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历来各种各样的传统性节日就很多,而在这方面,紧紧相邻的俄罗斯,形形色色的传统节日同样也不少,从十二月份到三月份,几个大的节日相继到来,比如说刚刚过去的一月七日圣诞节,以及今天这个俄历元旦。郭守云作为一个中国人,他对俄罗斯的这些传统节日并不感兴趣,不过他现在身在远东,身边的人也基本都是清一色的俄国人,在这种节日氛围的影响下,他置身其中,即便是自己不喜欢这种热闹也是避不开的。今年的元旦节,在郭氏集团的支持下,哈巴罗夫斯克市政府是打定主意要大肆庆祝一下的,此前一段时间,市政府的财政部门拨付专款,打算用来购买大批的烟花爆竹。只不过这一笔款子最后没有花出去,作为郭氏集团合作方的中远北方,无偿向哈巴罗夫斯克市提供了大批的浏阳烟花,按照孙红羽的说法,这是一种友好的表示。同时呢,借着这么个机会,孙红羽还提议,在哈巴罗夫斯克市与哈尔滨市之间,建成一个友好城市的关系,从而进一步拓展两地的经贸往来以及其它方面的类似合作关系。对于孙红羽所提出的这一项建议,郭守云仔细的考虑了一段间,最终,他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友好城市说白了只是一个噱头,这背后的主要利害关系,还是基于一个政治立场的考量。郭守云琢磨着,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访华的行程在即,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他们这趟北京之行。肯定会得到他们所需要地那些东西。在这种情况下,郭氏集团地既定政策似乎也有做出一定修改的必要了。基于利益自主的前提下,适当对国内方面做一些政策上的倾斜,这一方面可以得到更多的支持,另一方面也可以让霍、维两人更加安心。因此,这种政策上地调整还是很重要的。为了增添节日的气氛,市政府在烟花燃放点上做了精心的布置,全市五个大区,每个区内都设立了三到五个燃放点,按照规划,从当晚六点开始。一直到六点三十分。全市十九个烟花燃放点将会同时开动,将大批的炫彩礼花送上夜空今年的元旦对于远东来说是很特殊的,原本按照远东各州政府地打算,圣诞节地时候就应该有这么一次盛大庆祝的,但是那时候远东军区出了乱子,郭守云大力弹压各地政府机构,各州的官员们人人自危,谁都没心情提什么庆祝的事。而今好了,军区那些扎刺的家伙全都被收拾掉了。远东的政局重新恢复平稳,因此,时值元旦这个俄罗斯的传统节日,各州的政府官员才极力提倡大办庆典。本来嘛,操办这种事情即能拍上郭守云的马匹。又不用他们这些政府官员们掏腰包。同时呢,他们说不定还能从中捞到大笔地好处。像这种一举三得的好事,谁不愿意去操持啊?对于远东各州政府官员们的心思,郭守云自然能够揣摩到,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毫不犹豫的批准这个铺张浪费的大规模庆祝活动,在他看来,远东这些官员全都是驴,要想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围着磨盘转,那就得先把他们喂饱了,然后再把他们地眼睛蒙上,否则的话,他们就会偷吃,就会尥蹶子、瞎闹腾。就这样,在远东地区经济持续滑坡;失业率高达百分之四十;各地财政状况一片赤字地情况下,由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牵头,远东大大小小十几个州的州政府,拨付大笔的资金,热热闹闹的庆祝这个并不怎么喜庆的元旦节。“嗖......”“噗噗......”伴随着一连串的尖啸,一枚枚炫彩的礼花在哈巴罗夫斯克市区的夜空中绽放,斑斑点点的光晕,在黑漆漆的天空中翻飞跳跃,拼凑出一朵朵七彩的**图案。“啊,啊,好,好看......”在哈巴罗夫斯克州政府大楼顶层的大宴会厅里,小维克多挥舞着小手,一边拍打着点尘不染的巨大玻璃窗,一边看着窗外空中那一朵朵烟花,发出一声声兴奋的欢叫。小姑娘今天不仅兴奋,而且打扮的也相当漂亮,乳白色的毛领开衫,乳白色的紧身尼裤,在搭配上一**白色的小筒靴,这一身素白的色调,将小姑娘白嫩的皮肤映衬的愈发鲜嫩,整个人看上去纯纯的,宛如一个不染世尘的小精灵。自从跟着郭守云以来,也许是吃得好睡的香了,当初那个干干瘦瘦的小女孩俨然就来了一个脱胎换骨式的大转变,如今的她就像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不管摆放在哪里,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不过遗憾的是,尽管拉丽萨一直想办法教她更多的东西,但是这个小姑娘就是智慧难开,她从举止到言谈,仍旧停留在十岁小孩子的程度上,怎么也发展不了。