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眼金乌

“李缄，你是他吗？”这是沐晚秋睡醒之后的第一句话，她双手抓着李缄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道，凝视着他，期待着他给自己一个答复，实际上，她已经确定李缄就是阿鹰，两个人的差别只是戴着一副墨镜和一副眼镜之间的区别，仔细分辨不难认出来，以前只是被两者截然不同的性格蒙蔽了罢了，她现在要的只是李缄能亲口承认。“是。”李缄的回答道，就一个字，简单明了，语气却显得格外的沉重。虽然不是很愿意，但李缄自己很清楚这种时候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他知道，沐晚秋在自己心里到底还是有她的位置的，虽然还不能说是爱恋，至少那是一种深深的牵绊，李缄不忍心去伤害她，那种感觉他自己也难以说得明白，但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出于那种所谓怜香惜玉的情怀。说出“是”这个字眼，承认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李缄除了感觉自己身上突然被压上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外，李缄也长长舒了一口气，自己演的这场戏算是落幕了，划上了一个句号，再也不会有阿鹰这个杀手出现，有的只是自己。但是，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吗？以前那个普通的李缄，还有那个杀手，哪个又是真正的自己呢？或许都不是，或许都是，不管怎样，自己的人生这场大戏还要继续下去。得到明确的答复，沐晚秋顿了顿，然后将头靠着李缄的臂膀，白嫩的脸蛋紧贴他的手臂，神色平和宁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双手紧紧抓住他像是怕他突然就会消失一般。如果沐晚秋大哭一场，或者是大闹一下，李缄或许会感觉好一些，偏偏沐晚秋什么也不说，静静地依靠着自己，李缄不禁长叹了一口气，事情越来越难办了，默默无语的沐晚秋让李缄感觉到的只是一片对自己深深的爱恋，无怨无悔，这让李缄十分不安，要是不见面的话还好，自己还能狠下心来，一旦见面了，李缄不敢保证自己还会和以前一样做出同样理智的决定，无论自己如何理智，无论自己如何去压制，感情这个东西还是难以完全抛开。正为沐晚秋的事情犯难，李缄感应到身侧的郭晴正偷偷瞥着自己，他知道她早就醒了过来，只是一直在装睡，自然，她也听到了自己刚才的回答，李缄不禁微微侧目，看向她。发现李缄看着自己，郭晴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坐直了身子，扭过头去目光望向洞外。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几缕阳光从遮掩洞口的树藤之间投射进来。听到李缄亲口承认自己就是阿鹰，郭晴表面上很平静，心中却是百味陈杂，乱成一锅粥，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心头，在这些情绪中失落居多，尤其是看到沐晚秋靠在李缄身上，这种感觉越加强烈。还是老样子，总是喜欢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李缄暗想。过了一会儿，李缄发现郭晴不时瞟着依靠在自己身上的沐晚秋，李缄也有些尴尬，不动声色地轻轻推开沐晚秋，也不去提自己的事情，问道：“对了，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郭晴这才把因为李缄就是阿鹰这件事带来的烦恼抛开，也不去问李缄又是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将自己和沐晚秋到这里来的原因说了。李缄听完，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六处寻找龙门其他国家不来掺合的话那才怪了，道：“这个我会去处理的，嗯……这里很危险，我还是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吧。”对李缄的决定，郭晴表示同意，沐晚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她也很清楚自己跟着李缄只能妨碍他，也只好同意了。将郭晴和沐晚秋送到龙门山外的一个小镇上安置下来，李缄立刻前往龙门的所在。穿过龙门外围的先天大阵后，李缄发现暗处隐藏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各个国家派来夺取龙门中宝物的。李缄无意中听到这些人说他们之所以能穿过龙门山的这个先天大阵是因为六处那一帮人中有他们的人，一路上留下特殊的记号，郭晴得到的消息一点也没有错。