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再见，萨塔尔

另外两人恍然大悟，脑海中不约而同出现了某个人的身影。“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让师傅留下来？”卫巧突然有些失落问了声。吕江和弗里达同时猛摇头，听过为爱停留，没见过为恨留下的。虽然吕江也觉得师傅的情形和卫巧的相似，但是适才一番试探，就发现了本质区别。“听说爱和恨是两个极端，有时候爱可以转变为恨，恨又可以变成爱……”卫巧解释。“怎么可能，我恨那些欺负我和我姐姐的人，绝对不会爱他们。”吕江一脸坚决，表示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那些脑满肥肠的恶心男人们，他又是不是变态，怎么会喜欢上他们。弗里达推了推眼镜，也摇头道：“虽然爱和恨都与人体荷尔蒙有关系，但是爱情的中人体产生的是苯乙胺，恨却不是，苯丙胺可以让人心跳加速，产生美好感觉，怎么和恨相同呢？”卫巧翻了个白眼看着这两只，很忧桑的开始想那个人会不会有一天让师傅也产生苯丙胺。接下来的几天，程闻歌就是教授徒弟，打坐以及针灸，只得了个皮毛，算是开了个头，以后在星网中联系就是。周边的人都知道他们即将要离开，都纷纷过来道别，有些还邀请程闻歌过去吃饭，多数人都没有什么交往，程闻歌也就婉言拒绝。又趁着休息日去过一回农业研究所，和以前的几人作别，回来的时候就见到有两人站在宫殿门口。程闻歌顿了顿，依旧走了上前。许峰正低头看着地面，被一侧的肖恩轻轻撞了撞，他抬起头，正见到迎面而来的程闻歌。“听说你们就要离开了。”许峰开口，语气有些艰涩，显然是想到了以前跟踪程闻歌的事情，“上次的事……”其实他也有些忐忑，心底里不清楚到底程闻歌知道了些什么。程闻歌却淡淡笑了笑，打断他的话道：“有东西要还给你。”她多少也猜到了些东西，譬如许峰姓许，旭定邦以前也化名为许定。从戒指空间中拿出了那白色的小铁片，递了过去。她忆起来，当日在地球上，她的几根银针也是用许定邦拿出来的白色小金属片熔合而成。许峰连忙摆手，摆了两下，却见程闻歌静静站立，神色中带着明显的疏远。他神色一黯，还是伸出手来接过。程闻歌又看了眼肖恩，对着他笑了笑，却没再说话。当日在校园中的闹剧，只当一场玩笑罢了。程闻歌对着两人点点头，然后往宫内走去，在门口却又停下脚步，笑问：“要进去坐会儿么？”许峰一愣，原本黯然的神色一松，笑道：“想必你现在也有很多东西要收拾，我就不打扰你了。”程闻歌料定是这个结果，又看向肖恩，肖恩也摇摇头，萍水相逢罢了，今日一见，再无可能相会，何必动些什么不切实际的念头。程闻歌点点头，明白肖恩此人最是实际，也不再多说，径直入了宫门。许峰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肖恩也不催促，终究是紧了紧手中的白色金属片，往外走去。程闻歌入内，见二光仍旧在厨房忙忙碌碌，想起它前段日子的表现，不觉额头青筋跳了跳。“二光，收拾好东西，还有两日我们就要离开了。”程闻歌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斜靠在靠椅上，毫无坐姿。二光出来，见状，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主人，这以前可是女王居住的地方，你这模样，就好像，好像……”程闻歌眉眼一抬，漫不经心问道：“好像什么？”她倒是想看看二光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自从二光开了灵智，似乎又开了情商之后，说起话来有时候也能用形容词或者修辞句了。“好像……一块华丽精致的蛋糕上面沾了一只苍蝇。”二光脑子眼珠子红光闪动，转了几转，说出了自认为贴切无比的比喻句。程闻歌眯了眼，握紧了拳头，嘴里却仍旧淡然道：“你这比喻句是从哪里学来的？”二光蛮以为得了表扬，心情霎时很激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它眨巴了下眼睛，亮闪闪看着程闻歌。程闻歌面无表情站起身，走到它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右腿，把那小东西踢翻在地，随即昂着头，高傲的大步走进室内。打坐练功，程闻歌慢慢睡去。在一片沉寂的星空中，她慢慢的苏醒过来，耳边回暖，似乎有人在对着自己轻轻的吹着气，一根手指绕着她的发丝慢慢的旋转。“你……跑不了的……”如同呓语般，声音沉沉的响在耳边。程闻歌皱眉，伸出手来往一边扇过去，嘴里嘟囔了声：“讨厌的苍蝇。”绕着发丝的手势微顿，随即一股危险的气息压制而来。程闻歌的心跳陡然加速，她猛的从梦中清醒过来，眼前似乎有黑影闪过，她按住快要拖腔而出的心脏，飞快的打下一侧的灯制。左右张望，空荡荡的，除了女王房内的一张大床，奢侈用品之外，哪里有人的存在。程闻歌心中疑惑，直觉以自己现在的功力是绝无可能看花眼。是谁？听那声音，倒有些似旭定邦的，不过比平日里要低沉得多了。若是他，他跑过来做什么，想起梦中的话语，她打了个寒颤。还是赶紧离开萨塔尔的好，虽然回去地球，她的处境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但是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她好歹也算是地球人，以前没有能力的时候，她也还好好活着，现在有了能力，那个什么只能活到多少岁的预言也应该没了，以后的生活定然会越来越好。离别的日子终于到了，当看到天外飞来的宇宙飞船，当队长和队友们兴奋的联系她的时候，程闻歌哈哈笑起来，随手一挥，把二光就塞进去空间，浑然不顾及它凝望查尔脉脉含情的眼神，然后跟着众人大步往飞船走去。正副船长下了飞船和旭定邦新政府交涉，正船长是黑发黑眸的华州人，经过华州小队的时候，他对着他们点头示意。程闻歌很快就发现，此番一起回地球的除开他们这些小队成员，还有一些人，程闻歌不认识，但是墨寒、昊旭东等人的脸色却变了。“是学长他们。”“一直没见过他们，想必他们在另外一个城市给旭定邦做事。”“地球以后不会派遣人过来这里的吧？”“谁知道，这里的矿产却是地球所需，就是不知道两大政府如何交涉了……”程闻歌透过玻璃窗，回望了一眼这个美丽的星球，心里道了声：再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