不忙吗?还有闲心在这里看人家的娘子睡觉。”阿海转而看向龙澈:“小落不是睡觉吧?是不是她身上的蛊毒发了?”当初宫主曾经说过,只有阿海能为叶落解蛊,但前提条件是他们必须做夫妻,因此阿海知道叶落中了蛊毒不足为奇,可是难道真要将叶落送进他的怀抱?龙澈觉得阿海的关心有点不怀好意了。“是又怎么样?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你就别惦记了。”龙澈白了阿海一眼。阿海见他误会道:“你在想什么?我是好意关心你们,小落的蛊毒要是不解,很快就会丢命。你难道不想给她解蛊,让她好好的活下去?”好好活下去,就是用那种办法吗?龙澈在心里激烈斗争半天,原来他曾经想,万一叶落遭遇到什么样的惨事,比如说在仇府差点被强占,比如在宫主的安排下差点失身,只要她心里有他,那都是不自愿的,他都可以不计较,可是真的有了肌肤之亲后,那种美的浑然忘我的奇异感觉使得他更加“自私”起来。落落只能是他的,只准她在他的身下欢乐绽放,谁也不许这么对她,不然,他会疯掉。如果他死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他活着,就绝不想眼睁睁的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她生我生,她死我死,总之,谁也别想打主意。”龙澈断然道。扑——阿海差点一口唾沫全喷在龙澈的脸上:“龙澈,你在想什么?我是要帮你们,想告诉你一个救小落的办法,不是趁人之危占便宜,听明白没有?”“啊?哦——你怎么不早说?故意耍人,纯属报复?”龙澈作势去掐阿海的脖子。“是你不让我说的嘛。然后一个人在那里苦思冥想。”阿海取笑道。不过他说有办法可不是在开玩笑。那日,他追上瞿怀山的时候,瞿怀山与他过了几招,自知不是对手,于是便说要用一个秘密来换取生路,而这秘密与叶落有关。阿海本不相信瞿怀山,因为他太奸诈,可是他说这和叶落有关,阿海不得不听,于是将瞿怀山带出了万佛寺,这也是为什么叶落当时没有找到他们俩的原因。瞿怀山说出叶落身上蛊毒的秘密,宫主一次喝醉酒,得意之下说出了她知道叶落脸上那蛊的解法,瞿怀山便记在了心里,准备在适当的时候要挟叶落,再以此来利用她。此时阿海才知道原来影子就是叶落说过的那个禽兽不如的师父,加之他与影子之间本来就不合,也知道了上次在汤中下药是他所为,根本就不信瞿怀山所说,以为他不过是又在耍花招好脱身,只要让他脱身回到宫主身边,就等于放虎归山,还不定他会再想出什么办法再来害自己。于是阿海趁瞿怀山不备,当机立断杀了他,同时被瞿怀山最后一下击伤,造成了两败俱伤的假象。瞿怀山万万没有想到,因为他平时作恶多端,太过狡猾,导致阿海不相信他,枉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