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繁忙的白天过去,月亮难得的像面银盘挂了出来,宁静的村庄里,罩上一层柔和的光亮。疤瘌棍的大宅门内宅子里正酒酣耳热,到不太闹,原来只疤瘌棍和孙武师两个人,正推杯换盏。“兄弟,我看弟兄们武艺不错了,对付那些个山贼,差不多吧。”疤瘌棍闪着兴奋的小眼睛,认真地问孙武师。孙武师认真地想想,不敢贸然回答,便道:“兄弟你看,这降伏山贼可不是强攻的事,要不然,那官府不早捉了黄七了吗,必须用计。”“怎么用计法,我也不想要他的山寨,当然,要是真连锅端,把山寨得了更好,我得要那黄七的狗命。”疤瘌棍恨恨地说。“擒贼先擒王,这是最其本的道理,我们还真得拿黄七下手,捉了黄七,把他的亲随降伏了,然后把黄七一绑,山上的人如果不树倒猢狲散,那就得给咱们谈条件,到时候咱们把黄七一杀,来个威逼利诱,问题就不大了,只是我还真不摸底,山上到底有多少人马。”孙武师有些不踏实地问。“这些天,我也一直打听,山上也就三四十人,这些年靠贩私盐着实发了点财,我想干脆这么着,我们先捉了黄七,然后和他们在荒野里对对阵势,大家来个联合,这年头,谁会给钱过不去啊,我想能成,到时候我坐镇家里,你带上十个弟兄去接了山寨,继续走私,咱们里外结合,共同发财,你看如何。”疤瘌棍想到这里,心里很是兴奋,给孙武师讲起来也是唾沫星子乱飞。孙武师镇定了一下,想了想,说:“山上的情况咱们不摸底,我不想冒这个风险,到时候看情况吧,咱们不如另立个山头做买卖了。”疤瘌棍一想,是啊,我杀了黄七,里边难保有个把不要命的想报复,到时候给我来个暗箭难防,我可就倒霉了,还是孙武师计虑周详。“好,兄弟,听你的,不管怎样,去除黄七,疤爷我才能睡踏实觉,另立山头也好,还是你老兄去主持大局,兄弟我在山下接应,大家按赶尸匠的路子,一边赶尸一边夹带私盐,真是太棒了。”酒席上谈事情沟通的顺畅,两个人都是酒酣耳热,扒心扒费地想成就一番事业。第三天头上,疤瘌棍带了两个汉子赶到沅陵县城的沁月河,这里可是疤瘌棍第一个销魂之地,也是让自己一个窝囊一辈子的地方,疤瘌棍走过来,心里已经没有了原来的紧张,如今,有钱了,更重要的,有几十号人在周围看着呢,只要自己一声令下,沁月河立刻就会血雨腥风,这年头,钱和武力是最重要的。疤瘌棍感到格外满足,路上的漂亮娘们拉客,疤瘌棍一幅傲慢模样,敷衍着往前走,直直地往春梅在的那所清幽小院子里走,如今他探明了,那黄七还包着春梅呢,说是包,其实就是霸占,那妓院的老鸨不敢的最他,只好给他养着,当然,黄七为了自己安稳,也不少给老鸨银子,总比接外边的散客来的多些,自从疤瘌棍那次事以后,春梅没接过别的客人了。疤瘌棍进去,冲到老鸨的大房应客厅,老鸨一看,揉了揉眼睛,没错儿,就是那个窝囊的乡下佬,如今又来了,上回听说让黄七给打了个半死。她使劲掐了自己一下,知道是真的,不是幻想,看眼前的疤瘌棍,着实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就像发了点小财的农民,如今,已经是大财主的架势了,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这小子真发了大财呢。老鸨这么想着,惊讶的大眼睛怔怔地看这疤瘌棍大模大样地坐在跟前,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亲热地招呼。