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国才有家。这句话本没有错,所以很多时候,在国家的召唤面前,个人的力量、家庭的力量是十分脆弱的,毕竟个人很难抵抗国家机器的威严。但更多的时候,人都是渺小的,也是短视的,更是狭隘的一这不是贬义,而是说,人们所处的位置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势必不同。对于大部分家庭来说,他们很难站在国家的高度去看待问题,他们只能够看到自己眼前的生活,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爱人、自己的朋友。一将功成万骨枯,国家看到的是“将成。”但是那些受害的家庭看到的却是“骨枯。”当无数人都在为国家的成功欢呼时,那些支离破碎的家庭却永远都无法露出笑容“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精神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的,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理解的。埃犬贝尔回想起了当初在迈阿密时,杰森一玛耶兹的那个朋友凯西…伯恩斯,他为国捐躯了,却留下了柔弱的妻子和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当人们都在为凯西一伯恩斯歌功颂德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够体会到他妻子的悲痛?凯西一伯恩斯希望为国效力,但相信他更希望自己能够活着回来,陪伴着自己的妻子,看着自己的孩子出世,然后守护着孩子慢慢长大。的确,有国才有家,但是家不在,又何来国呢?此时〖广〗场上正在拍摄团聚的画面,父母拥抱着孩子,女友热吻着男友,孩子投入父亲的怀中酬拥抱、亲吻,这也许是世界上表达亲密关系最直接的一种方法,看着这一幅幅画面,很难让人挪开眼睛。有人会问,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画面是什么?见过世界上无数美景的埃文一贝尔会回答说“相爱的人重逢时带着眼泪的拥吻”。“你可以想象吗?现在沉浸在喜悦之中的这些士兵们,都因为止损程序,又必须再次回到伊拉克幻战场中,而他们身边喜极而泣的亲人们又要再次面临分别,一次痛苦已经足够深刻了,两次、三次的痛苦造成的伤疤,也许永远都没有办法愈合了。”马克理查德看着正在拍摄的场景,对埃文一贝尔说到’“我曾经看过士兵们前往战争之间的分别画面,泪水的光芒永远是如此夺目。可是被止损程序召回战场的士兵们,再次分别的泪水乱…*心马克理查德再也说不下去了。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一声叹息。埃文一贝尔低声说了一句话,马支理查德一时没有听清楚,他看了看埃文一贝尔’询问到“你刚才说了什么?”埃文一贝尔说到“我说家’我说,这些士兵其实想要的并不多,他们只是想要回家而已。”马克理查德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埃文一贝尔的脸庞上,眼底的感动清晰可见。是啊,多么简单的一个愿望,但却又是如此奢侈,他们只是想要回家而已。这件对于无数市民来说再普通过的事,甚至于一天都要回家数次的市民来说,他们很难体会到士兵们这种真挚恳切的心情。“我只是想回家而已。哪怕只是一个租赁来的小破屋,哪怕只是我家乡的土她…只就是如此简单而已,这就是士兵们的想法。马克一理查德忽然想起了之前瑞恩一菲利普饰演的布兰登…金在演讲台上时说的一句话“坐巴士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一辆运洋葱的货车,我没办法把窗户打开,因为我想闻闻这些。对我来说,洋葱就是家的味道。”多么朴素甚至可笑的一句话,却将士兵的悲凉完完全全体现了出来。在战场之上,他们找不到任何的方式来怀念自己的家乡,而唯一支撑他们不断拼搏的信念就是来自家乡,那一股洋葱的味道,就是记忆中家乡的全部了。“我只是想闻闻洋葱的味道。”埃犬具尔低声说到,马克理查德差点泪水就流了下来。当初马克理查德会和金伯lì一皮尔斯想到写“止损“这个剧本,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今年总统大选,想要拍摄一部和政治有关的作品,更多只是想让人们感受到士兵们的这种恳切,仅此而已。家,一个多么简单却又多么神圣的名词,这是所有人内心真正的港湾,无论在外人面前是坚强、是个性、是柔弱、是强硬,但是家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只有家才能让自己真正的安定下来。