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黄昏,轻竹慢慢的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的帷帐被高高挂起,挣扎着起身,突然感觉身上一阵凉意,惊叫一声,忙俯身去看,才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脸色一变,忙用被子捂住了胸前,俏脸变化一阵,到底是谁?猛然想起了什么,莫非是他?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自己否定了,他恨我恨得发疯,怎么可能会救我。苦笑,全身一阵酸痛和乏力,无奈的用被子裹住自己,蹒跚着去地上捡自己的衣服,面色一冷,才发现地上的衣服竟然被撕成碎片,捡起来连一块好的地方都没有。银牙暗咬,是他,他是故意的。但马上就想到了什么,苦笑,原来他还是不放过自己,让人认为我和那些一张朱唇万人尝,一张玉臂千人枕的青楼女子没什么两样,他还是想让我在大家面前丢丑。蹲在地上,俏脸生寒,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待我,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起身,清冷的眸子在阴暗的房间里闪着复杂难明的神色,最终俯身将地上的片片碎衣捡起,掩着身子,缓缓的挪到门口,扣了扣门,她没有出声,她怕一出声会让人察觉到什么。可是,在她门刚刚扣门的时候,门被人大力推开,冷风吹来,将她身上的碎片吹落了几片,无巧不巧正好是堵住胸前春光的衣物,惊叫一声,双臂百忙中堵缺口,却将两个玉兔似的浑圆挤得在中间形成深深地壕沟。接着,惊慌的声音从轻竹嘴中传出“不要进来”可是已经晚了,一袭白衣,苦等三天终于有结果的华公子早已在听到叩门声的时候急不可待的冲了进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尽然是这种**的场景。轻竹轻咬红唇,清眸羞恼闪烁,但依旧死死护住胸前,脸色更是红的像黄昏沾满半边天空的彩霞,极是艳丽无双。只见她故作镇定的道?“出去”华博亭也被眼前的这个情景吓了一跳,羞红的脸颊,清眸惊骇未退,两条长长的玉臂紧紧地将胸前的浑圆护住,却显得更加诱人。还待往下看去...就猛然听见轻竹恼怒的声音传来“出去”来不及反应的啊了一声,马上回过神来,震惊布满邪意的俊脸“你?”轻竹更是羞恼,冷冷的道“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去给我拿件衣服进来。”“好”看到她眸中闪烁的恨意和冰冷,华博亭明智的选择避其锋芒,但敏锐的他还是感觉到三天内发生了什么。待到华博亭出去,轻竹羞涩尽褪,取而待之的是深深地无奈和凄凉,“你赢了啊”声音很低,只有自己听得见,但却不知她在说谁。房间里一片安静,唯有不起眼的两行泪水轻轻的爬下脸颊。华博亭速度很快,自己亲自拿了一件白色的纱衣隔门递给轻竹,他很识相的没有去看轻竹此时脸上的表情,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一个淡漠的声音传来“我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华博亭转身,一袭白衣的纱衣衬托的她有些飘逸,绝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清冷的眸中却是一片平淡,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他也很会看颜色的将刚刚那**的一幕死死地按回肚子里。“你睡了三天了,还好吗?”“三天?”轻竹垂眸,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的悲凉,在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接着抬眸轻笑“无碍”微微颔首,也知她不愿提起这三天以内的事情,很聪明的选择了默认,道“你饿了吧!下去吃点,有幸能请到万花枝的头牌。”说完坏坏的一笑。轻竹却一阵失神,黯然,我现在还有资格吗?但很快用笑容掩饰了自己的不堪,笑道“好啊!能与华公子一同用餐不知会羡慕死多少女人呢?”华博亭闻言也是失笑,但他清楚的从轻竹的语气里听出了少许的酸楚和无奈。两人心照不宣的不去提刚才的尴尬,相识一笑,轻竹自然地往门口走去,却脚步有些勉强,但她脸上像什么都没发生的一样依旧缓慢的往前走去。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已然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脸色微红,但还是强硬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华博亭无奈“你刚刚解毒,身子还很虚,我抱你下去。”轻竹无奈,脸色又红了一下,“你还是放我下去吧!”华博亭自然明白她在怕什么,笑道“你真的就那么在意别人怎么看吗?”轻竹叶是一阵失神“人言可畏,我们不得不防,对你尤其不好不是吗?”华博亭冷笑“别人说的话与我何干,再说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轻竹苦笑“是啊,你都不怕,我一个青楼女子怕什么呢?”说着悄悄侧过头去,不在说话。华博亭一阵尴尬“我不是那意思”轻竹却偏过头去,不再说话,只是将头深深地埋进自己怀中,看上去那么脆弱,又是那么的叫人心疼。华博亭桃花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怜惜。抱着轻竹缓缓的从二楼走下,正值下午,万花枝里已然到了高峰期,华博亭一出现,全场哗然,一向不近女色的天朝第一首富竟然怀中抱着一个女人,等走了近了,大家猜看清楚他怀中竟然抱着的是万花枝的头牌,不禁又是一阵窃窃私语,不过被他凌厉的目光一扫就全部噤声了。