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没有选择

我先整理一下思路，念你们的名字吧。”老妈尽量环顾一圈，“你是程璐，父母是大学教授；你是晓凝，我们刚刚从重庆回来，和你家人也算很熟了；你是灵萱吧，昨天多谢你的照顾；你是紫霞，当初也是你，假扮梁珉的女朋友，把我骗过去了。”女孩子太多，我妈稍稍有点眼花缭乱，因此在她展开“会议”之前，她还要盘点一番。而当她提到“紫霞”的名字的时候，灵萱和晓凝都略微抬起头，眼神里浮起一丝疑惑。“说实话，我对你们几个，印象确实都不错。程璐知书达礼，而且很有自己的想法。晓凝聪明安静，不知怎么，跟我特别亲切。小姑娘灵萱，我和你接触不多，但是我感觉你温柔细心，将来一定是一个好妻子。最后呢，就是紫霞，很活泼，也很有原则，跟我年轻的时候有点像，我确实很喜欢。”她把她们四个依次都夸了一遍，接着又说道，“不过，事情闹到这个局面，我也顾不得长辈的颜面了。梁珉要去欧洲，你们几个，有什么意见，趁着我在这里，还能管一点闲事，都说说吧。”看老妈的样子，她似乎是想给她们几个做主。大概是我这段时间决心要去欧洲，故意冷落她们，而老妈昨天又受到她们的细心照料，于是善心大发，看不过去了吧。当然，她这样说，也摆明了她觉得这几个女孩子都有机会做她的媳妇，也就是认准她们几个都对我有想法。这些以前藏着掖着的话题，被我老妈一股子全部拿到台面上，也只有她这种魄力才能做出来。至少我是绝不可能自以为是的开什么“听证会”的。“谁先说？”看到她们都沉默着，我妈问道。整个客厅，沉默两秒。“我来说说吧。”灵萱忽然开口，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她努着嘴巴，想了想，“我个人……是不希望梁珉去欧洲的。怎么说呢，这边还有很多朋友，父母也在这边，如果不是因为什么事情需要决断，又何必远走他乡呢。”她话里有话，似乎是留了一些余地。“反正，有些事情，我是不介意的。只希望大家能够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即使有些误会，也不是很难消除地。”她接着，表明自己地立场。在这关键时刻，灵萱表明她的态度，显然是希望我留下来。而她此时此刻能够有这样地包容心，让我很感动。灵萱的话音落地，程璐和晓凝都陷入沉思，她们咬着牙，都不说什么。“程璐有什么想说的么？”我妈就好像是会议的主持人，看到程璐咬着牙，目光变动不已，主动问程璐。“我保留意见吧。”程璐深吸一口气，说道。她目光闪烁，心里挣扎的厉害。我望着她，心头掠过一阵淡淡的冰凉。我妈也不勉强她，转而面向晓凝，问道，“晓凝，你有什么想说的？我知道你是最委屈地，哎，连订婚戒指都戴了。”这话，触动晓凝的心里，她纠结在身前的手指，不经意的弹了一下。而灵萱听到这话，略微惊讶的瞧瞧身旁的晓凝。“留下来我也不能做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了吧。”总是冰冰冷冷的晓凝，此时居然叹气一声，无奈地说道。程璐听到晓凝这样说，稍稍有点不解的望向晓凝，不过，立刻又避免自己的目光和晓凝的目光相撞。也许是程璐以为晓凝会表态，却不料晓凝也憋着不表态。晓凝的意思，我妈或许不懂，但我却很清楚：把梁珉留下来，也未必能争过来，既然你不说，那我也就不说了。晓凝和程璐，本来是好姐妹，又何至于弄成这样呢。想到将来的麻烦会更多，我去欧洲的决心，就更深一层。“紫霞呢，有什么想说的。”我妈最后问紫霞。“梁珉一定要去欧洲的话，我也去欧洲。”紫霞早已想好回答，不带犹豫，就说了出来。“那如果他是和另一个女孩子去呢？”我妈生怕她没有搞清状况，又补充着说一句。“我就不信我不能把他抢过来。”紫霞冷冷的，又淡定地说道。我知道以紫霞的本事，绝对可以跟着我到欧洲，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候，只怕程思薇也拿她没办法。“那为什么不想把他留在这里呢？”我妈笑一笑，再问她。紫霞又天真又果断，确实深得我妈妈地喜欢。“留在这里，还要跟她们三个争，麻烦。”紫霞的眼神冷冷一挑，望着程璐她们三人，说道。“你……”原本就压着一肚子火地程璐，终于忍不住，竖起娥眉。“好好谈，不要吵架。”我妈站在中间，双手各自压住一边，再望着我，“小，你自己是怎么想的。”这个话题牵过来，紫霞和程璐果然放弃争吵，瞥向我。“我地想法，就是和程思薇去欧洲，这是承诺，也是我的决定。”我坐着，淡淡的说道。老爸瞪向我，想了一会儿，却也没说什么。灵萱望着我，颇有些惋惜的意思。也知为什么，如今每次看到灵萱稍显落寞的表情，我就想起她在我耳边唱着那首《夏天的风》的情景……我和灵萱虽然没有发生什么，我却很舍不得灵萱。晓凝看看我，再低头下去，用指尖有意无意的摸着那根曾经戴着订婚戒的手指。晓凝就算心里翻江倒海，表面也是看不出来的。我自己的公寓那里一次，程思薇的别墅里一次，再加这一次，我算是第三次在她们面前重申我的态度，已经够坚决了。承诺也好，逃避也好，我做错很多事情，但也做对很多事情。感情就像流水，无法用尺寸去丈量，既然无法控制，就只能关掉。我站起来，正准备离开这座公寓，忽然，紫霞身子一软，“噗通”一下，向后倒在沙发上。她双眼紧闭，显然是一下子昏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