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斯特克

里高·梅斯迈动他那一双小短腿，在人群间吃力地穿梭，奋力向城市中心地带挤去。里高是一个拥有纯正血统的迪洱人，在他身上有着迪洱人的标准特征，个子矮小，身高只有一般人类身高的一半多一点，只相当于十来岁的孩子。头上一对长长的毛茸茸的耳朵竖立，像是兔子一样，鼻尖的位置是一块黑斑，面颊上还有短短的白色绒毛。里高到阿斯特克来谋生到现在已经四年了，现在，他是一家酒吧中工作，平时也就打打杂送送酒水什么的。迪洱人在这个世界地位低下，不过，迪洱人的名声一向比较好，都知道他们虽然矮小却十分勤快，也很有力气。所以，那些商店也愿意请他们工作，还有一点就是他们索要的报酬都很低。里高每月薪水只有可怜的三个红晶币，勉强够支付一些必要的花销，要想有些节余则有些困难。酒吧主要在晚上营业，白天有一些空闲时间，昨晚里高忙碌了一夜，到现在他还腰酸背痛，可是，他却顾不上休息，因为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急着赶路。街道上十分拥挤，熙熙攘攘的，地摊上各种稀奇古怪的商品琳琅满目，小贩的叫卖声响成一片。街道旁还有一些杂耍表演，掺杂了一些小魔法，不少人驻足观看。里高第一次觉得身为一个迪洱人也不错，在现在这种拥挤的环境中。只有他还能顺利前进。阿斯特克是一个只有千余年历史地新兴王国，包容性强，在这里可以见到许多奇特种族的人。阿斯特克的首都希尔贡在古语里面有“决战之地”的意思，传说这个国家的守护神阿斯特克，千年前在这里与魔龙王杜格拉比决战，战胜魔龙王后将其封印。之后。在阿斯特克的护佑下，这片土地上建立了一个新地国家，也就是现在的阿斯特克了。顺便提一下，这个世界大多数的国家，都是以国家所信奉的神祗的名字来命名。街道两旁尖尖的高塔林立，高大建筑物比比皆是。高楼之上的空中，一艘艘银色的飞空艇来回穿梭，这些飞空艇是用魔晶驱动，闪动淡淡的光辉，它们主要用来运送货物的。还有就是供那些有钱人乘坐地，战争时期也用来运送士兵和物资。接近城市中心地带，远远地传来一阵阵震天的欢呼声。听到欢呼声，望了望街道的尽头，里高嘴里念叨：“已经开始了！”随即。加快了脚步。欢呼声的来源是一座圆形的巨大斗技场，可容纳数十万人，此时，斗技场中正在举行比赛。这次比赛是为了庆祝阿斯特克国王地寿辰而特别举办的，比赛获胜者可以得到高额的奖赏。因此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参加。前来观看比赛的人更是众多，造成了希尔贡现在的拥挤状况。里高这么着急，一来是为了看比赛。还有就是准备借此机会发一笔横财。在斗技场中比赛进行地同时，场外开设了一些下注的盘口，里高决定用自己节衣缩食节省下来的薪水和小费拼一拼，毕竟，身为迪洱人想要从正当渠道发财地话无异于天方夜谭。进入斗技场的门票非常昂贵的，只有贵族和那些有钱人才负担得起，里高自然是买不起只能在场外的广场上等候。在这里可以通过设在场外的魔法投影观看比赛的情形，所以斗技场外的广场上也是人山人海，一些人在人群中叫喊着：“下注啦！下注啦！”里高身材矮小在后面是难以看清魔法投影的。里高又费了一些功夫，才挤到魔法投影前方，和一帮孩子坐在一起。此时，魔法投影上显示着两名魔导士战斗的景象，两人都飘在空中不停第释放各种绚烂地魔法，看得里高一阵目眩神离，羡慕不已。这个世界的人都崇拜强者，谁都希望自己强大，成为强大的魔导士、召唤士、幻兽师、机战士、圣战士……可惜这种梦想对身为迪洱人的里高来说几乎不可能，迪洱人天生就不能学习魔法，武技也难以练习，要成为召唤士也没有足够的精神力……相比起来，还是成为一个富翁的梦想比较现实。里高今天运气特别好，下注连赢了两场，他那些辛苦积攒下来的钱翻了八倍。