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雍容心情大好,也不多说。去业力之后,虽未立刻就让他修为暴增,法力也未增长多少,不过,雍容完全感觉得到自己体内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奇妙感受,这种感觉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眼见得老黑龙招呼一声就自遁入仙府,也只哈哈一笑,伸手接过落在空中的离别圭,一把塞在僵立不能动弹的阎魔罗王手中,一双眼睛却已经是盯上了这阴间天子浑身上下的宝气珠光。正如老黑龙所说一样,这离别圭份数阴司重宝,虽仅是一件法宝,却和那生死薄,判官笔一样都是和六道轮回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是应天而生的宝物,若非职能所在,绝非任何人所能单独占有的,否则只有这玉圭在手,便能任意消人业力,岂不是满天下的凡人都能变成神仙了。不过,离别圭虽然只能暂用不能拿走,那阎魔罗王身上的诸般宝物却是不在限制之内的,以他的身份不但贵为一方天子,还是位在西方佛门二十四诸天菩萨之列,周身上下,不论穿戴衣饰,还是随身携带的物件玩意儿,无一不是上界奇珍,虽非法宝之物却也是各有神奇妙用,或能避尘,或能防风,或能辟水,或能静心,总之这时候落在雍容眼中那都是具有无穷的吸引力。眼见这阎魔罗王站立虹桥之巅,一副身躯虚实间变幻的更加快速。已有瞬间消散地迹象,雍容的本体举目四望,看向来路方向,果然见到先前所在无量行宫之处的一片天空,正有无边水云翻滚。再运足目力耳力,以神念穿透虚空,瞬间往来,但只见那天水相交之所,万丈洪水铺天盖地几和头顶翻滚的水云连成一体。白衣如雪的水师赤足踏在波涛之上。手中一条长绫正是如同巨蟒般将莲花生大士牢牢缠在中央,口中每一呼喝,那长绫一端便是高高扬起狠狠抽下,将护住莲花生的灵鹫青灯抽的摇摇晃晃。灯光闪烁。如被飓风吹袭,仿佛随时都能熄灭一般。而置身其间的莲花生大士则更是凄惨,面色惨白如纸,一副身形也和这边的阎魔罗王一般无二,盘坐莲台僵直如木。忽虚忽实变幻不定,眼中神色惊怒交加。“看来应该是西方世界那一边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也不会一下子连莲花生一起都波及了,这厮乃是召唤诸天下界地始作俑者,一身所在便是这一界地坐标,想是肉身毁去之后也不能在这一界滞留,时间一到。便有西方佛界来接引。坐标既然不稳,由此而来的阎罗王自然也会受到影像。无意中倒是叫我逃得一劫!由此可见,我果然是福大命大之人呀!”神念如潮水般收了回来,雍容也不去细想水师那一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总之这家伙得了原来的宝贝,实力暴涨,一条长绫在手就是被那五六个天神化身围住了群殴也是不怕,何况现在还是莲花生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如今又被打得兴起的水师包住了往死里打,就算还有灵鹫青灯这等神物相护,怕也熬不住多长时间地。十有八九,时辰一到,那和尚就要被接引回西方,倒是这一边地搜刮工作还要加进一些了,否则人家一走,岂不是鸡飞蛋打,到嘴的肥肉又没了踪影。眼望面前即将消散的阎罗天子,感受着几千里之外水师莫名的疯狂,雍容狠狠一咬牙,天魔真身朝前就是一扑,二十条粗大的臂膀车轮般围住阎魔罗王就是一阵疯狂地搜索。反正自己和这阎王之间已是彻底结下了因果,错过这一回之后,自己回转人间,任他多大神通也不敢再像这一次一样降临真身满地球的去追杀自己,至于因此而带来的后果,雍容也懒得去想。若干年后,自己真要飞升上界,他再来寻仇,自己却也不是孤身一人了,补天阁历代以来飞升的祖师们至少也有二三十号,论势力怎的也不会怕了他的。既然如此,好处在前,如何还能放过?阎魔罗王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关键时刻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这小小的天魔居然敢明目张胆打起了自己地主意,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罔顾生死。