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鼻子,郭守云被妮娜这一番话说的有些尴尬,他怎到,妮娜刚才在直升机上的时候一语不发,却在暗中将他的表现看得仔细,至少他曲意结交弗拉基米尔的用心,这个丫头是看的一清二楚了。曲意结交?不曲意结交行吗?郭守云心里琢磨着,妮娜的话中也说了,如今的弗拉基米尔虽然说还没有冒出头来,但他却已经被索布恰克和维克托这些人所看重了,因此呢,他未来在政界的作为肯定是无可限量的了。而自己呢?自己现在的确算的上是风头强劲,但是同弗拉基米尔比起来,自己在基础上就存在了两大弱势:第一,自己不是纯粹的俄罗斯人,因此要想在俄罗斯的政界发展,可是说是没有多大的可能性。第二呢,自己从出位以来,都是在经济***里打滚,涉及的黑暗面太多了。这两项一结合,他即便是同维克托的关系再密切,也不可能在未来俄罗斯的政坛上有多少发展了,更何况,他本人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在政界求得什么发展。试想,在这种情况下,面对弗拉基米尔这么一个历史上的确强悍,而且现实中也同样很有可能再次强悍的政界强人,郭守云如何能够保持一片平常心?别说曲意结交了,他现在甚至已经打定主意,要想尽一切办法,利用自己手中一切可以动用的能量,在今后的日子里力挺弗拉基米尔,从而为这位强势人物的“登坛”之路添砖加瓦了。苏联作为一个中央集权国家,布尔什维克党掌握国家政权数十年,而随着它的覆灭,新兴的俄罗斯注定将会出现长时间的动乱,民众需要的注定会是一个强权的政府,一个铁腕式的人物。在这种情况下,弗拉基米尔式任务的出现,可谓是一个必然,郭守云相信。即便是没有他,换成另外一个人出任第二届俄罗斯总统,那么这个人肯定也会是一个弗拉基米尔式的人物。总而言之,在经历了叶氏执政地一段岁月之后,动荡中的俄罗斯势必将会走向稳定,那既然如此,郭守云宁可这个必然要出现的强权人物是他所熟知的弗拉基米尔,也不希望换成另外一个他没听过的人。他不希望自己所熟知的历史在大方向上发生改变,所以,结交弗拉基米尔,并倾尽所能推他上位。就成了郭守云唯一的选择。“你又在想什么?”察觉到郭守云的心事重重,妮娜在他地怀里转过身子,盯着他那张虽然不算很英俊,但是却也很耐看的脸。小声问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答复我呢。”“噢,你是说弗拉基米尔啊,”郭守云回过神来。探头在妮娜的额头上亲吻一口,笑道,“你看地没错。我的确很看重他这个人。因为我觉得。他的脾气和我很相似,沉稳、果断。嗯,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父亲很喜欢他。”“他地脾气和你很相似?”白了郭守云一眼,妮娜取笑道,“这种话也亏你能说的出口。人家弗拉基米尔可是安全委员会里廉洁自律的典范,他在安全委员会德国分部工作近十年,不仅成绩出色,而且个人做派上也是有口皆碑的。到现在,他和柳德米拉姐姐结婚都已经快十年了,两个女儿也快六岁了,再加上两位老人,一家六口还住着列宁格勒市政公寓里地两居室小房子,生活过的相当清苦呢。而你呢,你这个唯利是图的坏家伙,竟然还说他地脾气和你相似,真是不知羞。”“咳咳......”郭守云差点没被自己地唾液呛住,他干咳两声,讪讪笑道,“我只是说脾气相似,又没说作风相似。再者说了,你男人可是个商人,是做生意地,而弗拉基米尔,他则是个政......政府工作人员,我们的身份有本质上地不同嘛。作为政府工作人员,他自然应该崇尚清廉,只有做到廉洁自律才能算是一个好官嘛。而我呢,我作为一个商人,本来就应该是唯利是图的,只有能赚到钱的商人才是成功的嘛。”伸手拂开妮娜额头被海风吹散的长发,郭守云说道:“难道你想让我这么一个商人,也去学习弗拉基米尔,和全家几口人一起挤在一个两居室的房子里?那我这生意做的岂不是太惨淡了?”“你总能给自己找到理由,”妮娜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这可不是我给自己找借口,而是这个世界活生生的现实。”郭守云叹口气,说道,“妮娜,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在我看来,一个国家要想真正的走向兴盛,就必须政府廉洁、商人奢.没有我郭守云的出现,难道那里的情况就能比现在乐观吗?