这些人一同前来，他们分属不同的国家势力绝对不会是一条心，只是他们在进入这里之前就有约定，集合他们所有的资源情报设法进入这里，到了这里之后能不能得到龙门中的东西就要各凭本事了，这些人实力都很强，却也非常狡猾，都没有直接进入龙门所在的山谷，而是先在外围布置，准备守株待兔。李缄赶到龙门所在的那个山谷的时候，正好是龙门开启的时候，龙门完全开启的那一刹那，他立刻感应到龙门内有很强的能量气息，似乎是某种强大的生物。龙门大开，只见漆黑的空间中有一条光亮笔直的走道，数十米宽，往龙门内部延伸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此时，参加此次行动的众人都聚集到了龙门之外，一齐往龙门内张望，可是，无论他们如何看，目光所及的视野也只有那条走道的存在，这番景象让众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踌躇不已，也没人敢擅自进入。黄初云用望远镜望龙门内眺望，同样一无所获，便问身边的轩辕宏道：“轩辕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做？”轩辕宏此时头脑已经清醒了不少，龙门之内的奇异景象让他颇为顾虑，但又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道：“我也不知道，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其中凶险也未可知，我们挑选几人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吧。”黄初云也觉得这个方法最好不过，便道：“这样也好，那我们就各自挑选一些人手吧。”不多时，进入龙门的人选就定了下来。轩辕宏本人自然是要去的，对阵法机关就属他最为精通，他妻子要求一同前往，连带李沁雪和李子龙也要陪父母进去，结果，轩辕宏让李子龙留守，毕竟他的武功在四人中最差。黄初云一方挑选了不少好手，除了他本人，他又挑选了一些武术高手，黄晋扬则被留下来和其他几个小队长共同担当临时指挥的重任。李沁雪正要进入龙门，黄晋扬上前嘱咐道：“沁雪，你千万要小心一点。”关切之意表露无遗。“谢谢。”李沁雪淡淡道，眉头微蹙，自从那件事情以后，黄晋扬和南宫凯对自己比以前亲近许多，总是找机会接近她，她自然明白两人的心思，但是要她接受他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不说她对两人观感不佳，她心中除了李缄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不过，她又不好直说让两人打消了念头，所以，对两人一直表现得都很冷淡。南宫凯得知李沁雪心有所属后知难而退，可是，黄晋扬对她的冷淡毫无所觉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这点让李沁雪有些厌烦。在轩辕宏最先踏入龙门之中，进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才对其他人道：“你们都进来吧。”众人这才一一进入，穿过那道大门，走了一段路程，众人眼前突然一阵闪光，眼睛不由自主地紧闭，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所见景象与在门外所见大为不同，这是一个宫殿一般的地方，宽广明亮，长长的甬道两旁由一些巨大的柱子支撑，这些柱子直径三米左右高数十米呈白色，雕刻着各种各样珍禽异兽，大殿内的光亮来自于顶部，众人往上看去，却找不到这些光亮的来源，只能看清楚顶部倒挂着许多参差不齐的石笋，色彩各异。从这一点众人可以推断，这里应该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或者说是地下宫殿比较确切。面对如此雄伟的地下宫殿，闯入其中的众人却无心欣赏，他们都手持兵器小心戒备、相互掩护缓缓前行。过了有十多分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状况，轩辕宏四下查看一番，确定这里并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放大胆子沿着走道往大殿内部前进。很快，众人到了一个宽阔辉煌的殿堂，有二千坪的样子，殿堂呈正六边形，六个角上都是巨柱支撑，三面的墙壁上还有三道小门，应该是通往别处的通道。殿堂四周有几张古代的案几，其中一张上面堆着一些书卷。最引人瞩目的算是殿堂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圆台了，一把金色的中式长剑被插在圆台的正中间，它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轩辕剑了，黄初云这次的首要目的就是要寻找轩辕剑。