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本来心焦,忽然见到地上长草低伏,形成了一道,顿时大喜道:“原来是藏在这里了。”便把自家的剑光放了出来,七道黑气往下一落,地面上腾起了九道金光,把他的剑丸格挡开来。焦飞虽然挡下了马武的剑光,心底却暗暗叫苦,心道:“这头马妖我已经不是对手,何况他居然还遭了个姘头,看他身边女子,一股风搔全然团在脸上,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路数。”冰蚕夫人笑孜孜的说道:“果然还是马哥哥了得,这就把这黄脸小贼逼出来也,看我如何拿他!”冰蚕夫人把纤纤五指一探,就是一团宛如冰纨丝罗罩下,迎风飘飘,就像是一朵奇花倒扣了下来。焦飞分出了一道金虹一顶,正中冰蚕夫人的花心,剑光如柱,力道奇大。这法宝是冰蚕夫人吐丝织就,虽然不畏普通的刀剑,却抵挡不得焦飞的天星剑丸,被焦飞一道剑光就冲破了那层薄薄的宝贝,把个冰蚕夫人心疼叫唤一声。“好小贼,居然胆敢如此狠手,坏了你家夫人辛苦祭炼的冰蚕宝网,看我另用法宝拿你!”冰蚕夫人这般一叫,居然有几许魅惑之意,把个马武叫的心猿意马,大声喝道:“夫人不必恼怒,他本是我手下败将,看我再胜他一次,活捉了这黄脸小子给夫人痛加折磨。”马武辛辛苦苦才炼了八枚剑丸,前几天又被苏真破去了一枚,但他仍旧不惧焦飞,把自家的七团黑光般剑丸招来,纠缠住了焦飞的剑光。马武是从张家长子嘴里逼问出来天河九箓剑诀,虽然口诀完整,但是修习剑术时无人指点,其实还比不上焦飞得有苏真亲炙,但是他法力浑厚过焦飞十倍,一力压人自然大占上风。焦飞把九道金虹化成牢笼,把自己护在其中,也只是勉力支撑。两人剑光再度交接,马武惊道:“怎的才几曰不见,这小子的功力就强了这许多?”焦飞也暗暗叫苦道:“怎的又碰上了这头马妖?居然还找来了两个如此有力的帮手,一个缠住了苏真师兄,居然还伙同另外一个来对付我。就是他一个我已经吃不消。有了,那玉真公主可是个宝贝,他连追杀我跟苏师兄都带在身边,正是我脱身的依仗!”焦飞见机极快,一扬手就把夺自马武的布袋抛出,还把布袋口也敞开,玉真公主在里面憋闷非常,见到有缝隙就探出头来,见到漫天的剑光,立刻惊呼一声。马武听到玉真公主的惊呼,连忙把剑光一凝。焦飞觑得这个机会,双臂一振,九道金虹合拢,一招九弧破宸荡开了马武的剑光,把隐身诀一捏摇身就不知所踪。马武探空一抓,把装了玉真公主布袋夺了回来,冰蚕夫人在旁看到,笑孜孜的说道:“这小娘子倒也标致,怪不得马哥哥对她如此有情有意。”她伸手一摸,玉真公主就嘤咛一声,晕了过去。马武见状大惊道:“这却是怎么?”冰蚕夫人惊叫一声道:“糟糕了,我是千年冰蚕修炼诚仁,手上带有寒冰剧毒。刚才不小心摸了这小娘子一把,却不是把她弄死了吧?”马武暗暗叫苦,心道:“这个时候,却没的吃什么干醋,我和你又无半点干系!”但是却也不敢得罪这女子,忙把玉真公主收了起来,百忙中还输了一道妖气给玉真公主护住心脉。焦飞捏了隐身诀,一路狂奔,听得后面剑光乱炸,一道道寒流乱卷,也不敢稍有回头。隐身法虽然能够隐去身影,却不能隐去他行走的痕迹。偶然焦飞压了树枝,或者在软泥地上留了脚印,就会有法术落下来。马武和冰蚕夫人从云头往下望去,便是数百里内也一览无遗,焦飞百计规避,也不得脱。三人就这么两追一逃,一路西行。焦飞仗了心思聪明,又有上元八景符在手,虽然迭逢危险,却总能于千钧一发逃得姓命。他也没本事去管苏真究竟如何了,只是一路亡命。上元八景符虽然厉害,但是他只有区区真气胎动的修为,偷袭受了伤,元气大损的白须鬼,毫无防备,法器又比白须鬼差上一筹的鹫老,倒也手到擒来。对付马武和冰蚕夫人这样有些手段的妖怪,就大大的不成了。焦飞也不知这是第几次从马武手中逃脱,早就弄的狼狈不堪,身上滚的泥猴也似,正感觉有些口渴,忽然听到哗哗水响,就捏着隐身法,往前走了几步,放眼望去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横亘在眼前。这条大河看起来比淮河还要宽阔,河面上并无舟楫,水流更是湍急。焦飞看的目瞪口呆,心中暗道:“都说古纳河是西域第一大河,通天河却是西方第一大河,这条河如此壮阔定是通天河了。”焦飞心中正感慨,通天河果然名不虚传,天空上就又出现了那一朵宛若透明的轻云。焦飞暗自叫苦道:“苏真师兄也只说天河剑派就在通天河,但是这么大的一条河,我却去哪里找人?何况我就算找上门去,人家也不认得我。说不定还要问我一个偷拿门派至宝的罪名,索回九枚天星剑丸,再办个偷学门中法术的罪名,废去一身的修为……”没有苏真在旁,无人给他撑腰,焦飞可没把握让天河剑派的人承认自家是“苏星河”的弟子。但是后面追兵已经杀上来,他却去何处躲藏?焦飞一咬牙,决定冒险一试,把九枚天星剑丸放出,竟然主动向马武和冰蚕夫人做出了挑战。“这黄脸小贼却是失心疯了,一路以来都躲的滑溜,现在却自寻死路。”马武暗道了一声,也把自家炼就的剑丸放出,冰蚕夫人知道了焦飞的剑光厉害,就把一口寒气喷出在旁助威。饶是焦飞炼就两门水系真传,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但是手中的剑光却不敢有丝毫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