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轻竹喜欢上了安静,默默的站在窗前,眼神似乎穿透了虚空,也不知落到了那里。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等待着天黑。两个大汉将她带过来后便不见了踪迹。万花枝的正主儿似乎也不见得来找她麻烦。突然,木门被吱呀一身推开,进来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手中端着一壶清茶,悄悄的走了进来,看见轻竹又在窗前发呆,不禁黯然,自从轻竹来了这里似乎沉默了许多,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眼波一转,将清茶放于桌上,道“姐姐,华公子来了,就在下面坐着呢?”轻轻垂眸,似乎毫不在意的轻哦一声,便不再说话。小丫头看轻竹好像提不起任何兴趣的模样,又道“妈妈说外面的台子已经搭好了,说是可以开始了。”轻轻的嗯了一声,淡淡的道“你先出去,我换身衣裳就来。”微微道了个是,转身关上木门。房内重新又恢复了安静,半响,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轻竹才缓慢的坐在桌前,自己倒上一杯清茶,慢慢品着,谈谈的**清香萦绕鼻尖,轻竹感觉心情莫名的宁静。**性凉,不易多喝,轻竹身子孱弱,还如此不照顾自己的身子,当真是有些不当心。一杯茶尽,轻竹缓缓起身,换上一套白衣,拿起桌上的薄纱,蒙在脸上,这才悠闲的走了出去。外面二楼,正对大门的地方,简单的陈设,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子上放着一张古香古色的古琴。清眸一扫,楼下人影似乎越发的多了,蓦然,双瞳一缩,下面不起眼的角落,一身白衣,满脸邪意的俊美男子优雅的在哪里喝着薄酒,眼神却时不时的瞟上轻竹一眼。他就是这些天他们口中第一首富华博亭华公子。佯装无事的款款做了下来,素手幽幽的放在琴弦上,却突感一时兴起,想要放声歌喉一曲。轻轻拨了拨琴弦,低头轻轻吟唱出声:就算前世没有过约定今生我们都曾痴痴等茫茫人海走到一起算不算缘分何不把往事看淡在风尘只为相遇那一个眼神彼此敞开那一扇心门风雨走过千山万水依然那样真只因有你陪我这一程多少旅途多少牵挂的人多少爱会感动这一生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才能相伴走过风雨里程多少故事多少想念的人多少情会牵伴这一生才能搀扶走过这一生。一曲罢,轻竹缓缓抬眸,却见下面有人欢喜有人愁,尤其是华公子更是惊讶之意流露于表。缓缓起身,却猛然感觉喉咙有些干涩,全身血脉一阵膨胀,脸色跟着通红起来,面色一变,两侧的太阳穴也突突的跳了起来,心脏也如同被打了兴奋剂似的,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反应一起,轻竹就知道自己已然中了媚毒,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忙闪身往房中走去。可惜好像有人偏偏想要它出丑一样,当她刚刚到达房间门口,却被两个大汉堵住去路,轻竹面色一变,自然认得他们,他们正是万花枝的唯一两个男人,他们一见轻竹面色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一并肩堵住轻竹去路,粗狂的脸上显出一丝奇异的笑容,“韩姑娘这是怎么了?”轻竹俏脸一冷,却因脸上红潮渐渐增多,根本连脸上的表情都看不清楚,只是看上去显得有些娇俏的模样,甚是喜人。两大汉见轻竹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禁暗喜,道“韩姑娘,脸色这么这么红呢?”轻竹心下大怒,但脸上还是一片镇静,冷喝“让开”来那个大汉闻言大笑道“韩姑娘,你在说什么?”两人看着轻竹脸色愈加红了,慢慢的好像红的能滴出血来,一向清冷的双眸里面若仔细看的话也多了一丝红光,只是被她死死地压制着,但尽管如此,那红光还是缓慢的增加着。轻竹的神色渐渐的凝重了起来,外露的脖颈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下来,轻竹感觉一阵迷乱,恍惚间似乎看见了那个一身紫衣的冷漠男子,险些一阵烦操。但很快一咬舌尖就清醒过来,一看哪里有什么紫衣男子,眼前只有两个令人生厌的彪形大汉。不禁感觉一阵反胃。两大汉看轻竹眸中红光越来越多,大喜之色显露于表,一个大汉更是毫不忌讳的上前揽住轻竹细腰,笑道“妓院里那有什么卖艺不卖身的,来到这里的姑娘刚开始都不愿意,不过后面都喜欢的紧呢。韩姑娘还是从了我们吧!”轻竹身子一阵燥热,要不是努力压制着早已把持不住,好在轻竹前世乃处子之身,前世并未尝过什么**,还能苦苦压制,只是身子实在难受得紧,眸中红光缓缓聚集了起来,身子也滚烫起来,好像又是你东西要破体而出,又像是下身一阵胀痛。轻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渐渐的瓦解,她快要坚持不住了...