有这样意想不到的收获，里高欣喜若狂，一边压制心中的兴奋，一边盘算，如果把所有钱投下去再赢几场的话，他的钱就可以再翻上好多倍，如果是那样，他完全可以用这些钱，自己做一些小生意，不用整天看酒吧老板的脸色了……想到这里，里高脑子一热，一横心，手中捏紧所有赢来的钱，叫来下注的人。下一场比赛是两名召唤士之间的较量，一人叫古格斯，里高在酒吧中听说过这人的名头，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召唤士；古格斯的对手叫安德鲁，里高也听说过，这个家伙也不是一个弱手。可以说两人旗鼓相当，据说，两人经常相互较量，视对方为宿敌……究竟该选哪个呢？里高犹豫了。此时，斗技场中，古格斯和安德鲁两名召唤士的较量已经展开。斗技场中心是一个宽大黑色圆台，是一整块黑刚石，最坚硬的岩石。圆台周围竖起十二根白色圆柱，柱顶上是人头大小的魔晶石，构成了一个结界。古格斯和安德鲁是老对手了，上到台上两人也不废话，各自取出一枚召唤水晶。“召唤，爆鳞雷蛇！”“召唤，怒炎兽！”两人不约而同地召唤出了各自的召唤兽，因为两人比较熟悉。这次比赛两人将自己压箱底地本事都用出来了，力图速战速决。古格斯的召唤兽很快出现，热浪袭袭，只见一团赤红色的巨大火团，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一头独角怪兽的影子。安德鲁的魔法阵中一条冰蓝色的巨蛇慢慢探出头来，尾巴上有一个粉红色圆球。粉红色圆球从爆鳞雷蛇地尾巴上脱离。飞到半空中慢悠悠地漂来荡去，一边还叫唤着：“嗨噗！嗨噗！”这团粉红色圆球不是别人，正是海姆达鲁。古格斯看到海姆达鲁，不禁失笑，指着安德鲁道：“哈哈，安德鲁，你竟然召唤出这种东西，笑死人了！”其实古格斯也清楚海姆达鲁不是安德鲁召唤出来的，会出现这样一个小家伙应该说是个例外，他不过借此打击安德鲁而已。(注：一般刻印魔法阵都需要晶体粉末制成的特别颜料。李缄的精神印记只是，若不近距离探查，高阶的召唤士、魔导士也很难看出来。)安德鲁也正奇怪怎么会多出一只来，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没有丝毫战力的小家伙，被古格斯一说脸上一红。愤然道：“少说废话！今天我们就一决胜负吧！”安德鲁面色凝重起来，他可没有想到古格斯的召唤兽会是怒炎兽，而且看样子是成年的怒炎兽，自己的爆鳞雷蛇恐怕不能抵挡。想到这些，安德鲁悄悄又掏出两颗召唤水晶。准备在爆鳞雷蛇不敌的时候，用来辅助作战。“好！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地厉害！”两人都不再去理会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家伙，毕竟在召唤过程中。召来其他生物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两人全神贯注指挥各自的召唤兽开始战斗，而海姆达鲁悠闲地在场中飘来飘去。斗技场北边与其他四面的普通看台不同，这里是专供有一些位高权重地人观看比赛的看台，装饰得异常华丽，今天看台上坐着阿斯特克的国王以及众多王公贵族。在这个看台中部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穿深蓝色金边长袍，头戴一顶平顶小帽。鼻梁上还挂了一副水晶眼镜，手中我来一柄法杖。老者叫戴蒙德，是阿斯特克宫廷魔导士，虽然是魔导士，戴蒙德除了在魔法上颇有成就，同时也研究召唤兽，对幻兽也有一些涉猎。说到幻兽，那是与召唤兽不同地一个系统，传说中，远古的一些神祗就使用幻兽来战斗。相比起召唤兽来说，幻兽具有更加强大的战斗力，应用也更加方便，幻兽还具有幻化地能力。不过，幻兽有一些很大缺点，幻兽的成长周期长，而且幻兽的主人要向幻兽提供大量的能量，才能让幻兽进化，一般人是难以做到的，即是能做到也只能养一只幻兽。