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更,求推荐,求订阅!埃文贝尔站在六边形台子上,没有移动。虽然泰迪贝尔喊了“卡”,但他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监视器旁边的泰迪贝尔和伯纳德艾辛格都有些担心,一方面是担心埃文贝尔的状态,一方面则是在担心刚才这场戏埃文贝尔是否满意。艾伦里克曼走了过来,笑着说到,“放心吧,没事的。埃文只是在回味刚才那场戏,相信我,他刚才的发挥简直是太精彩了。”同样身为演员,艾伦里克曼对于埃文贝尔演戏时的那种灵气,十分欣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表演天赋了。达斯汀霍夫曼的戏份在半个月前就结束了,对于这次合作,达斯汀霍夫曼是赞不绝口。艾伦里克曼现在也感受到了达斯汀霍夫曼的那种感觉,和埃文贝尔这个年轻人一起对戏,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因为他总是可以让表演变得有火花。而埃文贝尔对于角色的投入更是让人惊叹,他赋予了角色真正的生命力。不仅仅是角色那么简单,埃文贝尔还让角色带上了属于他的色彩,这是一种无法取代的特质。就好像杰克斯派洛船长一样,换一个演员,就不是杰克斯派洛船长了。刚才这场戏,艾伦里克曼可以清晰感觉到埃文贝尔内心在肆意狂奔的那种畅快感。在原著小说中。足足花费了近三千字来描写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此时的心理变化,可是那都是文字,真正呈现出来的,却是一句台词都没有。所以,埃文贝尔必须把内心的冲突、转变、爆发细腻而内敛的表现出来,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在镜头上呈现出来都让人感叹。即使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观看埃文贝尔的演绎,都是一种享受。泰迪贝尔等人站在监视器旁边看着埃文贝尔,埃文贝尔站了一会。拍了拍手,扬起声音说到,“很好,大家原地待机。不要急着穿衣服,今天天气还是很热的。”此时整个广场有三分之二都是全果的,剩下三分之一也都是衣衫不整,听到埃文贝尔这句话,大家都低低地笑了起来。埃文贝尔小跑着回到了监视器面前,给了泰迪贝尔一个眼神,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就开始确认画面。约莫十分钟之后,埃文贝尔终于宣布,这场戏耗时八天之后。终于宣告拍摄完毕。同时这也意味着,“香水”的拍摄只剩下最后一场戏了,在巴塞罗那的外景地,拍摄电影的第一场戏和最后一场戏,分别是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出生和死亡的戏份,这都发生在一个鱼市场上。在原著小说里,这个鱼市场是巴黎圣婴公墓上形成的,但是因为考虑到要制造出鱼市场那种恶臭、肮脏、混乱的场面,巴黎自然不是最好的选择。最终伯纳德艾辛格选中了巴塞罗那之外的一个小镇,在那里搭建了鱼市场的外景地。“香水”剧组就将在这个外景地结束整部电影的拍摄。埃文贝尔确认完镜头之后。就站起来对着演员们大声喊道,“嘿,伙计们,可以穿上你们的衣服了。”现场近九百名演员和工作人员都集体鼓掌起来,这场戏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现在终于圆满结束,的确是值得庆幸的事。埃文贝尔坐在监视器前面。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了下来。伯纳德艾辛格和泰迪贝尔去组织收拾现场了,艾伦里克曼则去卸妆了,他们今天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就要赶往巴塞罗那。从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这个角色中走出来之后,埃文贝尔只觉得大脑有些疲倦,刚才的确是消耗了他很大的心力。看着四周搭建完美的布景,恍惚之间就让人穿越回到了十八世纪的法国。“香水”的故事时间点其实很清晰,1738年的夏天,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出身了,这是路易十五统治末期的法国。路易十四给法国遗留了财政的混乱和普遍的衰落,路易十五将穷奢极欲发挥到了一个新的极致。路易十五消费了很多精力在对妇女的追求中,他的许多情妇和风流韵事都被载入了史册。最终留给了路易十六一个残破不堪的国家,法国大革命已经开始萌芽。当初埃文贝尔在香波城堡拍摄音乐录影带的时候,就对路易十六这个国王产生了许多想法,现在他就“身处”在这个时代,思绪更是在不断翻滚。