而眼前这些士兵,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离开伊拉克那片被血染红的土地,回到自己的家园呢?“你的泪水洒落我的肩头,在那恳求我留下的眼神之中打转,我最终还是决定去奋斗,也许我为之稍晚,但是会有好运相随的。如过可以,我应该带着你,但很抱歉,我不得不说放弃。把你的疑惑和不安抛弃在风中,也许你会迟疑,但我都铭记心底,我终究还是会归来,你可以相信,你就是我唯一的栖息之地(you are the only ofcall home 。),咫尺或天涯,有你之处就是我所向往。每每夜晚孤寂,每每沉醉肆意,都不会成为问题。我相信,如果我深深地伤害了你,请在我的标签上铭记,我可以十倍奉还你,你就是我唯一的栖息之地。岁月失去,我们老矣,你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继续等待下去,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不是总是要发生的事情,你说,每次你的离去都是相似的。如果你认为我们会散落天涯,就算你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我还是会不离不弃。如果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你就是我灵魂栖息的床榻,总有一天我会为你归来,不曾离开,不再离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当年荆轲决定刺秦时,迎风悲歌,这种为了国家而牺牲、义无反顾的惨烈精神,让听者不由自主留下热泪。但是在这种悲壮惨烈的背后,又蕴藏着多少的恐惧和凄凉。许多人提起“家”这个词,似乎觉得再平凡不过,但对于那些在战场上朝不保夕的士兵们来说,却是支撑他们继续下去的唯一信念,也是他们最奢侈的一种念想。回家,多么简单的一个愿望,却又如此困难。“栖息之地(加心am母uuHme)。”真正能够被人们称之为家的地方有很多,也许是从小长大的祖屋,也许是父母居住的地方,也许是心爱之人的所在之处,也许是留下童年记忆的学校,也许是那片孕育了自己的王地,但绝对不会是那片刻满了亡魂的中东不毛之地。对于士兵们来说,能够回到美国的土地上,就是回到了家乡;回到了德克萨斯州的土地上,闻到了洋葱的味道,就是回到了家乡:见到了心爱之人,见到了父母好友,就是回到了家乡。但是,又有谁能够从哪个死人堆之中险死还生最终回家呢?埃文一贝尔的脑海之中,钢琴的铿锵之音与歌词发生了猛烈的碰撞,撞击出来一串串的火树银huā,但在那妖艳威开的烟火之中,却可以清晰看到由晶莹泪珠汇聚成为的河流。在越发激昂肆意的旋律之中,歌词之中的悲伤和哀愁迸发出让所有色彩都失去光芒的能量,声音在旋律之中〖自〗由翱翔,逐渐奔向极限,却在琴键音的清脆。之中让所有的坚强都分看离析。猛然之间,一种悲从心来的忧伤就在歌曲之中弥漫开来。这可以是一首男子向女子表白的歌曲,心之所向、情之所至;这也可以是一首漂泊在外的孩子表达思乡之愁的歌曲,游子之心对落叶归根的渴望在乐符之中肆意徜徉;这同时可以是一首战火之中浴血奋战士兵们内心渴望呐喊的歌曲,回到家乡,活着,这就是所有的梦想了。埃文一贝尔曾经创作过类似于“催化剂(几e。uu秘t)”、“这就是爱(几l只lm)”这样关于战争的歌曲,但却都不同于今天这首“栖息之地”。这首歌在激昂铿锵的钢琴音之中迸发出勃勃生机,可隐藏在歌词之中的哀伤却悄无声息地伴随着旋律的逐渐走高完全释放出来,那种悲从心来的绝望和悲痛,几乎让人没有还手之力。仅仅是一句“你就是我唯一的栖息之地”表达了多少的渴望和恳切,传递了多少的悲伤和绝望。埃文一贝尔一直都知道战争是残酷的,所以他一直反对战争,看着一个又一个家庭的破碎,也许事不关己,也许那些根本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许那些人的痛苦在外人看来根本不痛不痒,但只有真正领悟到士兵们内心对回家的渴望,关于战争的负面情绪才会完完全全爆发出来。当把整首歌在脑海之中构建出来时,埃犬贝尔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他就好像缴械投降一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也许,当士兵们终于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回到了家乡,当呼吸到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洋葱味,而不是刺鼻的硝烟味,那一刻,他们内心也是如此吧,举起双手,泪流满面地缴械投降。但是,止损程序酬他们又要离开自己魂牵梦系的家乡,再次前往那块被鲜血浸透的土地上。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