犹豫一下，他将随身手表取下来丢上圆台，发现没有危险，便轻轻跃上圆台，只见脚下圆台上雕刻着像是一只大鸟的奇异图形，这只鸟甚是怪异，黄初云怎么看都觉得像是抽象派作品，而轩辕剑所插的位置就在这只鸟的头部。轩辕宏也十分小心，在殿堂周围仔细看了看，道：“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机关，是我们多虑。”说完，取出一副白手套戴上，拿起一卷帛书翻看起来，发现这些书卷仿佛是刚刚被人放在这里的一样，不由大为惊奇，展开卷轴，书卷上的文字他瞄了一眼不由心惊。“好了，已经确定这里没有危险了，现在可以让其他人进来了。把这个地方严密保护起来，等待专家们到来。”黄初云说着，转身对轩辕宏道：“轩辕先生请不要动这里的东西，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轩辕宏正想告诉黄初云一件重要的事情，听了黄初云的话，眉头大皱，放下手中书卷，不乐意地道：“黄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管怎么说，黄队长龙门是我轩辕家守护千年的东西，你们要动的话也不该抛下我们吧。”“轩辕先生，请你搞清楚一点，龙门中的这些东西是中华民族的遗产而不是你轩辕一族的，是属于国家的财产。”黄初云肃容说道，说着走到圆台中央，握着轩辕剑的剑柄，不想他轻轻一提，一下就拔起了轩辕剑。黄初云有些高兴，轩辕剑可是这次行动的重点，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轩辕宏见轩辕剑被拔出面色一变，拉着自己的妻子和沁雪飞快往后退去，他刚才本来想告诉黄初云，这个圆台和周围的柱子构成一个阵势，轩辕剑所插的位置就是阵眼所在，刚才他手上的书卷就提醒不要妄动，见黄初云过河拆桥，他一时气愤也就没有来得及给他说。轩辕剑被拔出来后，黄初云也发觉事情不妙，他感觉到脚下的圆台震动起来，越来越强烈，而且圆台越来越热，到后来他脚上的皮鞋发出一阵被烧焦的味道，他急忙跃下圆台往后退去，殿堂内的温度急剧升高……龙门外一片静寂，轩辕宏、黄初云等人进入龙门以后，外面的六处的众人还有轩辕一族的人都焦急地等待，看着龙门，都没有说话的心情。只有鹰团的人比较清闲，但是，也都不说话，等待着事情的结果。李缄悄悄落到这些人身后，李缄此时已经仔细对龙门扫描了一遍，这个龙门实际上是一个复合空间阵法，制作得非常精巧，连接着一个处于地下极深处的一个巨大洞穴，李缄用精神念力开始对其内部进行扫描，发现这个洞穴竟然是一个迷宫一般的地下宫殿。他很容易便找到了李沁雪等人，他们目前所看到的不过是这个地下宫殿的一小部分。李缄对这个地下宫殿也十分好奇，精神念力延伸到整个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在内部大殿的最里层的一个洞穴中，李缄发现一件他意想不到的东西，飞船！的确是飞船，一艘非常古老的飞船，虽然古老但是看样子似乎还能用。至于先前感应到的能量波动，就来源于黄初云等人所在殿堂的圆台下方，这个圆台是一个封印阵法，那个发出能量的生物就在圆台正下方，立即能感觉到那圆台下的生物正在拼命挣扎，此时，只要拔起轩辕剑，那生物立刻就会被放出来。李缄心想把这个生物抓来做守护兽应该不错，看黄初云的样子他很快就会把轩辕剑给拔出来的。李缄看了看场中的苏麟文和鹰团的兄弟，心想还是先提醒他们一下比较好。李缄走到苏麟文身旁，他正安慰心急如焚的李子龙，李缄拍了拍他的肩膀，苏麟文扭头，见是李缄，顿时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怎么，不认识了？”李缄微微一笑，道。苏麟文见真是李缄，不由激动起来，满脸欢喜地道：“兄弟，你回来了！你怎么也来了这里？”李缄说道：“其他的以后再说，你们现在带人快些离开，这里很危险。”“好，我这就带他们出去。”苏麟文应道，他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对李缄的吩咐他一向遵从，也不多问。“出去后小心一点，外面来了不少外国的人，身手都不错。”李缄又提醒道。“我知道了，我会让他们注意的。”苏麟文点头表示明白，又问：“那你呢？”“我……”李缄刚开口，此时，黄初云已经将轩辕剑拔出，破坏了那个封印阵法，比他预想的还要快，李缄迅速道：“我去把沁雪他们带出来。”说话间已经化作一道虚影冲入龙门之内，速度之快完全超越了人类的视觉能力，一直盯着龙门看的黄晋扬等人完全没有察觉有人进入龙门。苏麟文见李缄急迫的样子，知道事情肯定很严重，立即召集手下人，李子龙听李缄说去救沁雪他们也放心不少，也集合轩辕一族的人，有序地后撤。黄晋扬等六处的人见他们后撤觉得奇怪，便询问李子龙和苏麟文，两人没有说李缄来了，只是说这里很危险他们要撤退，黄晋扬追问原因两人自己也不清楚也没法给他说，黄晋扬怀疑苏麟文和李子龙搞鬼，无奈之下便让龙海波带了龙星遥和一些人跟他们一起后撤，自己和其他人继续在龙门外守候。龙门内，殿堂中的那个巨大圆台已经完全熔化了，成了一滩不停翻滚的赤红岩浆，就和被加热的巧克力一样。