“哎呀,大兄弟啊,亲兄弟啊,是那阵风把您老给吹来了,您走了,那春红姑娘一直念叨着您的好呢,这次可算一个小团圆了,兄弟这次来就多住些天吧,老姐我安排院子里的丫头侍候你个够,今年有来了几个美人,你可慢慢一天一个地享受享受。”老鸨使出浑身解数,恭维这疤瘌棍。疤瘌棍看了看势力的老鸨,他心里有事,心想,若不是要尽快了解那个事,疤爷我还真不一定来你这小院呢。“让春梅姑娘来侍候爷们,一个月,然后呢,爷在逛逛其他姑娘的绣楼,也不枉来此一场啊。”疤瘌棍轻松地笑着说。“哎呀我的小爷爷啊,你咋净给姐姐出难题啊,春梅可是黄七爷的人,这沁月河街道两边没人不知道啊,也美人来招惹春梅啊,你老怎么又惦记上她了。这么多大姑娘,哪个也不比春梅差的,老姐姐给你打个包票,保证你满意,你等下,我招呼今年新来的几个过来,你看看再说,怎么老惦记着那个破娘们啊。”老鸨说着,便出门去招呼姑娘。疤瘌棍听了也是一愣一愣的,是啊,就说为了办事,也包她两天得了,换换新鲜的不更好啊,忽然,他又想了想,原来的部属似乎不太好,干脆把人马拉进来得了。他贴耳吩咐听差,后边随从点了点头,赶紧往外飞跑,不一会儿,孙武师带了十个弟兄过来,满满站了一屋子。这边老鸨出来,立刻带过来一屋子香风,十几个汉子立马给吹的心猿意马,老鸨进来一看这阵势,大惊失色,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是,这小子报仇也不能在这里啊,我容易吗带着这些姑娘过日子,有种找黄七算账去啊。疤瘌棍看老鸨吓的够呛,便笑着说:“不用,你不用着急,我这是给你拉生意,这两天,你这院子不用招呼外人了,爷给你包下了,好好让姑娘们侍候好爷的哥们,银子,多着呢,你先拿了这一百两,我们这十天半月的就住这里了。”老鸨一听这话,看那白花花的银子,心里乐了,这可是一笔横财,让他们在这里逍遥些天,老娘我可是清净了。老鸨赶紧过来陪笑,挑了二十来个姑娘让大家挑,这些青壮汉子还没干过这个,要是一个人来,肯定不知所措,如今不同,大伙一起玩儿,有疤爷请客,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一阵纷乱,各自拥了可心的姑娘走了,留下了疤瘌棍,老鸨惊疑地问疤瘌棍:“小爷,除了春梅你是谁也不要了?”疤瘌棍点了点头,老鸨狠狠心,道:“那黄七可是两天一次要过来,兄弟你要是能把黄七收拾了,姐姐我把春梅包给你了,你看怎样,不过你们的那过结姐姐我知道,只是,不要把我这小院子搞乱了,好不好,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你来我这里,我好好地酒菜美女招待,你该干嘛干嘛,砸了我的东西我也不心疼,你办完事给我补上,怎么样,反正这是你和黄七的事,我不插手。”疤瘌棍道:“痛快,难得你这么痛快,这事就这么办了,你啊,放一百个宽心,帮我把黄七收拾了,你这妓院爷给你罩着,爷现在也是远近闻名的大财主了,不是当年了,就这么办吧,你可别坏我的事,里边来的这些人,还不到我的人马的三分之一,外边埋伏着呢,你这里一有人出去,肯定就进我的黑屋了,你可好事做到底,别到时候不痛快。”老鸨自然点头如啄米,赶紧赌咒发誓说自己怎么怎么实诚,疤瘌棍不愿意听她啰唆,便对另一个随从吩咐几句,随从听命,飞快出去,这次传的命令是,只要弟兄们干的好出死力,不光奖银子,还奖这里的姑娘,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疤瘌棍心满意足地逍遥去了,只等那黄七过来登门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