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朦胧,长夜寂寂,清凉的泠风在整个沉静的飞马牧场城堡的上空经久不息地轻言曼语,仿佛正在吟唱着亘古传颂的歌谣,柔声抚慰那些正要赶赴梦乡的人们。内堡中央的场主府邸内,一道淡若清风的虚影迅疾地腾挪飞闪,朝府邸的内院潜进,稀蒙蒙的月光下,此人嘴角噙笑,星眸朗目、玉树临风,却不是刚打发走曹应龙的杨广更是何人?却说杨广跟曹应龙秘谈一番,便给他指点了去处,隐藏好形迹,然后飞身朝场主府邸的临水轩厅掩了回去。哪料到得该处,里面虽然灯火光明,但适才的三女却已不见踪影,拦住一个洒扫的小厮问了几句,才知道三女已经回到内院歇息了。杨广乍听三女又是结伴歇息去了,心中颇为失落,他甚是好奇商秀绚与单琬晶、李秀宁两女说的究竟是什么,加之挂念单琬晶,索性便隐形潜迹,偷偷地溜入了内院。内院里楼阁散布,长廊幽深,虽然有晃晃烛火引路,但杨广找着了商秀绚等三女寝居的玉漱阁的时候,亦已是费了好些气力。玉漱阁位于内院正中,周围略为低矮的亭台紧密环绕,犹如众星拱月一般,院落布置得雅致大方,时不时有馥郁的花香随风飘送,教人不自觉地心旷神怡,全身十万八千毛孔舒爽非常。杨广摸入了阁中。 游目四顾,认准了烛光依旧通明的主厅房,悄悄地kao了近去,正好瞧见左厢房地外侧轩窗敞开了来,他凑了过去,竟发觉里边虽灯光隐然,但却悄无人影。 他喜上眉梢,二话不说便缩身闪了进去。 落地无声地踏足实地。绕过一块染画着水墨图的屏风,便是布幔飞扬却又光如白昼的左厢房。 挨着右墙的那边,圆顶缎丝的雪白幔帐罩着一张巨大的软榻,近榻的几子上置放着一只八宝镂孔熏香炉,香烟袅袅,熏人欲醉,另一边地案几、梳妆台等什物亦摆放得整齐有序。 只是左墙壁上斜挂着的一把宝剑,令这间女儿家地闺房平添了一股肃杀之气。“秀绚,你……你真的与廖公子结下了白头之盟?”隔壁的主厅房忽然传过来李秀宁隐约犹疑的说话声。杨广心下惊咦,难道,商秀绚适才要跟单琬晶、李秀宁两女说的事情竟是坦白与自己的关系?“是的,”杨广凝神静听下,商秀绚地声音更是清晰了,“我也知道这很突然。 但是……这种事情……原非我所能控制……琬晶,你……你别生气,好吗?”沉寂了良久,单琬晶淡淡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场主你的话可教我惶恐不安了!我能怎么生气?即使生气了又有谁在乎?廖陨他既然答应娶你入门,我……我……我敢不应承么?”“琬晶……我……”商秀绚从单琬晶对自己的称呼便听出了其中明显的不愉之意,但她亦不知晓怎么说才好。商秀绚的解释还在酝酿。 单琬晶便不耐烦地冷声打断了她:“好了,场主!夜深了,我也乏困了,我就先去寝息了!”商秀绚无奈地叹息了声“好”,一阵唏唏嗦嗦的振衣声响之后,亦与李秀宁站了起来,随在冷霜满面的单琬晶地身后,朝厢房这边的门槛行了过来。正听得微微愣神的杨广蓦然觉察到三女迈着沉重的步子向自己这边kao近,心内一慌,竟晃身闪到那张大软榻边上。 飞扑了上去。 扯过那幅云彩般的锦被,将自己全身都铺盖住。三女一先两后。 脚步声噔噔的进了厢房,但闻一阵细碎声响,杨广即便不经大脑,亦猜得出是那三女开始褪衣解裳了,这一念头甫上脑海,他心内不由暗叫一声苦也!——倒地!琬晶醋缸子这时候正在气头,如果给她看见自己溜入商秀绚地闺房,那还不是火上加油?这下可撞上火枪口了!杨广运劲敛去毕身气息,刚刚往最内侧挪去,敏锐的灵觉便感觉到幔帐一分,接着软榻微沉,单琬晶已经挟着一股熟悉的香风,闷声不响地登上了软榻,揭起锦被一角,躺了进去。但闻李秀宁幽幽一叹,道:“琬晶,我们也歇息了吧。 ”只听商秀绚淡淡地应了一声,舒展玲珑浮凸的娇躯,亦与李秀宁登上了软榻,锦被开合间,幽香四溢,两女斜卧着钻入被窝里面。三股迥然两异却又同样教人心神俱醉的熟悉幽香缭绕在鼻翼间,杨广虽然全力屏除旖念,但脑海里却禁不住地倏然映出那两具烙在灵魂深处曼妙娇躯,他忍不住地回忆起那完美的曲线,如雪的肌肤,还有那腻入骨髓的细细呻吟,他陡觉心痒难禁,几近消无的呼吸顿时粗重了些,一只咸猪手从被单下一寸一寸地曼延了过去。“秀宁……”仰躺在榻上的单琬晶突然拉下盖住头脸地被单,轻声说道,“你……能不能如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事?”李秀宁好似知晓单琬晶要问地是什么,她迟疑了一下,方才低声回道,“你问吧。 ”“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了廖郎?”“……琬晶,”李秀宁索然低叹道,“关于这个问题,已经不必要再提及了,你也知道,我……已经是柴绍的未婚妻。 ”“我明白了!”单琬晶怃然叹道,“其实,自当那夜之后,我便知道,廖郎与你之间终不会这般简单结束地。 ”“对不起,”李秀宁枯涩地道,“让你为难了!”“天意如此,须怪不得你,”单琬晶轻轻摇头道,“况且,我亦深知廖郎为人风流成性,如他与你……那般了,之后竟不闻不问的话,反是更让我忧心。 ”“唉,依我看来,即便将廖郎的手脚砍了,那般事情后,他也是要挪爬到你身边看上一看的。 ”杨广闻言,全身不禁一颤,伸出七寸的右手便悄悄地缩了回来。PS:赶不及了,只好先发一半上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