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晋的自暴自弃传出,依附夏侯羽的大臣们都开始蠢蠢欲动,因为夏侯晋的堕落,让他们以为夏侯羽这颗大树已经靠不住了,自然开始谋新的靠山,一时间人心惶惶,各自为政的家伙也开始使劲手腕拉拢人才,只为了狠狠地打击夏侯羽,和在自己现任靠山面前邀功,一切都悄无声息的进行着,当然这些人投靠夏侯祥的诸多,夏侯瑞因名声不太好,投靠他的人倒寥寥无几,甚至还有直接跑出投靠夏侯凌的,却被夏侯凌强势的态度送了出来,可以说明面上的大臣十有五六成借此离开了。奇怪的是夏侯晋并没有反应,不知是不愿与其他皇子为敌还是有自知之明不去管,反正没人过问,只知道夏侯晋这皇子就是个废物,连自己大哥的根基都保不住,他们那里知道,肃然夏侯晋气恼那些背叛的人,但更多的是大快人心,因为这些毒瘤不用自己动手就铲除了何乐而不为呢?桃仙阁地下室,气候莫名的很是适宜,居住刚好,唯一的不足就是光线不太好。那原先躺着两幅身体的大床,只剩下一副娇小的身子形影孤单,整整一个月了,**躺着的女子依旧那般,没有丝毫的变化,除了脸色呈现不正常的苍白外,容貌依旧,甚至连体型都没有变化一下,青丝如海藻般的垂着,有些无力的感觉,白色的长裙裹住了全身,甚至连手都不曾露出。突然,左边宽大的袖口不经意动了一下,开始很是轻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里面的动作越来越大,直到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迷茫…陌生……还是陌生…这是?记忆如潮水般袭来,一时间脑海有些生锈,反应有些迟钝,但是很快就理清了头绪,惊骇,她清楚的记得,最后的从自己身上出现的毒是多么可怕,或许别人只看到黑压压的一堆,而她却深受感触,那种将自身当做宣泄口的无奈,恐慌,还有毒素进入夏侯羽体内的害怕,担忧,那种无法反抗的挫败感让她知道她没救了,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做了别人的牺牲品,可是再不甘心有用吗?自己再怎么也只是异界穿过来的魂魄而已,一缕魂魄如果没有肉体的保护还能存在多久。想着想着,双眼无神的看着顶棚,幽深的石壁阻挡了视线,而且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难道我真的死了吗?彷徨.无助.难过统统席卷而来,情绪紧跟着情绪一落千丈,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爬下,垂眸,胸口窒息般疼痛,苦笑,想不到一觉醒来,人鬼殊途,可是我真的好想见他啊!真的真的…..泪水肆无忌惮打湿发髻,冰凉冰凉的感觉越发让自己觉得寒冷,猛然却如梦魇般惊醒,眼泪,死了还会流泪吗?忙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确定是眼泪,如水一般,只是如今却那么好看,一滴一滴,或许是因为太过欢喜的缘故,竟然没有发现那一双嫩白的柔夷不知何时已然蒙上了岁月的痕迹,变得粗糙了许多。狂喜瞬间淹没轻竹,挣扎着起身,感觉全身充满了活力,下的床榻,才仔细观察起这间房间来,准确的说是地下室,光线昏暗,以至于看不清地下室的装置,不过大概可以,环绕一圈,开始四考自己怎么出去,她可不想就这么咋咋呼呼的出去,如果所料不错,这里应该是羽王的密室,自己沉睡的这些日子应该都在这里,她想给他个惊喜,可是肚子好饿,一个月的沉睡,一醒来肚子就开始抗议,轻竹也没办法,不过只有强忍着。远在他处的夏侯羽不知为何今日莫名的心惊总觉的有事情发生,思考自己的每一个布局,想来想去似乎并未纰漏,为何如此静不下心来,自己这些日子靠夏侯晋在外示弱,自己则躲在“冰狱”练功,他总感觉要突破了,可是却怎么也没有灵感,努力压制,这对于一向控制性很好的控制力,今天竟然罕见的失控了,怎么都无法集中精神,无奈只好决定先出去一趟,跟下面的人交待了一声,重新隐匿身形悄悄的到了王府,一看没人,轻飘飘的走进桃仙阁,直接下了密室,这是他每天必须要做的一个工作,这几乎成了他工作的一部分,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强烈的光线照射下去,里面一下子亮了不少,久在地下生活的轻竹因为不适应用双手捂住眼睛,接着一声尖叫从她口中发出,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快速的拉上去另外半截衣袖露出里面皱皱巴巴的皮肤来,这….这是我吗?伸手摸了摸脸颊,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脸似乎并没有变,低头继续看自己身上的皮肤,刹那红颜,竟然是刹那红颜啊!压抑….整个人似乎都被雷定在了原地,心底残留的喜悦还没完全释放,悲伤继续眷顾了她。她现在心里只有一句话“我老了,如何配的上英姿飒爽的羽王爷,那么完美的男人,我拿什么般配,身以老去,就算独留倾国倾城的容颜又有何意?我该怎么办?”一下子从天堂打到地狱的感觉,不下于被人从高空狠狠地摔下里,**践踏,本来听到密室门响的轻竹喜悦尽去,唯留下满满的无错,可是她很快回过神来,想要出声阻拦已经来不及了,一个身着紫衣的俊美男子已经下了地道,她站在里面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进来时的脚步声,那一刻的感动,通通化为无能为力的难堪和痛苦,我到底该怎么面对他?很快那个自已日思夜想的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冷漠的脸上少有的激动,显然也看见角落里站着的轻竹,远远的停下脚步,就那么看着,细细的看着,生怕错过每一个变化。