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一个人默默地考虑着心事。虽然如此,姬老家还是必去不可的,一个注重自身修养的人,对于所尊敬的长辈,是万万不能失了礼数的。可一想到会遇见易雪茜,怎么也觉得有些别扭。像近年的每个除夕之夜一样,父母按惯例陪我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就回房睡觉去了。现在的人,尤其是上了一点年龄的,没有谁会坚持守岁的老传统,也没有谁会半夜去给人家拜年。自己呆了一会儿,听着窗外嘈杂的声音,觉得没什么意思。两年开始,市里终于禁放了鞭炮,可不代表大家都会安安稳稳的,北楼的一家不知道什么喜事,正通过音响向窗外播送着电子鞭炮。小时候我是最爱这个调调的,可过了喜欢“噼里啪啦”的年龄段之后,就觉得烦了。正在看的电视会被爆炸声吵得听不清楚,如果想睡觉,就更是没有可能。回到房里,踢开了电脑,可又没有什么心思,连自己心爱的网站也无心去看,仰坐在电脑椅上,任显示屏孤独的一闪一闪。又把跟易雪茜“相识”的经过在脑海之中洗了一遍,可实在是理不出什么头绪来。一点小小的过节,值得吗?其实本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一二再,后来又冒出了那个杭海生……就什么都乱了套。唉,真是越想脑子里越乱。我是个小气的人吗?虽然嘴里经常表白是个“守财奴”,可事实并非如此,自认对兄弟朋友还是蛮够意思,为什么对她偏偏会这样呢?明天上午到学校去给老师们拜年,如果不出意外,碰到蒋婷婷,肯定还会约我一起去,可似乎她也站在了易雪茜那边。女孩子还是向着女孩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唉,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考虑这么多了,想谁不行,干嘛非得想到她呢。******突然想到孤伶伶在外的云希,我在家尚且如此,她难道不是更加寂寞吗?自己一个人留在京里,肯定更是无趣。应该好好地安慰安慰她才对。“喂,云希,还好么?”“一个人有什么好的,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回老家呢。”一阵“咯吱咯吱”吃东西的声音传来,“算你个死诚子有良心,还记得问问。人家正在想着呢,要是今天晚上不打电话,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看来我的问候还正是时候,暗暗庆幸中。她现在住在我租住的公寓里,虽然也冷清,但总好过一个人住在宽敞的咖啡厅吧。“过单身多幸福呀,几位成家早的老大哥都是这么说的,看我一个人逍遥,他们都羡慕的不得了呢。”顺口开了个玩笑,逗她开心。果然,云希的笑声响起:“你这才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喝凉水不知道塞牙’呢。喂,您老人家来试试,自己看电视,一个人吃零食,连笑都没人陪。真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下次我一定要把你留下来陪我。”“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我故意拉长了语调,不能见面,在电话过过嘴瘾也是可以的嘛。“想得倒美,爱找谁找谁去吧,你可是如鱼得水,要乐疯了吧。”这话说的,虽然表达方式不同,但跟许洋姐的说法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听到她边笑边说,心里的郁闷减轻了不少,外面的声音似乎也充耳不闻,不再那么烦人。云希的兴致越来越高,甜甜蜜蜜地说个没完。一拉就忘了时间流逝,如果老妈知道,肯定要心疼她的电话费了。“好了,死诚子。有空想着多给人家打电话,不知道一个人有多寂寞吗?还有,回来的时候,要多带点好吃的。”她这要求还挺多的,“云希,那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呸,不跟你说了。越说一个人越难熬,好了,挂了。”跟云希扯了这半天,还真有点想入非非,不过心情也出奇地愉快。仰躺在座椅上,冥想间就有些迷迷糊糊。可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还真改不了,还是不愿上床睡觉,在那儿苦苦硬撑。就在我差点“过去”的功夫,突然一阵“砰砰”的砸门声传了来。收拢心神,仔细听去,好像就是我家。回过神来,似乎还有个女声在叫,由于街上还是很热闹,要听清了还真有一定的难度。走到客厅里,见妈妈正穿着睡衣从房里走出来,嘴里嘟囔着:“这么晚了,是谁呀?”“好了,老妈,你进屋去吧,我去看看。”老妈自觉有些不便,应声往回走去。一开了门,一个女孩风一般地冲进去。“雯雯,怎么不好好在家待着,这时候跑来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我感到奇怪了,她可不是那种深更半夜到处乱蹿的姑娘。雯雯喘息着没有回答我的问话,看来是跑得很急。今晚她还换了新衣服,正是几天前许洋姐那超群的眼光帮她选的,就连她自己也非常中意。当时一试,就如同量身定做的一般,恰到好处地衬出了她的健美,标致的身材翘翘挺挺,异常婀娜多姿,跟平时惯穿的校服相比,完全换了个人一样。