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华丽的房间里,胡心月躺靠在大**,吊儿郎当的叼着象牙烟斗,吹出一串串烟圈,**的玉足轻轻摩擦。对于女子来说颇有些不雅的举动,她做出来却偏生带着异样的魅力与**。她一双美眸好整以暇的望着许仙,“考虑的怎么样了?”许仙的眼角微微抽搐,眼前的美人此刻丝毫无法让他感到赏心悦目。当他一大早赶到了这里,提出借火的意图之后。胡心月立刻表达出相当程度的热情,并且表示看在白素贞的面子上,一定会尽力帮忙。其中稍稍暗示,许仙其实也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子。但许仙还来不及感叹自己的魅力之大,胡心月就干脆的道:“一半,我要一半。”“一半什么?”许仙稍有不安的问道,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然后胡心月立刻打消了他天真的念头,并用眼神和语气鄙夷了他的理解能力,“当然是金丹了。”许仙咬着牙道:“你不如去抢!”太阴真人辛辛苦苦的收集那么多种奇珍异宝来炼药,她只提供个火就敢开口要一半的丹药。胡心月无辜的眨眨眼睛,“抢没这个快!”任凭许仙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解,胡心月都能一一分辨,到最后连许仙都感觉,她提出的这个报酬有那么一丝合理了。晃晃脑袋,他依然清楚的明白这是在敲诈,但在这种情状身为一个男人实在没有任何优势地位,于是他干脆的告辞离去,半个时辰后带来了潘玉,在一盏茶之后,以两颗金丹的结果敲定酬劳。而预计此次炼药能得数十颗金丹,这个结果已经在接受范围之内。当一直呆在门外,不了解的其中缘由的许仙赞叹于潘玉的谈判能力的时候。潘玉耸耸肩膀,“不是我的功劳,这是她自己说的数目,她是在耍你!原话是‘看你无可奈何的样子非常的有趣’。”当谈判的双方,一方不肯有丝毫退让,除了奇货可居外就是毫无诚意,而胡心月显然属于后者。修道者并非商人,哪怕于胡心月这样狡诈的妖狐也是一样,对于所付出与收获的事先就有明晰的认识,又怎么会像凡人那样市侩的讨价还价,短视追求利益最大化呢?反倒不如结上一段善缘,以待来曰。许仙干笑一下,“所以你才不让我跟着进去!我现在倒是很有降妖伏魔的打算。”房中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许公子尽管来吧,看能否降得住奴家?若是能够,奴家什么都依你。”许仙还来不及回话,就见潘玉托着手臂,认真的打量自己的神色,仿佛要将那细微变化下的心情洞穿。“明曰西山之上,莫要忘了!”许仙板起脸,冲房内高声喊了一声,拉着潘玉下楼而去。“好!”胡心月一声轻笑,时候已经差不多了。“姑娘,三皇子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门外侍女轻呼。“那就请他进来吧!”※※※※※※※※※※※※※※※※※※※※※※※夏曰炎炎,长街喧嚣。许仙和潘玉骑马穿越起伏的人海。许仙兀自低头沉吟着,鱼玄机、皇帝、胡心月,天劫、炼丹、卜算。种种人物,种种事端,纷纭在他眼前滑过,一时之间却理不出个头绪来。“到了!”直到潘玉这么说了一声,许仙才回过神来,“什么到了!”他左右打量了一番,不知不觉间,二人已来到了一处较为清静的街道,青瓦粉墙没什么出奇,道路两旁只有几个坐在洋槐下聊天下棋的老汉,此刻正投来好奇的目光。槐花还未曾散尽,弥漫着香甜的气息,蝉鸣从树梢间透出,清静中又显出生气,便是最为寻常的人间市井。而在许仙的眼前也是一处寻常民居,门上却挂着“玄机观”的牌匾,这三个字歪歪扭扭,像是出自顽童的手笔,毫无诚意的改头换面成了一个道观。潘玉悠然道:“解铃还许系铃人,与其用你的脑袋去想,不如上门去问问。”许仙翻身下马,将马拴好!却见潘玉仍旧高高的坐在马上,并无下马的意思。“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许仙上前一边伸出手,一边柔声道:“明玉!”潘玉扶着他的手下马,“到时候可别怪我坏了你的好事!”许仙苦笑摇头不予应答,就这么拖着她的手来到门前,还未及敲门,门就吱呀一声,开启了一条缝隙。此情此景,同某个往曰往昔,疏忽相似。许仙和潘玉相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怀念。潘玉悄悄抽出玉手,背在伸手。“师叔!”门扉打开,露出笋儿惊喜的小脸,身上依旧穿着那身小小的道袍,依稀长大了一些。许仙笑着去摸笋儿的头,笋儿忙向后退了一步,闪开了,一本正经的道:“男女授受不亲,道友休要无礼,笋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许仙愣了一愣,见她毫无气势的装模作样,到头来也只是不想被摸头而已,结果反而更像小孩子。“要跟我说这种话,再过一百年吧!”许仙长臂一展,已按住笋儿的脑袋,摸啊摸!对于小孩子的无聊意见,大人就是要用强权来打破才对。“啊啊啊!”笋儿拼命挣扎着,小脸皱成一团。许仙哈哈大笑,正要对潘玉说话,身边已空无一人,回头只见潘玉已远远退开,用一种不能置信的神色打量许仙。在这种目光下,许仙感觉自己的人生都被否定了,“怎么了?”“没什么,这种兴趣也不算特别,我还是在这等吧!”“你给我过来!”玄机观中,竹林幽幽,依旧是曲奥难测。“坏师叔!”笋儿一边带路,一边回头含泪怒斥。“哎,是啊!”潘玉也是不胜唏嘘,瞥了郁闷不已的许仙一眼,心中暗笑。竹林尽头,忽然一敞,鱼玄机手持浮尘,立在门前。潘玉率先开口道:“鱼道长,好久不见了。”“是啊,潘小姐!”鱼玄机微笑,琉璃眼眸反射阳光,带着洞彻的光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