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的呼痛声引来了很多人的张望,当看到紫萱在地上打滚,作为主人的轻竹竟然没有丝毫动作的时候不由惊讶的瞪大了眼眸,大多数人心中在想,不只是轻竹聪明还是太蠢,竟然三番五次的如此对待紫萱。第一次是莫名其妙的晕倒,这次又是这番场景。是人都会看出来是轻竹的不是,谁又能想到那个倔强而又特别的羽王妃竟然是这样的人呢?人心不可测,这就是此时大家心底同样的话。轻竹苦笑,看了一眼围在自己行宫的宫女,嘴角掀起一抹嘲讽,围观还真是和我有缘,本来是想拉她起来的,但是一看见现在的情况,轻竹改变了主意,无视大家的吃惊和疑惑,径自走到石凳坐下,旁若无人的喝起茶来。冒出头的宫女们面面相觑,似乎在说,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但是主人不动,他们这些下人自然也不敢动了。紫萱到成了一个人演独角戏了,这让她特别难堪,她有一种翻身离去的冲动,但是一想到如此不正是找了她的道吗?所以咬牙坚持起来。此时她的心底强烈呼唤,让小翠过来,可是小翠没来,却来了一个让她欣喜的人,夏侯羽。夏侯羽一到王府,就听见外面议论纷纷,满是关于紫萱和轻竹的事情,不放心之下,忙赶了过来,不想去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不由大怒。紫萱却双眸一亮,更是卖力的喊痛起来。夏侯羽一个箭步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满脸心疼之色,连声道“你怎么了?”紫萱紧咬红唇,却硬是不说一句话,只是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向石凳上喝茶的轻竹,只不过自从夏侯羽到来,轻竹依旧垂着头,只不过手中的茶再也没动过一口。夏侯羽顺着紫萱的眼睛看去,才发现坐在那里的轻竹,微微凝眉,道“轻竹,怎么回事?”声音竟然有些生硬。紫萱大喜,但脸上表情更为痛苦。轻竹却缓缓抬头,苦笑“终于看见我了吗?”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夏侯羽凝眉“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轻竹苦笑“想要知道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不问问你坏中的人呢?”夏侯羽凝眉,他希望她能给一个说法,就算是骗人的也好,自己也有办法让她无罪,可是她却凭白的将这个机会放弃了。同样的紫萱也是一愣,接着一抹阴笑浮笑在嘴边,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怪不得我。当即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画心她应该知道,不关我的事。”语气里满是惊慌失措,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头更是深深地埋在夏侯羽怀中,显得弱小之极。夏侯羽脸色难看的又看向画心冷声道“画心,你来说。”画心欠身道“是”然后就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说到夏侯瑞来过的时候,明显的夏侯羽的脸色难看下来,当说到两人都喝了茶,轻竹没事,紫萱却硬说中毒的时候,夏侯羽脸上路出沉思之色。紫萱脸上渐渐的沉静下来,双手凝气,满是紧张。但是夏侯羽接下来的话却给了她一颗定心丸、。只听他缓缓的道“为什么,轻竹。”轻竹一愣,强烈的失望涌上心头,手中的茶杯一个人不稳险些掉在地上,满脸难以置信的道“你怀疑我?”语气里满是受伤。夏侯羽似乎个人那本没听到她话语中的失望继续道“你不该伤害她,她是我的亲人,你怎么可以伤害她。”轻竹娇躯一颤,心底如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一样,脸色霎时苍白起来,喃喃自语“她是你亲人,那我算什么?”夏侯羽却避过她的问题,摇头道“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抱着紫萱离去。紫萱心底大喜,面上却装出为难之色,欲言又止。夏侯羽却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轻竹却面色冷冽,心突然感觉凉凉的,帝王家的人你永远都不会了解他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前一秒还甜言蜜语,后一秒却将别的女人拥入怀中,说着伤人的话,眼里挂着自以为很公平眼神,轻竹突然感觉眼前的男人好陌生,看着他毫不犹豫的抱着紫萱离去,心底失望之极的同时,更多的是深深的悲哀。没了他的宠爱我算什么,时间似乎又倒流到以前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多么相像,都是为了她而毫不吝啬的伤害我,但是扪心自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么漏洞百出的计谋怎么会那么容易相信,或许别人轻竹会信,但对于运筹帷幄的夏侯羽,打死她她也不信,可是眼前的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或许还有另一种意思,他在惩罚,惩罚她自作聪明。轻竹自始至终椅子上都没有站起来,直到看着夏侯羽的背影消失,还是呆呆的坐着,百思不得其解,脸色却渐渐的变得苍白起来,我这是怎么了,没有他难道我真不活了吗?呵呵,想到这里,自己都感觉有些可笑,利落的起身,却见画心依旧站在身后,轻竹嫣然一笑,明媚的笑容令白花失色。“你怎么还在这里?”