想想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的一生,他始终在追求气味的世界,他用气味构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但是因为自己本身对气味的缺乏,却始终没有任何存在感,成为被这个世界所排斥的存在。路易十六呢?他贵为一国之主,他的生活从表面看起来自然不能和如同蝼蚁一般的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相比较,但是路易十六的人生,其实并没有好多少。一国之君人前的无上荣耀与背后的落寞孤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路易十六只是想成为一个锁匠,但是国家兴亡的重任压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没有办法随心所欲。在这一点上,路易十六和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的可悲,不分轩轾。国家政权摇摇欲倾时,路易十六曾经努力过,曾经尝试挽救这个国家,他也不希望自己落得祖父路易十五被称为“昏君”的下场,但是可惜,他失败了,因为成为国王从来就不是他所追求的。当法国大革命掀翻了波旁王朝的统治时,路易十六沦为了阶下囚。谁又曾经想成为国王呢(Who.Would.Ever.Want.To.Be.King)?至少他路易十六不想,因为他从来就不谙政治。路易十六的确对国家和人民犯下了过错,但这是一个朝代前行的车轮,并不仅仅是路易十六的错。最后,路易十六和往后玛丽安东尼特以里通外国的反革命罪和阴谋复辟罪被处以死刑。在临刑前,他对着围观的群众大喊,“我清白死去。我原谅我的敌人,但愿我的血能平息上帝的怒火。”其实,路易十六何错之有,他从来不想当皇帝,他只是想沉迷在锁头的世界里,但他却不被允许。在这一点上,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比路易十六幸运。历史,就好像一首诗歌,苍白、黑暗、多彩,有着各种各样的无奈和必然。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在1766年六月底的一个深夜,结束了他的生命,此时距离路易十六即位还有八年的时间。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同一种人,路易十六是一个真实国家的国王,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则是香味世界的主宰者,他们都掌握着别人的生杀大权,让~~书书网www.shushuw.cn-更新首发~~巴蒂斯特格雷诺耶完全可以利用手中的香水主宰世界,这一点和路易十六的国王位置,没有任何区别;同时,他们的生命之中都有着孜孜不倦的追求,但却都没有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最终只能遗憾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虽然方式不同,但是身处不同时间、空间、位置的两个人,生命轨迹却产生了惊人的重合。历史,就是如此有趣。埃文贝尔的脑海之中,历史的画面和“香水”原著小说的故事交替浮现,在他的眼前构成了一副壮丽的画卷,各种鲜艳的色彩冲突在一起,绽放出迷人的色彩。“大千世界曾由我主宰,巨浪也曾因我之命澎湃,而今我却在黎明独自露面,在曾属于我的大道落寞徘徊。凡人生死曾由我主宰,尽情品味惊恐在死敌瞳孔绽开,欣然倾听百姓高歌喝彩:‘先王亡矣!新王万代!’此刻我手握权威经脉,转瞬才知宫墙深似海,恍然发现我的城池,基地散入盐沙乱似尘埃。听那耶路撒冷钟声传来,罗马骑兵歌声震彻山海,担当我的明镜、利剑和盾牌,我的传教士屹立边疆之外。只因一些缘由我无法释怀,一旦你离开这里便不再,不再有逆耳忠言存在,而这便是我统治的时代。凛冽邪风呼啸袭来,吹散重门使我深陷阴霾,断壁残桓礼崩乐坏,世人不敢相信我已当年不再。起义大军翘首期待,有朝一日我站上断头台,恰如傀儡吊线寂寞摇摆,悲哉,谁又曾渴望万人膜拜(Who.Would.Ever.Want.To.Be.King)?听那耶路撒冷钟声传来,罗马骑兵歌声震彻山海,担当我的明镜、利剑和盾牌,我的传教士屹立边疆之外。只因一些缘由我无法释怀,一旦你离开这里便不再,不再有逆耳忠言存在,而这便是我统治的时代。”这些歌词,就好像十八世纪的吟游诗人吟唱的诗词一般,在埃文贝尔的脑海之中迸发出惊人的能量,洋洋洒洒在狂风之中肆意咆哮。闭上眼睛,千军万马,金戈铁马,历史画卷在脑海之中铺陈开来。王侯将相,终究也只是凡人而已。生命不息,闪耀出生命最绚烂的色彩,这才是真正的不朽。埃文贝尔脑海之中闪现过一句西班牙语,不由自主就脱口而出,“生命万岁(Viva.La.Vida)。”爆发求月票,求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