由于高三少了户外活动,雪白的脸庞在黑色的衬托下,相映成辉,更如一块无瑕的美玉。这套“行头”得到了我们的一致夸赞,虽然价格不菲,洋姐还是毫不犹豫地掏钱为她买了下来。只是此时她急急而来,满脸的难过,连回答问话的功夫也没了,让我自是无暇欣赏。本已进屋的老妈听到我的问话,又扭头折了回来,打开了客厅的灯:“出什么事啦,孩子?”“阿姨???”雯雯哭着扑进了老妈的怀里。“怎么了这是?”用手拂着她的背,妈妈轻声问道:“大过年的,谁欺负我闺女啦?”拉着她坐了下来。又哽咽了半天,小雯雯才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原来今年过年,在徐老师的要求下,她们母女二人一起去了他那边过年。从两人结婚以来,徐老师一直是在这边住着的。自己的房子是儿子一家住的。其实他儿子本来是有一套房子的,可怕家产让“外人”得去,从父亲再婚,就搬回了住,反把自己的租了出去。这过年了,为了一家团圆,凑到了一起,这是徐老师的一个心愿。雯雯到那边去有些勉强,可不忍拂逆妈妈的意思,特意换上了最喜爱的新衣,无可奈何地跟去了。一顿团圆饭吃得倒也不错,可等徐老师的女儿一家三口走了以后,就发生了不愉快。以前我也见识过徐老师的儿子,一个小官僚,官不算大谱挺大。听雯雯的意思,她娘俩儿一去,那家人就显得不舒服,尤其是徐老师的儿媳妇,在一旁时不时的说说风凉话,雯雯更是满心的不情愿。徐老师的孙子,我记得在二老的婚宴上,小家伙对雯雯还算不错的,一口一个姑姑叫得挺亲。可能是给惯得厉害,又听父母说各种是非久了,无形中也把她当作了来争夺家产的“敌人”,蛮横不讲理。在看电视时,为了争个频道,对雯雯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他的父母就那么看热闹,任儿子胡搅蛮缠,谁都不吭一声。雯雯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说了小家伙一句。这二人却倒较了真,不依不饶起来。徐老师对自己的儿子、儿媳是没办法,一个人生闷气。而王姨的性格温和,总想委曲求全,只有怪了自己女儿几句。雯雯心里异常难过,见妈妈也不帮着自己,一个人哭着跑回了家。王姨打电话知道女儿到了家,要照顾徐老师的面子,没有跟着回来。她一个人在家前思后想了半天,越想越难过,实在委屈的不行,就跑到了我们家来。老妈低声地劝解,像这种事情,是无法非要弄个谁是谁非出来的,也不能火上浇油,只有说些好话,打个圆场。何况此时的小雯孩子心性,说别的也没什么用处。我也只有看着,想着徐老师挺不错的一个人,怎么有这样的儿子,孙子也不懂事,真是“恶门出逆子呀”,心里有些为王姨不平。过了好久,她的哭泣总算渐渐平息下来。妈妈过去打开了电视,“孩子,跟哥哥在这儿看会儿电视吧,大过年的,哭红了眼睛多难看,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好了,没事了啊,住到家里就行了。要不你跟我去睡,让你域叔叔到哥哥那屋,反正他是不睡的。”雯雯用手揉着眼睛:“那我也不睡,就陪哥哥一起看电视好了。”又懂事的说道,“阿姨,你先去睡吧。”大过年的,老妈也让她弄的心里不好受,口里“哎”了一声,叹了一长口气,往屋里走去,依她对雯雯的了解,知道过一会儿就会好的,也不怎么担心。还回头对我吩咐:“小诚好好陪着妹妹,啊。”她还挺有办法的,把这个烫手的柿子丢给了我。不知道爸爸的运气会如何,如果妈妈失眠,肯定会把他拉起来一起讨论的。雯雯坐在沙发上,见老妈进了屋,又有些轻轻的抽泣,低着头也不看电视。倒了杯水给她,在旁边坐下:“雯雯,别难过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才不呢,他们就是欺负人。”她赌气不接杯子。拉着她的手,把杯子塞到手里:“来,把水喝了,别生气了啊,跟那样的人不值得。”雯雯接过杯子,赌气似地一口气喝了个净光,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又低下头不说话。坐到了她身旁,轻轻地拍拍还在耸动的肩,“来,乖雯雯,别这样了,这副样子好难看呀。要不,再站起来让哥哥看看你的新衣服,我还好好地欣赏呢。”雯雯并不理会我的调侃,把身子动了动,偎到我怀里:“才不管呢。”用手环在她的肩上,把轻轻**的身体揽到了怀里。在这种情形之下,以我的阅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把目光落在了电视上。这时里面两个贫嘴的家伙正在说相声,互相攻讦,台下的观众一片哄笑。我看得有趣,忍不住轻笑:“来,雯雯看电视吧,你不是最爱看相声的吗?”雯雯抬头看着电视,却没有一丝笑容,又把脑袋搭在我的肩头,半晌还是没有言语。我只是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小丫头此时的样子,确实让人心痛。“诚哥哥,要是我爸爸还在多好呀。”半天,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泪水已然悄悄地从脸上滑落。没法接她的话茬,目光落在她身上。是啊,如果江叔叔还在的话,那会有这么多的不如意,可是世事又有多少能称人心意的呢。从小就对这个小妹妹十分喜爱,妈妈对她的痛爱有时甚至更超过了我。可在这个团圆节里,却眼看着她伤心落泪,自己又无可奈何。只有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雯雯,有什么话就对哥哥说说吧,说出来就会好受些了。”