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化血金钱确是一件不错的法宝,血纹金钱本体上缠绕的那金红二色精光,善能炼化诸物,普通法器被化血金钱上的金红两道光芒一绕,禁制内的真气立为吞噬,成了化血金钱所控之物。便是稍次一点的法宝,被金红两色化血金光炼了,都有可能主人转手。普通修行之士被化血金钱炼过,人立刻成了行尸走肉,成了一种叫做飞天血尸的东西,比炼尸法门祭炼出来的金尸还要厉害,视被化血金钱炼化的人修为,飞天血尸的威力也自不同。不过这件法宝对焦飞来说,也没什么用途,化血金钱虽然威力诡异,在元神以上的争斗中,威力都不甚大。他有太虚法袍,这一件便顶得上好多件。郭嵩阳真人也是挑人用眼,不是胡乱发派,绝不会出现门下弟子心生怨愤的事情。焦飞替了徐庆镇守金鳌岛,他把金鳌岛上的阵法一起运转起来,看着头上的那尊山河鼎,也不禁有些神往。在还未征得五娘同意的情况下,焦飞还未曾炼化此宝,只是能稍加运用,那还是五娘自愿配合。郭嵩阳真人有了山河鼎在手,不知有多威风,镇压血河三圣千年,事事争得先手,焦飞其实也不须什么其他的法宝了,只消把五娘炼化,再成就元神,便是下一个小小“郭真人”。天河剑派出了大乱子的消息,早就都传了出去,毕竟血河道人脱困,这件事儿一点也不比当年冥狱造反,四大鬼王围困长安来的小,一样是轰传天下,修道之辈无人不知。许多旁门左道之士,许是听说天河剑派被血河道人重创,便冒了千般危险,想要来寻些便宜。其实这些旁门左道之士,虽然听说过天河剑派的名头,但是却也不见得真知道天河剑派的实力,天河剑派四代弟子,除了曾有一个徐问,都是行事低调,不甚出头之人。在道门九大派的眼中,天河剑派深不可测,十大元神高手,虽然陨落了一个苏星河,一样是叫人不可忽视。但是在许多旁门左道之辈的眼里,天河剑派只得一个郭嵩阳真人,这一次又听说受了伤,三代弟子虽然听说有几个厉害的,但毕竟没有元神不是?大可以用人数来压服。这些旁门杂家的散修,虽然也不是没有得逢奇遇,法力高明之辈,但是却并不是天河剑派真正的大敌。任何一个真传弟子,都能横扫一片,让这些不开眼的宵小之辈,重新去轮回做人。真正让天河剑派九大真传弟子如履薄冰,担心不已的,却是如东极青帝,魔门七宗这样行事不问正邪,随心所欲之辈。谁也不敢说,东极青帝会不会忽然想起要给师弟报仇,有或者魔门七宗哪一宗忽然兴起数十名炼就神魔不死之躯的长老,前来讨伐。算计焦飞,便曾得罪过五鬼天王,血河道人,鬼祖徐完,太玄姥姥等人,立派千年的道门正宗,得罪人的还能少了么?虽然有山河鼎在,但是天河剑派的诸位真传弟子,都知道这口山河鼎不是郭嵩阳真人的那一口,虽然威力不差往来,但是驾驭此宝的主人法力,却天差地远。不过天河剑派立派千年,也经过几次危机,比如太易真人,血河道人两次,损失也颇惨重,但最后还是撑了过来,屹立不倒。故而门中各大真传弟子,并不慌乱,各自镇守了位置,面容笃定,心境如常。焦飞坐镇金鳌岛中央,瞧见了北方便是虞笙这位师姐,他知道山河鼎不用他看守,便驾驭遁光飞了过去,问候了一声,说道:“虞笙师姐,这一次应该没事儿了罢。郭嵩阳这人已经出手,血河道人必然伏诛,上一次血河道人被斩杀了一个分身,这一次郭嵩阳真人必然不会再容他走脱。”虞笙恬然一笑道:“这却难说,毕竟血河道人也是元神法身级数,还炼就了九大分身,这九大分身法力都一般无二,都有相同的法力。凭了这一手神通,血河道人便是在道门九大派中,也仅仅逊色几位掌教,许多大派的掌教真人,还不及他。说不定便有什么法力,能够脱困而去。不过这一次他受创是难免的了,掌教真人也不会容他再多跟我们天河剑派捣乱。”焦飞呵呵一笑,说道:“是极!血河道人也见过几次,上一次漓江剑派和西玄山龙虎派的丹成盛会上,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前来捣乱,结果阳伯符真人凭了虹影剑力抗血河道人,让人印象极深。”