可这话说回来,或许正是因为智慧难开的缘故,小维克多才会一直这么清纯,纯的透骨,纯的令人赏心悦目。小维克多心智未开,她的兴奋就来自于热闹,来自于窗外那一朵朵绽放的礼花,而与她相比,郭守云就没有那么开心了,从礼花开始燃放的那一刻起,他就目瞪口呆的开着窗外,嘴里念念有词的,一个个的数着那些飞上天际的焰火。“十二点七五,二十五点五,三十八点二五......一千七百八十五......”郭守云数的数很有规律,只要稍稍计算一下,就可能看出来,他念的后一个数字,全都是前一个数字的倍数,准确的说,是十二点七五乘二。乘三。乘四,这么一直乘下去的。“云,你念叨什么呢?”今天地妮娜穿了一身崭新地冬季军服,她站在郭守云的身边,一手扶着小维克多的肩膀。一手拉着男人的胳膊,轻声问道。“一万零二十......”郭守云念叨了最后一个数字,这才扭过头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无比惋惜地语气说道,“我在数钱,我的钱啊。全都被那些该死的家伙给烧了。”“哦?”妮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一脸愕然的盯着自己的丈夫,问道,“什么钱?谁给烧了?”“一个礼炮炮球十二点七五卢布,”郭守云扭过身,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掌式计算器,拿在手里噼里啪啦的摁了一番之后,苦着脸说道,“五分钟,八百枚打掉了。按这样地速度放下去,那三十分钟就要打掉四千八百枚,四千八乘以十二点七五,那就是六万一千二百卢布。这还不算礼炮炮筒地造价,啊。还有。还有......”“噗嗤,”郭守云这话还没说完呢。妮娜便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伸手在老公腰间嫩肉上掐了一把,嗔怪道,“你这人,总是没个正经的时候,大过节的,你算这些东西干什么。”“嘿嘿,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郭守云笑嘻嘻的说道,“你知道那些该死的家伙今晚单是放烟花这一项就要从我这里掏走多少钱吗?三百万,整整三百万啊。而这三百万我要是投资出去,按照五百卢布一个月的薪水计算,那就是雇佣六千劳力一个月的总开支,这六千劳力如果分配到各地的伐木场,那一个月至少能够采伐......哦,这个数字比较大,我先算算看......”“别算啦!”妮娜真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一伸胳膊,将那个计算器从郭守云地手上抢过来,然后就那么一甩手,将它扔到宴会厅的角落里,这才笑骂道,“你真是个典型的资本家,爷爷的话一点都没说错。”“啪啦!”计算器落在大厅光滑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摔了个七零八落。这一声脆响显然惊动了感觉敏锐地维克多,小姑娘猛地回过头,先是在郭守云地脸上瞅了瞅,转而又在妮娜的脸上打量一番,紧接着,就那么翘脚一蹦,嗖地一下窜到郭守云怀里。她将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紧紧圈在郭守云的腰间,两只胳膊则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男人的身上瘦如柴的小柴火妞了,她的身材丰满了不少,体重也增加了不少,再加上那骤然窜过来的冲力,险些没让郭守云一屁股坐到地上。“听话,不......乖,咬鼻子。”小姑娘挂在郭守云的身上还不老实,她用那特有的声调,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而后就那么探过头来,张开小嘴,一口咬在了郭守云的鼻子上。小姑娘这一手威胁人的办法也不知道是跟谁学来的,毫无防备的郭守云连躲闪都来不及,就被小姑娘一口叼在了鼻子上。幸好的是,维克多咬人是假,亲昵是真,她下口并不重,两排洁白的贝齿就那么虚虚的印在郭守云鼻子上。不过对于郭守云来说,小姑娘突然做出的这个动作显然过于亲昵了,两人这么脸对脸的靠着,他在感受到小姑娘那两片湿唇柔软的同时,还能够呼吸到一股淡淡的草莓香甜气味。更要命的是,现在妮娜就站在边上,郭守云一直以来虽然在男女关系上搞得很乱,但是却从来没有当着妻子的面跟任何女人亲热过,他很在乎妮娜的感受,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呵呵,看到了吧,宝贝儿现在可是向着我的,”出乎郭守云意料之外的是,妮娜显然对他同维克多的这种亲热没有任何感觉,她伸手过来,一边替维克多疏拢着稍显凌乱的长发,一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