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这一次下界而来本也不是走地正当途径,原本只是为了追查手下无常的死因,和对方了解这段因果,出口心中恶气,这才借了下界有人召唤之机,强行以本尊跨越时空降临。事到临头眼见一切都如自己所料就要灭了那猖狂小辈儿,却不料那一边召唤自己前来地莲花生竟然出了问题,以至于自己瞬间就被西方接引之力牵制了神通,在这一界一时间竟也运转不了任何的法力,成了木雕泥塑一般。不过,这事情也忒过古怪,按照常理召唤之人未曾崩溃之前,自己都不应该受到这么强烈的影像才对,如何这一次竟会严重的一致如斯,神通元神尽被牵制住,动不得分毫?莫非这其中还有其他的问题?难道我这一回真身下界,还被他人暗中干扰了?阎魔罗王心中惊疑不定,隐隐间似是觉察这古怪事情背后还有西方佛门其他大能暗中插手来牵制自己,这才最终功败垂成。再一看到那八头二十四臂的天魔,围住自己,一阵的扯拉硬拽,道道魔火法力触碰在自己身上激起无数的宝光缤纷,一颗颗宝珠,一块块玉牌,种种自己随身携带之物,都被强力破开了禁制,一把抓走,阎魔罗王不由心中大是后悔,如何没有想到下界之前把这些东西也加上更加强大一些的禁制法力。这些东西乃是他在西方多年收集而来的灵物,虽然不都是强力的法宝,却也都是他喜爱勤于把玩之物,各有妙用在身,天界之中都是罕见,而今眼睁睁的被人当面洗劫一空,阎魔罗王心中愤恨之余,也是暗暗祈求,只望那接引宝幢快快将自己接引回去,否则时间一长,怕是自己这一身九幽帝王袍冠都要被人间磨破了禁制,强扒下去了,到时候自己光着身子回到灵山,焉有一丝一毫的脸面见人。先是试探着拽了拽阎魔罗王头上的帝王冠冕,发觉那串串璎珞明珠一碰就是冒出道道华光,自己根本无法触碰,想来已是和这阎王身上的袍服护甲连成一体,结成护身禁制。又把七杀化血魔刀拽出来,用力砍了几下,发现短时间似乎也无法仗着这魔刀之利破开袍服上的禁法,无奈之下,雍容干脆专心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阎魔罗王周身上下一应饰品之上。这阎魔罗王自远古天庭之时就执掌九幽地狱,身为阴曹天子,虽然封神之后权利分化了一些,从大权独揽变成了十殿阎罗之一,不过这阎魔罗王摇身一变又皈依了燃灯上古佛,化作二十四诸天菩萨之一,身跨佛道两家,无数年代以来不知道收集了多少的奇珍异物,这身上携带虽远非全部,但桩桩件件无一不是个中极品,令雍容都为之咋舌不已。待得搜到这阎王爷的腰间之时,却发现他悬挂玉带之上的佩剑竟是未曾有半点禁法加诸其上,正要伸手摘下来看,便只见上方的阎魔罗王眼中神情一阵闪烁,状似极为紧张的模样,原本惊怒的眼神竟似露出一分祈求之色。“莫非这宝剑还是什么厉害的宝贝不成?怕是还有些来历呀!”寻常飞剑法宝都是大小如意,温养于丹田之中,外面无鞘,如蜀山剑派这般专以修剑的门派,最高等级的飞剑甚至都看不到一点剑的模样,放将出来,只见剑光,不见剑影,像天极子手中那紫青双剑更只是一紫一青两道光华而已。眼见刚才还是眼中喷火的阎魔罗王,神情大变,雍容嘿嘿一笑,手下更是迅速,一把就将那宝剑扯了下来拿在手中。时到如今,该干的,不该干的,雍容全干了,哪里还有半分的顾忌之处,反正已把这阎罗得罪了彻底,也不怕再多上这一件事情,日后自己飞升上界怎么也算是三十三天道家的神仙,、却和佛门地府都没什么牵连的。雍容横下心来,把个阎魔罗王浑身上下能动的能摘的全都划拉个一干二净,半件不剩,正待想些办法把主意动到阎罗王一身帝王袍服上,就见极远处一声长啸震天,似有一道青色火光裹了一条淡淡金光冲天而起,紧接着本是东也不能动上一下的阎魔罗王身子一震,狠狠瞪了一眼雍容,便也是化作一道千丈长短的金光直冲而起,转眼莫如虚空不见。而与此同时,早被雍容挂在腰间的一只法宝囊中陡然间也是冲出十七八道各色光芒,不等雍容反应过来,竟也紧随着阎魔罗王那一道金光之后消失在虚空尽头。却是那囊中的灵宝都被阎罗王祭炼,心神相牵之下也随之回去了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