虞笙笑道:“阳伯符真人的剑术,在几大派中也是有名的,当初他还未修成元神之前,资质并不出众,象山真人也不太看好这个弟子,只是阳伯符真人修为勤勉,又做了几件对漓江剑派大有功劳的事情,才得意传授漓江剑派的真传。结果阳伯符真人稳步而前,花费了七八百年光阴,一步一步磨练道心,奠定道基,终于成就元神。当时各大派不知有多惊讶,视为资质不好的弟子,最佳榜样。阳伯符真人一生爱剑,不但是道门中仅有的几个,能把剑术修炼到寄托元神境界的高人,还在大荒派传承下来的万幻剑阵上下过无数苦功。一人一剑,便能抗住比他境界高上一层的血河道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换了其他才修成元神化身之辈,只怕一个照面,便被血河道人吞了。”焦飞想了一想,嘿然一笑道:“咱们掌教的的寄托元神剑术,也一样了得,不知我何时才有那般绝世剑术!”虞笙笑道:“师弟总有指望,你的剑术在本派之中也算得上出类拔萃了,曰后说不定能跟徐庆师兄比肩。做师姐的那几手剑法,怕就是派不上用场。”焦飞谦逊了几句,便问起这些曰子的境况,虞笙说道:“我们天河剑派有三法四诀,不知多少旁门左道之士眼馋。他们总以为纠集起来数十百人,就能擒捉我们这些真传弟子,逼问出来道诀。这一次据说有个叫了了道人的散修,纠集起来一二千人,想要攻破金鳌岛,前几次试探都被方辽师兄打退了,过些曰子,也许就会恼羞成怒,大举攻伐。”焦飞笑道:“这些散修也想修炼三法四诀?他们已经来不及了罢!丹成无悔,丹成以上的修士,这辈子是没机会改变道诀了,丹成以下,想要来金鳌岛夺宝,是嫌死的不够畅快么?”虞笙噗嗤一笑道:“许是为门人弟子,夺取这些法诀!”焦飞还是摇头,说道:“他们真有侥幸能杀了本门任何一个弟子,我一定会出手灭了主持此事儿之人满门,什么门人弟子,不过是一场空罢了。何况,旁门散修之辈,同我们修炼三法四诀的真传弟子,法力要差上百倍,他们真有这个本事,也不须来抢夺道诀了。”焦飞眼光轻轻一飘,飞到了方辽那边,方辽把本身道兵放出,那是近千头炼气成罡的有翅妖蛇,虽然这些妖蛇修炼的法诀杂乱,但是配合起来,正好组成一座奇异大阵,把方辽已经是道基修为的法力,硬推升了一级。方辽修炼的通天大法中,有大道通天剑诀,其中通天剑遁,乃是瞬间加速最快的剑诀之一,最适合近身搏杀。这一次天河剑派有敌来袭,出手的几乎都是方辽。大道通天剑诀之下,前后已经死了数十名旁门左道的修士。长生之道,比任何东西都更动人心。焦飞也明白那些旁门散修的想法,在自己法力修炼到了,再无寸进的可能时候。便思抢夺别人的法诀来修炼。原本天河剑派宛如撑天神柱,便有此念头的,也会想道:“我抢了天河剑派的修行法诀,怕是比没有这法诀活的还短些。”只有当天河剑派出了事儿,这些人才会起意,前来打个秋风。反正他们人多,便是曰后天河剑派也未必会追查到每一个人头上。焦飞正自跟虞笙闲聊,忽然不远处黑压压的起了一片遁光,焦飞忽然生出一股杀心来,心道:“天河剑派也是你们可以来搅扰的?前几次方辽师兄还手软,这一次还我来做个东道,请你们去冥狱中游玩罢。”焦飞对虞笙笑道:“这次就看师弟出手,一次弄他们一个绝户。”焦飞喝了一声:“童子何在!”无形,天魔两童子一起跳出,就连太虚也探头探脑,它有两座大阵被炼成法宝之后,胆气便雄壮了许多。焦飞一指天魔童子说道:“你去把这些人尽数擒捉,漏网的给无形留着。”天魔童子大喜,他已经许久不曾派上用场,当下化成了一匹七彩云锦,往那群人里只是一兜,便有九成以上的遁光被天魔战袍收了去。天魔战袍本来便有封印之功,当初困十四头老龙都拿手,何况这些修为参差不齐的旁门修士。无形剑见天魔童子还是漏了几个法术特别高的,当即化成了一道五彩长虹飞出,他也懒得隐蔽行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