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是配角

李缄从月球赶回换回了自己的替身，时间是晚上两点，郭晴、沐晚秋、李沁雪、龙星遥都还在梦乡中。李缄随即换作阿鹰的打扮，给苏麟文打了个电话，约定在苏绍云的住宅见面。无意间，李缄问苏麟文现在藏身的地方，他的回答让李缄停吃惊的，这个家伙竟然躲到红灯区逍遥快活去了，那些追捕他的人要是知道了，多半会气死吧。“什么人！？”李缄刚到门前就被发现了，当然，这主要是他没有刻意隐蔽自己形迹的缘故。发现李缄的两人都躲在暗处，用枪对着李缄，看清楚是李缄，两人迅速到李缄面前，恭敬地叫道：“鹰少，你来了。”“嗯，你们都有不小的进步。”李缄微微点头，这两人都是受过他指点的西伯利亚训练营出来的那帮人，数月不见他们的身手又有很大的进步，虽然李缄教他们是有自己目的的，平时对他们也不怎么上心，但毕竟是他教出来的，见他们进步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谢谢鹰少！”听了李缄的话，两人神色如常，对李缄越加恭敬。李缄也没有再多说，径直进入客厅，客厅中除了苏麟文，苏绍云、苏鹏举、苏鹏程三人也在，看来这次的麻烦的确不小。“你终于来了！”苏麟文高兴地道，起身到李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其他苏绍云、苏鹏举、苏鹏程都对李缄微笑颔首，李缄知道苏绍云多半已经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苏鹏举和苏鹏程，不过，现在他也不怎么在意，相信他们都会保守这个秘密。“所有人都不要说话。”李缄却给四人传音，道，自己走到桌子上摆放的一束鲜花前，李缄仔细看了看，从一朵鲜花的花蕊中掏出一颗苍蝇大小的东西来，这是一个窃听器，不仔细看很难辨认，它被伪装成花蕊的一部分，李缄进来就感应到这里有一股特殊的电波，扫描一下就发现了这个窃听器。“可以了。”李缄道，他已经把这个窃听器完全隔绝起来。“什么东西？”苏麟文问道。“窃听器。”李缄如实道。“怎么会？什么时候装上的？”苏麟文有些不信。“看来我们内部有他们派来的卧底。”苏鹏举沉吟道。“该死！难怪我们内部资料被那些条子弄到手里。”苏鹏程狠狠地道。“那我们怎么办？”苏麟文担忧问道，是在问李缄。“具体情况怎么样？”李缄不清楚具体情况自然不清楚该怎么做，便问道。苏麟文被李缄一问，也恢复了镇定，道：“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国际刑警组织准备要起诉我们华亚进行非法贸易，而且还收集到大量罪证，我们的律师说这些资料对我们非常不利。另外，前些日子他们就向各国发出了通缉令通缉我，只要抓住我他们就可以正式向国际法庭起诉。妈的，为了抓我特勤处的那帮小子也都掺合起来了，老子差点就完蛋了。麟武那个小子帮着那帮子人不说，还劝我去自首，吃里爬外……”说着说着苏麟文骂了起来，说到他弟弟苏麟武他一肚子的火气。见苏麟文痛骂苏麟武，苏鹏举劝道：“麟文，不要再说了，不然，你爷爷又要生气了。”苏鹏程恨恨道：“都是小时候太宠着他了，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也就是说毁掉那些资料就可以了，这个不难。”李缄道，通过生体外壳上的智脑，他已经在查询关于国际刑警组织的资料。“嗯……对。”苏麟文和苏鹏举、苏鹏程都是一愣，他没有想到李缄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么直接。“这个不是太难办。”李缄淡淡道，他已经侵入了国际刑警组织的内部网络，知道了他们这次行动的计划，还有他们存放资料的地点，就在上海的一个秘密办事处，他还查到在华亚卧底的人的代号‘白鸽’，只是这个‘白鸽’具体是谁就无法查询了，这种资料没有放到网络上。苏绍云并没有因为苏麟武的事生气，沉思一会儿，道：“有阿鹰在应该没有问题，只是，这次亚洲黑道大会恐怕是不能如期举行了。”李缄听苏绍云说黑道大会，资料同时也找到了。原来是亚洲地区所有黑道组织大哥级人物的一次聚会，是为了划分势力范围和解决一些黑道纠纷。这事亚洲各国政府都已经知道，为了打击黑道组织，亚洲多个国家，中国、日本、韩国、印度、菲律宾、印度尼西亚准备联合起来行动，都派出自己的精英部队，参与了这次行动。“黑道大会迟早都要开的，不如按时举行，到时候把那些捣乱的家伙一起收拾就是了，免得以后再生事端。”李缄考虑了一会儿，淡淡说道，他估摸着自己就要走了，还是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彻底解决为好。“阿鹰，你不是开玩笑吧？”苏绍云问道。“不是玩笑，我想过了，如果都是六处那种水准的话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其他参与行动的人还不如他们，就是人多了一点而已。”李缄有些不屑地道。“什么行动？”苏麟文问，他听李缄的话觉得李缄似乎知道得很多。李缄便把自己得到的情报给四人都说了。四人听了相顾骇然，这么多国家都掺合进来，真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啊。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李缄竟然知道这么多，还如此详细，要不是都知道他的身份肯定把他当成卧底了。