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绝佳盾牌天凡搂住花翎子时,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师兄来了我,说不得要借你身体挡一挡。”说完不管她恶狠狠的眼神,朝长叔谋跃去。此时长叔谋刚折断数支长矛。使出鸣鸿后,与婠婠一番硬碰,李天凡已完全占了上风,但凭他判断,长叔谋这一高手的出现可能改变两人之间的形势。那些亲卫亦不可能堵截的了他,所以他迅速提刀迎了上去。之所以不让李宏帮忙,他功力不足,难以抗衡婠婠两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李天凡也希望他能和墨水、秦叔宝一起,快速杀掉从队伍后方冲来,欲接应婠婠的那个银发旦魅,削弱阴癸的势力。长叔谋轻松掠过数人,发出声长啸,横起双盾,用带有尖刺的盾缘削向李天凡脖颈。深仇大恨之下,他双眼通红,一派搏命的架势。这个时候,婠婠一声娇叱,执天魔刃由后上下袭来。红芒一闪,鸣鸿重重砍在两面怪盾的边缘,溅起点点火星。“呓?”李天凡脱口而出。这刀他用了八成力,却未能击碎盾牌,反感到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从碰撞处反传而来,几乎像是自己砍了一刀回来!长叔谋嘿然道:“这盾牌取材天外金石,不是那么容易碎的!”话音响起,双盾又紧随鸣鸿袭来。“天外金石?莫非是陨石?寇老二怎么几刀就砍碎,到我这***就变成了陨石盾!”念头划过,李天凡一个旋身。将花翎子凑往长叔谋的盾牌。同时一脚重重踢了过去。“师妹!”长叔谋眼中一片惊骇,急忙收手,“拿女人挡在前面。这算那门子好汉!?”“长叔兄不也是和个女人一起来围攻我,你算那门子好汉,爷爷就算那门子好汉。”李天凡一脚踩在两面盾牌上,腰腹一扭,又重重地顿了一脚,长叔谋躲在盾牌后。歪着脑袋,咬牙苦苦支撑两个人地重量。“看不出,花翎子师妹这重量……丰满了许多啊……”他暗暗想。借着这一脚的力道,李天凡一刀回旋后劈,鸣鸿像长了眼睛般,划过一道天马行空般的弧线,堪堪架住两把天魔刃。“兵器太短不好,婠婠可知道?”李天凡目光落在她白皙地纤手上。油然道。婠婠嫣然一笑,“足够阉割李公子了--杀鸡岂用牛刀?”连番受挫,又遭羞辱,她满腔恨意下即便是笑着。说出的话也让人打冷战。话未所完,她盈盈笑容已不能再保持下去--鸣鸿陡然暴涨出数寸刀芒。炽热的内劲由刀身炎炎升腾,好似三味真火般,烤灼难耐。“啊!”惊骇娇呼。“放手!”李天凡一声爆喝,眸中射出凛然红光,澎湃的内劲沿着鸣鸿狂涌而出,刀芒又涨。这才是鸣鸿的真实实力!配上言语的攻心之道,照面间让李天凡破了两人联手之威。婠婠纤手应声而缩,李天凡得势不饶人,如附骨之蛆般跟了上去,又是一刀劈落。眨眼间婠婠地袖带激射出来,纤手挥甩,如舞蹈中飞扬水袖的动作般,其中一道袖带斜斜拂过鸣鸿,另一道击向李天凡怀中的花翎子。此时长叔谋野兽般粗重的气息已由后传至,显是全力运功攻来。若李天凡还像上次般依样画葫芦,将花翎子去挡后面的长叔谋,那么他自己就会顶替花翎子被袖带击中,可见婠婠眼光之毒辣。虽然她与长叔谋以前从未共同迎敌,但这一配合确实极为精妙。李天凡冷哼一声,浑然不顾身后的长叔谋,也不管花翎子死活,手上鸣鸿加大几分劲道,依旧是这个势头将长刀直直劈下,“噗”的一声,鸣鸿与婠婠的袖带狠狠绞合在一起。婠婠顿感一股巨力自袖带处传到小臂上,继而沿着经脉上到肩膀,原本就受伤地右臂登时一片麻木,吐出小半口鲜血。这已是她今日第二次吐血了。大惊失色下她只好迅疾抽身而退,以免整只臂膀给那不懂怜花惜玉的莽汉砍了去。天魔功毕竟是专为女子修炼的功法,偏走阴柔,又岂能和李天凡霸道的刀法相抗。她又分了一半心神想去偷袭花翎子,此分彼专下,自是不能与鸣鸿相抗。直到此时她才醒悟,李天凡何其狡诈!