所以，一般来说，现在的人们还是较为倾向于使用召唤兽，召唤兽从捕获开始就具有很强的战斗力，还能同时拥有多个召唤兽。戴蒙德对身旁一人道：“罗贝斯大人，以你的实力，相信可以培养出强大的幻兽，我最近得到了几枚不错地幻兽卵，罗贝斯大人可有兴趣？”罗贝斯是一个十分俊朗的中年，一头金发，穿着鲜亮的明黄盔甲。对于戴蒙德的建议，他想了想，道：“多谢大师的好意！幻兽的确很强，不过，做为一个武者，我更希望依靠自己的力量。”罗贝斯对幻兽可是有一些了解，一旦养上幻兽就会整天被吸收能量，以他的实力虽然能负担这种消耗，不过，这样却会减弱他的战力，万一发生战事就不好办了。何况，以他圣战士的实力，觉得幻兽对他不会有太大的帮助。罗贝斯见戴蒙德大师有些失望，忙转移话题，望着场中那个飘忽飘忽的圆球，问道：“戴蒙德大师，那是什么召唤兽？”说起召唤兽，戴蒙德大师又提起精神，望向场中，端详一会儿，道：“哦，这个……这种召唤兽我没有见过，图鉴上也没有记载，我想或许是某种召唤兽的幼崽吧？”罗贝斯点头道：“我看也是，这种召唤兽挺可爱的，给小女孩做宠物正合适。”罗贝斯这么说，心想是不是给他八岁的女儿弄一个这样地召唤兽。想必女儿会很喜欢吧。想到这里，罗贝斯又看了一眼，发现那头召唤兽的确非常可爱，就在此时，一件让罗贝斯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的注视下，那只粉红色的球形召唤兽慢悠悠地飘出了结界！罗贝斯眨了眨眼睛。他真以为自己看错了，那台上的结界他想要破坏也不是很容易，怎么会被一只小小地召唤兽穿过？！扭头对戴蒙德道：“戴蒙德大师，我好像看到那个小家伙飘出结界了，难道是我眼花了？”戴蒙德此时也神色怪异，道：“不，你没有看错，它的确从结界里出来了，你看，它已经在那边了……”此时的海姆达鲁正在在看台上四处遛达。由于它可爱的外表，看台上一些小孩都被它吸引了注意力，纷纷向这海姆达鲁招手，海姆达鲁仍然自顾自地飘来飘去。罗贝斯和戴蒙德两人对望一眼，心中不禁疑惑。什么召唤兽竟然无视结界？！戴蒙德大师这下对海姆达鲁来了兴趣，一招手，一只有着两对翅膀的白色大鸟出现在他肩头，戴蒙德命令大鸟道：“抓住那个小家伙！”大鸟立即升空，速度极快。随即俯冲而下，直扑海姆达鲁。戴蒙德正等着大鸟将海姆达鲁捉回来，可是。那只大鸟眼看就要抓住海姆达鲁的时候一下子消失了，无影无踪，戴蒙德也无法感应大鸟的存在。在台上，古格斯和安德鲁的战斗正僵持不下，他们各自又召唤了两头召唤兽助战，一时间，台上火光闪动、电光四窜，六头召唤兽战成一团，古格斯的怒炎兽明显比安德鲁的爆鳞雷蛇要强上一筹。但是，安德鲁召唤出来做为辅助地召唤兽又要比古格斯的另外两头召唤兽要强上一些。古格斯的两头召唤兽死死抵挡安德鲁用作辅助的两头召唤兽，怒炎兽直扑爆鳞雷蛇，炽烈的火焰卷向爆鳞雷蛇。古格斯地意图很明显，就是要用另外两头召唤兽拖住安德鲁的辅助召唤兽，趁此机会一举将爆鳞雷蛇击败。爆鳞雷蛇经过一番激战已经受伤不轻，怒炎兽如此攻击迅猛，眼看爆鳞雷蛇就要落败。就在此时，一团粉红色的球体挡在爆鳞雷蛇面前。“噗哟哟？！嗨噗……”海姆达鲁张大嘴巴一口就将那头怒炎兽吞入肚中，海姆达鲁要跟着这条大蛇回去，自然不能让它死了。海姆达鲁动作一般人是看不清楚的，所有人只见怒炎兽很突兀地就消失了，全场愕然。眼看就要到手的胜利就这么没了，怒炎兽也不见了踪影，古格斯不禁问安德鲁，道：“你究竟干了什么？”安德鲁也在纳闷发生了什么事情，道：“我也不清楚啊！”“你说谎！一定是你用卑鄙了什么卑鄙地手法！”“你胡说！”“就是这样的，那么我的怒炎兽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无耻地家伙！”……古格斯和安德鲁两人就这么在无数观众的面前争吵起来，两人的声音通过扩音魔法在全场回荡。“你们两个停下！”戴蒙德站起来扬声道，“我判定这场比赛是安德鲁胜！”