“老头子，你给那些什么大哥都通通气，看看他们有没有意见，没有意见的话就干吧，过些日子我要出去一趟，可能很久不能回来了，到时候，这里再有什么问题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李缄摆明地说道。苏绍云想了想，道：“那我就按你说的办，那些人我会给他们说的。”苏麟文却问道：“兄弟，你要去哪里啊？”李缄冷冷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少问。”苏麟文无奈地耸耸肩，紧闭嘴巴。“好了，就这样，我回去了。”李缄说完，也不管四人的反应就出了门。李缄走后，苏鹏举问道：“爸，这个真是小妹的儿子？”“那还会有假？”苏绍云瞪眼道，“对了，那天我给你们说的事你们怎么看？”苏鹏程道：“够狠、够绝、有气魄，简直就是天生的黑道，我倒是很支持，只是，爸……他会愿意接你的位置？”苏绍云一听也是愁眉不展，沉吟道：“也是，我也拿不准，我这个外孙啊心思深沉，又很有手段，偏偏谁的话对他都不管用，他要是不愿意，谁也没有办法啊。”“那……怎么办？”苏鹏举道。“这事只有慢慢来了，等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吧”苏绍云说道。第二天早上，李缄还是继续平常的生活，早上六点半就开始做早饭。做饭的时候，李缄觉得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似的，想了想，李沁雪在后花园浇水，龙星遥在练剑……这才发现少了沐晚秋的琴声和郭晴背单词的声音，暗想，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发动精神力搜寻，郭晴在自己房间里，沐晚秋正向厨房走来。“李缄，我有事和你说。”沐晚秋穿着睡衣站在厨房门口，说道。“什么事？说吧。”李缄问道。“是郭晴的事。”沐晚秋道。“她怎么了？”李缄停下手上的事情。“她昨天在学校和几个女生吵架，还打了起来。”沐晚秋说道。“为什么？”李缄就奇怪了，女生打架不稀奇，那种场面比男生打架精彩许多，郭晴……不会那么不理智吧。“为了黄晋扬。”“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缄问道，语气凝重起来。“看来你对郭晴还是很在意的嘛，我以为你早就放弃了呢。”沐晚秋没有回答，却道。“不要卖关子了，快说。”李缄催促道。“你也知道郭晴常和黄晋扬他们在一起，相处久了难免会生出点感情来，喜欢黄晋扬的女生很多，所以她们都攻击郭晴，郭晴很伤心……”沐晚秋这才把前因后果说出来，注视着李缄的表情变化。“哦……”李缄听到这里继续忙活自己的，郭晴自己没有找他帮忙什么的，他也不想介入这种事情。学校里爱呀恨呀的多了去了，郭晴是个女生，还是个很漂亮的女生，这种事情自然不可避免，没有多大意思，只当是一场游戏而已。“你真的不在乎？”沐晚秋上前，问道。“这种事情我不适合介入，郭晴自己会解决的，她一向很坚强的。”李缄顿了顿，道。“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想，可是，再坚强也还是一个女生啊，女生伤心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了。”沐晚秋笑道。“……我明白了。”李缄抬起头注视沐晚秋，她的笑容中带着几缕苦涩的味道，想必上次的事情给她的打击不小，她心里应该很伤心吧，但是她却一点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我去练琴了。“沐晚秋说着上楼去了。李缄又想了想，觉得自己去安慰一下郭晴也未尝不可，于是，几下做好早饭，便到郭晴房门外，敲门道：“郭晴，我能进来吗？”“……进来吧。”郭晴的声音没有一点往日的活力，死气沉沉的。李缄进门，见郭晴一身睡衣，头发很乱，坐在**抱着自己的膝盖，低着头，便问道：“你……还好吧。”“还好。”郭晴答道，没有抬头，只是盯着自己的脚。“那……”李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说来对好强的郭晴似乎不是那么合适。“李缄……”郭晴突然道。“啊……什么事？”“你喜欢我吗？”郭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李缄的心脏猛跳了两下，咬咬牙，坦白道：“是的，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郭晴对李缄如此干脆的答案很吃惊，抬起头望着李缄，看了许久，才道：“看来我并不真正了解你，本来以为你会不肯说。”说出刚才的话，李缄心中畅快很多，像是放下一块石头，很坦然地道：“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秘密，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我没有必要隐瞒。”“可是，我……”郭晴欲言又止。李缄知道郭晴要说什么，道：“你不用说，我心里很清楚，也不要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那样很虚伪。”