不一定吧。我想父亲他们之所以一直以来都支持我,就是因为即便没有我的出现,那里仍旧会出现一个和我相似的人物,国家大势如此,并不是单靠谁的力量就能够挽回的。现在呢,父亲他们把我推举起来,让我掌握住远东的大局,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势必不会允许那里再出现一个和我类似的存在,这样一来,无形中就能避免远东的局势走向持续动荡。你想想看,同如今的莫斯科比起来,远东那边是不是太平的多?”妮娜歪头想了想,她不得不承认,同莫斯科比起来,远东的局势显然要好的多,至少那里没有出现军队围攻政府机关的混乱事件,也没有发生什么大规模的流血冲突。“还有,”郭守云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了妮娜,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利用今天这一番谈话,他不仅要进一步打消妮娜心中的隔阂,还要把这个女人彻底拉到自己一边。“你也看到我今天很重视弗拉基米尔这个人了,我说他与我脾气相似,这仅仅是我重视他的一个原因,老实说,我之所以有心要结交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清廉自律和如今国内政坛上的风气格格不入,只有从他这种人的身上,我们才能够看到这个国家的未来。”“哦,你的意思是?”妮娜轻哦一声,她显然不明白郭守云的真实用心。“你也知道的,父亲和索布恰克他们有一个长远而宏伟的计划,”郭守云按住心头的兴奋,面色严肃的说道,“而在这个计划实行的过程中,他们需要为这个国家的未来,打造出很多能够独当一面的角色,就像他们选中我控制远东的局势一般,在别的地方,他们肯定也要一步步的扩张权力。可话说回来,无论是父亲,还是索布恰克,他们这一代的人,毕竟已经上了年纪,他们的个人精力在今后只能一步步消褪,因此呢,寻找新一代接班人的举措也势在必行。”郭守云说到这里,将那张维克托之前交给他的名单拿了出来,递到妮娜的手里之后,他才继续说道:“你看看这份名单,这是父亲要我在远东支持的一部分人选,说实话,你希望国家的未来掌握在这些歪瓜裂枣的手里吗?”名单上的内容妮娜并没有看,她有一个观点,那就是父亲所退选出来的人,肯定没有几个好东西,尽管她现在对父亲的抵触情绪已经减轻不少,但是这种定式的思维仍旧无法彻底改变。其实说到底,她对维克托的抵触情绪始终都是根深蒂固的。“所以,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考虑,有没有可能将一部分为人清廉、行为端正的人推到前台去,”郭守云感觉自己有些卑鄙,老实说,他自己都觉得这番说辞过于虚伪,不过事情做到这份上了,他也没有什么回头路好选了。他从妮娜刚才说的话里听出一点,这小妮子似乎对弗拉基米尔的情况比较了解,从她对弗拉基米尔妻子的称呼上来看,这小妮子甚至还与他们有些交情。像这一层关系,如果郭守云不好好的打一下注意,那就不是他了。“你的意思是说,你看中了弗拉基米尔?”妮娜愕然道。正如郭守云所猜测的那样,妮娜的确对弗拉基米尔的情况比较了解,说实话,在那些与维克托走的比较近的一些人中,她还就看着这个人比较顺眼。安全委员会这个***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过去定期举办的酒会,总能让安全委员会主要成员的家属得到彼此结识的机会,因此,妮娜同空姐出身的柳德米拉之间,也有着不错的私交。“不错,至少我要选择像他这样的人,”郭守云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在这之前呢,我还要同他多做一些接触,以便对他做更深入一步的了解。”“需要我帮忙吗?”妮娜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踏进了郭守云的圈套,她兴致勃勃的说道,“我虽然对弗拉基米尔接触不多,但是却同他的妻子有过几次交往,想来应该能够说的上话的。”“那再好不过了,”心愿达成,郭守云深深的吁了一口气,他紧紧搂住妮娜,笑道,“不过这件事也不要操之过急,等等吧,等我考虑一下,做一个妥善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