古格斯不服气道：“为什么？！他明明用了卑鄙的手段！”戴蒙德道：“我可以证明安德鲁没有用任何卑鄙手段。”说着，戴蒙德举起手中一柄法杖，法杖有一米长，顶端是一颗拳头大的紫色晶体。紫色晶体一阵闪光，一副图像呈现在在场所有人面前，不过，众人都看不明白这幅图的意思。图片中，一半似乎是半截红色怪兽的身体，另外一半粉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戴蒙德解释道：“刚才，场中那个小家伙将古格斯的怒炎兽给吃掉了。”得出这个结论戴蒙德也很惊讶，用了图书地记忆魔法才将这个景象记录下来。“什么！？”所有人都吃惊地望着那个还在漂荡的可爱小东西，实在想不出这么一个小家伙竟然能将强大的怒炎兽给吃掉，不过，戴蒙德地话也由不得他们不相信。都不禁对这个小家伙好奇起来。“什么！我的怒炎兽被它给吃掉了！”古格斯望着海姆达鲁，咬牙道。戴蒙德提醒道：“你们小心一点，它是一头很强大的召唤兽！”他的话说到一半，古格斯命令另外两只召唤兽攻击海姆达鲁，结果，和怒炎兽同样的下场。靠近海姆达鲁后就突然间消失不见，自然是给海姆达鲁吃掉了。这样一个怪兽在这里实在是危险，一般召唤兽对付不了这个小家伙，戴蒙德思索一阵子，挥动法杖，喝道：“召唤，冰火龙兽！”戴蒙德话音刚落，空中就出现一个巨大的魔法阵。魔法阵中一头巨大怪兽缓缓落下，那是一头背生双翼地双头怪兽，头上各有一对利角。一身闪光的深紫色鳞甲，美丽非凡。“龙兽！”周围的人俱是一惊，想不到戴蒙德把龙兽也召唤出来了。所谓龙兽，就是具有稀薄的龙族血统的召唤兽，相比其他召唤兽。龙兽要强大许多。冰火龙兽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向海姆达鲁喷射烈焰和冰寒的气流，这是戴蒙德的吩咐，不能过于接近海姆达鲁。不过，戴蒙德还是失算了。就在冰火龙兽第一波攻击刚刚完毕的时候，海姆达鲁不知怎么地就到了冰火龙兽的身体下方，历史再次重演。冰火龙兽还没有完全发挥出它地力量，就成了海姆达鲁的腹中之物。场中一片死寂，谁能想到如此强大的龙兽也给轻易吃掉了，看到这个情形的人都冷汗直冒，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是不是该去给这个怪物拼命。戴蒙德心痛得要死，那可是龙兽啊，当年为了和它定契约费了不知多少功夫，现在就这么没有了。戴蒙德有些恍惚地问道：“安德鲁。你究竟召唤了什么东西？！”安德鲁这时已经有些傻了，戴蒙德问他才把他的神给唤回来，他几乎哭出来，委屈地道：“我……我也不知道啊！”“额上没有印记，难道是神兽或者是魔兽？”有人猜测道。戴蒙德听出安德鲁所说地确是实话，道：“看来，只有大家合力对付它了！”当即召集在场的众多魔导士和战士，同时疏散看台上的观众。“我来对付它！”罗贝斯说着脱下手套，他两只手的手背上各有一个圆形魔法阵图案，双拳紧握，手背上的两个魔法阵闪动一阵光芒，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形成一柄银色地长枪和一面金色盾牌，配上罗贝斯身上的盔甲，威武至极。罗贝斯毫不停歇，长枪在手，一个突刺就冲向海姆达鲁，金色的劲气从枪尖疾射而出。“嗨……噗！”海姆达鲁身体飘忽，躲过了金色劲气，当即向罗贝斯喷出一团光球。罗贝斯不敢小看那团光球，他能感觉光球中蕴含地巨大能量，忙用盾抵挡，那光球在接触盾牌的刹那骤然爆炸，罗贝斯被炸得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罗贝斯被击退，其他魔导士们一些人合力支撑起一个结界，抵挡海姆达鲁的光球，剩下的人各自施展拿手的强力魔法。“爆炎地狱！”“暴雷术！”“烈光箭！”“雷鸣弹！”……一阵轰隆隆声，斗技场中那黑刚石的武斗台也被各种魔法炸成了一堆碎片。