众人此时都远离的圆台，被眼前诡异的现象吓了一条，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轩辕宏见岩浆流溢眼看就要将那些书卷烧毁，就想上前将那些书卷拿回，他刚上前一步，伴随一声极其尖利的鸣叫，一团巨大的金色光团从岩浆中徐徐升起来，如同一个小太阳。众人这才看清楚，那是一只金光闪闪的怪鸟，怪鸟足有五米高，浑身的羽毛像是燃烧的金色火焰，反射强烈的金光，头部有着三只炽白的眼睛，尾部长长的尾羽如同一条飘逸的绸带，尖嘴和一双锋利的爪子也和金子打造的一般。怪鸟站立于岩浆之上舒展着自己的双翼，不时发出一声高昂的尖叫，似乎在欢呼自己重获自由，浑身吞吐金色的烈焰，散发着惊人的热量，殿堂内的温度再次升高，那些案几书卷立刻燃烧起来。那些珍贵的书卷顿时化为灰烬，轩辕宏心痛得直想哭，就想要去找这只怪鸟算账，他妻子和沁雪急忙死死拉住他。这时李缄正好进来，见这些人面对这只能量值达到7万多的怪鸟，竟然还不逃命，还有闲心发呆，尤其是李沁雪的父亲还想找怪鸟算账，不知道该佩服他勇气可嘉还是该骂他白痴，当即大喝道：“你们还不赶快出去？等死不成！”也不管其他人，李缄第一个到李沁雪身边，一把抄起她。李沁雪突然被人抱住，大吃一惊，下意识想要挣扎，微微仰头一看，发现抱住自己的不时别人正是三年来一直思念的人，一时间惊喜交加，千言万语化作一声狂喜的呼唤，“李缄！”“别说话，这里很危险，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晚了就来不及了。”李缄道。轩辕宏夫妇正因为李沁雪突然被一人抱走感到惊愕，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劲力将自己包裹，连拖带拽，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往龙门外急飞，轩辕宏心中大为不愿却也没有办法，心中为那些被焚毁的书卷大叹可惜。李缄刚才一声大喝，怪鸟也注意到殿堂中的诸人，扫视一番，双翅一展，身上的金色火焰大盛，眉心中间那只眼睛中射出一道金色的光束，被这道光束扫中的人顿时气化。黄初云见此情形冷汗直冒，暗道自己放出了什么怪物，嘴上连忙叫道：“大家快逃！”自己转身飞退，其实不用他叫，见到如此恐怖的场面，那些武术高手早就脚底抹油开溜了，这种怪物岂是人力可以抗衡。见众人飞逃，怪鸟仰头尖叫一声，腾飞起来，追逐众人，金色的火焰疯狂喷射，从众人身后席卷而来，动作稍慢的两人当即被吞噬。黄初云将轩辕剑插在腰间，仓皇逃窜，跑到门口时，和他一起进去的高手已经被怪鸟烧了个干净。黄初云眼见龙门就在眼前拼命一跃，就在他身体跃出龙门的一刹那，一道金焰从他身后涌来，黄初云能力运转一个侧身，身体横移数尺，只觉得左臂一麻，整条手臂已经完全成了焦炭。黄晋扬在门外守候，只见一团黑影从龙门中跃出，似乎是几个人，他还来不及看清楚，那团影子只是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当下以为龙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就想要进龙门一看究竟。刚好黄初云跃了出来，见他狼狈的样子，黄晋扬正要询问，黄初云大声喊道：“快，快跑，闭上眼睛，赶快撤退。”“小叔，怎么回事？”黄晋扬不明就里，又问道，见黄初云一只手臂成了焦炭，大惊失色，关切道：“小叔，你的手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让你跑你快跑就是。”黄初云见黄晋扬还在啰嗦，大急之下，不禁骂道，说着自己往山谷的出口奔去。黄晋扬这才明白这种时候的确不该多问，不再言语，示意身边的苏麟文、南宫凯、梁振东一起跑，和黄初云一起边跑边喊。可惜，他们的呼喊到底是迟了一点，那些比较靠前的队员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到龙门一阵强烈的闪光，眼睛不禁闭上，就在这一瞬间，一道汹涌的金焰就将他们瞬间炭化。怪鸟也飞出龙门，在空中盘旋欢鸣，身上的金色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不时还往地上喷射火焰，人自不必多说，地面被金焰烧到也立刻变成了玻璃态的物质。现在，还活着的这些人自然都明白到底发生的什么事情，惊惶失措之下，什么也顾不了了，一个劲的逃跑，这种时候只能靠自己了。怪鸟却在空中游戏一般追踪着地面上的猎物，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化为焦炭，待山谷中已经没有了活物的存在，怪鸟在空中绕了一圈，空中喷射一道尤为猛烈的金焰，往那龙门所在的那道山壁喷射而去。一阵猛烈的爆炸声过后，龙门消失了，原本龙门所在的山壁也被灼烧出一个扭曲的大洞来，怪鸟欢鸣一声，双翅一扬，径直飞出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