画心道“我的责任是保护你。”轻竹点头“随便你。”说着走进房门。夏侯羽抱着紫萱回到紫湖阁,将她放在**,眉目微凝“紫萱,我不喜欢你玩心计的模样。”沉浸在喜悦中的紫萱犹如被当头一棒骇的猛然醒了过来,失声道“羽哥哥,你再说什么?”夏侯羽却起身,自顾自的说道“同样的茶,你喝了中毒,她却喝了什么事都没有,怎么说?”紫萱委屈的瘪嘴,道“或许是她服了解药。”夏侯羽却摇头“她不会,她生性磊落,不会做这样的事的。”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紫萱眸中闪过深深的嫉妒,道“那你为什么还如此对她?”夏侯羽笑道“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人,你一样,她也一样。我知道,因为她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和平共处。”紫萱心底冷笑,和平共处?从她进入王府的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敌,想要和平,好啊!除非她也变成活死人。但嘴上还是委屈道“我就是气不过,再说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嘛!”夏侯羽却哭笑不得“这也叫开玩笑,弄不好会出人命的。”紫萱瘪嘴道“好了,我知道了。”说着就要下床。夏侯羽却道“继续躺在**,难道你想让别人知道你故意装病啊!”紫萱一想也是,灵活的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好,你陪我。”夏侯羽无奈“好”毕竟他心中对紫萱心存歉意。否则也不会百般顺着她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尽管夏侯羽尽力控制了但是轻竹蛇蝎心肠,谋害紫萱的消息还是走了出去,这让曾经风云人物一下子又重新被推到了刀尖上。夏侯晋外出一月有余,刚刚回到宫里,流言乱飞一下子炸的他昏了头了,紫萱姐姐醒了,心底窃喜,毕竟从小一块长大的,是人都有感情的,但后面的消息怎么都感觉有些难以置信,不了解轻竹的人或许会相信,但是他绝对不信。匆匆回了王府,连夏侯羽都来不及去见,直接去了“碎花轩”进门完全一副萧瑟深秋的景象,空气中总是残留着一丝淡淡的不属于她的忧伤和辛酸。画心看到来人一身戎装打扮,双眸一缩,只是微微欠身,隐退而去。轻竹隔着窗户早就看见了夏侯晋的到来,莫名的眼圈一红,睡了几年的男人竟然及不上一个认识不久的毛头小子,还真是讽刺,每日坐在窗前,看着月落,太阳升起,却总是不见那一抹总是令人心碎的身影,想不到流言传出来这里的竟然是他,夏侯晋。缓步起身,走出门槛,看着站在庭院一袭戎装的少年,才几日不见,眉宇间又添了几分英气和沉稳,轻笑,“你长大了。”说话间完全一副长辈的口吻。夏侯晋一愣,接着苦笑连连。“皇嫂安好。”轻竹一阵恍惚,“安好?很好。”前后两句话明显矛盾,却听在别人耳中成了不好的代名词。微微凝眉“你去见他了吗?”夏侯晋苦笑,他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谁,只是一看自己戎装满面风尘的模样也能想到,是怪轻竹不细心,还是根本就没在意。结果是后一种,没在意。扬了扬硬邦邦的手臂,怪笑道“皇嫂,我还穿着戎装。”轻竹一愣,这才看清他脸上下巴处的青色胡渣,不由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三句不理他的。接着道“这一路可辛苦?”夏侯晋笑道“还好,总算回来了。”同样路上的艰辛都化作一句风轻云淡的话语里。人有时候真的很奇妙,说着无所谓的话,伤着自己的心,一次次的揭开,却一次次的更加风轻云淡。轻竹笑笑,表示理解,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你尊贵的身份,同样却强迫你却做很多不得而为之的事情,这让她又突然响起了夏侯羽,是不是他同样有着不得已的理由呢?自己是不是从都没有了解过他呢?还是他的心太深,自己从没进去过呢?摇摇头,我在想什么?韩轻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还是不要乱想的好。伸手拍了拍夏侯晋肩上的尘土,笑道“去见他吧!你回来了,他会很高兴。”夏侯晋苦笑“你不恨他吗?”这句话,夏侯晋很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忍着。他是从头到尾的目睹过轻竹的经历,不长,却总是那么牵动人心。轻竹诧异的看了夏侯晋一眼,茫然道“你希望我恨他吗?”因为她的心里同样没底。夏侯晋苦笑“是我问太多了。”轻竹无所谓的笑笑“没事,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可是他在等你。”夏侯晋也知道轻竹说的是实话,点头道“皇嫂保重”说着又重新飞奔而去。夏侯羽确实在等他,因为知道他今天要回来,本来是准备好接风宴的,只是轻竹的事情一出,他知道夏侯晋回来第一件事肯定不在他这里,所以干脆在大殿等着。前面探子来报,说夏侯晋去了“碎花轩”,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心底还是有一丝不舒服,一起长大的兄弟竟然敌不过一个女人。同样心底很期待他能带来她的消息。他知道她在怨他,所以他没有去看他,只是为了让她平静一下,可是才发现越是到后面,自己却越是不好过去。就因为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他也知道以她的聪明不难猜出自己的意图,可是接受和不接受就是两码事了。他没想到的是,轻竹竟然这次真的没想到他是因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