而他怀中的轻竹却苦笑,这下还真是坐实了她青楼女子的身份,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吗?要我永远抬不起头来?“皇嫂..”突然一声熟悉的略带欢喜的声音传来。轻竹忙抬起头来,却见一身白衣的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激动的看她。轻竹也是一阵意动,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是你…”少年正是夏侯晋,听见轻竹发问也忙道,“是我,皇嫂近来可好?”眼睛却落到抱着轻竹的华博亭身上,眉目微微不悦。华博亭身子却是微微一震,妖异的桃花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骇。皇嫂?她竟然是...轻竹勉强的一笑,自然感觉到两人的变化,抬眸,看着华博亭脸上的惊讶和不可置信,苦涩的一笑,“放我下来吧!”华博亭这次没有多言,依言放下,只是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似乎在苦苦思索着什么。轻竹其实早就知道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那么快。若无其事的随意坐在一张椅子上,冲夏侯晋轻轻一笑道,“这位想必你也认识,天朝第一首富华公子,他救过我。”声音很轻轻像是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华博亭闻言,变幻不定的脸上却显出一丝复杂情绪,似释然也似不悦。夏侯晋眉目一凝,但敌意却减轻了不少,冲他微微颔首,直接坐在轻竹对面,似乎直接忽略了华博亭。轻竹却坦然一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前各自飞,更何况是萍水相逢,能出手相救已然实属不易。含笑着招呼他坐了下来,才缓缓的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夏侯晋本来不悦华博亭一听轻竹身份就躲的事情,一听轻竹问话,才道,“我过来看看你。”轻竹闻言鼻头有些发酸,轻笑,却垂眸道,“你还好吗?”声音很低,像是极力掩饰着什么。要不是他内力深厚,也是很难听见。夏侯晋一见轻竹如此模样,也不禁黯然,低声道,“皇嫂,你不要怪大哥,他也是有苦衷的。”低垂的清眸划过一道伤痕,抬眸,却笑道,“不说他了,以后不要叫我皇嫂,我姓韩,名轻竹,你叫我轻竹就好。”“皇……轻竹?”夏侯晋愕然。轻竹道“以前的殷垠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我韩轻竹。”说完清冷的双眸划过一道泪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夏侯晋惊道,“你是要和我大哥撇清关系吗?”轻竹侧头,清眸上抬,深吸一口气,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脆弱,道“从我决定打掉孩子被人像丧家之犬赶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不是吗?”说话间轻竹的手紧紧握起,娇躯也跟着轻轻颤抖,显然往事对她的伤害不轻。华博亭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极力隐忍不让自己流泪的绝色女子,怎么也不相信她如传言中那般不堪。夏侯晋狭长的双眸也是一片愧疚,低头道,“你知道那不是……”“不重要了”轻竹打断他的话强道。神情却看上去那么疲惫。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说他了,好吗?”轻竹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道。夏侯晋心疼的住了口道,“这些日子你去了那里?”轻竹失神,避开这个话题道,“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只是以后还是少来为好。”夏侯晋道,“为什么,因为大哥吗?”轻竹轻笑,“你是堂堂的王爷,我只是个青楼女子,长期往来,对你不好。”明明说着伤人伤己的话,声音却是那么的淡,那么的漠然。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一样。夏侯晋欲说什么,猛然面色一变,轻竹似有所感,往门口看去,却见一袭紫衣玄袍,脸色如千年寒冰的俊美男子缓缓走来。轻竹玉脸血色尽退,娇躯一颤。而夏侯羽像是没看到轻竹一样,冷冷的瞥了一眼华博亭,之后眼睛停留在夏侯晋身上道,“晋儿,她说的对,你是王爷,怎可自降身份来这种地方。”轻竹闻言,眸中羞恼一闪而过,藏于袖中的手渐渐紧握,血顺着细长的手指缓缓滑下,又再次被敛入落入袖中。华博亭只是静静的站在轻竹身侧,一句话都没说。夏侯晋脸色一变,“大哥……你怎么可以..”“闭嘴”夏侯羽冷喝。似乎没看到轻竹的怒火,毫不在意的道,“以后少来这种低俗的地方,尤其是见这种所谓的头牌,明白吗?”夏侯晋脸色愈发难看,却不说话。他知道夏侯羽是故意的,想让轻竹受辱。轻竹也知道他这是**裸的打脸,可是她也没有办法。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苦笑,原来一切都被他算计好了。自己的曝光,夏侯晋的那一声皇嫂,还有自己恰道好处的出现,真是滴水不露。目的只是为了让我出丑,呵呵,我还真实庆幸呢?暗暗咬牙,看着还一副好哥哥的男人,冷笑道,“你还真够无耻的”夏侯羽听见这句话像是才注意到她,意外的看了一眼处于暴怒边缘的女人,道“哦,长本事了,竟然敢抬头看我了,是不是最近他们将你捧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轻竹怒及反笑,“是又如何,碍着王爷你什么事了?”夏侯羽饶有兴趣的看着轻竹,“你似乎很恨我?给你一个机会来报仇,敢吗?”眼底的寒冰似乎更加坚硬了。语气却嘲讽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