郭晴再次震惊地看着李缄，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缓缓低声道：“那我就不说了，李缄我很羡慕你，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什么都不在乎，我也很……讨厌你。”郭晴说着低下了头，眼泪涌了出来。李缄不太明白郭晴所说的讨厌的具体意思，见郭晴落泪，便上前几步，探身靠近郭晴，关心地问道：“你真的没事？”郭晴抬起头，双眼红肿泪水盈眶，突然一把抱住李缄的脖子，哭道：“你总是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关心，我的事你也不在意，你就不能像别的男生一样……我讨厌死你了……”李缄没有说话，一动不动，任由郭晴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衫，心里却一股烦躁，想到，我又能怎样？！我又能怎样？！就算自己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又能怎样？这种力量也不能改变你的心意，难道我像电视剧里那些配角一般，小丑似的，明知道你不喜欢我，还要厚着脸皮死缠烂打？！看着你喜欢别人，还要高高兴兴地帮你博取那人的欢心，最后你们来一个美满结局，我还要忍着悲痛，留着眼泪祝福你们？那是白痴的行为！我不是白痴，更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平时的我是很没用，在黄晋扬这种公子哥眼里，我这种普通人无关紧要，最多是一个路人甲乙丙丁似的配角，但是，配角也有配角的尊严……李缄想到这里点了郭晴的睡穴，让她睡去了。郭晴倒在李缄怀里，看起来是那么柔弱，像一朵即将凋谢的花朵在风中摇曳，坚强也许只是软弱的外壳吧。李缄轻轻叹了一口气，把郭晴放到**，盖好了被子，看了一眼她的面容，出门去了。“你没事吧？”沐晚秋问道，她就站在门口，李缄和郭晴的话她该都听到了。李缄凝视沐晚秋，她还有心思关心别人，道：“她哭出来了，心里就不会憋闷，应该很快会好起来的。”“你真的没事？”沐晚秋又问。“我能有什么事？早就知道的结果”沐晚秋还是很担心李缄，满脸疑虑。李缄无奈地道：“你是不是要看到我上吊、跳楼、喝毒药，你才放心？”“不……不是！”沐晚秋连连摆手。“那我们去吃早饭吧。”李缄道。“嗯。”沐晚秋点头道，她确定李缄真的没事。接下来几天，几人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各行其是，郭晴和李缄的之间也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李缄觉得这样就挺好，也不会说什么，至于郭晴心里到底怎么想，李缄也无意猜测。对郭晴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很久的话，李缄放开许多，地球上没有什么再让他去留恋的了。三天后，海上皇后号豪华邮轮停靠在上海港，今天他将出发驶向太平洋，这艘邮轮就是亚洲黑道大会举办的场所，公开的名义是一次商务航行，一旦出了中国领海，其他各国的参会人员组织都会聚集到这艘邮轮上。李缄闪身进入一间船舱，苏麟文和一干兄弟都等在那里了。包括苏麟文在内，所有人都清一色黑西装墨镜打扮，只是在心口的地方多了一枚银色的徽章，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猎鹰脚下两把手枪交叉。“准备得怎么样？”李缄问。“一切就绪，保证没有问题。”苏麟文拍着胸口信心十足地道。“好，那就等着我们的客人吧。”李缄点头道。“唉，你们有热闹怎么不叫上我？未免太不地道了吧！”一个人突然跑了进来，一身白色长衫，背上背了一把古剑。李缄自然认识这个人，上次被替身揍得“鼻青脸肿眼睛歪”的，不是李沁雪的二哥李子龙还是谁。“不是让你自己去红灯区做按摩了吗？怎么回来了？”苏麟文奇道。“麟文兄，小弟哪里敢啊，小弟家家教甚严，要是被家里几个老头子知道的话，还不活剐了我啊。”李子龙摇头晃脑地道，“这次有什么事？算上我一份好不好？”“这个我做不了主，你要问他。”苏麟文指了指李缄。“他……很厉害？”李子龙上下打量李缄，说着，突然一掌劈向李缄。“啪！”李子龙没有打到李缄反而莫名其妙地被李缄在脸上拍了一巴掌，清脆响亮，把他的眼睛也拍得睁不开，坐到地上。“来了，就留下吧，不要捣乱就是了。”李缄淡淡说道，说完出门去了，船就要开了，客人们正在登船，他要去看看今天来得都是一些什么人。“哎哟，真痛啊！”李缄走了，李子龙才叫起来，“麟文兄，你怎么不提醒小弟一下我，这个小子真他妈厉害。”“提醒你，你自己要去试他的，我也拉不住啊。”苏麟文无辜地道；“再说，你问问在场的，哪个不是他教出来的。你还敢去惹他，今天算你走运，只是脸上挨了一下。要是遇上他心情不好，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么厉害？！”李子龙不信道。“算了，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我还是先给你说说，免得你到时候犯了忌讳。”于是，苏麟文开始给李子龙讲起了李缄的辉煌战绩，听得李子龙大呼小叫。（我努力写，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赶出一章来，如果不能那明天就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