突然想道了什么,猛然用尽最后力气在揽住自己腰上的男人手臂上狠狠地一咬,脚掌一跺,大汉吃痛,猛地惨叫一声,放在轻竹腰间的大手猛然松开。轻竹得到空来,忙跑到刚刚弹琴之处,大喊一声“救命”身子却一个酿跄,猛地从二楼载了下去。只觉身子一轻,人便已到了半空,眼睛一阵迷茫,罢了,死了或许比在这受辱要好的多。微微的眯眼,长叹一声,却满是凄凉。可惜久违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倒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诧异的睁眼,却见正是做在那喝酒的华公子,来不及多说什么,身体猛然一阵燥热,眼神一阵迷离,猛然抱住华公子,火辣的脸颊正好贴在华博亭脸上。华博亭身子一顿,一见轻竹的模样,已然知道轻竹被人陷害,邪异的眸中闪过一丝冷茫,却听轻竹低声道“帮我”华博亭一愣,俯身看去,却见轻竹脸色通红,神色迷离,却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不过,显然已经到了极致,那一丝清明就像快要熄灭的烛火一样忽暗忽明。华博亭大惊,道“什么?”轻竹费力的指了指楼上,然后不再说话,她是没有力气了,她怕在多说一句,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要自己羞愧一生的事情。冷汗顺着额头悄悄滚下,却又被隐入发髻。华博亭身子一掠已然到了楼上,看着门口堵着的两个大汉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双眸杀机一闪而过“让开”两人一见华博亭到来,忙吓得躬身后退,一句话都不敢说。轻竹却费力的抬起头来,冷汗顺着通红的脖颈留下,身上的衣衫已经贴到了身上,露出玲珑曲线,但华博亭此时却没有心情看这些。咬牙“放我下来”华博亭不解,但还是依言放下。轻竹脚步一落,道“如果我失态了,我求你结果了我”说完不等他回话缓缓的走进房门,木门被缓缓的关起,轻竹终于沉受不住强大的药效而差点崩溃。但很快她就咬牙坚持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后面的浴池,步步沉重,汗渍在地上留下深深地痕迹。终于到了浴池,衣服都来不及脱就一个噗通的跌入水中,冰冷的池水固然有效,很快就暂时稳固下来轻竹体内的情况,但好景不长,冰冷的池水也跟着渐渐的升温起来,池温一升,轻竹体内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热毒又重新的涌了上来,一波要比一波强,死死压制的一丝丝清明又重新有了崩溃的迹象,咬牙,眸中冷芒一闪,从袖中拿出一把透明的匕首,抬起手臂,狠狠地在自己手臂上滑下,血泉涌注,钻心的疼痛刺痛了她的神经,脸色痛苦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她压制下来,但身子却因为痛苦却弯了下来。半响不见动静。突然房中多了一人,紫衣加身,脸色冷漠,双眸依旧冷的如千年不化的寒冰,但是他那寒冰般的双眸却渐渐的有了一丝裂缝。缓步走到浴池跟前,看着因为疲劳和疼痛过度而晕过去的女人,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海藻般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脸上,遮住了半边脸庞,突然嘴角缓缓的升起一丝嘲讽“既然你想做烈女,我偏不如你所愿”说话间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过轻竹散乱的长发,冷漠的脸上复杂神色一闪而过。突然,像是感觉到什么,身形一闪,重新回到了房梁。门被人大力的推开,进来一个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只见他面色焦急的四处看了看,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轻竹所在的地方。快步走去,却见轻竹神色疲惫的躺在池中,池中的水已经被染成了红色,淡淡的血腥味飘逸出来,邪异的脸色一变,暗骂一声蠢货。忙走过去,抱起池水中的女子,使劲摇了两下,却见轻竹缓慢的睁眼,刚一睁眼,就见轻竹呼吸急促起来,脸色潮红大汗淋漓,眼神飘渺起来,“快走”轻竹慌忙的喊道,呼吸却越发的急促起来,眼中的红光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过来...华博亭大惊,好厉害的**,忙闪身离去,他知道自己留下或许只会害了她。看她如此隐忍喝急促,显然不愿意与自己扯上什么关系,想必前几天求救也是无奈之举吧!黯然的转身,快速离去。轻竹见他离开,心却渐渐平静下来,那一丝尽力保持的清明也渐渐的失去,但是在失去前,那把遗落池中的匕首却渐渐的对准了自己的心窝,她不想死,却不得已。可是忽然,眼前一花,一道紫影缓缓的出现在眼前,“你...”只觉脖颈一痛,却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