轻竹竟然莫名的放松下来,隐晦的拉下自己的衣袖,连同手一起藏在里面,脸上尽量显出劫后余生的感动和新生,他依旧如此,那么让人着迷,即使冷漠绝人于千里之外,还是感觉那么独特,他就是占据她整个心房的男人,那一刻她同样是激动地,也是紧紧地盯着他看,她要将他牢牢的记在脑海,一辈子也不忘记。这一刻她的心竟然微微有了跳动,一如刚开始见过心仪男生的羞涩,可是更多的不堪勾起了她的无奈。两人相识而望,无言胜有声。忽然夏侯羽一个闪身就到了轻竹身前,一伸手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沙哑道“轻竹,回来了。”语气里满是愧疚和激动。感受着他身上淡淡的冰冷,轻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恍惚间回到了刚入宫的日子,一番云雨过后,自己躺在他怀里画着圈圈的日子,没人知道她画什么,只有她知道她一遍遍画他的名字,因为她要将他的名字刻在心里,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感觉依旧,却平添了更多的惆怅。想伸手还是将他抱住,终究没有动手,只是眼泪顺着脸颊爬下,这怀抱属于我的还有多久。夏侯羽感觉到轻竹不高的情绪忙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依旧靠在他的怀里,她就像个小偷一样摄取着他怀中的温存,摇头“没事,只是特别想你。”夏侯羽一愣,更加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怜惜道“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轻竹明显的身子一僵“保护?自己等待了多久,可是如今自己的模样还适合占着王妃的位置吗?有谁会放一个老去的女人一直占据高位,而在他年轻更甚的时候。”轻笑“好,我信你。”一如山体滑坡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夏侯羽心中满是感动“有妻如此,夫妇何求”轻竹却道“王爷说笑了,守得住一个不变的承诺却守不住一颗善变的心。”夏侯羽凝眉,总感觉轻竹有些不对劲,道“你到底怎么了?”说着双眸死死的盯着轻竹的双眸。轻竹却避开了他的对视,低头道“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了别人,你会放我走吗?”夏侯羽面色一变“什么意思?”轻竹却直视他道“回答我。”夏侯羽无奈道“会,除非我死了。”前一句话轻竹心底一凉后面的话轻竹却很是感动,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我不值得你这样。”夏侯羽却坚定道“除了你,没有人值得我付出。”轻竹差点就将自己这半天辛辛苦苦隐藏的秘密说出去,话到嘴边却又恰在喉咙,何必徒增伤悲呢?转身“我想洗个澡。”夏侯羽才恍然大悟道“是了,该洗了。”轻竹一阵脸红,两人如做贼般的悄悄出了地下室,直接到了上面,夏侯羽传音吩咐夏侯晋早就准备好浴池水,轻竹一上来,直接就去了浴池,不过在临行前,轻竹却道“王爷,请不要进来。”夏侯羽虽不悦但也没当一回事道了声“好”轻竹这才放心的下了浴池,雾气阵阵,这是轻竹特意需要的,因为有雾即使有人也不会看到什么,褪下衣衫,低头看着自己挺拔的双峰无力的耷拉下去,平坦的小腹也有了一堆松肉,修长的双腿皮肤看上去也很松的样子,唯有脖颈那块白皙依旧,其他都变了颜色,事已至此,悲伤已无多大用处,缓慢的下了浴池,将整个身子泡在水中,感受着水中适宜温度的舒坦,心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匆匆洗完,利落的坐定,找了两块白布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的裹起,然后穿上长裙,画娥眉,描淡妆,梳发髻,长身而起,重新打扮之后,打开了房门,外面的夏侯羽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看见轻竹出来,不由眼睛一亮“多日不见,出落的越发好看了啊!”轻竹却往前走了两步,问道“好看吗?”“嗯,好看。”夏侯羽老实道。“好看那就好好看看,记住我的美,忘记我的不好,知道吗?”轻竹缓缓的道。夏侯羽心底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地下室出来她怎么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你到底怎么了?”轻竹却笑道“我已经记住你了,你也一定要记住我,哪怕你以后妻妾成群,只要记得有个叫韩轻竹的女人曾经爱过你就好。”夏侯羽眸中的不解一闪而过“以后我的成就少不了你,你一定会在我身边的,对吧!”夏侯羽已经感觉到了明显的不正常,今天的她似乎格外的罗嗦和煽情,这对于以前的她来说是不可能的。轻竹却垂眸,我也很想一直陪着你同甘共苦,可是老天没给我这个机会。但还是道“会的..吧!”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什么叫会的吧!”夏侯羽反问,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缓慢的离他而去。轻竹无奈,看来不给他个确切的答案他是不会安心的,才道“会,还记得以前我们说过什么吗?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轻竹微微点头,笑道“王爷,陪臣妾好好进一顿晚膳好吗?”夏侯羽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