故意搂着个全无抵抗能力地小姑娘在身边当靶子,既能帮忙挡住她师兄,又能拿来勾引别人去偷袭,而他自己则一心一意专砍一人……刚迫伤妖女,一阵森寒的杀气已然袭近李天凡后机牵引下,让他肌肉绷得紧紧。再没时间回头,他倒下,同时飞起一脚向后踢去。脚尖如毒蛇般钻向长叔谋手腕。长叔谋顺势双盾下压,想去削他小腿,却发现眼前一道红芒陡然掠来,却是李天凡地反手刀。长叔谋虽知这一刀绝不易挡,但自恃武功高强,此刻李天凡又是刚刚迫退婠婠,背对自己的攻击,若这样还不能伤他,自己只能逃命去了。因此他猛提一口真气,眼中射出不惧神色,右盾上迎,左盾势子不改,仍削往李天凡右腿。眼看就要顺利削下去,长叔谋蓦地感觉有异,立时魂飞魄散。那只男人的腿不知何时竟穿上了红色裤子,再仔细去看,竟然是自己师妹的腿!而李天凡的腿赫然跟在下面,正作势踢向他左盾的盾面。长叔谋也是了得,忍住真气逆流之苦,果断收手,左盾改为封挡。闷雷般的劲气交击声自左盾传出。同一时间李天凡全力的一刀,狂劈在他的右盾上。惊人的炽热气劲,攻入长叔谋的体内去。—“当!”金盾四分五裂。长叔谋断线风筝的往后抛飞,口中鲜血狂喷。他飞身后退了足有十丈距离,掠过众多亲卫,再一点地面,没入左旁疏林去。“师妹,等我修好了盾牌再来救你!李天凡,你个王八蛋!”声音遥遥传出。李天凡刚准备命令亲卫前去追杀,自己专心对付头号大敌婠婠,不料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痛。花翎子正狠狠咬在那里,迎上他忍痛的目光,咬牙切齿道:“拿我挡师兄也就罢了--反正我不喜欢他--可你竟然还拿本姑娘当垫子!压的我快喘不过气来……”她“呸,呸”吐了两口口水,“脏死了!”表情虽然凶狠,目光中一抹快速闪过的狡黠还是未能逃脱李天凡法眼。花翎子嘴上不在乎自己师兄,却用这种方法打断李天凡下命令。李天凡笑笑,没有说破她那点小心思。看到长叔谋狼狈逃窜,婠婠不敢再迟疑调息,几乎在他落败的同一时间向队伍右方林子,也就是长叔谋逃窜的相反方向掠去。此时四周都是“赤烈”亲卫,队伍前方有李天凡和虎视眈眈的竟陵众将,后方是墨水等几名高手,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从两侧突围。这个时候旦魅已给墨水几人杀的连连吐血,难逃横死当场的结局,婠婠也只能先图自保,没有余力去管这同门了。长笑声中,李天凡衔尾而去。眼见他果然放弃长叔谋而朝自己追来,婠婠银牙几乎咬碎。阴癸与李天凡恩怨由来已久,他将自己视为大敌倒也不出意料,但想及上次在瓦岗城外自己好整以暇地追杀他,如今却被他迫得逃命,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种境况倒置的感觉,让婠婠恼怒无比。两人一个逃,一个追,在茂密的山林中也不辨方向,只是夺命狂奔。由于受了伤,婠婠轻功虽比李天凡高明,却也不能将他拉开,两人距离反倒有变近的趋势。“李天凡,你真是越来越会利用女人了!”想到打斗时的情况,婠婠恨意难平。李天凡掠过一个山坡,好整以暇道:“我只利用有价值的女人。”“真是厚颜无耻!”婠婠甩出袖带卷了根粗逾三尺的枯树干向他狠狠扔去。“你个妖女和我说什么有齿无齿的,难道你平日做的无耻的坏事少么?咱们彼此彼此而已。还有,不要总提女人不女人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女人,想色诱我么?”婠婠心头一颤,蓦然发现今日自己确实有些失态了。刚才打斗时竟然因李天凡霸道的刀法和凌厉的内劲,还说出他欺负自己是女人的话。摇摇头,她将今日一战李天凡无比强势的身影排除出自己脑海,若还存着这样的想法,自己怕是难以脱身了。回复淡定后,婠婠冷声道:“你别得意,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给我追上你,就可见分晓。”李天凡速度蓦然又加快少许。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