可是待烟尘散去，众人只见海姆达鲁安然无恙，喷出一个光球，那些魔导士支撑起来的结界像一片脆玻璃一样碎裂。“罗贝斯，你拖住它，我要释放封魔结界！”戴蒙德飞上半空对罗贝斯喊。道。罗贝斯点头，用自己的盾牌抵挡海姆达鲁的光球，其他魔导士则是准备新地结界。戴蒙德的身体悬停在空中，高举法杖，口中念动咒语，身体四周出现六点白光，六点白芒相连隐隐构成一个六芒星魔法阵，魔法阵的光芒越来越盛，戴蒙德猛然喝道：“封魔结界！”那六点白光化作六道白色光箭，射向海姆达鲁。六道光箭在接近海姆达鲁的时候，将形成一个半球光罩将海姆达鲁罩在其中。戴蒙德呼出一口气，身体缓缓飘落地面，施展封魔结界耗尽了他所有魔力。他看向被困住的海姆达鲁，只听咔嚓一声，海姆达鲁的身体从封魔结界中突出，那封魔结界一下碎成无数光点，一一飘散。“怎么会？”戴蒙德大师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耗尽全力施展的封魔结界尽然一下就被破解了！没有给众人惊讶的时间，对面传来的是一声长音“嗨……噗──！”一道耀眼光柱充海姆达鲁嘴中喷射而出。“神哪！”罗贝斯、戴蒙德等人大叫，纷纷向两边闪开。面对这种攻击，他们哪有心思去抵挡，去抵挡也只是送死罢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光柱穿透斗技场的，然后又贯穿城市，一路将无数建筑化为粉碎，最后，城东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一座高山被夷为平地。光柱消失，众人灰头土脸地站起来，回望那朵巨大的蘑菇云，都是一阵惊骇。只见对面的小家伙又要进攻的样子，都是一副后怕的表情。罗贝斯无奈地道：“我们怎么办？”戴蒙德面色凝重地看向海姆达鲁，本来还想施展禁忌魔法来对付这个小家伙，现在看来就算用禁忌魔法也不一定有效，戴蒙德犹豫是不是要施展禁忌魔法。突然间，他发现安德鲁召唤的爆鳞雷蛇还活着，而海姆达鲁一直在爆鳞雷蛇附近徘徊，灵光一闪，当即对安德鲁叫道：“安德鲁，快！快把爆鳞雷蛇送回去！这样做，这个怪物说不定会离开的。”“好……好！！”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效，安德鲁还是急忙拿出召唤水晶念动咒语，爆鳞雷蛇额头的印记闪动，传送阵法缓缓启动。果然如戴蒙德所料，海姆达鲁飞到爆鳞雷蛇身边，咬住爆鳞雷蛇的尾巴，随后，和爆鳞雷蛇一起消失在传送阵中。传送阵的光辉散去，确定那个小家伙真的走了，所有人长长出一口气，互相对视，发现对方脸上都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数天后的一个夜晚，里高伤心地坐在希尔贡斗技场的原址，现在这里是一片废墟。自从那天里高输掉了所有的钱后，就精神恍惚，这几天工作的时候打坏了店里不少东西，今天他终于被酒吧老板赶了出来。现在是晚上，里高无处可去，只能到这块伤心之地自怨自艾。里高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前方，突然间，前方一阵闪光，之后就出现一道人影。虽然是夜晚，里高身为迪洱人具有很好的夜视能力，所以却也能看清楚。那是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身边还有一个东西……天哪！这不就是那个害得自己输得一干二净的恶魔召唤兽吗？！里高心惊胆战，再次打量眼前的人，猜测对方究竟是什么人？里高身上打了一个寒战，他抬头看向对方，对方也盯着他，眼中一片冰冷。里高心里也一片冰凉，他脑子却是很清醒，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似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