除了做一个倾听者,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晓雯并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着我,又把脑袋低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哥,陪我去玩一会儿游戏吧。”只要能让她高兴,做什么我都会愿意,痛痛快快地答应:“好的。”捉住她的一只小手,进了我的房间。轻轻移动鼠标,看显示器又慢慢变亮:“雯雯,想玩什么,哥哥给你找。”把电脑椅推到了的面前。“什么都行。”雯雯无所谓的样子坐了下来,“只要有你陪着我就行了。”说完用手拉着我的衣袖,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那还用说,我当然会陪着你的。”我拽了张凳子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打起百倍的精神陪着她。明显,她的心思一点没放在上面,只是百无聊赖地随意点击着鼠标。玩着玩着,手就停了下来。“雯雯,怎么了,不想玩就算了,哥哥陪你说话。”晓雯侧过身仰起头对着我:“哥,就你对我最好了。”她的眼睑有些浮肿,眼圈也充满着血丝,鼻端还挂着一个泡泡。把椅子转过来,让她面对着我。看看手头也没什么合适的东西,就用自己的手给她擦了擦鼻头。小雯乖乖地任我温存地抚弄,抹去她小脸上的泪痕,眼中一片信任,还有一丝的迷惘。突然,一下起来坐到了我的腿上,身子整个扑进了我的怀里,脸蛋也在我的颊旁磨擦。下意识地用手搂住,温温热热的身体,带着微微的颤抖,让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也许是感到了我的手足无措,伏了了会儿,雯雯抬起头,把脸正对着我,展颜一笑。关切地望着她,虽然只是一个勉强的笑,却如雨后初霁一般。弯弯的娥眉下面,一对水汪汪带有血丝的大眼睛望着我,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眨动。小嘴角被笑容微微牵动,好似一朵盛开的小花。这个笑直入我的心扉,一下感觉轻松了许多,似乎也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小美人在怀,禁不住热血上涌,紧张稍去,绮念顿生。一股不可抑制的冲动涌向心头,嘴唇就对着那朵盛开的小花印了下去。小雯只是轻轻地“唔”了一声,没有任何的闪避,就迎上了我的亲吻,双臂也紧紧地环在了我的脖项之间。真如一团含苞待放的花朵,她的香唇柔软而火热,蕴含着无限的热情。主动地把丁香小舌送入了我的嘴里,双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撕扯我的头发。心痛过后的妮子开始了一种近乎自虐的疯狂,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拥吻之中。品味着少女的香甜,双手也轻轻地抚摸着她紧绷的背肌,感受着背部的线条。虽说雯雯是有些大胆,尤其是只跟我在一起时,但总归还是个少经世事的女孩子,以前虽说也有过亲密接触,但断没有现在这样的疯狂。我从内心深处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她是在借此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安,不由产生了一种心痛的感觉。一边与她唇舌相交,享受着这种**,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慰着,希望她能稍稍缓解一下紧张。年少轻狂,毫无疑问,即使是在现在的情况下,这种感觉带来的刺激也是无比巨大的。轻轻地抓住她的手,也暂时离开她的唇,想调节一下呼吸和心底的悸动。雯雯却又急急地凑了上来,小嘴在我的脸上不停地找寻,似乎完全陷入了迷失的状态。无奈之下,我只得松开了她的手,用双手轻轻捧住了她诱人的小脸。轻轻地叫了一声,转动了一下脑袋,示意她仍在半掩着的房门。小雯的脸一红,一下子从我身上跳了下来,不可抑止的娇羞霎时溢满了脸庞。站起身,走过去慢慢地关上了房门。等我折回身来,走到雯雯面前时,她突然关上了台灯,在黑暗中又纵身扑到了我的怀里。暗夜带来的感官刺激更加无法言喻,自是让人无法抵敌。紧紧抱住这个温香柔软的娇躯,再次低头吻上了火热的嘴唇。黑暗的掩饰之下,两人更是无所顾忌,紧紧粘在一起的嘴儿,你来我往的舌头,尽情地挥发着花季男女心底的欲望。不知何时,我们已经双双倒在了**,两具身体在翻滚,亲吻。在停息喘气的功夫,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柔嫩的面颊,手指滑过弯弯的细眉,微闭的双眼,高耸的小鼻,还有那香软可人的双唇。一股略带些香甜的热气从她口鼻之中喷到了脸上,嘴里的干涩难耐,使我又一次吻住了她,索求那止渴的琼浆。早已经食髓知味的人,当然不会这么浅赏辄止。不知凡几,小雯的衣服已经被我轻轻地撂了起来,手也触到了她那滚烫的肌肤。在这般的抚弄之下,小丫头自然也是情动不已,双手也生涩地在我的身上探索。一个细微的声音似乎传自天外:“诚哥哥,要了小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